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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是这么一个“恩”,这可和莲少卿心中的预想大相径庭,她就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让我帮忙捎给冷逸杰?”他终于沉不住气,抢先启发似的问道。
夏惟夕一滞,立刻飞快地张开嘴巴,她的眼神明明似有千言万语要说,然而她却如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想说她想他。
她想说她每天都在担心他。
她想说麻痹自己的感觉很痛苦,她想说能不能他们不要这么疏离。
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卡在那里,她只是古怪地张着嘴巴,如一条溺水的鱼,无可奈何地看着莲少卿,眼底终于泛起泪花。
“知道了,你想他。”莲少卿手插在口袋里,笑着道,“那我走了,你的话我会转达到的。”
夏惟夕立刻脸一红,忙“哎”了一声,急着想争辩什么。然而最终还是悻悻点点头,她不想大叔吗?这本来就是事实,她究竟在逃避什么?
莲少卿转过身去,将喝光了的奶茶盒子丢进果皮箱里,刚走出去两步,他却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差点忘了,后天我有个酒会,你要不要出席?”
“酒会?那是什么?”夏惟夕一怔,“世勋后天也有个晚宴要出席,你们说的是一件事情吗?”
“应该是吧,小型酒会,你要是有空的话不妨去看一看,反正我想——全职家庭主妇的生活应该比较无聊吧?”
夏惟夕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轻声说:“恩,我一定去。”
“等你。”莲少卿潇洒地一挥手,快步进入车子里。可她听不到的是,莲少卿刚一进车门就骂了一句,“该死,怎么连‘世勋’都叫上了。”
他朝车外的夏惟夕招了招手,她就定定站在那目送他离开,夕阳在她纤弱的身子上镀了一层寂寞的色彩,车子很快便远去,她在他的视野中渐渐消失,直至无踪。
莲少卿深吸一口气,忽然摸出手机来哔哔键入几个号码,然后就是熟络的、近乎耍无赖的语气说:“喂,我告诉你,后天我的酒会,你必须出席去给我撑场面听到没有!不然就别在我家养老了!”
两天后,夏惟夕挽着宗世勋的胳膊,踩着别别扭扭的小高跟去往传说中的莲少卿的酒会,这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出席活动,她陪在他身边。
精致的手包,盘起的发,湖水般蔚蓝的深V长裙勾勒出她胸前的小小沟壑,颈上一条蓝宝石项链,这样的夏惟夕一出场便成为记者焦点。她周身上下的色彩都仿佛为配合他身边的男人而生,他的眼睛,也是那样彻人心脾的蔚蓝。
他走下车子,径直将手足无措的小家伙揽在怀中,一手挡开汹涌的话筒潮,护着她往前走。
怪谁呢?这实在是个爆炸性新闻,钻石男宗世勋在情场寂寥很久之后,居然突然拥着女伴出席莲少卿的酒会,谁不知道这是莲少卿的私人酒会,鱼水之交的女人入不了这种场合,他们记者更进不去。
“宗先生,能谈一谈您的这位女伴吗?”
“这位小姐,请问您和宗先生的关系究竟如何?”
连珠炮似的问题炸的夏惟夕头昏脑胀,此刻这些话筒比那些曾经差点要了她命的毒蛇枪炮还可怕,她知道自己身份成谜,普普通通的一个女人顷刻间便成为宗少身边最亲密的女伴,谁会不好奇?
所以她只是笑,笑到嘴角抽筋,这才被宗世勋护送踏上酒店门外的台阶,那仿佛是一条分水岭,记者们如潮水一般在下面打转,却没有一个敢朝前一步,镁光灯闪个不停,他们将宗世勋和神秘女子的亲密照悉数拍下。
“还好吗?”宗世勋见周围无人再***扰,这才停下脚步,为她整理了下衣衫,笑着问。
“都快死掉了,下次再也不来这种场合了。”夏惟夕抱怨着。
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更让他喜欢至极,他捏捏她的小鼻子,搂着她的纤腰轻声说:“不用怕,进去你就一直在我身边就好,我不会丢下你的。宗世勋的老婆,总要见光的不是?”
其实他很疑惑夏惟夕为什么要出席这种场合,当她提出这要求时,就意味着她从他的背后走到前台,成为众矢之的,那些女人、那些记者,无一不等着用她挑起话题,然而她好像根本就不清楚,她或许以为这只是一群商政名流聚在一起喝酒谈天的小聚会,她只要闷头吃就好。
他有托人打听过,冷逸杰似乎是不会在今天出现,这阵子他如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除了他无人能及的产业在一如往昔运作之外,他本人却像是人间蒸发,就连捕风捉影的媒体都找不到他的人,所以他更不懂夕夕忽然心血来潮提出要参加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和莲少卿的关系?
不去管这些,他的任务只有在今天照顾好她,这比应付那些人还重要。他穿着夏惟夕替他选的套装,这和他以前的穿衣风格完全不同,然而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今日的他比往日还要帅上三分。
他挽着她步入会场,这是小规模的聚会,此刻人并不算多。如同一石激起小波澜,他身边的夕夕成功让那些名媛们脸色一变,就连那些男宾客们也是各怀心思看着眼前这一对。
有人来敬酒,递上两支高脚杯,夏惟夕忽然觉得这和自己18岁生日那时的成人礼那么相似,那时的她也是穿着这样精致的礼服,踮着脚焦急看着门口,等着她的心上人出现,执行她的伟大计划。
心在那一刻忽然慌乱不止,回忆之门一旦打开就再合不拢,夏惟夕脸色苍白,只觉得时光将彼时和此刻重叠,让她分不清幻想和现实。
她的大叔,今天还会出现吗?
“你怎么了?”宗世勋始终没松开挽着她的那只手,他带她到一处无人打扰的僻静地方,担忧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太累了?还是需要休息?”
“没什么,你去忙吧。”夏惟夕笑笑,“我自己在这里坐着就好。”
“那怎么行,你看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保不齐我一让开就立刻有人占我老婆的便宜。”宗世勋笑笑,“我陪你在这里歇着,反正我也讨厌应付这种场合,这些人,没一个合我的胃口。”
“你是说,他们很不好?”夏惟夕诧异地问,“这些人不都是莲叔叔请来的客人吗?”她言外之意,莲叔叔看好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吧?
“一些是深交,一些只是近期将要有生意往来的对象,教你个简单的方法,如果那人长得帅,那就是莲少的友人,如果那人长得丑,那就是莲少生意场上的过客,用罢就弃。”
夏惟夕正暗自纳闷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理论,冷不防瞥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朝自己和宗世勋走来,一脸老狐狸似的谄媚笑容。
宗世勋一副“你懂的”的表情,无可奈何地古怪一笑,继而强打着精神招呼道:“韦先生,别来无恙?”
夏惟夕晃着酒杯,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男人疲于应付,而近前的那些女人也叽叽喳喳讨论着她的身份,她分明听到有人说:“啧,就她,跟在宗少身边不会超过三个月的,谁不知道宗少的眼光多高,他或许只是图个一时新鲜。”
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她如芒刺在身,她不去理会这些风言风语,本来她今天就只是个陪衬而已,只因莲叔叔邀请,她不愿拒绝,又想多陪陪刚回国的宗世勋,想要努力融入他生活的一点一滴,才因此而来。
然而很快那些令她厌烦的讨论声便住了嘴,不知有谁说了一句:“啊——怎么是他!”
面前七嘴八舌的女人们顷刻间便如同见到猎物一样不见踪影,夏惟夕吓了一跳,她抬头去看宗世勋,却看到他正带着意味深长的神情注视着自己。
那诧异和失落在他眼中稍纵即逝,然而还是被眼快的夏惟夕捕捉到了,她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却整个人都如同定在椅子上——
大叔,他来了!
那个如帝王般的男人被宾客包围,那些女人摆着腰肢想要攀附在他身边,然而他目不转睛,一双眸子冷若冰霜,那张英俊的面庞微露少许疲态,但更多的是让人不容亲近和侵犯的威严。
他们迎上去,想说什么,然而还是悻悻宣告失败,眼前的男人当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这是Z城神一样的男人,没人知道他身价多少,他行事低调狠辣,远远胜过这些国内企业家的风头。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锐利的眸光只一扫,那些拍马屁的想依附的便会自觉退让,他永远清冷高傲一个人。
然而冷冽如他,却还是在看到夏惟夕的一瞬间心漏跳了一拍,目光一顿。
夏惟夕,她怎么会在这?
他回过头去看了眼莲少卿,目光中带着审视和质问,莲少卿只好耸了耸肩,忙着同他的宾客周。旋,巧妙将他一个人至于无人打扰的空挡,让他得以好好看一看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夏惟夕惊慌失措地回过头,看着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