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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又浮现出另一幕,是江萧醉眼迷蒙,眼神涣散抱着发丝零乱,媚眼如丝的女人躺在大红地毯上那隔山观火的缠绵画面。
狠狠地望着这两张脸孔,静知低低地笑了,笑得几乎有些难以自抑。
”是的,我诅咒江浩浩不得好死。“
是她们夺走了她的孩子,想着她一个人身处黑暗之中,孤寂的心落寞、心碎,当她一个人躺在楼梯口命悬一线,当孩子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身体里流出的时候,这两人正在房间里恩爱缠绵,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将心中的恨积沉到心底,而这一刻,她再也无法忍受与掩饰,几步从万紫千红的花盆间穿了过去,端起那盆自己先前放到花架上的翠竹。
随手一扬,翠竹从她手掌里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上,花盆顿时碎裂,里面的花土全贱到了地面上,翠竹的根部从泥土里露了出来,白刷刷的,是那么耀眼,正如她那颗剖露在众人血淋淋的心。
”二少奶奶,这可是你亲手栽种的翠竹。“
紫菊大惊失色,不知道静知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居然将自己亲手种栽的翠竹砸到了地板上。
听了紫菊的惊叫,男人面色微微一怔,稍后,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阴宇间划过几条浓烈的阴戾。
静知并不在意他脸上骇人的表情,指着地板上被自己摔破的花盆土罐子。”是,它是我亲手栽种的,从我第一天进入江家起,我就栽种下了它,而这些日子,它陪着我度过了无数个喜怒哀乐的日子,可是,现在,我不要它了,因为它是刽子手,让我失去了孩子,即便是我再心爱的东西,只要它伤害了我,我就绝对不会允许它的存在。“
她没有吼,也没有嚷,声音很轻,可是很有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语毕,不想再看到这两副杀她孩子凶手的脸孔,转过身,她迈步走向了门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香雪欣火红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捏握着拳头,静知的肩膀狠狠地撞向了香雪欣,香雪欣身体被撞,一阵趄趔险些跌倒,暗自在自己手腕上捏了一把,硬是挤出两滴眼泪。”萧,你看这个女人好凶啊!呜呜呜。“
她走上前,一把扯住江萧的衣袖,伤心地抽泣。”我肩膀好疼,呜呜呜。“
江萧推了她一把,不理梨花带泪娇颜的女人,见门口那抹纤美的身形迅速消失在门边,他迈开了步伐追出了花室,她动作很快,当他追回卧室的时候,就只能看到她一个纤美的身形消失在了楼道转角处。
他疾步冲下了楼,一把扣住了女人纤细的腕骨,薄唇掀动,狂冷喝出:”林静知,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刽子手?“
、初露锋芒:第85章 让你不能勾人!
江萧推了她一把,不理梨花带泪娇颜的女人,见门口那抹纤美的身形迅速消失在门边,他迈开了步伐追出了花室,她动作很快,当他追回卧室的时候,就只能看到她一个纤美的身形消失在了楼道转角处。
他疾步冲下了楼,一把扣住了女人纤细的腕骨,薄唇掀动,狂冷喝出:“林静知,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刽子手?”
纤长的眼睫毛缓缓扬起,眸光如薄冰般射向了他。
“被我砸坏的那盆翠竹啊!”她脸上蔓延开阴阳怪气的笑容让他心里恨极了。“不准对我这样笑。”这样的笑对于他好陌生,有一种自己撑控不了她想法的无力感。
“凭什么不准?”还是那么霸道的语气,狂妄的神态,他不准,凭什么不准,她们之间没有关系了,从今往后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翠竹,你指桑骂槐,那个孩子明明是你自己出去私会那个男人流掉的?偏偏你还要怪在别人的身上。”
他转移了话题,其实他想说的是,那个孩子明明是你自己在深夜出去私会情郎流掉的,现在,偏偏还要赖在我身上,但是,听到她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那个别人说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香雪欣那个贱人,处处都帮衬着那个贱人说话,连一句重话也说不得。
“江萧,你那个贱种不会有好下场,因为,这个世间讲究因果报应,前世今生一说,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谁是杀人凶手,你说?”江萧不知道静知在给自己打什么哑谜,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皮箱,重重地砸到了地上,愤怒地冲着她叫喊。
静知抿着红唇一语不发,只是定定地凝望着他,少顷,弯下腰身,捡起了地板上那只被他扔掉的皮箱。
“你与香雪欣都是。”淡淡地回应着他,然后又道:“莫川还在外面等着我,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她说,他与香雪欣是杀人凶手,这话他听不懂,可是,他听得懂莫川在外面等着她那句话,而且,两句话他更注重后句表达的意思。
额头青筋贲起,眉宇间划过浓烈的阴戾,牙齿磨咬得格格作响。一双利眸死死地盯望着她,双眼几乎要喷出火焰来。
“滚。”从牙缝间迸出一个绝情的字,是的,他无法再忍耐,姓莫的男人在外面等着她,她无时无刻不在宣肆着她已经与莫川旧情复燃了,而他江萧头顶戴了好大的一顶绿帽。
静知面无表情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越过他走下了楼梯,不多时,纤美的身影迅速就消失在了江宅的庭院中,江萧站在原地,面容肌肉几乎要扭曲出血硬块,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那个女人,可是,她的心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她是那么急不可待地想奔向莫川的怀抱,连多在江宅一分钟都是那么厌烦,回身他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而他回转身的那一刻,没有看到门口那抹白色的身影幽幽转身,眸光凝望着整座江宅庭院,眸底全是浓郁的依依不舍,在江家,她最喜欢的人就是江家奶奶,奶奶死了,把她所有的微笑与欢乐都带走了,可是,毕竟,这里装载了数百天来的幸福与温馨,她与江萧的感情起始于这座白色的宅子里,也结束于这平凡的夜晚中,她说了谎,莫川并没有来接他,因为,她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更不会告诉他,她为他孕育的那个孩子他是亲手杀死它的罪亏祸首,再纠结已没有任何意义。
夜很深了,天空里漆黑一片,唯有一两颗稀疏的星辰在天空中眨着眼睛,是那么孤独无助,正如此刻艰难步行的自己,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能入眼的世界浮上了一层透明的水色,眼前不断浮现她怀着宝宝的那一幕,还有江萧压在香雪欣身上的另一幕,喉头哽咽,这个平凡的夜晚过后,她与江萧情已逝,缘已灭。
江萧一步一步走回了花厅,那里香雪欣还站在门口,用下齿咬住红唇,玄然欲泣,娇美的身姿站在那里,婷婷玉立,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吹弹可破的肌肤似乎能掐出一汪水来。
美丽伊人男人无心欣赏,可以说是视若无睹,穿过她身边,笔直走进了花厅,花厅里紫菊还在收拾被砸到地板上那盆翠竹,见二少爷进来,急忙站了起身,也不敢说什么,因为,江萧的脸色实在是太黑了,看起来相当的骇人。
他的眸光落到了地板上那一大堆撒落的泥土上,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掌把那株埋在泥沙下面翠竹根苗拿了起来,神情专注地看着,修长的指节轻轻地抚摸着那白刷刷的根须,紫菊是个反应机灵的丫头,急忙从旁边拿了一个空花盆放到了江萧的身旁。
“二少爷,根须没坏还能栽活的。”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翠竹放到了空花盆里,动作十分小心冀冀,就象是在呵护他最心爱的宝贝,捧了几坯土放到盆子里,然后,食指与拇指抬起,轻轻地在一坯黄土上按了几下,这是静知最心爱的东西,是她一手培育出来的翠竹,她细心呵护了它这么多个月,如今她走了,而他要把这株翠竹的生命延续下去,只要翠竹生命还在,那就表示一切还有希望,这样想着,他便把已经重新置土的翠竹端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花厅,至始至终,他专注的眼神一直都未曾离开过清秀的翠竹一秒,香雪欣凝站在门口,看着男人一系列的动作,喉头酸楚涌动,当真是爱得刻骨铭心呵!直到他完全无视自己,捧着翠竹再度越过她身边走向卧室,她心中的希望正在一点一点地熄灭,她离开了五年,五年不是很漫长,但是,足可以改变男人一颗爱她变质的心,任何的誓言都经不起岁月冲刷与洗礼,这几乎已成为男女感情中最危险的东西,清冷岁月里那份孤寂。
二少爷是爱知知姐的,而且,知知姐也爱二少爷,可是,相爱的两个为什么要分开?紫菊虽然年纪小,还是能分析一些事,都是眼前这个坏女人香雪欣,要不是她回来,少爷与少奶奶肯定还好好的,她还偷偷为少爷生了一个孩子,这种破坏人家的坏女人一生都会贴上‘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