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夙玉危险的眯了眯,趁着殿下不在,能全部杀了该多好?!免得三天两头让殿下浪费时间去哄女人!女人,就该有自知之明,安安分分的待在院子里绣花不是很好么?为什么总要出来碍眼?
这是男人的天下,男人的战争,女人,就要乖乖的依附男人。
青红叶倒退两步,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这是对危险本能的恐惧。她看着夙玉,张了张口,话不知从何说起。她恐惧殿下,是近乎本能,殿下总能让人害怕到骨髓里;她恐惧夙玉,是因为他风轻云淡的外表下是比殿下还要令人发指的存在。
若说殿下的狠在于他手段的狠辣与没有人性的屠杀,那夙玉的狠就好比淬满毒汁的毒蛇,隐藏在森冷的黑暗里,伺机猎杀每一只猎物,是让人崩溃而不知危险来源的恐惧。
红叶记得她入府不过三日,贴身侍女跟她闲聊,说皇子府比还有十一殿下更不能得罪的人,见到那人就要跑,到了跟前就要跪。她那时还未见过殿下,还未心系殿下,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笑,说怎么可能会有?
后来苏宛被打入地牢,她不知因果,偷偷问似水地牢是何地方,却难得见似水笑得十分不自然,有些牵强,道,夫人您在殿下面前可千万别提地牢。
她不知为何,却也知皇家里头的事情是她所不能打探的。不久,顾雅得宠,院里人人替她担忧,她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披着衣裳迎着月色走出了院落。
那晚月色正好,皓月东升,耳边虫鸣,花园中光辉淡淡,湖水波光粼粼,夜色如凉水。她在园中漫步,穿行在竹林里,望着天上明月,远处回廊下幽幽烛光十分显眼。
她站了一会儿,正欲回房,却猛听见地底下一声凄厉的惨叫,湖水荡起波澜。她整个人如同掉进冰窖,从头到尾,手脚几乎不能动弹,唯有头皮发麻。
她知道皇子府有很多秘密,每天夜里都有人死,只是,她没想到她会倒霉到这种程度。拔腿就跑,没有丝毫犹豫。
地底下那尖叫声愈发悲惨,整座花园像是地狱,冤魂的凄厉声,狰狞的笑声,回荡在在她耳边。她脑子嗡的一声空白,脚步却不停。
有黑影从她身边一闪而过,身后不远处那湖水里有重物投入湖水中发出的巨大“咚――”声,她心脏卡到嗓子眼。
忽然一双清冷修长的手将她拦下,眼眸中是在半空中上扬的泛着冷光的短刀,杀气聚现。
她终于崩溃的放声大叫,恐惧蔓延全身,眼泪崩塌,她终于也被杀了?!
然而,预计的短刀没有落下,她被人猛地一拉,跌进一个清冷的怀抱里,是熟悉的味道。那人如玉的手指轻轻擦拭她的泪水,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在微凉的夜色中笑得恶作剧得逞一般狂妄,手中的动作却是温柔。
“殿下。”她紧紧的回抱他,终于抑制不住的放声哭泣,哽咽,泪水如落珠般,全身心的恐惧都让她差点崩溃。
那人笑得残忍而温柔,低头安慰了她几句。然后笑着对黑暗中的那抹清冷影子开口,“啊,夙玉,你怎么能对本宫心爱的东西动刀子?”
说着,揉了揉她头上的发丝,语气温柔残忍,“你吓坏她了。”
不知为何,明明是该让她安下心来的语气,她却生生的从话里听出了别的味道。她不敢深想,因为结果不会是她想要的,然而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
她不去抬头看夜色中那人绝美的姿容,也不去想他话中深藏的残忍。她在想,如果今夜没有另一个人在场,对她举刀的会不会是殿下本人?!
她的脑子乱成一团,根本不敢去想那哪个可能,只要现在不是就够了,只要殿下还能放过她就够了。
黑暗中的那一抹身影似乎十分不悦,低冷的音色化作狠厉的刀锋,从头到尾,将她割的遍体鳞伤,“女人不过是消遣的玩意儿,殿下何必如此上心,死了便按妾礼葬了便是了。”
一股寒气从脚底冒出,她抖着手,不敢抬头,夙玉顿了顿,见状“啊”了一声,语气嘲讽,“殿下,您看看,您怀中的女人就是这么的上不得台面。”
殿下勾起一抹邪笑,将她摁进怀中,不顾她颤抖的身体,开口,“你说的似乎不错,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终归会厌的。”
他顿了顿,似乎是轻轻叹了一声,然后又是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可是本宫就是喜欢上了,你说该怎么办?”
暗中那黑影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意外,然后“啊”的拉长了声音,“殿下还真是让属下意外。后宫佳丽三千,只取一瓢的深情呢?”他突然将话转到红叶身上,“红叶夫人,您这辈子真是值了。”
红叶忍着不让自己失声崩溃,她能感觉到在说出这句话时,夙玉是抱着怎样想杀她的心情。
………………………………
第七十一章
红叶全身冒起寒气,颤栗着。自从那一夜,她对夙玉是能躲则躲,便是殿下在一旁陪着她,她也犹如堕入冰窖中永生爬不出的恐惧感。
她全身心都叫嚣着快走!可是她的脚却像生了根一样,半步也不能动弹。夙玉是什么人?宁可得罪秦子析也不愿得罪的人。秦子析会敬她,只因为有殿下这一层关系在。而夙玉?青红叶深吸了口气,他只会想着怎么整死她!
作为影卫的首领,他才不会管她是不是殿下的女人,只要有一点妨碍到殿下登基,不论是谁,都将死在他的剑下。
所以当殿下察觉到她的不对后,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夙玉,当乃本宫之利剑也。”
现下,大街上,酒楼下,百姓围观,而她最惊惧的人,就一脸阴鸷的看着他,手中利剑蠢蠢欲动。红叶深深的相信,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那把剑柄上刻着奇怪符文的长剑就会毫不犹豫的当街刺向她。
“芸姐姐身子已大有好转,需要大量药材修补元气,可我不放心让下人来买药,只好带着丫鬟亲自出来一趟了。”
青红叶强撑着微笑,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崩溃了。紧了紧手中锦帕,她笑道,“见夙玉大人如此匆忙,不知是要去做什么要紧事?”
一段话,交代得干干净净。
夙玉冷冷的撇了眼地上跪着的永远只会发抖的丫鬟,将冰冷目光移到青红叶身上,一袭素白?真是碍眼,殿下还好好的,这个女人已经等不及的要表明立场了么?
“难道夫人就没别的要跟属下说了么?”他抿着嘴角,无视她最后一句,话里隐有蕴怒。
青红叶手一抖,扯了扯嘴角笑,只是那苍白的脸色怎么看都不自然,“不知道夙玉大人希望我说些什么?殿下叮嘱我仔细照料芸姐姐,我又是个医师,事事自当亲自而为,不然又怎么对得起殿下的看重?”
夙玉闻言勾起一抹讽意,与他平日里的风轻云淡简直判若两人,阴鸷的脸色令红叶发指。
买药?真是卑劣的借口?他审视的目光扫向青红叶全身,讽意渐渐加深,药在哪儿?
“夫人说的是,是属下疏忽了。既然红叶夫人说周侍人已经大好,那属下去一趟别庄也是应当的,也好让属下飞鸽传信给殿下,好让殿下放心。”
说罢,也不管青红叶会不会崩溃得尖叫,直接伸出左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冷声道,“那就请夫人带路吧。”
依然是熙熙攘攘的大街,烈日当空,青红叶却觉得身在冰窖,冻得她几乎手脚冻僵。丫鬟扶着她,两人穿过热闹的街道,向着别庄前进。
红叶只觉得锋芒在背,阴鸷的目光似要在她身上刺穿几个伤口来,腿脚僵硬的直走,其中滋味自己清楚。
这一趟出别庄,买药是借口,见人才是真。那封信上地址时辰写的清清楚楚,可当她到哪家酒楼时,雅间里空无一人。
她的第一反映不是被骗而是人出了什么事?
周芸的身体大好,她出来的时候嘱咐了人看守,为了防止有心人,她与丫鬟一路徒步走来。夙玉本要回府一趟叫人抬轿子过来的,只是被她拒绝了,她不能容忍跟一个每一刻都想着如何杀她的侩子手待在一起。
果然,夙玉冷笑一声后对她拱手,说是主仆有别,他只需在身后远远跟着就行。
青红叶终究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人流里,果然没有他的踪影,身心都像焚香沐浴一般舒坦了。
扶着她的丫鬟看了眼她的主子,默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开口,“夫人,咱别回头了成么?奴婢怕,怕啊。”
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