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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凑到她边上。
睁眼一看，发现是易迦。
“一起睡。”
依旧是慢吞吞地做着口型。易迦缩了缩脖子，主动往她这边蹭了蹭。李惠利这才露出笑意，会意地和她挤在一起。
两个人挨一起，感觉上会暖和一点。待机室里的人都放轻了动作，方闵雅看了看，把自己的那件也搭在她们俩身上。易迦睁开眼，小小地朝她笑了笑。
待易迦与李惠利两人短暂地睡着后，醒来时发现她们身上一共罩了三件羽绒服，心里的暖意瞬间就涌了上来。
“fighting。”
轮到她们上场。几人习惯性地把手按在一起，加油。接下来的四分钟内，五人都竭力认真表演着自己的部分。而除了没有开麦以外，易迦的表现与往日并没有不同。微扭身用小指羽毛在背后做勾手状的样子依然引得摄像机停留在此。
“你觉得我给你的爱很可笑吗？
你觉得厌烦我的爱吗？”
唱到五人和音的这里，易迦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一些。作为一名歌手，真唱是最基本的素质。girlsday的舞一般活动性都很大，但表演时一般都会开麦。在她加入后主唱line更是稳定，即使有放ar演出的情况，全员也都是开麦的。如果是条件不允许，即使是可以对口型的时候，易迦还是会开口唱。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直播打歌节目上假唱。
即使是事出有因，易迦还是害怕，还是满身不自在。
煎熬的表演终于要结束了。
易迦强忍住喉间泛上的血腥味，抬头看向对准自己闪着灯的摄像机。按照练习的那样，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转过身去。她和队友一起半跪在舞台上，右手往上抬了一个弧度，然后微微下落。
小指尖的藕色羽毛轻轻翘着，易迦微微侧着头，嘴唇动了动：“我们就到此为止了吗。”
粉丝们的应援声最后一次响起。心里估计着摄像机镜头已经虚化了，易迦终于把提着的一口气放下来，撑着地板想要站起来。
跪在她身侧的李惠利垂着头，没有任何征兆地倒了下去。易迦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被她的重量扯着严严实实地跪在了地上。低头看着惠利紧闭的双眼，好像一股凉气从她脊骨处窜了出来，向四肢延伸。
“惠利呀。”
易迦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试探地推了推惠利。李惠利还是没有知觉，动也不动一下。易迦的眼泪瞬间就掉了出来，茫然地抬头看也已经在旁边愣住的队长素珍。被她一看，朴素珍也反应了过来，压住心头的害怕赶紧蹲上前查看惠利的状况。
直到李惠利被赶上来的经纪人背走，这场小小的喧闹才暂时结束。
“你们先回去完成一位受赏。”
才刚出了演播厅的门，背着惠利的经纪人就急急转身嘱咐她们。朴素珍扶在李惠利背上的手一顿，缓缓地收了回来，艰难地点点头。
“我先送惠利去医院，等会儿你们结束给我发短信。先待在待机室里，等会我回来接你们。”
“是。”
剩下的四人默默目送经纪人背着惠利小跑着消失在走道尽头，然后没有言语，她们都不约而同地快步走回到演播厅里。
实际上已经迟了。等她们赶着走上台时一位受赏已经准备开始。几乎是第一时间，四人都向站在主持人一侧的同是一位候选的前辈东方神起鞠躬表示道歉。
耽误了直播一位受赏时间是大忌，不仅如此，刚才还影响了在自己之后的东方神起的演出……
担心成员的紧张，担心直播事故的紧张，担心前辈观感的紧张…汇集在心头，易迦只觉得自己心跳快得让她喘不过气。
“那有什么对不起的。惠利还好吗？”
稍微缓解了女孩日紧张的是，在她们道歉的时候，东神队长允浩就摆摆手示意不用。站在他身侧的昌珉也倾身问了一句。
因为摄像机还在拍着，一位受赏要继续，朴素珍只得快速说明了一句。但因为隔着一位主持人，允浩并没有听清楚，于是很自然地扭头看向站得离自己最近的易迦。
对上他询问的目光，易迦张了张口：“惠利没事，谢谢前辈。”
“噢。”
允浩这次听清了，但同时也因为易迦的声音愣了一下。易迦这时候也慌了神，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又说了声“对不起”，鞠了一躬。
这次的一位受赏由东方神起获得。表达了祝贺之后，女孩日四人赶紧回了待机室。急匆匆地给经纪人发短信，四个人挤在一个手机面前等着。
好像等了好几年那么长，信息终于被回复。
“已经到医院了，别担心。”
她们攥在一起的手终于放松了一丝。
………………………………
57｜1。03/
《音乐中心》直播结束，忙活了一天的部门现在慢了节奏。门外的声音渐渐地变小，可以知道旁边的idol们陆陆续续地都下班了。
得到经纪人把惠利送达医院的消息后，女孩日在又等待了十几分钟。队长朴素珍已经让伴舞们和cody先走了，以现在的情况，一群人都在这里呆着也无用。剩下四人的待机室里一片沉默，她们对坐，静静地把手握在一起好久。
“惠利，不会有事的吧。”方闵雅看了看队友们试探性地开口，声音有点发颤。
想要一个笃定的回答来让自己不安的心安静下来。
“没事的。”
几乎是同时，易迦与朴素珍异口同声回答。她们互相看了一眼，默默低头，心里思绪万千。
“对，没事的。”金亚荣也赶紧点头。
“是我不好，我没有注意到惠利今天的状况不对。”朴素珍捏了捏自己的手，深深自责：“我应该……”
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她，是方闵雅。易迦也轻轻朝她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点点笑容。这时候说这些无用，越想只会越不安，越难受。
“没事的。”
几人说着“没事的”，既是说给对方听，也说给自己听。
等待的时间实在太煎熬。易迦松开了与亚容握着的手，站起来走到柜子边翻自己的包。拿手机调文档，手指飞快地打了一串字，递到素珍面前。
素珍姐，刚才经纪人哥走太快，说不定还来不及跟公司说。你要不要赶紧打个电话跟社长说一声？另外问一下能不能来辆车接我们，我们在这里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
朴素珍看清楚了，站起来也开始找自己的手机。没看到易迦手机上字的亚容和闵雅有点不明所以，只看到朴素珍在翻包，易迦低着头跟在后面打字。
“社长说他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朴素珍打着电话，看向易迦复述：“要我们在这里等吗，社长？”
问“我们能不能自己过去。”易迦马上打字，把手机屏幕举给朴素珍。
朴素珍愣了一下，随即对着手机发问。
那头的社长好像不大同意，朴素珍一边听着社长说，一边为难地看了易迦一眼，用眼神问怎么做。实际上她也如易迦的想法一样，想马上到医院去。可现在保姆车已经被开走了，公司里只有社长有私人车。而社长又已经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如果来接她们，得绕一大圈路。这样时间就耽误了。
“我们，现在得和惠利在一起。”
易迦急了，直接扯着嗓子艰难地开口：“晚上天黑，不容易被发现。”
“好吧…是的社长，我在听。”朴素珍伸手按住易迦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话，走到一边皱着眉头试图说服社长：“社长，是这样的……”
易迦攥着手机站在边上，仔细看着朴素珍的表情。亚容和闵雅也知道了她们在说什么，凑在朴素珍的手机边上帮腔。
“好，我们会注意的。社长您开车小心，我们这就收拾了过去。”
朴素珍一手扶着手机，连声应下社长的嘱咐。朝队友们换了个眼色，没等她挂电话，她们都各自开始拿东西了。打歌服是刚才等待时就换下来了的，现在穿的都是常服。把包一拎，几人快步朝外走。
虽然生病，但易迦的头脑很清醒。还没到电梯口，突然一拍额头顿住脚步。一把抓住走在身侧的金亚荣，指了指自己的嘴，让她看口型。
带钱没？
“……”
钱？
金亚荣也懵了。接着四人在电梯口前面面相觑，各自开始翻包。
“我带了卡。”朴素珍说。
“地铁站有取款机吗？买票的话…机器能找零这么多？”方闵雅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