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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经历过父母离异的人生,才让她们兴起了开设“离婚事务所”的想法及决心。
开设“离婚事务所”的主要意义,并非要帮天下怨偶挽救婚姻,而是提供完善的解决方法,不让婚姻成为男女间最大的遗憾。
将她们三姊妹拉拔长大,在她们开设“离婚事务所”的同时,三姊妹的母亲也背起行囊跑到非洲去当义工去了。据说她一身的好厨艺已经在那边打响名号,身体也因为每天劳动而显得健康有活力。
“好,仲介的孙先生已经暂时帮我们搞定房子的事了。”经过短暂的沟通,阙迎月暂时将搬家之事解决,“我们的情况他会转告给新屋主,而刚刚他也同时跟接手的屋主通了电话,新屋主同意在农历年过完后跟我们约时间相谈。”
“意思是……我们不用搬家了?”话题一转,阙圆月的注意力也跟著转向。
“等跟新屋主谈过之后才能确定。”阙迎月暂且放下心中大石,“现在我们可以先好好过个新年,其他的等过完年后再来烦恼。”
“哦耶!”听到过新年,阙圆月露出一脸兴奋表情,“大好了,终于有可以休息的年假了,我一定要在这几天内把过去一年的份给睡个够!”
“别傻了,家里的大扫除工作还没开始做呢!”阙望月冷不防的泼了桶冷水。
阙圆月突然发现美好的想像瞬间成了碎片,兴奋小脸垮下,有气无力的拖著步伐回到自己座位,嘴里断续吐出怨语:
“二姊最讨厌了,做人何必这么实际呢!让我高兴一下会怎样咩……”
阙迎月笑了笑,这才发现桌面上有一束红玫瑰花束,瞪眼一脸惊吓,“这花……是给我的吗?”
阙望月指了指夹在花束边的小卡,“回来时刚好遇上送花小弟,我看卡片上头是你的名字,就代你收下了。”
“奇怪,”阙迎月歪著头,百思不得其解,“会是谁送花给我?”
“我看是神秘爱慕者。”阙圆月大声猜测。
“我哪会有什么爱慕者。”阙迎月不以为意的笑开,脑海却浮现梅天良那张傲气十足的好看脸孔,顿时心头一乱,脸儿微微发烫起来。
见鬼了,好端端的,她怎会想起梅天良那个疯子?
将脑海中显现的影象给抹除去,阙迎月从花束中拿起附在上头的小卡,打开采个究竟——
臣服还是继续反抗?两选一。
当看见这行怪怪文字时,阙迎月只觉得莫名其妙,完全摸不著头绪,但随著目光往下,看见署名处签著龙飞凤舞的“梅天良”三个字时,一股寒颤从脚底窜升至头顶。
“大姊,怎么啦?”阙望月瞧见她忽而刷白的脸色,轻声问道。
“没什么。”捧起红玫瑰花束,阙迎月直接将花束丢进垃圾桶。
她的举动让阙望月及阙圆月咋舌不已,没想到一向爱惜物品的大姊竟然会把整束鲜花扔进垃圾桶伺候,这太教人意外了。
“大姊你……”
阙迎月一转身就看见两个妹妹同时露出吃惊神情,她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什么,过年前还是不要跟疯子沾上关系比较好,省得过个新年都会过得提心吊胆。”
阙望月及阙圆月交换了个眼神,两人脸上有著一样的疑惑。
“大姊,我不懂你说的话。”阙圆月边抓起零食包,边将疑虑问出口。
“呵呵……”阙迎月脸色紧接著一变,“没事,真的没事,我们赶快把事务所的资料整理编排好,可以准备回家过个好年了。”
“哦耶!”注意力瞬间又被转移的阙圆月,像个孩子般举手喊叫,“准备过新年喽——”
阙望月则是看了僵著笑脸的大姊一眼,“大姊,你没事吧?”
“没事,我当然没事。”咧著笑脸,阙迎月回到自己座位,开始忙碌整理起资料文件。
心根本静不下一分钟,随著手边动作变得迟缓,阙迎月的目光不禁往垃圾桶里的那束玫瑰花瞄了过去。
她不懂——梅天良送花给她到底想干什么?
示威?宣战?还是一时穷极无聊?
唯一确定的是,他真是个有钱没处花的有钱少爷,既然钱那么多,不会捐给需要的贫童及灾民啊!
但是……轻轻咬了咬下唇,脑海不由自主再度浮现梅天良那张狂傲面容,她又开始莫名的脸红心跳起来。
她无法抑制住一抹雀跃心情在胸臆问弥漫开来,更无法抑制住一股甜蜜又酸涩的滋味悄悄爬上心头!!
天啊!这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微妙情绪?她越来越搞不懂这突来的情绪及心情了——
※※※
短短几天的农历新年假期眨眼即过。
起了个大早,阙家三姊妹遵循古礼拜拜宣告开工后,亦代表她们忙碌的一年即将要展开了。
“我的开工红包呢?”特地起了个大早前来事务所开门营业,阙圆月边打著呵欠边向阙迎月伸手讨红包。
“有有有。”阙迎月莫可奈何的笑了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放到她手上。
“耶耶耶!红包红包。”阙圆月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赶忙打开红包袋一看——“两百块?!大姊,你竟然只给我两百块开工红包?!喔……我突然没力气工作了。”
“有两百块拿就该偷笑了。”阙望月冷冷睨她一眼,“都老大不小了,还有脸跟大姊讨红包,果然是我们家脸皮最厚的老么。”
“二姊,讨红包是喜气,可不是我贪心或是厚脸皮好不好!”阙圆月鼓起双颊,气呼呼抗议。
阙望月皮笑肉不笑的掀掀唇,“反正你在我们家不要脸排行永居榜首,你就不用客气了。”
“你自己还不是有拿大姊给的开工红包。”阙圆月不平的表示。
“我的理由跟你一样啊!讨个吉利喜气。”阙望月挑衅的看了小妹一眼,走到小厨房拿了一袋包装好的礼品,交代一声:“大姊,我去拜会各个合作的征信社喽!”
“好,路上小心,慢走。”阙迎月用眼神细数了下她拿的礼品数后,扬手挥别。
“等等。”眼尖的阙圆月看见被扛上肩的礼品,霎时眼睛一亮,“那些礼盒是要干什么的?”
“这些是送给平日跟我们有往来的征信社。”阙望月答道。
“年都过了为什么还要送?”阙圆月满足不解。
“现在还是新年期间,趁著过节送些小东西给合作的征信社,是礼尚往来的行为,也是一种维系良好人际关系的方法。”阙迎月口气轻柔的解释道。
“这种麻烦事只有大姊才想得到。”阙圆月感到无聊至极的翻翻白眼,“要是我才不干这种无聊事。”
“在处事圆滑上头,我们永远比不上大姊。”拿起装满礼品的袋子,阙望月准备出发,“好了,我会去跟合作过的征信社打声招呼,顺便把该拿回来的资料拿回来。”
离婚事务所主要是在帮人调解婚姻问题居多,至于专业的跟监及调查仍是委托专业人上协助进行。
“好,拜托你了。”
阙望月朝他们点了个头后,便信步走出事务所。
少了个人,事务所又变回原先的冷清安静了。
阙迎月拍了下手,以振精神,“圆月,可以开始工作啦!”
“是是是——”不情愿的拉长音应了几声,阙圆月回到自己座位,打开电脑电源,准备开工。
阙迎月坐回自己的座位,才刚要坐下,事务所大门上头的风铃便发出清脆碰撞声。
这意味著——客人上门了。
“欢迎光临!”阙迎月马上抬起漾满笑容的脸,以略为高昂的喜悦声调迎接客人。
不料,当她双眼触及来客时,脸上笑容也随之僵凝。
“哇!才刚开市就有客人,看来我们今年肯定旺!”阙圆月从电脑萤幕后探出头,浅笑也同样在乍见来者时,渐渐消失。
“你……”阙迎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你?!”
今天才刚开市,过新年的洋洋喜气都还飘浮在空气中,怎么事务所开门第一天迎进的不是财神爷,而是瘟神梅天良?!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客人吗?”相较于阙氏姊妹脸上冻结的笑容,梅天良可是挂著灿烂无比的笑颜。
“你……你……”阙迎月实在不懂他为何一再出现扰乱她的心思,只知乍见他时,有种又恼又喜的情绪在心底流窜著。
“是不是见到我太高兴了,所以说不出话来了?”明知她仓皇的神色写著不欢迎之意,但梅天良依旧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