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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眸一瞬,站了起来,大约是不愿再同我争执,语气变得敷衍,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好,你有个哥哥,也有爷爷。我傍晚还有个会,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我看着他准备离开的身影,到底还是叫住了他。
“沈钦隽,你来看过我么?我是说,之前我还在昏迷的时候。”
他犹豫了片刻:“没有。我第一次来。”
那么……真的是梦了。
梦里有一个人握着我的手,轻柔地试图抚平我手背上的疤痕。
“以后工作不要这么拼命。”他顿了顿,“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才要更好的珍惜自己。”
他说的虽然冷酷,却没有错。
我转开视线,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我知道了。对了,还没恭喜你订婚呢。终于心想事成了,也不辜负之前的折腾。”
他站在门口的地方,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仿佛是在掂量我说出这句话有几分真心,末了勾起唇角,笑意疏离而礼貌:“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的发这个通知,昨天编辑和我联系,因为版权的原因,这边的更新会暂停。这本书其实在连载的时候已经全文写完交稿了,3月份就会上市,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追文热情还有留言O(∩_∩)O~,喜欢的读者如果愿意买书支持我当然很感激啦,觉得没必要的读者也可以等等,你们懂的,最后会有一种txt的东东……(哈哈~~~当然,看完txt别来吐槽我就行了……(^o^)/~)
PS,本文HE。
————下接书版手打内容————
到了晚上,报告出来了,一切指标都显示我的身体已经无恙。按着医生的意思,我明天就能出院。同事给我订了餐,我催她早早地回酒店去休息,顺便把回去的机票给订了
“你一个人待着没事吧?”她在病房门口踌躇着回头。
“去吧,去吧,我马上睡觉了。”我笑着说。
“行,那我走了。”
“哦,等等——”我不经意地叫住她,“你们怎么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单人病房啊?”
“我也不知道。”说起这个,同事也是一脸莫名,“本来第一晚是四人病房,后来就换过来了。不过能有单人病房再好不过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同事的背影离开,回想起沈钦隽的忽然出现,不由得让我嗅到一丝丝阴谋论的味道一一何况他刚才的表现,实在让我觉得意外。
以我对沈钦隽的了解,他从来都是一个步步为营的人。换句话说。一件事哪怕他有了十分把握表现出的也是七成的谦逊。我从未看他如此激烈地去否决一件事,而这件事,事实上同他毫无联系。
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额角一突一突的,又酸又痛,我忽然开始想念烟草和烟草能够带来的惊醒味道。想都未想,换了身衣服,往口袋里揣了个钱包,避开护士站,匆匆忙忙地下了楼。
夜色已经无声地铺陈开去,即便穿着大衣,又是在南方的城市。我依然感受到淡淡的寒意。医院的楼下确实热闹的很,水果摊一连串地摆开,果篮,生活用品、烟摊此起彼伏,有一种红尘俗世的烟火气席卷而来,虽然无序,却令人觉得幸福。
我走进一家小超市,目光开始搜寻卷烟,老板娘倒是健谈,一看到我就问:“姑娘,额头怎么啦?”
“被撞了。”我含糊地说,“老板,我要那包烟,还要一个打火机。”
兜里揣着烟和打火机走到街道上,迫不及待地,我拆开了烟盒,指尖夹了卷烟,另一只手摁上打火机的滑轮,用力往下一滑。
哧的一声,火苗在指尖蹿了起来,仿佛是淡淡一朵花绽开,带着轻热与暖意。
卷烟的一头渐渐焦灼,散发出苦涩的香气,诱人得难以抗拒。我正要过去,忽然间有人从我手中抢过了那支烟,扔在了地上。
“你——”我原本一扬眉,正打算撒泼吵架的,蓦然看见那人冷峻似薄冰的表情,那句话就吞了下去,“……你在这里干吗?”
沈钦隽一把将我手里的整包烟抢了过去,看那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来揪我的耳朵,他薄唇一抿,“你在干吗?”
轻而易举地被扭转了攻防之势,我吸着说:“我下来转转。”
“说你几次了让你别抽烟?!”他冷静地看着我—可我亲眼看见他的指节凸出用力,将那包烟壳捏得凹陷下去。
我新买的烟……我想念那股苦涩而清醒的味道,想得快疯了。
而这个人,又毫无理由地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还试图干涉我的种种,凭什么?
我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径直回到小超市:“老板,我还要一包刚才的烟。”
话音未落,手碗上就是一股大力传来,狠狠往外拖着我,我甚至还来不及把钱递给老板,就踉跄着往外摔了出去。
他几乎是半抱着我的腰,强行把我塞到了街边的汽车后座。
“你疯了?!”我骇然,“你现在凭什么管我?”
他眯了眯眼晴,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在着我,又仿佛是在看很远的地方,说出的那句话令我浑身发冷。
“白晞,就凭你像她——我不许你毁了自己。”
司机安静地开着车,暖气均匀地喷洒出来,声音规律而恒定,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自己肉里的痛楚消晰而尖锐地传来——我必顶这样做,才能让自己口齿清晰地说话。
“沈先生,自始至终,你都在试图让我成为秦眸的替身。若是你们分手的时候,我还能理解。可是现在,你们已经订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管我?”我深呼吸,“是因为……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就认为自己有权利,一再地践踏我的感觉吗?”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薄唇轻轻动了动,似乎要说话,可最后也不过归於沉默,甚至转开了目光,对我的一番话,竞然不理不睬。
我气极,一叠声地叫司机停车。
司机在视镜里好几次观察沈钦隽的神色,始终不敢停下来。
车子终于停在了瀑布风景区的度假村里,他示意司机先下车,车子里就我们两个人了,他终于不咸不淡地开口:“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既然我认识了你,我认为你的人生不该这么无序而荒谬,我就要将它规整过来。”
我气得说不出话。
他却还在继续,“今晚你睡在这里,我会让人看着你,你别想着还能再碰烟。”
如果我照着这张英俊的脸甩一巴掌上去,应该会吃不了兜着走吧?我这样冲动地想着,黑暗中与他对视,谁也不肯先让步。
直到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白烯,你怎么不在医院呢?”麦臻东的声音十分不满,“这么晚了溜哪儿去了?”
老麦竟然来看我了!他在这里!
“师父!”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只觉得眼睛发酸,“快来救我。”
沈钦隽的眸色中滑过一丝幽暗的光亮。如同刀锋一闪而逝。我怕他连我的手机都一并抢去了,语速急快:“我在夜就假村。沈钦隽不让我走!”
他路了整眉心,眼神里能看出即将澎湃而出的怒火、微微稳了语气,“麦臻东?”
“是啊。”心底不是不害怕的,可我还是不甘示弱地回瞪他,让自己显得底气足一些,“你别打算对我怎么样。”
他怔了怔,上下打量我,不怒反笑,“白晞,你以为我想对你怎么样?”
车门被用力地推开了,卷进一阵寒风,他径直下了车,就这样开着车门,留给我一个坚挺的背影,和不远处独幢别墅窗口暖暖的光圈。
司机回到车里熄了火,又默默地下车了。
我独自坐在后座,真是骑虎难下,是在这里等老麦还是去屋里呢?
刚才又一次和沈钦隽大吵,似乎也不能厚着脸皮进去——可是干坐着好冷啊……
我裹紧外套,下意识的去摸摸额角,疼痛的感觉加剧了,这令我觉得此刻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还是不知所措罢了。
“还不下车?”没想到沈钦隽又出来了,快步走到车门边,俯身看着我,表情说不出时是肃然还是妥协,只是语气变得温和了些。
我一声不吭地跨出半条腿,或许是气得晕了,直起身子的时候忽然有点儿站不稳——等到我意识到,额角已经快撞到车门。
他却算得上眼疾手快,很快地伸手替我垫了垫,堪堪护上我的伤,又顺势拉了我一把,让我站稳。
指尖微凉,触到我的额头,还带着麝香亦或是松木的味道,他蹙着的眉心带着淡淡的焦虑,“没事吧?”
这样不经意的体贴和关心,又仿佛是自然而然的,令我有片刻的晃神,我迅速转开眼睛,“没什么。”
沉默着走到了客厅里,我随便地坐在了沙发上,报了个软垫,心事重重的低着头。
“你辞职的时候我没挽留你,你是在怪我吗?”他坐在我对面,忽然开口。
“啊?”我愣愣地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