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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下,更显得莹白如玉。
“林晓光,什么样的爸妈才能生出你这样子的极品来啊!”身边那个带着细框眼睛的干瘦女孩受不了似的嚷嚷道。
她撇嘴笑着,恶作剧般。
没有停留多久,很快那一小队中国学生就拉着行李箱朝宿舍区走去了,说笑声渐行渐远,维恩趴在方向盘上久久的盯着那个穿着宽大外套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中。
“林晓光。”他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中文吐字清晰圆润。
棒球帽下的脸大半隐藏在阴影中,薄唇勾出一抹笑意来。
发动汽车朝着奥托苏尔大街的方向驶去。
秋日的柏林平静一如既往。
Chapter2柏林初秋
当金黄的菩提叶落满大街的时候秋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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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树下大街行人三三两两,街边的露天咖啡店空着大片座椅,衬着金黄色的背景自有中秋日里的寂寞。
偶尔有遛狗的老人从身边经过,和她们点头示意。
“李远瞳君,秋天来了呢。”林晓光突然站住然后说到。
“现在已经是九月末,按照节气来算,秋天早就来了。”李远瞳托了托眼镜反驳道。
林晓光扯着嘴角戏谑的笑了笑,伸出食指在那个干瘦的女孩面前摇了摇,“不是哦,今天才来的。”
“这种四季循环的事情怎么说的清楚究竟是哪一天那一刻来临的啊,总之不都是不知不觉来的么?”李远瞳不服气的反驳。
“别的季节说不好,但是我知道秋天就是今天才来的。”林晓光秋水般的杏眼缓慢地眨了眨,一笑右边的脸颊上便出现一个可爱的酒窝,“你看,当菩提树下大街满地金黄的时候秋天就来了。”
李远瞳就真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菩提树落英缤纷,满地金黄的菩提叶干枯秀美地铺撒着,时不时地一阵北风刮过,头顶便飘落下新的菩提叶,触碰到地面时发出“飒飒”轻响。
“这里冷的真快,以往在上海的时候,现在还是秋老虎呢。”李远瞳被眼前静美的景象所感染,不再和林晓光多计较,“难道柏林都没有热岛效应吗?”
“也许和城市的中央是森林有关吧。”林晓光闻言若有所思的回答到。
“森林?”李远瞳惊呼。
“是啊,蒂加尔藤森林。”林晓光轻轻抬手接过一片落叶,细长的指骨,莹白的手指衬着金黄的菩提叶柔嫩地仿佛能掐出水来。
一位淡茶金色头发的俊朗德国少年从一栋半壁墙爬满了爬山虎的别墅中走出,步履匆匆的与她们擦身而过,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蓝眼睛的德国帅哥。”李远瞳在那人走过后小声和李晓光八卦道。
“是很帅,不过我喜欢黑眼睛的。”林晓光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喂,明明是你要来德国走桃花运的,德国哪来的黑眼睛。”李远瞳不解的摇头。
“那不管,我就是喜欢黑眼睛的平时板着张脸不苟言笑但是偶尔笑起来又很温柔的德国帅哥。”林晓光不岔气地说出这些条件,还一脸理所当然的平静样子。
李远瞳默默地看着她,觉得此人的爸妈一定非常不容易,半响道,“你的定语太长了。”
林晓光点头表示同意,“没关系,中心词是德国帅哥。”
她们说话的当口,方才那位匆匆擦肩而过的蓝眼睛帅哥又从她们身边走了回去。
“还来回看到两次,真走运。”李远瞳望着帅哥远处的背影感慨,“可惜,一脸严肃的样子一点都不绅士。”
她们所没注意到的是,自林晓光伸手接过那片树叶起一道目光就牢牢索在她的背影上。
目光的主人手里还拿着一份资料,斜斜的靠在梅萨德斯座椅上,点燃一支大卫杜夫,在缭绕的烟雾中,隐约可见疏松刘海下的一双黑色眼眸,眼角上翘飞云入鬓,一双精绝的凤眼收敛着所有的锋芒。
夜色如水的秋季夜晚,整个柏林治安最差的Kopi区依旧声色犬马,嘈杂的重金属摇滚乐弥漫在清冷的街道上。
酒吧里上演着一幕幕吸毒,滥/交,暴力斗殴的场面,穿着暴露的妓/女染着各色的头发站在酒吧门口姿态撩人的揽客。
黑衣青年微微皱了皱眉,将帽檐压低,不动声色地避开那些打扮夸张的年轻人,迅速没入夜色中,在街巷间快速的穿梭。
直至四周变的异常安静。
这是一小块宽阔的空地,从前面的废弃工厂区穿越而过,十分隐蔽,常人根本无法发现。
黑衣男子径直来到一个小仓库前,仓库门前用油漆写了个数字2,因为年代久远,早已褪色斑驳不堪。
他谨慎地向后看去,凝神听了一会儿,才掏出钥匙进入仓库。
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飘散在仓库里,堆积着的木头箱子散发出沉闷的霉味,黑衣青年有些厌恶的走过去,拿起脚下的扳手开始撬木箱上的铆钉。
动作十分娴熟,他随手将扳手向地上扔去,铁棒撞击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沉闷而尖锐的回音来。
一瓶瓶整齐排列的汽油弹下是厚厚的一层茅草,将茅草拂开,夹板下是小半箱的K粉。
修长有力的手指一包包地点过,慢慢停留在最后一包上,压低的帽檐下大部分的脸隐藏在阴影中,只看得见弧度优美的下巴,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来,很快笑意就消失了,完美的下半张脸看起来面无表情。
“为什么王小姐要把我和你安排在一起啊?”李远瞳擦着犹自在滴水的头发半真半假地抱怨到。
林晓光起身将窗户开到最大,然后惬意地躺在床上吹风,“因为王小姐说你看起来和我感情最好。”
李远瞳被那风吹的一个激灵,“听起来仿佛是我在单方面暗恋你,那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感情?”
“显而易见,你林哥哥我是个随便的人。”林晓光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你有多随便?”李远瞳一边问着一边离那窗口远些,秋日柏林的夜风沁人心脾的凉。
“和萝莉一样随便。”林晓光缓缓眨了下眼睛,“腰细音清易扑到。”
李远瞳先是石化随后哆嗦了一下,“我还是喜欢大叔。”
“没想到你还是个重口味,”林晓光冲她玩味地挑了挑眉,“大叔也有三宝,成熟隐忍演技好。”
李远瞳先是哆嗦随后又石化了,这是什么倒霉孩子啊这!
林晓光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李远瞳还在一旁机械性地擦着头发,她跑去窗前趴着,“你说现在要是能有只猫头鹰来给我送信多好。”
细长的四肢还带着洗澡后的红晕,从晶莹的皮肤中透出,墨色的长发带着些湿气垂在胸前,脚趾颗颗分明圆润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李远瞳看的有些发愣,她觉着她仿佛是朵水墨杏花,却偏偏有着蔷薇的娇美,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干瘦的手指,指节突出,手指短小,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果然天生丽质这种事情是羡慕不来的呢。
“咦,你看楼下有矢车菊!”林晓光本来在窗口悠闲地晃荡突然盯着某个方向两眼发光。
“有矢车菊有什么好惊讶的!那本来就是柏林的市花。”李远瞳回过神来回她道。
“我以前在新疆看到过哦。”林晓光突然回过头来眉眼笑笑地说道,“沿着大片的草原都是淡紫色的矢车菊,随着风慢慢盛开,然后一颤一颤的,当地人叫他们荔枝菊,是不是因为有荔枝的香味呢……”
李远瞳才刚刚沉浸在她梦幻般的描述中,她突然话锋一转,“话说那场景看起来和泡菜国电视剧一样文艺煽情,当时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怎么柏林这么严肃的城市也用这种花来充数?”
然后回过头来万分疑惑无辜的望着李远瞳。
“因为花语特别吧。”李远瞳干巴巴地回答道,立刻开门穿过客厅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实在是受不了林晓光那神经质的思维。
矢车菊的花语,历史的痕迹。
真是意外的适合这个城市。
清晨十几个中国留学生围坐在一块吃早餐,纷纷抱怨说食堂的三明治总是一个味道。
脖子细长的鸟儿跳上桌子来和他们抢食。
胡月月在聚精会神看着最新的《德意志每周新闻》,林晓光吃的苦大仇深于是决定和胡月月一起看报纸解闷。
无奈她们两个都德语水平有限,连猜带蒙搞成了猜字游戏,一旁的老留学生莫成杰看不下去了,于是拿过报纸给他们念头版新闻,“9月30日在莱比锡市发生严重黑帮暴力斗殴事件,‘3A’党首领被匕首刺中胸部,另外一名叫考琳?安德鲁的28岁青年在迪厅前吸烟而被流弹击中死亡……莱比锡市派出60名防暴警察,但是1500名黑帮暴力分子与警察对峙近一昼夜……采用散弹枪和汽油弹投掷警察……造成市民恐慌……”
听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