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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转醒
一进家门,肖静书就闻到一股酒味儿。她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味道是从朱子杰房间里传出来的。她放下手中的手提包,推开已经微启的房门。
满地的狼籍,吓了她一跳。朱子杰靠着衣柜坐在地板上,身前是滚放了一地的空酒瓶子。听到声音,他抬起头,醉眼蒙胧的看着她,高兴的喊道:“梦河!”
没有见到预期的病号,却换成了一个借酒消愁的醉汉。角色虽然转换,却都是一样的神智不清。她给自已惹下的的麻烦,还真不是普通的小。肖静书有些头痛的扶了一下额头,无语哀叹。转身找来一个垃圾袋,弯腰把瓶子一个一个拾起来。
“梦河,你-生气啦?”不见肖静书理睬,朱子杰侧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
“‘梦河’没有生气!”是她生气了,肖静书在心里念了一句。一切都是她自早的,谁让她同情心泛滥了呢?
“梦河,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朱子杰拉住她的手,轻轻的摇晃,恳求道。
肖静书看了他一眼,抽出手,没说话。转身把袋子放到厨房,戴起手套拿起理石台上的抹布,回到房间擦拭地上留下来的酒渍。
“梦河,梦河?”得不到回答的朱子杰,坐在地板上一个劲儿的追问。
“好,好,不生气。子杰,你起来,坐到床上好不好?”肖静书从来也不知道,一个喝醉了的男人,噪舌起来是这么的可怕。因为没有充足的睡眠,本就有些疼的头,此刻更加的变本加利。她恨不得把他的嘴,用胶带封上。
“那你扶我!”
肖静书忍着把手中的抹布丢在他身上的冲动,架起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往床边走。过多的酒精,麻痹了朱子杰大部分神精组织。刚到床头,他脚下一软,连带着架着他的肖静书,一起跌到了床上。
对上朱子杰的有些蒙胧的眼睛,肖静书一惊。随即,刚想要爬起来。却被前者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梦河。。。”一句呢喃在她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吻。
浓浓的酒气充满了她整个鼻腔,大恼因惊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等到她清醒过来时,早已经下意识的推开了身上的人,站在了床边。
“梦河?”被推倒在床上的朱子杰,一脸疑惑的表情望着她。呼吸因为刚才亲密的举动,而稍微变得粗重。
肖静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不稳的心神后,用一副郑重无比的口气冷声道:
“朱子杰先生,请你看好,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女人,不是你的‘梦河’,而是一个叫肖静书倒霉蛋。你听清楚没有?”
朱子杰望着眼前全然陌生的脸孔,眼中的疑惑蒙胧之色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清醒而又有些哀伤的眼神。
他的变化,肖静书尽数看在眼里。只是此刻的她,不再为他所受到的打击而感到丝毫的同情。她整夜不眠,照顾生病的他。不是叫他好了有力气,来轻薄她的。就算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将她误认,也是不被容许的。
“对了,还有。我给你钥匙和钱,不是让你买醉的。请你清楚这一点!”肖静书走出房间之前,转身回头冷然道。
她这么做,是对是错?回到房间,肖静书坐在床头,思索刚才自已的行为。对于朱子杰的举动,她虽然有些气愤,但是还没有到怒颜相向的地步。她之所以把话说得那么冰冷,也是想要趁机点醒他。他既然能借酒消愁一次,就会有两次。她如果还这么放任下去,情况只会变得更糟。是该让他自已好好清醒清醒了!
昨天一晚上没有睡好,今天又工作了一天,加上刚才那一番折腾。此刻,肖静书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她不再多想,拿过枕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莫明的恐惧惊醒。出现在肖静书脑中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弟弟小海坠楼时情景。一股不安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她几乎是有些急迫的下了床。
可是,来到对面的房门前,她却有些犹豫了。她这是怎么了?朱子杰并不是小海,她为什么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尽管肖静书很清楚自已的反应有些失常,但是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她告诉自已,只要看一眼就好。她轻轻的推开房门,眼前的画面却吓得她几乎魂飞魄散。
朱子杰正坐在地板上,手里拿了一把刻刀,刀锋直落向他的手腕处。
肖静书来不及细想,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夺过朱子杰手中的刻刀。
“你这是做什么?”她惊魂未定,急喊道。如果她没有出现,那一刀是不是就划下去了。
三年前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肖静书无法克制的流下眼泪。情绪激动不已,一古脑的吼出心中的悲意:“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自已死了,关心你的那些人,会是怎么样的伤心难过?”
尽管她吼的声音很大,但是朱子杰好像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依然神情木然的委顿于地。失去心中所爱,令他心灰意冷。无边的绝望将他击倒,只想要以死亡来寻求解脱。
肖静书不知道自已哪来的力气,拖起地上的人,拽着他来到卫生间。拿起淋浴器的篷头,打开冷水开关,对着他的就淋。
“朱子杰,你清醒清醒吧!”
急速的雨帘不停的冲下。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管我!”被浇醒的朱子杰有些脑羞成怒大吼道。
“我不是你什么人,却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不想有人也和我一样心痛!”肖静书眼中含泪,摇头对他疾呼。
“收起你的好心吧!你懂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多么爱梦河,没有她我活不下去!”
“那么死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方式是最愚蠢的!”
浑身尽湿的朱子杰不再怒吼,怔怔的望着她。良久,一脸悲伤的抱着头,绻曲着身体蹲了下来,哽咽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痛苦!”
三年前,小海也是这样的挣扎过吧!肖静书看着他,有些怜惜的一叹。然后,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发。
在她无声的安慰中,朱子杰抬起头。
肖静书望着他那满是血丝含泪的双眼,柔声说道:“子杰,过往只是人生的经历,不要让它成为你的负担。你明白吗?”
朱子杰怔怔的望着她,神情复杂。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不能眼看着梦河嫁给别人。那让我生不如死。”他痛苦的摇着头。
心爱的佳人即将要成婚,新郎却不是自已。肖静书到此刻才终于弄明白,这一切的根源。
“你们的感情,我虽然不清楚。但是,她既然能嫁给别人,可见她的心并不在你的身上。你这么做,值得吗?”
“你胡说,梦河她是爱我的。她嫁给那个人,一定是被逼的。你们都在撒谎,她是那么爱我,又怎么会因为钱而离开我。你们都在撒谎,撒谎!”朱子杰闻言抬起头,睁圆了赤经的双目,几尽疯狂的嘶吼。
肖静书看着眼前神情激动的人,顿时明白,她的话刺到了他的痛处。原来事情的真像,并不是她所猜测那样。爱人的背叛,才是他走上绝路的主因吧!为了钱而离开情深意厚的爱人,另嫁他人,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你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还要这么痛苦?还是说,你的心里早已经清楚了她离开你的原因,只是不愿意去承认呢?”脓水不流尽,伤口就永远也不会好。肖静书抓住朱子杰的双臂,步步紧逼。
“不是,不是。她一定是被迫的才那么说的。”被说到了痛处,朱子杰站起身,狂乱的摇着头。
“是不是,只有你最清楚了!”
“梦河是爱我的,她是爱我。。。”
“你既然这么肯定,那就更不应该死了。”
朱子杰停止了动作,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你既然深信你们彼此相爱,那还痛苦什么呢?想办法让她回到你的身边,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肖静书看着眼前的男人,渐渐安静下来,知道她说的话起作用了。
她该说的都说了,他要是还想不明白,那也怪不得谁。留下陷入沉思的朱子杰,肖静书长吸了口气,转身想要回到自已的房间。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低喊,惊得她浑身一震。
“梦河,我绝不会放手的。”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嘶吼:“梦河。。。”
肖静书回过头,看见朱子杰已经站起身形。一反先前虚弱木然的神情,浑身充满了强势的味道。这也许,才是真正的他吧!她心中暗语。
他突然停止了几近疯狂的哭喊,睁大了一双赤红的双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切的想要证实:“那,那你会不会离开我?”
肖静书明白,他此刻仍在徘徊,并无全然把握。这样的他,极需要有人给他以支持的力量。她心中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