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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怎么害死的都不知道。你妈不疼也罢了,不是她的骨肉。那你呢?你是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伴侣,以后还要给你生儿育女,你怎么就狠得下心。希望你以后别来了,我看你们这样是过不下去了。另外给你找你妈喜欢的去吧!”嫣娣到现在,没有了对她姐夫的希望,只有对他的盼望,盼望大她姐早点解脱她不幸的婚姻,解脱掉这个男人的世界。
“嫣娣,你让姐夫进去跟你大姐说两句话好吗?你大姐对我有误会。”刘海军解释道。
“事情都这样了,你还给自己狡辩,你也太没担当了吧!误会?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嫣红瞪眼对着刘海军,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头。
“嫣娣,从头至尾,我不知道你姐被关起来了。你就给你大姐解释一下好吗?就算我求你了好吗?”刘海军恳求道。
“是吗?求我?没必要。求人不如求己。什么事都是你们家人造成的,要求求你们家人去吧!我现在真怀疑你这个丈夫称不称职。”嫣娣指着刘海军的鼻子训斥道。
“现在不谈这些好吗?我会好好反省自己的。你就让我进去,跟你姐说句话我就出来。”刘海军希望自己能给嫣红解释清楚。
“不谈也好,反正你们的事就是再说,也都说不清楚。你把你家的家务事能说清楚吗?把我姐受的苦和委屈能说清楚吗?把你妈打我姐的事能说清楚吗?你说不清楚,也分不清楚。说不清为什么,你们家会为屁大点的事要找我姐的麻烦,分不清谁是谁非,你妈错还我姐错。只要你妈活一天,你就不会像相信你妈一样相信我姐,所以说你还是请回吧!把人娶回去了,你既然不珍惜,不心疼,那就不是我们的错了。只能说你们家不识好歹!如果说你俩不在一块了,你就怪你那个”仁慈“的妈吧!这是她给你恩赐的”福气“。希望你以后别再来了,如果你们下次还来,那就不是这个态度了!我的话说完了,请回吧!”嫣娣说完,就进去把门闩上了,将她大姐夫刘海军拒之门外。
嫣娣关上门之后,就去看她大姐了。她一看,大姐把自己还关在房子里面。她怕她大姐出事,就赶紧敲门。
嫣红打开了门,眼睛哭的红红的,都肿了。
“大姐,你又哭了。你这样你感觉值吗?”嫣娣看着以前那么坚强的大姐怎么会变得如此的憔悴,她看了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特别不是滋味。
“值不值毕竟是夫妻一场,我这样你大姐夫心里也不好受。谁让他摊上了这样一个妈!”嫣红替刘海军辩解道。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谁能那么容易放得下。
“大姐,你就别再为他说什么了,不管他多好,我们可是没看出来。我们只知道,你在他家蹲监狱,人家不给吃,也不给喝。这就是他对待你的事实情况。”嫣娣责怪她大姐道。
其实嫣娣说的又何尝不是,作为从小一路走过来的姐妹,一起吃过苦,挨过饿。在艰难的岁月里,是大姐帮着爸爸妈妈把这个家给撑过来的。如今自己最亲的人过着这样的生活,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暂时能为大姐做的,也就是为她出口恶气,别的什么也帮不上。
嫣红知道是妹妹疼她才这么说的,她的句句都是实话。也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可是有时候,嫣红总感觉这是自己的命,不管自己怎么甩都甩不掉。
面对今天刘海军的到来,嫣红还是感觉自己没法接受,也原谅不了。她开始怀疑这个人的心,是真心的还是把她当个家当了。她虽然没文化,但她是个有感情有思想的人。她希望自己的生活是美满幸福的,以后孩子们的生活也就会美满幸福。可是现在的生活真的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当面对生命时,我们不得不面对生活。可生活上的艰难,在七十年代末的中国是多么艰难的任务。在那个时代,面对的不只是温饱的问题,还要面对很多封建思想残存下来的糟粕和强权。尤其那个时代的农村妇女,在精神上受到极大的挑战的同时,人格也要被无时无刻的践踏在脚下。有人说那个时代的人们是幸运的,在八十年代初期迎来了改革开放的大好机遇。也有人说,那个时代是悲惨的,物质生活的贫穷,精神生活的落后,让很多人受到了难以磨灭的伤害。也许这一切,只有随着时间的年轮,让后人去评价。这样,也许会更客观和理智吧!
分家
自从刘海军走后,嫣红的心里一直不踏实。她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不应该让他连门都不让进。
刘海军走了有三天了,嫣红的身体也完全恢复了。对于他们家对待她的那件事,她也渐渐的原谅了,不怎么恨了。但她倒担心起她的丈夫刘海军来,真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嫣红担心丈夫的衣服没人洗,晚上没人盖被子。他婆婆做的那饭也只是能吃,材料浪费了,也做不出可口的饭菜。更何况他婆婆那么的老财迷,除了给女儿和小的舍得做好吃的,对他丈夫不怎么上心。所以嫣红对刘海军的生活状况甚是担忧。如果丈夫在外地干活,她倒比在家更放心。因为在外面干活,都是好喝的好吃的有人给他们做,吃的比家里好多了。越是想到这,嫣红越是如坐针毡。
刘海军在走后的第六天,拿着点心又来了。这次还有他的爸爸。
嫣红的妈妈正在厨房做饭,嫣红和嫣娣去挑水了。
刘海军和他的爸爸忐忑不安的走进嫣红的娘家,这是刘海军的丈母娘家,他爸爸的亲家家里。因为各自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所以父子俩人各自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和不安。
因为大门没有关,刘海军和他爸爸就直接进去了,刘海军在院子里喊嫣红。嫣红没看见,倒看见自己的丈母娘从厨房走了出来。刘海军心里着实的害怕,七上八下的。刘海军的爸爸看见是亲家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来了,那请屋里坐吧!”嫣红的妈妈说道。
“唉,妈!嫣红呢?”刘海军问道。
“嫣红去泉里挑水了!”嫣红的妈妈说道。
“哦!”刘海军应了一声。
“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吗?”嫣红的妈妈知道他们是为了嫣红的事来的,不然这个亲家公一般不会登门造访的。嫣红的妈妈心里还是有气。毕竟她是一位母亲,一位受了罪的女儿的母亲。
“亲家母,上次的事是我们不对,以后这样的事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你看,现在两口子都年纪轻轻的,如果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对俩人都不好,你就让我们把嫣红接走吧!”刘海军的爸爸说道。
“亲家公,难道你还想这样荒唐的事发生第二次,第三次?不是我们非得找你们的不是,是你们有愧于我女儿呀!你们连着关了她三天,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们,指不定我女儿还被你们虐待呢!你们就狠的下心吗?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如果把你的女儿饿上三天三夜,你们的心里会有多难受。将心比心,你们于心何忍。更何况嫣红是你们娶进门的儿媳妇,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饿死吗?你们家人的心也太狠了吧!”嫣红的妈妈说着禁不住流下了两行老泪。
“妈,你就原谅了我爸妈,都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待嫣红的。”刘海军发誓道。
“海军啊!我待你也不薄吧,你每次来了我好吃的好喝的把你伺候着,也没难为你,就把女儿给了你,你又是怎么回报这家人和对待红儿的。你还记得我把女儿交给你时给你说的那句话吗?你那时是怎么答应我和红儿她爸的,可现在你又是怎么对待她的,你难道把说过的话当耳边风吗?”嫣红的妈妈把憋了好久的话今天终于一吐为快了。
“亲家母啊,是我们误解了嫣红,你把女儿交给我们,我们却没有好好善待她,这是我们做老人的失职。我在这给你赔不是了。”刘海军的爸爸表示歉意。
“既然你们发话了,那我们过两天把孩子送来。但我们有个要求,就是让海军和嫣红单另过。”嫣红的妈妈现在只能这样选择,虽然不一定过的好,但这是唯一能让嫣红摆脱她婆婆的方法,总比天天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家虐待的好。
“我这次来也想过这事,那好,我答应,回去就分家。”嫣红的爸爸爽快地答应了。
嫣红在娘家又待了两天,便和爸爸回婆家了。回到婆家没两天,嫣红和刘海军就被他妈分了出了。董少卿意义上的分家和别的家庭分家完全不一样。她并没有给儿媳和儿子置办什么家当,连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他们是被她婆婆扫地出门,一根火柴都没给分。嫣红和刘海军从家里出来后,就没地去,最后在一所败落的窑洞里暂时安家了。
这窑洞很多年没人住了,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