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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心急如焚,现场的记者却没有一个敢越雷池半步,他们守在米歇尔大教堂层层台阶之下,一面忙着报道教堂的肃穆与恢弘气势,一面翘首企盼着里面的动静洄。
没有一个记者能够收到婚礼的请柬,哪怕是再资深的杂志报刊也没资格,全球数以百计的媒体只可远观,不得靠近。
这个男人冷漠到骨子里,他的婚礼他不喜自己像个动物一样被人参观,他要给她的是最庄重的承诺,而不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媒体和记者们只需要知道结果,不需要了解过程——
这就是冷逸杰,永远目中无人,永远不会为情面上的事情考虑灬。
台阶下的人们早已经架着相机举着话筒等候在那里,采访不到主角的他们自然将筹码都压在出席婚礼的宾客上,冷逸杰私交不多,但随便一个都是全球响当当的经济政治标杆。
每一辆豪车停在台阶的红毯前都会引来他们潮水般的涌向,譬如此刻,他们早已将目光锁定刚刚走出宾利车的美国新能源公司首席执行官,迈克。道奇。
作为新能源公司老总,迈克在国际经济上的影响力绝不容小觑,这位商业巨头出现在这里如同引爆了记者群中的火药,镁光灯闪个不停。
有一阵子没见了,迈克又发福不少,一席黑色燕尾服包裹着他球状身材,然而这并不能影响他出席老友婚礼的喜悦之情,酒糟鼻子也比往日更为透红。
他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迈上台阶,那俨然是拥挤和宽裕的分水岭,避免宾客们遭受媒体的狂轰滥炸。
这个男人今天心情甚好,竟然回过头来笑呵呵地双手一压,清了清嗓子,示意媒体不要这么夸张,他有话要说。
在场记者无不激动万分,将录入的声音调至最大,迈克憨厚而轻快的语调和着他的举手投足被定格在数以万计的媒体报刊和实况转播节目中:
“今天是友人冷先生新婚之喜,能接到这样的邀请我万分荣幸。”
一句简单的话却暗藏玄机,虽字句易懂却足以表达对冷逸杰的尊敬和欣赏之情。
媒体们显然不甘心迈克这么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关,然而这个老滑头却再也不愿说什么,两三步便消失在教堂门口。
不多时,又一队车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这是由两辆越野组成的车队,当车上壮汉走下车来时,媒体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夏惟夕昔日的战友,他们也纷纷收到请帖前来见证这场规模宏大的婚礼,他们荷枪实弹,戎装夹身,媒体们一时间竟然无人敢靠近,只是远远猜测着这些人的来历,毕竟这些家伙看上去实在像要抢婚。
“嘿,里昂。真没想到我还有点紧张。”
说话的是大块头休,这个往日神经大条的家伙此刻却有点迈不动步子,怪谁呢,平时见的死人比活人多,这会突然要让他收敛心性老老实实和这些宾客待在一起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他甚至不懂礼节,一切都全靠一旁的里昂来教。
“你只要带着礼物就好,别说话,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里昂点点头,一面整理好队伍,轻易冲破“防线”便信步朝教堂方向走去。
教堂外是一波接一波的小高。潮,教堂内却是三三两两围聚,轻声交谈,彬彬有礼。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上流绅士名媛都等着见证冷逸杰娶妻的一刻,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夏惟夕,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入冷少法眼。
然而此时,那个享尽冷少万千宠爱的小丫头却站在后厅的穿衣镜前,惊讶地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天,这真的是她吗?夏惟夕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样的美人。
秀发被高高盘起,温婉而动人的发型,恰到好处衬出她鹅蛋型的小脸,略施粉黛,却美得如同误入凡间的天使。
她肌肤似雪,一双乌黑晶亮的眸子仿佛天边最亮的星辰,此刻那眸光中正充溢着惊愕、激动、欣喜、羞怯。
那张红艳艳的樱桃小口轻轻抿着,一点点得意,一点点喜上嘴角,夏惟夕对镜子中的自己很是满意,尤其是自己被婚纱包裹着的、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幸福的样子。
巧夺天工,她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件完美无缺的婚纱礼服。
主体白色,圣洁而纤尘不染,单肩抹胸既衬托出她秀美的香肩和饱满的丰盈,却又不会太过暴露,反而有一种遮掩的神秘和朦胧之美。
高高的束腰衬托出她完美而纤细的腰身,下摆却如同孔雀般长长拖曳在身后,高贵而又不失灵动。
蕾丝、刺绣,胸前镶嵌的珍珠,每一个细小设计都彰显出大师的设计手笔,同夏惟夕的年龄相辅相成,浪漫充满着青春活力却又不会显得轻浮幼稚。
她如同一朵刚刚绽放的百合花,晶莹剔透,美得让人窒息。
夏惟夕眨巴眨巴眼睛,她不知道大叔会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反倒是一旁的小伴娘柠柠看得呆掉了,连连称赞自己的小闺蜜:
“美人!夏惟夕你真是个大美人!你今天太漂亮了,足以让所有女人都闭嘴!”
夏惟夕面红耳赤地嗔怪她,柠柠这个家伙现在真是越来越“心直口快”了,她穿了条和性格不大相符的粉红色蕾丝蓬蓬伴娘裙,简直是要多梦幻有多梦幻。
可衣服淑女,人却不怎么消停,不说忙前跑后帮自己的小闺蜜整理婚纱,反倒是拿着手机拍个不停,非要把她最珍贵的一刻保留在影像中。
“瞧你,到底是你结婚还是我结婚?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激动似的?”
“哎——你要知道这和我上次给你当伴娘的感觉是很不同的,这一次我简直是发自肺腑的为你而高兴!”
话一出口顾柠忽然有点后悔。在夕夕的婚礼上忽然提到已故的宗世勋,不晓得会不会唤起夏惟夕不愿提及的记忆,惹她难过。
然而当真是已经从心底放下了,夏惟夕笑笑,丝毫不在乎她刚刚说了什么。
“我也是这么觉得,坦白说,我现在的心情要比上次好多了,希望世勋哥听到了不要怪我。”
夏惟夕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两个小丫头趁着无人打扰之时拍了好多闺蜜照,期间柠柠跑出去看了眼婚礼现场的情况,回来时却是有些惊魂未定,像是受了惊吓。
“夕夕,外面好多人呢。”顾柠边说边在心里想,也不知道自己几世福气,竟然能和夏惟夕这样的幸运儿做朋友,连带着她也跟着走运了一把,见识了自己从未见识过的大场合。
夏惟夕本来就紧张,一听说这句话小脸更是变了色。她惴惴不安揉捏着衣角问:“有多少?我……我会害怕的。”
“目测上去,少说也得一百多人吧,反正外面是已经坐满了,婚礼好像快要开始了呢。”
夏惟夕的心忽然就砰砰跳到了嗓子眼,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又紧张又兴奋的感觉呢?难道这就是嫁给自己心爱之人的心情吗?又渴望又忐忑,又期待,却又不敢面对。
偏巧因为教堂婚礼的肃穆和庄严,在夏惟夕被爹地交给大叔之前,她无法和大叔见面,更无法从大叔那里获得一丝安慰。
手足无措之时,后厅的门冷不防被推开,莲少卿和夏子晴走了进来,那个玩世不恭的男人一见自家小豆丁这么漂亮,不由笑弯了眼。
“夕夕,做好准备了吗?我们很快就要出去了。”
“嗯……”夏惟夕深吸一口气,强撑着露出有些僵硬的笑容。
子晴笑着走上前去,替她最后整理着婚纱,一面嘱咐她说:“宝贝别怕,有你爹地在旁边陪着你。你只要不卑不亢走到逸杰面前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
“我……我知道了。”夏惟夕盯着妈咪柔情似水的眼睛,忽然鼻子就一阵酸,即便是并未跟莲家人生活在一起很久,她却依旧感受到一位母亲的不舍,眼泪都差点留下来。
修女前来通告婚礼即将开始,宾客们已经就绪。
莲少卿伸出温暖干燥的大手来,拉过小豆丁那只纤细柔软的手说:“小豆丁,跟着爹地走。”
这一幕似曾相识,不同的却是在一旁牵着她的人,她和宗世勋的婚礼上,像爸爸一样拉着她的手将她托付给宗世勋的人是大叔。她曾以为那是天底下最虐的事情,现在想起那画面她只觉得难过,只觉得愧疚,她的大叔已经因她而承受太多痛苦。
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这次她是要嫁给大叔的,她会被送到她的大叔面前,对他说她愿意一生一世伴随他,这一次,他们说什么都不会再分开。
一面想着,一面却是身后一轻,顾柠已经托起夏惟夕的裙摆,笑眯眯地说:“夕夕我们走,加油!”
得到小闺蜜的鼓舞,她将头上那轻如蝉翼的薄纱罩好,在爹地和妈咪的祝福声中,迈着端庄而又有点小别扭的步伐,踩着水晶鞋,一步步迈走向她心中最爱的那个男人。
教堂里很安静,牧师手捧圣经站在冷逸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