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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卿温柔地亲她,像个绅士。俩人最近总是吵吵闹闹,很久没有这么甜蜜安心的感觉。周是忽然说:“卫卿,有时候我很无礼,可是那也是因为太在乎的缘故,所以,你要对我好点。”卫卿蹭着她鼻子说:“当然。”
俩人牵着手回来,在门口碰到刚回来的卫安,笑着打趣:“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三岁小孩过家家呢,还牵手。”卫卿脸皮那么厚的人,脸有些红了,是真不好意思了。周是忙跑过去,挽住卫安的手臂,讨好地说:“大哥不生气了吧?”卫安大笑,敲着她的头说:“就你古灵精怪!”
卫妈妈迎出来:“人还没进来就听到笑声,什么事这么高兴?”笑眯眯的。卫安笑:“问诗诗啊。”卫妈妈笑说:“诗诗,你一来,大家就高兴。”卫安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又开玩笑:“卫卿,还不赶快娶进门,小心被人拐跑了!”周是娇嗔道:“大哥,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大嫂去!”说到陈丽云,卫安神情闪了下,“她最近忙,不知道今天回不回来。”周是忙说:“肯定回来,不用说啦。”
一直到吃饭,陈丽云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问她身边的副官也说不知道。众人情绪多少受到影响,周是尽量讲学校里的趣事。说她们美术系,某某某同学,书念到一半,突然感叹,百无一用是书生,男儿当建功立业,驰骋疆场,于是投笔从戎了。整个学校都震动了,美术系还从没出过这么有气概的人,开了个大会欢送他,连校长都出席了。
卫老将军听了说:“这位同学投笔从戎,为国效力,值得表扬。凡是男的,就该去当几年兵,磨练磨练,只有吃过军营的饭,才有资格称的上是男人。”用筷子指着卫卿说:“我一直想送他到部队里去摸爬滚打几年——”卫卿忙说:“哥当年不是听您的话去了吗?我搞经济建设也是一样为祖国人民做贡献嘛。”
卫妈妈忙岔开话题:“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有什么意思。吃饭吃饭——”卫安当年在军校念书的时候,每次回来,身上一片淤青,体无完肤。卫妈妈心疼的直掉眼泪,后来死都不肯让卫卿去了。卫卿也很争气,考上了清华,工商管理学硕士读下来,自然不用去部队当兵了。
刚吃完饭,陈丽云回来了,连声说:“路上堵车,回来晚了。”卫安看着她,问:“你自己回来的?”她直接开车进来的,没见副官。她点头:“我让他们回去了。”周是忙问她吃饭了吗,要去厨房。她说:“晚上陪首长吃过了,不用忙。”
周是便给她泡了杯茶,她一直以仰慕的目光看着身穿军装的陈丽云,飒爽英姿,身手了得,羡慕的不得了,尤其在听说陈丽云枪法百步穿杨,弹无虚发之后,整天黏着她,又敬又佩。陈丽云虽刚强坚毅,被她这样当英雄崇拜着,心里其实很受用,对她分外和蔼。所以整个卫家,倒是跟周是最亲近。
众人闲谈几句,时间还早,卫老将军出去找老战友去了,卫妈妈每晚八点档连续剧,雷打不动。周是新近学了象棋,兴趣很浓,硬是拖着陈丽云下棋,因为卫卿不屑于跟她下。陈丽云虽不是高手,但是比周是这个菜鸟那是强多了,轻而易举取胜。而且她棋风干脆利落,落子无悔。周是频频出错,一败涂地。
卫卿在旁看了觉得丢脸,于是指手画脚:“笨呐,没听人说过走一步看三步吗?你走这步,下步就该被人将军了!”周是完全失去主见,连声问:“那是不是该走这儿?”她都满头大汗了。卫卿敲她头,“还走这个呢?换马上啊!”陈丽云也不说什么,看着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乱出主意。结果下到后来,周是在卫卿的指点下,硬是赢了两局,拍着手好不得意。
卫卿挑眉:“这就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周是笑着打他,骂他瞎说。陈丽云没好气说:“你们俩这是胜之不武。”卫卿笑说:“赢了就是赢了,打起仗来管你怎么赢的呢,不是老说要不顾一切取得胜利吗!”陈丽云直说他强词夺理。周是嚷嚷:“大嫂,你杀他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卫卿瞪她,“哎——你胳膊肘往哪拐呢!刚才我帮的是谁呢!”
周是笑眯眯地说:“我帮大嫂,嘻嘻——”陈丽云心中不服,左右无事,于是又摆开阵势,隔河相望,对峙疆场。卫安下楼,听的客厅这么热闹,也站在一边看起来。见周是和卫卿交头接耳有商有量,而陈丽云埋头苦思,明显处于下风,忿忿地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以多欺少,不是英雄好汉所为。”在陈丽云身边坐下,“别走炮,先过河,直杀入对方的大本营,围魏救赵。”
陈丽云想了下,果然如此,在卫安偶尔提示下,又扳回一局。周是紧张地说:“大哥出马了,泰山压顶。卫卿,你整天夸口,关键时刻可别给我丢脸啊。”卫卿捋起袖子上场,“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为您而战!”吻了吻周是的手,行了个骑士礼,雄赳赳,气昂昂坐下来。周是现在可是一心一意向着他了,说:“你可要赢啊,如果输了,下来是要受罚的。”
卫安听了他们俩的对话,笑的不行,指着卫卿说:“我倒要看看你回头怎么受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连陈丽云也忍俊不禁,想看卫卿的笑话,于是坐在一边观棋。她跟周是不一样,看就是看,一言不发。
卫安本来就是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帅之材,卫卿哪是他对手,苦苦支撑了半个小时,惨然败下阵来。陈丽云难得说:“你们以二敌一,最后还溃不成军,这脸可是丢大了!”周是叹气:“哎——没办法,谁叫大哥心疼嫂子,半路杀出来,来了个英雄救美呢!”
她这么一调侃,卫安和陈丽云脸上讪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周是见机,忙说:“卫卿,你上来,输的这么惨,还没跟你算账呢!”卫卿会意,跟着她上楼,将客厅留给他们。
一下子安静下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怔证坐着,觉得尴尬。陈丽云依然坐的笔直,不过眼睛看着地下,仿佛有些不安。过了会儿,反应过来,干坐着像什么话,指着楼上,起身要走。卫安摆好棋子,说:“长夜漫漫,寒风凄凄,如果没事的话,咱们来一盘。”
陈丽云回头看见他淡然的目光,眸中惟有自己的倒影,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年轻的时候,第一次看见他,似乎也是这样,那时候还是在军校,大家都年轻,比现在的周是还小呢,整天训练,摔的满身是伤,一边叫苦连天,一边嬉笑打闹。可是眨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似水流年。单单为了以前那份同窗之谊,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点头说好。的
十数年来,俩人第一次心平气和,面对面坐在一起。随着年岁的增长,心境已有所改变。年轻时候的执著,随着时间的流逝,亦会慢慢淡去。
周是在楼上看的掩嘴偷笑,感慨说:“你说大哥和大嫂要是就这么好了,那该多好啊!”卫卿点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总得慢慢来。”他们之间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果然,俩人下完棋,各自回房。没过多久,陈丽云换了身衣服,就走了。随后,卫安接到紧急电话,立马赶去办公室,当天夜里就乘专机前往西部
周是还是害羞,怕卫爸爸卫妈妈见笑,硬是一个人睡客房。卫卿左磨右磨未果后,只好说:“那我也睡客房。”周是急地推他:“赶紧走,赶紧走,名不正言不顺的,让爸爸妈妈见了,怪害臊的。”卫卿坏坏地说:“你以为我妈不知道?”他妈都成精了,还瞧不出个蛛丝马迹来!
周是红了脸,尴尬的不行:“哎呀,胡说什么呢!再不走我赶人了啊!”她因为母亲的教育,一直想将初夜保留到新婚之夜,可是道行还是浅了,被卫卿这黑山老妖给骗了,提前行使丈夫的权利。她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
卫卿搂住她笑:“我妈‘十一’的时候就问过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呢,就咱们来家里的那次——”周是脸“刷”的一下红的不成样子,那次卫卿对她动手动脚,卫妈妈问东西找到了吗,推门进来自己拿。周是领口已经褪到肩上,心都要跳出来了。幸亏卫卿机警,眼明手快拿被单盖住她,口里说:“妈,正在找呢,进来也不敲门。”卫妈妈也是好样的,眉头都不皱,面不改色地说:“哦——你们就这样找啊,那慢慢找啊。”的cbb6a3b884f4f88b3a8e3d44c636cbd8
当时周是很想一头栽下去,永远不用起来。
俩人正笑闹,周是打着哈欠,想睡了。卫卿亲了亲她,只得离开。临上床前,接到电话,“宁非?这么晚了,有事吗?”宁非口吃不清地说:“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