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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骆赏儿瞪大眼睛,然后摇摇头,本来就发烧,现在脸更了,她对姚安然说:“没有……那个,我一直都想,要是真有了小宝贝一定会要的,但是我们倒也没有特别商量过这方面的事情……”
“我的糊涂孩子!”姚安然责备道:“要孩子前是得有准备的,哪能这么随性啊!准备怀孕以前要好好保养身体,营养摄入也有不少讲究。”
姚安然叹口气:“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爸觉着你最近贪睡贪吃,就想着你还是不要先吃什么退烧药,另外,你经期一直不准,就更不好说了。”
骆赏儿也急了:“那……那我马上就去测测看,呃……妈妈,这个怎么用啊?”
姚安然挽着她进了卫生间,详细地解说了下验孕棒的使用方法就出去等她了。
……
骆秉恒在文泽的书房里坐着,他看着文泽绕着桌子一圈一圈焦虑不安地走着,不禁说道:“文泽啊,你别绕了,绕得我头晕目眩的!”
文泽难为情地坐下,不一会儿又不安地站起来踟蹰着。
骆秉恒忍不住笑起来:“其实啊,也不一定的事儿,我就是抽风似的想到这个可能而已……哎!你怎么……怎么跟我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孩子出生时一个样儿!”
文泽又坐下去,他沉默了会儿说:“我是在想,赏儿要真的是有宝宝了,这生病还不能吃药不能打针,就这么熬着么?那该多难受啊……”
骆秉恒不语,他心里翻腾着,想着文泽对女儿如此的呵护备至,想着他们将来幸福的各种可能,想着自己已经拥有或者是即将拥有的可爱的外孙,一时间,百感交集,失了言语。
……
骆赏儿拿着那个白色的小棒走出卫生间,又是开心又是不好意思地笑着递给姚安然。
姚安然一看骆赏儿的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她喜笑颜开地紧紧抱着她,兴奋地跟什么似的。
姚安然说:“好孩子,这可真是个大喜事!你爸爸可真是来对了!”
骆赏儿把头埋在姚安然怀里,喃喃地说:“爸爸什么都为我想着了……”
姚安然按着骆赏儿的肩膀,分开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仔仔细细地端详她,呵呵笑着说:“还真别说,一知道你要当妈妈了,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骆赏儿咬着下嘴唇,憋不住欣悦的笑意。
“哎呦,我们赏儿傻啦啊?”姚安然拍拍骆赏儿的头,说:“还不快去告诉文泽和你爸,他们都等着呢!”
……
骆赏儿开了书房的门叫了声“爸爸!”,就站在那不动也不说话了,只羞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她实在不知道这个事情该怎么和父亲开口。
文泽三步两步地走过来,专注地瞅着骆赏儿等她告诉他她要说的。
姚安然在骆赏儿身后冲骆秉恒和文泽挤眉弄眼,坏坏地鬼笑着。
骆秉恒一看姚安然的样子就明白了,他大喜过望地起身,跟文泽先前似的来回走着,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一会捂着脸抹一把,一会儿又背到身后去,来来回回地,就只说那么一句话:“还真让我给蒙着了,哈哈!还真让我给蒙着了……”
姚安然轻轻在骆赏儿背后推了下:“赏儿,你说啊。”
骆赏儿咬着下唇,半低着头偷瞄文泽的样子,声音小小地说:“文泽,我不能吃退烧药了……明天、明天咱们一起去医院吧……”
文泽紧紧抿唇忍着笑,脸上是难掩的喜气。
他仰头仿似在看着斜上方的挂饰,须臾,他一把把骆赏儿抱进温热的怀抱里,朗声说:“好。”
……()
、文泽生气了
()
医院里,一个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着的老医师端坐在椅子上,他慢声细语、气定神闲地说:“验孕棒啊……那只能作为一种初步检验的参考而已,并且还可能会出现假阳性或假阴性的状况。你们就不应该完全相信它!再说了,你们还年轻,这急个什么劲啊……”
文泽本来是牵着骆赏儿的手万分紧张地等待着结果的,一听到“你们还年轻”这句,两个人都傻眼了。
一旁跟着的姚安然和骆秉恒也愣住了。
这不就是暗示着——根本是个乌龙嘛!?
骆赏儿沮丧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却在下一刻听到老医师用不甚苟同的腔调说:“你们呐……哎!不知道现在提倡晚婚晚育吗,小姑娘你才20周岁刚出头就要当妈妈了,”老头摇摇头:“真是不响应国家的号召啊!”
文泽和骆赏儿齐齐地瞅向老人,发现他已经无声地笑得合不拢嘴了。
老医师咧开缺了几颗牙齿的嘴笑得可爱,说:“好了好了,我个老人家家的,逗你们小年轻的干嘛啊我……哈哈哈,恭喜你们啦,要当爹当娘咯!”
骆秉恒难以置信地瞅着貌似刚才还貌似严谨肃穆的年迈老医生——您这是亲家母大人附体了么?
……
接下来,老先生很是耐心地告诫文泽和骆赏儿准爸爸和准妈妈必须要注意的一些重要事项,他们都特别认真地听着,文泽居然还带了纸笔,分条目分别类的记录下来。
老医生捋着银白的胡须,笑呵呵地道:“姑娘啊,你先生一看就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
文泽皱着眉头问:“医生等下,您刚才说的那句是什么?什么不能摄入过多?”
……
临走前,文泽又问道:“医生,我妻子她现在还发着低烧,很难受,刚刚知道怀孕了,又不能吃药,该怎么办好?”
医生给骆赏儿量了□温,和蔼地说:“不打紧的,从饮食起居上照顾点儿,怀孕初期一定要注意保证睡眠充足,不能过度劳累,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啊?”
“不是,她还在上学,”文泽搂过骆赏儿,说:“五一我们出去玩儿了,在湖边坐了一天,着凉了。”
“呦,那可不成!这是折腾了一天,冻着了也累着了,该好好歇歇。回去啊,注意保暖,熬点儿营养粥什么的,晚上掖好被子。小姑娘的身体底子好,又是低烧,你耐心着些,好好伺候个两三天就好。”
……
走出医院的时候,姚安然叫住骆赏儿和文泽,说:“我和你们爸爸就先回去了,你们抽空应该去趟亲家母那儿,告诉她这个消息。大喜事,她说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骆秉恒又嘱咐了两个人几句,四个人就分别上了两辆车子。
……
文泽发动车子,骆赏儿忙拽拽他的子说:“现在就去妈妈那儿吧,我好多了,已经不难受了!”
文泽思忖到:说是一定要说的,可是要怎么说,才能把折腾减少到最低限度呢……
他笑笑,拍拍骆赏儿的小脑袋瓜,回道:“好,坐稳咯!安全带——系上,出发啦!”
骆赏儿扭头看着车窗外呼呼后移的街景,脸上是沉静怡然的神色,她两只手叠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缓缓摩挲游移,淡淡地微笑着,和文泽说:“你就那么开心?”
文泽说:“当然!开心,特别特别开心……”
骆赏儿莞尔一笑:“妈妈也会很开心吧。”
文泽轻哼:“说实话,我怕她开心得吓着了你。”
骆赏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来特别得意的贼笑着说:“文泽?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唉……”
“什么?”
“哈哈哈哈!我们的赌约……你输了还不说,输了的赌注也甭兑现了!”
文泽故作沮丧:“喔,是啊是啊……医生强调了的……三个月不能那样了。”
“你很失望?”骆赏儿凑到他近前嘿嘿笑。
灯,文泽趴在方向盘上,下颌搁在左臂上,左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他看着骆赏儿说:“等宝宝出生了再补上也不迟……”
“那不行,好几个月过去赌约早就不算数了!”
“嗯哼!我还要变本加厉呢!”
“没门……”
“让我忍好几个月,总得有个奖励什么的吧?”文泽半支起脑袋伸手去捏骆赏儿的鼻子:“银行存款还有利息呢,我们那赌注就先存着,利息10%,按复利算……我想想啊,利滚利,怀孕前几个月外加生产后的那几个月……”
骆赏儿挥手打掉他的手:“无商不奸……”
绿灯,文泽直起身子,一边开车一边正儿八经地说:“我喜欢夫人的这句夸奖。”
骆赏儿不理他,她摸着自己的腹部,神色温柔地说:“宝宝啊,你看看爸爸,一点儿也不懂事,油嘴滑舌的,是不是该打?”
文泽呵呵一笑,小心地开着车。
其实,他心里一直在仔细琢磨着老医师的话。
医生说,赏儿孕五周了。18周以内为了胎儿的健康发育最好不要做B超,从初步的检查来看,现在孩子很健康,宝宝正在妈妈的子宫里茁壮地成长着。
他现在大约只有一粒苹果籽那么大,但是一个鲜活可爱的宝贝却已经在妈妈肚子里开启生命的征程了,一个只属于他和骆赏儿两个人的小生命啊,多么奇妙……
文泽注意着前方的路况,心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