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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拥抱。
第一次亲吻。
还有……
第一次水乳交融……
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然而大学毕业之后,残酷的现实却给了他们狠狠一击。
苏素卿被分到了一个企业当小职员,而邵斯文则是到政府机关单位当了司机。
原本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但是邵斯文却是一个有野心,有抱负,不肯甘于平淡的。
他很快遇到了属于他的机遇。
邵斯文年轻的时候,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很招女人喜欢。
一个企业家的女儿看上了他,总是跟在邵斯文的身后献殷勤。
起初,邵斯文还稳稳地守着和苏素卿的感情不动摇,但是,男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多有定力的生物,在有选择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对比。
俗话说得好,没有拆不散的情侣,只有不努力的小三。一个有钱有貌的女人成天缠着邵斯文,他想要不动心都难。
当然最终让邵斯文决定要和苏素卿分手的原因,是那个女人许诺会帮助他爬到比现在更高的位置,原来那个女人不止是企业千金,还有一个叔叔是政府高官。
和苏素卿分手的那天,天下着大雨。
邵斯文坐在桌子旁,抽了两根烟,才对苏素卿说:“我们分开吧。”
不可否认的是,邵斯文是喜欢苏素卿的,但是对于邵斯文来说,事业远远要比感情重要的多。
女人在对待这种事情上总是比较敏感的。
这段时间邵斯文和那个企业千金的事情苏素卿都看在眼里,她早就隐隐预感到了会有这天。
但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承受不了。
苏素卿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她用十分激动的语气说:“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才要跟我分手?”
邵斯文点点头承认了:“是。”
苏素卿气得更加厉害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三年了,你这样对得起我么?”
邵斯文说:“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她能。”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苏素卿忽然笑了,笑得疯狂:“你果然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我没有输给任何人,输给的是你的野心。”
邵斯文拿出了自己这几年所有的存款交给了苏素卿。
“这些就当是我补偿给你的。”
他能给苏素卿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苏素卿和邵斯文分手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去找邵斯文,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带着孩子,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邵斯文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男人,凭借那个女人的帮助迅速地做出了成绩,苏素卿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处于关键时期,准备要和那个女人结婚。
只要结婚,不止女人的叔叔会全力帮助他上位,今后家里的企业也会交给她打理,他不肯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富和地位,所以狠心让苏素卿去堕胎。
但是苏素卿看到邵斯文现在的生活却不甘心了,她没有听话去堕胎,她不相信邵斯文能狠心不认自己的孩子,到时候说不定能重新和邵斯文在一起,过上好日子。
几个月之后,苏素卿生下了苏漩。
她抱着苏漩再次找到了邵斯文,这件事却被邵斯文的岳父知道了。
他对邵斯文扔下狠话:“邵斯文,我告诉你,你是因为我女儿才有的今天,你和那个女人之前是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你要是敢把那孩子接到这里来,我就让你一无所有,比以前过得更惨。”
人往往在得到过之后就再不愿意放手失去,邵斯文更是如此。
他既然之前能让苏素卿去打胎,此时自然也能不认这个孩子。
苏素卿没有想到邵斯文真的能这么做,心灰意冷地离开了。
因为未婚生子,她受尽了周围人的唾骂,每次出门看到那些人对她指指点点,她的心情就越发压抑。
没有多久,她又听到邵斯文有了孩子的消息,一家人生活地幸福美满。
这个消息成为了压垮苏素卿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了才两岁的苏漩,直到把苏漩打得浑身青紫才停下。
从那以后,苏素卿开始把生活的重心放到工作上,平时根本就不管苏漩,只保证她能有一口吃的不会被饿死,不开心了就对她又打又骂。
苏素卿恨毒了邵斯文,更恨毒了苏漩。
如果不是苏漩的到来,就算是和邵斯文分手了,她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
第40章 到勘测地
对于那段往事,苏漩凭借邵斯文的口述和自己浅淡的记忆拼凑出了所有。
邵斯文这个人,自私自利,为了上位可以放弃一切他所能放弃的东西。
对于苏素卿来说,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而对于苏漩来说,他更是一个连渣都不足以形容的父亲。
但是面对过往的时候,他却没有对苏漩隐瞒丝毫自己的卑劣行为,就像他那时候和苏素卿分手时一样,同样不隐瞒自己分手的理由。
这样矛盾的坦然让人觉得意外。
他的自私卑劣造就了他的成功,现在他身处高位,什么都圆满了,就又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想要散发自己过剩的父爱。
苏漩记得在那个午后,窗外的阳光洒落进来,浅浅的金色笼罩着她和邵斯文,使她有些看不真切。
那样的时刻,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她听到邵斯文的声音在问她:“苏漩,你恨我么?”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是想要什么答案呢?
做下这种事情之后,还想着她会谅解么?
她看着邵斯文,他的脸上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父爱?
可是她没有感到感动,就像是一个陌生的旁观者,只觉得可笑。
说真的,到底恨不恨的,她说不上来。
她应该恨的,但心里的感觉太复杂,她辨别不出来。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邵斯文见状叹了一口气,又说:“我知道你现在在做实习记者,我可以让你转正,再给你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
她拒绝了。
她不需要这种迟到了二十余年的补偿,苍白而且徒劳。
一个职位的转正,一套冷冰冰的房子又能补偿什么?又能改变什么呢?
大概只除了让邵斯文自己的心里得到安慰。
病房里,夜色不断蔓延着。
苏漩紧紧靠在季言沨的怀里,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轻松。
苏漩轻声说:“大概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我对父亲这个角色还是抱有幻想的,但是在见到他之后却什么也不剩下了。”
不知不觉,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传来丝丝凉意。
泪水滑落下来,沾湿了季言沨的衣衫。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明明在面对邵斯文的时候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苏漩哭泣的方式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在浓浓的黑夜中无从可知。
但季言沨还是知道了。
因为他被苏漩泪水沾湿的衣衫就贴着他的肌肤,泛着阵阵冰冷的湿意。
他心里顿时一软。
季言沨的下颌抵着苏漩的发顶,他的声音低沉,在夜色中更容易让人迷醉。
“你现在有我了。”
他的声色依旧是淡淡的,但是在苏漩听来却透着无限的柔情。
这是她有记忆以来听到过最动听的话了。
苏漩想。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心,不可避免的沉沦,再沉沦……一直到湖底……
她闷在季言沨怀里,轻轻笑了,笑容大约可以用甜蜜来形容。
她轻声细语,好似在浅浅呢喃:“是啊,我现在有你。”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是就在此刻,苏漩觉得,他们能在一起一辈子。
如果等到她老了还能像这样被季言沨拥在怀里,一定会是一种幸福。
苏漩说:“今天那通电话就是他打来的,说等回去想和我一起吃顿饭,我答应了。”
邵斯文的电话号码苏漩一直没有存,一方面是不想存,还有一方面是不知道怎么备注。
其实她觉得比起恨,她对邵斯文更多的是陌生,会答应邵斯文的大概是想寻求一种答案,至于是什么答案她现在说清楚。
季言沨轻轻拍了拍苏漩的脊背。
她有些瘦,隔着薄薄的衣服,几乎就只能摸到骨头,有些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