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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家主心中一叹,风琉月竟藏得这么深,看来此人也不像传闻中空有手段没有脑子那般轻易对付,这一次,百步家算是栽了。
他转身走进后院,身后跟着百步家二爷,沉色道,“让那边的人停止动作,风琉月来势不对,绝不是表面上为了试探我百步家那么简单,这其中恐怕有诈。”
百步家二爷不以为然,“怕什么大哥,再给他风琉月一个月的时间他也查不出什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市井传闻中风琉月虽然生性自负,却从不打没有把握之仗。”
二爷沉吟,“大哥是怕?”
百步家主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二爷一眼,“今日婚礼全程绝不会顺顺利利,你且多派些人手,特别是公主那里,定要守住公主的安危。”
“是,大哥。”
未舒带着贺礼,与一众人马向着百步家去,在路上与娉婷郡主一行人狭路相逢。
大街上,百姓让行,两队人马相对,气氛冷凝,眼看就要剑拔弩张。
华丽的马车里传出女子不耐烦的声音,“月之流,还走不走了?”
话一出,马车身旁近侍之人身子一颤,他们不清楚皇家人出行的规格,却也知道八杆撵轿的规格有多高,在本朝,几乎是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出行。
有侍女战战兢兢的走近马车,抖着声音,“回郡主,咱们的人马与另一方人马碰到了一起。”
月之流一听便蹙眉,正欲开口,便听到娉婷郡主更加不满的声音,“不过是平民罢了,不用理会,快赶路!”
平民?那可是八杆撵轿,不是皇族,谁坐这个撵轿都是要丧命的。
月之流心中冷笑,却没有开口回应她的话,而是下了马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近对方人马。
为首的那个人,面容冷俊,却实在熟悉不过,正是风琉月身边的未舒,昔日皇上身后的近侍。
只是皇上怎么把未舒赐给了殿下?月之流脸色微冷,看来京中的确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至少,那些事,改变了殿下。
未舒高坐马上,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月之流面无表情,他身后的一众侍卫也面无表情。
月家的公子月之流,当年十一殿***边的近侍之一,从上安回京后便被十一殿下调离雍京,原因不明。
这样想着,月之流已经无视未舒等人走到撵轿旁,单膝下跪,语气恭敬有加,“月之流参见十一殿下。”
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撵轿里面的人听见。
无人应声,月之流低下头,“月之流参见十一殿下!”
还是无人应声,月之流薄唇紧抿,正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掀开了撵轿纱帘。
“公子请回吧,让你失望了,如今坐在这撵轿里的,可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十一殿下。”
那声音清冷,带着寒气,有着与风琉月一模一样的冰冷讥讽,却没有风琉月话里话外都带着阴毒的气息。
这个人,是谁?
月之流猛地抬起头,却只见掀开撵轿的一双白皙的手,他目光骤冷,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
“不知阁下是何人?可知这撵轿何人可坐得?公子就不怕皇上怪罪。”
撵轿里的人轻笑一声,带着意味不明的讽意,“皇上怪罪?我坐不得,你可坐得?”
月之流眸色一沉,却听那人继续道,“殿下允我坐得,我便坐得。”
“里面的那位公子是殿下亲自扶上撵轿的,月公子可满意这答案?”
月之流一回头,果然是未舒坐在马上回了头。
“是在下失礼了。”
月之流起身,对着未舒敛眉一礼,“还望未舒大人莫要将此事告知殿下。”
未舒没有表情,“月公子是在难为我,这里在场如此多人,可是想瞒就瞒得住的?”
月之流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向着自己的人马走去。
未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一沉,看来,这个月家公子与殿下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娉婷见马车停了许久也没有开始赶路,月之流更是无视自己的命令,心中气极,掀开车帘就要走出去,谁知一抬头就对上月之流冰冷的双眸,吓得惊呼一声。
“月之流你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
月之流突然就讥笑起来,原本盛怒的心更是怒火中烧,“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到了上安,闭嘴!”
娉婷被他略显狰狞的脸色吓得缩到马车角落,“本宫,本宫是郡主。”
“郡主?”
月之流猛地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马车外,力道像是要狠狠的将娉婷捏碎。
“月之流,放开我!”
周围的近侍都被月之流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想要上前却又被月之流阴狠的目光给吓了回去。
“你要干什么?”
“月之流,你放开我!放开本宫!”
月之流讥笑,捏住娉婷的下巴猛抬起,对着已经远去的撵轿,声音冰冷无情。
“看到了么?八杆撵轿的规格,你有几条命在他面前自称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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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大婚
未舒高骑着马,低头对一侧同样骑着骏马的侍卫吩咐几句,抬起头,面无表情。
一路的百姓翘首仰望,心里暗叹这百步家小公子真是有福气,竟能娶到当朝公主为妻。
虽说公主被剥夺了封号,可到底是皇上亲生的,谁也不敢往小里瞧,就怕哪一天皇上想起公主的好来。
百步家小公子与云公主大婚,惊动整个上安,有权有势的,谁也不敢不给面子,早早的便备了稀世珍宝作贺礼,数着日子就要专程前来恭贺。
侍卫驾马来到那八杆撵轿旁,勒紧缰绳,使骏马放慢步伐,才低头对着撵轿里的人恭声问道,“百步公子,未舒大人派属下前来相问,不知殿下可有对公子说起自己的行踪?”
撵轿里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出,原本清冷讥讽的音色变得苍白无力,“殿下未曾对我说起过。”
侍卫神色无异,“属下明白,还请百步公子保重身体。”
顿了顿,“临行前殿下有令,若是公子出了何差错,我等皆要以命抵罪。”
这话说的恭敬,可听在百步容绝耳朵里就显得讽刺至极,他紧了紧手指,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惨白。
殿下既然亲自来了,就说明殿下是要带他离开的,殿下一直没有忘记自己,她还是在乎他的,就如同他一样。
“咳咳!”
百步容绝撑起身体,手指握紧抵在削薄的唇前,又是撕心裂肺的一场咳嗽。
这样的身体,又如何能与她并肩?如此残破的躯体,若不是殿下亲自来寻,他恐怕到死,都不会去见殿下一面。
如此一想,只觉得心口更是难受。
侍卫策马回到未舒身侧,低头说了两句,未舒点点头,也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驾着马。
他这才觉得殿下已经忘了百步容绝,准备回去向皇上禀报,谁知转眼殿下就亲自去接了人上门。
殿下果然变了许多,以前怒形于色,现在是半分情绪都难以捉摸,更加深不可测。
未舒抿了抿嘴,还好殿下有分寸,没有乱来,不然在人家大婚之日带走新郎官,还是自己的妹夫,这成何体统?
且不说惹不惹天下人看笑话的问题,就是皇上那边恐怕也是要龙颜大怒。
他回头淡淡的看了那八杆撵轿一眼,百步容绝,希望这次你真能同云公主顺利成亲,若是你再接近殿下半分,便是惹殿下暴怒,我也要不择手段将你除掉。
百步家,自下人发现百步容绝不见踪影之后,是鸡飞狗跳。
后院,清池假山旁,长廊上。
一众侍女战战兢兢的跪在房门前,百步家家主站在雕花窗下,反手而立,他神色蕴怒,显然气到极点。
“说!公子去了哪里?”他压低了音色。
侍女们心头一跳,抖着声音回答,“老爷,奴婢们真的不知道,奴婢们醒来,公子就不见了。”
百步家家主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怒火,回头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女们,“我就是让你们这样伺候公子的?”
他猛地一拍窗台,怒喝,“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公主的撵轿就要到了!公子却不见人影!”
侍女们身体颤抖,“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老爷饶了我们吧!
二爷从院里走进,看都没看跪了一地的侍女,直接越过去,冷静道,“大哥稍安勿躁,前院宾客众多,若是让旁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