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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中那种一手刀把人砍晕的情景,只能是小说,搞不好就直接让人颈椎完蛋,去见上帝了。这种事谁说得准,所以,宁愿把人打破相,也不要把人打瘫痪啊。
再说,脸部尤其是鼻子被重击通常会让人觉得眼冒金星,大脑发麻,艾沫非常良好的实践了这个理论,在地上嚎了两嗓子後,不动了。
卓尔衡凑过去,拍了拍艾沫的脸,猛然一缩手,躲过了被咬的下场,还了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艾沫收回一口白牙,“嗷”得叫了一声,捂着脸含糊不清地喊:“你干什麽?”
卓尔衡小心翼翼地徘徊在安全距离外,问:“清醒了?”
“……”
艾沫没吱声,他其实非常不想承认,但他知道,在卓尔衡面前演戏是不可能的。先不提对方专注演戏十多年的职业特长,但就那野兽般的直觉就骗不过去。
他躺在地上,酝酿了下情绪,微弱的哼了一声。
“清醒了就跟我走。”
他闭着眼睛,又哼了一声,试图唤起对方的同情心。
可惜的是,对方是卓尔衡。
过了几分锺,卓尔衡还是没有声音,艾沫心里不由有些慌──这家夥不会真的独自走了吧?靠,太没义气了,虽然这次我也有那麽一点点点点错,但你也不能这样啊!再说你来都来了,就看不出我是在装昏迷吗?
艾沫混乱的脑袋还没理出个头绪来,猛然间唇上被压了一个火热的东西,带着烟味的粗重呼吸喷在火辣辣疼的鼻梁上,还有那熟悉的剃须水以及面膜味道,他在梦中也分辨得出来,玫瑰火山泥!
他不敢睁开眼睛,死命咬着嘴不敢松口,只觉得嘴唇被咬着生疼,卓尔衡完全是在用咬的,咬的!
操,很疼啊!不要吃!
刚想喊,卓尔衡的舌头便乘机钻入了他的口中,一口吮住他的舌头,交缠间的暴虐气息简直快要吓住艾沫了,那熟悉而又恐怖的感觉,就好像噩梦重来。
不,也许他从来就没能逃出来过,也许,他还在那里……
就在噩梦快要成真时,压迫感蓦地消失了,艾沫感觉被两只强而有力的手挟住,用力拉得坐了起来,前後猛烈摇晃着。
“给我清醒点!”
他睁开了眼睛,看见明亮温暖的灯光和卓尔衡的脸。
有那麽一瞬间,他看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掠过恐惧的神情,那麽的细微与浅薄,他几乎怀疑是不是眼花了。
“你如果想一直在这里呆下去我不反对。”卓尔衡的语气仍旧冷淡而平静,就像是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般,“你给我签个书面证明,退出真人秀的一切事务,我拿了立刻走。”
我操,你想过河拆桥?操你全家!
不管先前在想什麽,艾沫此时就像是打了鸡血般跌跌爬爬地跳起来,眼睛瞪得滚圆,以颤抖的手指着卓尔衡骂:“你做梦!我操你大爷!”
面对这样的指责,卓尔衡的反应是如同春风拂面般的微微一笑。
艾沫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怎麽个事?卓尔衡这是脑袋进硫酸了吧?一秒锺变M?
“走吧。”
由於受刺激过大,所以卓尔衡说出这句话时,艾沫条件反射地就照做了。然而,等他站起来後才发觉四肢都是软的,摇摇晃晃得扶着墙才勉强能走,更不用提眼前像是旋风般转来转去的地板了。
“喂……喂!”抬头一看,卓尔衡已经几大步迈出去了,腿长人高,走路生风的,看得艾沫心中一阵来气,“你能不能扶我一下!?我被人下药啊!”
“你怎麽知道被人下药的?”卓尔衡突然站定,侧过身望过来,“你知道吃过药是怎样的?”
艾沫心头一阵发毛:妈的,说漏嘴了。
他硬着头皮想了阵子,一脑门官司,根本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幸好,卓尔衡似乎也没有现在算总帐的心思,返回来抓住他,稳健的手臂给了他支撑的力量,带着体温的躯体也令他有种现实的感觉。
我是在现实啊,这是现实,不是梦。
艾沫逐渐安静了下来,紧紧扶着卓尔衡的手,下了楼。
客厅里只有佣人还等着,一见他们就自动站到门口,恭送他们离开。得到新“玩具”的云姐早就不知去向,问佣人恐怕也不会有结果,俩人默契地什麽也没说,接过艾沫的大衣便走出了门。
一出门,挟杂着寒意的雪片扑面而来,艾沫止不住的打起寒颤,牙关咯咯作响,整个人僵硬地被卓尔衡拉着往前走。
他们就以这艰难的姿势一点点前进,在安静的雪夜红色天空下。
“我出来了吧?”艾沫以微弱的声音问。
“嗯。”卓尔衡平静的回答。
在这声回答後,艾沫觉得浑身的力量都没了,他紧紧抓住身边人的手臂才能不瘫倒在地,身边人也同样还以他有力的扶持。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拖得老长,脚步却没有停歇。
(11鲜币)第二章 给我写(19)
一直到坐上车艾沫都在发抖,寒冷加上药性过去後的空虚,他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整个人蜷在座位里打颤。
卓尔衡开了空调,把车窗关严,踩下油门的动作十分温柔,车子沈稳地上了路。
等红灯时,艾沫闷闷的声音响起:“窗户开点。”
“干嘛?”
“我怕有人堵了排气管。”
“……”
卓尔衡把窗户开了条缝,寒冷的空气从缝里争先恐後地钻了进来,昏昏欲睡的俩人都清醒了不少。
车子驶进剧组的旅馆时,已经接近半夜,路灯的光芒中,雪片下得几乎连成一片白色。卓尔衡把半死不活的艾沫拖出来,一溜烟钻进了旅馆。
“卓先生。”前台小姐一见他就叫道,“你们房间的暖气坏了!”
有那麽一瞬间,卓尔衡也怀疑是不是“有人在陷害他”,不然怎麽这麽巧?
“换间吧。”
前台小姐笑意盈盈的答应了,但换房间容易,要把房间里积攒了那麽久的私人物品都搬过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艾沫还有用笔记录的习惯,整个房间到处都是纸张,偏偏他还像宝一样,一张也不肯落下,即使脏兮兮揉成一团扔在桌下的也坚决要拿走。
无奈之下,卓尔衡向旅馆借了个装脏衣服的推车,一股脑儿把东西都扔了进去。等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好,搬去新房间,打开空调,洗了个热水澡後,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这过去的几小时中,他的大脑和心脏一直处於超负荷状态,有那麽一瞬间,他感觉像是要窒息了。
他再怎麽神勇,也只是个人罢了。
艾沫盘腿坐在床上一张张整理那些纸片,脸色麻木,动作僵硬。
卓尔衡看了会儿,道:“去洗个澡。”
“嗑了药後最好不要洗热水澡。”艾沫头也不抬地道,“弄不好就心脏病发作死在澡盆里了。”
卓尔衡没有再答话,而是倒在了柔软的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新房间有两张床了,可惜的是,他们顶多在这里只住一天,今晚是《天生为将》的杀青宴,明天大家都要各奔东西了,也许在另外的剧组或者场合会重逢,但剧组中的大部分人都将从此天各一方,永远不再见面。
这就是娱乐圈,你跟着潮汐走,却永远不知道下一步往哪里。
卓尔衡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正打算钻进被窝里睡觉,听见隔壁床上传来期期艾艾的声音:“你不问我吗?”
该来的还是会来啊,卓尔衡心里想着,嘴上说:“问你什麽?”
“问我嗑药的事。”
“……没什麽好问的。”
艾沫的那点小哀怨在听见这句话後突然转化成了怒火:“你都不关心我嗑不嗑药吗?”
闻言,卓尔衡从床上抬起个脑袋来,问:“你嗑药吗?”
“不嗑!”
“哦。”
“……”
艾沫的怒气在空空如也的肚子里转了个圈,硬生生给消化了。他往床上一躺,感受到身下纸张吱嘎吱嘎的声音,以喃喃自语的音量道:“以前嗑过,後来戒了,不过毒品之类的我肯定没碰过。”
卓尔衡一声不吭,艾沫却没办法停下,这些东西憋了太久,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说出来,一开了个头就没办法停了:“我那时候情况有些特殊,不是我想嗑的,但是……情况所迫吧。後来,我就再也没嗑过。其实,在云姐那儿,我的药性很快就过去了,後来就是装的,有些後悔吧。其实我要真跟了云姐也不吃亏,她也挺漂亮的,就是,我对女人不太行,怕被笑话,你也知道,男人嘛,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和男人……”
艾沫说了很多,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讲到後来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麽了。
他害怕一停嘴,卓尔衡就会说出什麽可怕的话来。可是,他也不能永远说下去是不?
他突然觉得有些恨起来──卓尔衡就这麽静静地等着,就像一个手执刑杖的行刑人,而他就像是等待处斩的犯人,逃不了,却又无法反抗。
终於,艾沫受不了了,从床上呼的一下坐起来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