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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王盈一见我的样儿,吓坏了。我靠!马蜂,你怎么把她搞成这样儿了?你丫找抽吧。我说,没他的事儿。她问,到底儿怎么回事儿?谁欺负你了?我说,没什么事儿。她说,嘿,你受了欺负还跟这儿装大尾巴狼呢。是谁?我找他去。我说,是我自个儿找的。马蜂一个劲儿给她眨眼睛,她说,眨什么眨,你眼睛抽筋儿啦?有话快说。马蜂把她拉一边儿说,她去求人家潘浩的女朋友回到潘浩身边,给人家下跪还捎带挨了两巴掌。“靠!那女人是哪个妈生的?这么狠?该不会是夜叉生的吧?我找她去。”王盈说着抬腿就往门外走。我拦着她说,你别跟那儿添乱了。求你了!我好不容易才把这事儿给摆平了。她说,你是哪根筋出问题了?暗恋了人家半天,什么没得到,最后弄这么一悲惨的结局。再怎么说她也不能抽你呀。我说,算了,我认了。我真的受不了潘浩那一脸沧桑的样儿,他要再沧桑下去,我也跟着变沧桑了。
王盈拿了化妆棉帮我擦,我张开嘴说,王盈你看看我的牙齿还齐吗?王盈仔细看了看说,齐着呢,还没掉。我说,这就好,要不安假牙不好接吻呀。马蜂说,没什么,我不介意。我还没开口呢,王盈接上了,马蜂啊马蜂,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马蜂说,要不立马让吴梦验货?王盈接着说,你要是一男人,也不知道是一什么男人。看着自个儿女朋友受欺负也不帮忙。马蜂说,第一次我拦住啦,第二次她跑到我前面,我还没到呢,她就挨了。王盈说,以后她要再被人欺负,我就找你。马蜂说,那好呀。你那意思是已正式承认我是你吴妹妹的男朋友了?我说,好呀王盈,你跟这儿拍卖我呢,还不跟我商量。窗外,秋风在树梢上掠过,发出簌簌的声响。我觉得有朋友真好。
上课铃响了一会儿,潘浩特潇洒地走了进来,容光焕发。我看着他,他冲我点头微笑。我知道他铁定和李昕和好了。一时间,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就像谁往咖啡里放了盐、糖、辣椒、醋,真是五味俱全,但是喝下去心里真难受呀。不过,他能活过来了,总算我的一番苦心没白费,那两巴掌没白挨,血没白流。潘浩,我前辈子欠你的。就跟王盈说的一样,暗恋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捞着,末了捞这一结局。下课了,潘浩示意我出去。我走出去站他面前,听他说,谢谢你!我说,没什么,都是我对不住你。他怜爱地看了看我,点点头,走了。不知道李昕跟他怎么说的,肯定说了我去找她,但没说自个儿打我的事儿,要不潘浩铁定会内疚。算了,算我倒霉,只要他们和好就行了。
下午没课,我和王盈去美院找孟雨芹。她是我们初中同学,和我们很要好,她爸爸也是高干,和我爸很熟,后来经我爸介绍认识了王盈她爸。我们跟这儿拉帮结派,我们的老爸也跟那儿拉帮结派,连我们的关系都利用上了。一走进美院,就感觉到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艺术气氛,这儿的学生都打扮得稀奇古怪。男生大都蓄着长发,留着络腮胡子,穿着五颜六色的服装,估计要不是床单没洗都敢披身上。女生反而穿得含蓄一点儿,但是很精致,配色大胆而出人意料。我和王盈跟在他们身后说,真COOL。男生得意洋洋地走过去,女生总是泰然处之,那小样儿是跟你说,整天都有人惊艳呢,已经习惯了。我逮住一女生问,请问女生宿舍怎么走?她瞄了瞄我和王盈说,往那儿。我觉出那女生的眼睛是在说,这俩丫头的衣着也太平凡了吧。其实我从小就很爱漂亮的,小时候有一次,我妈给我买了一件红衣服,我说什么也不穿。我打小就不喜欢红色。后来我妈把那件衣服加了白色的蕾丝花边,我穿了一下,还挺好看,才穿了。我和王盈这两套衣服可是名牌呀,没想到倒跟这儿丢人来了。
到了女生宿舍,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孟雨芹的窝,进去一问,人家说去画室了。俩人又巴巴地赶去画室。推开画室的门,用眼光从众人头上这么一掠,看到雨芹正跟那儿聚精会神地涂颜料。我俩大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未来画家们立马用犀利的眼光向我俩扫射过来。那眼光足以让我俩自卑得想找个洞钻进去,那眼光就像是突然看见俩卖菜的农民蹿进画室。不过,一落到我俩身上,那眼光就变得柔和了。一男生说,原来是俩MM啊,欢迎欢迎!不过请小声点儿。我俩赶紧闭紧嘴巴,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孟雨芹赶紧给我俩让座儿,一边说,贵客呀,有失远迎了。我说,哪里哪里,怎么敢劳驾孟大画家呢。雨芹今儿穿了一件低领的黑毛衣,脖子上系了一条丝巾,那丝巾鲜艳得像以前奶奶用的花被面。现在像这么鲜艳的东西大概也只有美院的学生才敢穿。那丝巾一下就显出了主人的与众不同。美院的学生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都有点儿洒脱不羁的味儿。孟雨芹说,你俩坐会儿,等我把这两笔画完。我们坐那儿不敢吭声儿,生怕把大画家们的灵感吓跑了。看着她把各种颜料往画布上堆,跟变魔术似的变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禁不住一个劲儿地赞叹。
第一部分 那些花季第8节 除了歪瓜就劣枣(1)
雨芹对面有个男生频频向我行注目礼,我的自信终于找回来一点儿。一会儿,他拿着一幅画过来给我看,我一看,嘿,这不是我吗?他说,送给你。我说,把我画这么漂亮?他说,我可一点儿也没夸张。这人真会说话,我禁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他长得特俊秀,有点儿飘逸的味道,头上扎了条花头巾,一只耳朵戴了枚耳钉,穿着白毛衣和牛仔裤。他说,我叫林云帆,大一,跟雨芹一个班儿。我说,我叫吴梦,北S大中文系。他说,原来是未来的大作家。我说,哪里哪里,在未来的大画家面前我算哪根葱呀。王盈说,两位别跟那儿虚情假意地谦虚了,这位才是未来的大画家呢。我说,对了,雨芹才是未来的大画家呢,10岁时她的画就跟日本参展去了。雨芹抿着嘴乐,说你们跟这儿搞外交呢,特客套,特虚伪。她比我和王盈大一点儿,可是比我俩成熟多了。我俩都跟长不大似的,对父母特依赖,而她从小就很独立,她会自己画画赚钱买自个儿喜欢的东西,她会自己决定考什么学校,一点儿不让父母操心。她来我家一次,我妈就跟我面前唠叨一次,吴梦呀,你看看人家,才多大呀,这么懂事儿。你要有她一半儿就好了,我头上也少点儿白头发了。我说,那好吧,我也去挣钱,以后学费我都自个儿交。过后我真的开始写稿子赚钱。我从小性格就特倔,做什么都不想输给人家。我写稿子经常写到半夜,结果我妈又心疼了,说你快别写了,我懒得三更半夜地给你做夜宵。你要再写下去,我头上的白头发该长得更多了。
从画室出来,走在路上,我终于问了一个我憋了很久的问题。我说,雨芹你割双眼皮儿啦?雨芹告诉我们一笑话。她说,我以前不是单眼皮儿吗?你知道我羡慕你俩已经好久了,只是以前年龄小不敢去割。一上大学,我就去完成了这个打小就想完成的心愿。这双眼皮儿还割得挺好。谁知道后来有一天在图书室,我听俩男生说,这学校里这么多MM,可惜啊,没一个是丹凤眼儿。要是有一个丹凤眼儿,我铁定为她死了都愿意。我这个悔啊,这钱不是白花了吗?这还不算,最可惜的是我那丹凤眼儿弄不回来了。我冲那可以为丹凤眼儿死的男生说,你咋不早说呢?
雨芹带我们参观了她们校园,那些男生都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我们看,不知道是在发现美呢还是在亵渎美。最后,我们跟寝室里聊了半天,从小时候一块儿跳橡皮筋儿、跟男生吵架到高考时紧张的复习,从落榜清华的失意到进入大学后对未来的展望。谈论老师谈论男生,王盈顺带着把我和潘浩的事儿说了出来。我使劲儿踢她,她还跟那儿说,你说她是不是一混蛋?雨芹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笑得特平静。她说,这有什么?青春短暂,想做什么就去做呗,不做怎么知道会不会错?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我高中时做过一件事儿,你俩都不知道。我和王盈齐声说道,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你居然还有事儿瞒着我俩。她无奈地笑了笑说,不是特意想瞒你俩,那事儿在当时真的不能说。那时上高二,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