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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麻烦你来。”警官说:“我姓陈,负责贺家俊事件。”
“那只不过是撞车。”她说。
“我们感上并不如此。”陈警官笑一笑,“贺家俊的客户中,有一个警方注视很久的人物,他们来往密切。而你,该是贺律师最接近的人,你一定知道他们的事。”
卓依瞠目结舌。
“我──并不知道。”
“贺家俊在言谈中提过陆世龙吗?”
“从未听过。”她审慎认真地答。她知道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他从不与我谈公事。”
“私底下,他与陆世龙也是朋友。”陈警官目不转睛望着她。
“我真的不知。”卓依说的是真话,故坦然,“我们──拍拖不是很久就订婚。”
她知道家杰在看她,莫名的心虚。
“陆世龙牵涉到很复杂庞大的人件案子里,几乎与香港人都有关,你可以慢慢回忆一下,是否听贺家俊提过?”
“陆世龙是什么人?”
“是个庞大组织的幕后主脑,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却苦于没有任何证据。”陈警官苦笑,“平日他是个极低调的殷实商人,没有任何犯罪纪录。”
“我──真的没听过,也不知道。”她忍不住望贺家杰一眼,他的眼光很特别,特别得令她担心自己露了马脚,“他的住所你们警方人去搜查过?”
“不,不是我们。”陈警官严肃地说:“相信是对方的所为。”
卓依无言。
没想过这么简单的撞车案件背后有这么复杂的背景,她真的后悔极了。当晚说自己只不过车祸目击者不就好了,不该这么好奇又这么莫名妙。她真的后悔,是不是现在是说清楚的时候?
“我只不过是──”她开始说。
“我们有理由相信贺家俊的撞车并非偶发事件。”陈警官严肃地说:“这是有计画的一个阴谋。贺家俊有危险,那么,你,卓小姐,相信危险已跟在你背后。”
“不,与我无关。”她吓了一大跳,“我根本不认识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
“但你是贺家俊的未婚妻,他们和我们同样在怀疑你是知情者。”陈警官慢慢说:“为了你的安全,我们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保护你,免得你出意外。”
“不,我不是,我不需要。”她急着叫,“根本完全与我无关,我根本不认识贺家俊──”
“是。我们绝对相信你不认识贺家俊的朋友,所以你才能平安到今天。”陈警官笑,“别害怕,相信警方能力,我们可以保障你绝对安全。”
“不不不不不,请勿开玩笑。”卓依双手拚命乱摇,“与我无关,我相信贺家所有人比我更需要保护,他们是一家人。”
“贺家俊从到英国读书开始就少与家人接近,很少来往,也不住一起。”陈警官又笑,“连警方都查到这些,相信对方也清楚。这半年来最接近他的就是你,你需要保护。”
卓依呆在那儿,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她被牵扯进怎样一件事中?
“对不起!卓依。”家杰第一次发言,并用同情的眼光望着她,“令你为难。”
她望着家杰,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就算她把真相说出,就算贺家人相信了她不是真的未婚妻,那个对方──陆世龙和他庞大的组织会相信吗?
她意识到──真真正正的,她在危险中。
“我该怎么办?”她变了脸。
“照样上班下班,照样生活,一切让警方安排,你只要合作便成。”陈警官说。
“家俊──到底做了什么事?”她问。
“我们不知道。”陈警官说:“一切要等到贺家俊醒来才能进一步调查。我们甚至不知道贺家俊是陆世龙的朋友?或是敌人?或是他掌握了陆的什么秘密。我们都在等贺家俊醒来。”
家杰点点头。
是。他们在等贺家俊醒来,只有他苏醒过来,事情才可以圆满解决。
但,若是他百醒来,衪永远沉睡如植物人,事情会怎么演变下去?
卓依心惊肉跳。
“从你离开警署的第一秒钟起,你已在警方的保护下。”陈警官说:“你要若无其事地做平日所有的事,愈自然愈好。你不会看到保护你的人,但他们一定在你四周。”
“我──我——”
“不要担心,我也会帮你。”家杰温暖的手轻轻拍她的手臂。
“有什么事,或有什么发现,请立刻与我联络。”陈警官递过一张名片,“这是电话号码。”
卓依与家杰一起离开警署。
卓依很沉默。是她一手把自己推进这样的环境,她实在太多事了。
“如果你自己住害怕,可以搬进我父母家暂住,相信他们一定极欢迎你。”家杰说。
“啊──不。”她很自然地反应,“陈警官说一切照旧,他们会保护我。”
“我们应该相信警方。”家杰笑。又恢复了平日的自然、亲切,“但是看了太多电影,警方的保护总是比坏人迟了一步,是不是?”
“这件事有坏人?”她再问。
家杰呆怔半向,摸摸头发,又笑。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他说:“家俊和我并不接近,只不过问中通通电话,就好像陈警官说的,他与家人很疏离,也许这是他的个性。但是他事业成功,在他的圈子里,他享负盛名,也赚很多钱,他才三十岁已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其他的──和你一样,我真的不清楚。”
“他怎么会这么古怪呢?他孤癖?”她问。
“这个问题你该比我清楚。”他笑。
“啊──我并不觉得。”她吓了一跳,又说错话,幸好他没注意,“他待人接物──诚恳温和,对──对我很好,只是这样。”
她极不自然,她对贺家俊根本一无所知。
“相信他极爱你,才会订婚。”家杰是个坦诚的人,“以前他有很多女朋友──你一定也知道,但那些美女们都不能抓住他。”
“我──哎,不知道。”
“有驾车来吗?”他问
“没有,我坐地铁比驾车快。”她看表,“我还是坐地铁回去。”
“一起。”他笑,“我也坐地铁来,没有比地铁更方便的交通工具。”
并肩往地铁站走。忽然,他停下来。
“不如我们去医院看看家俊,今天那脑科专家不是到了吗?反正就在附近。”
“好──吧。”她叹一口气,事到如今,水洗也不清了。
# ##
医院病房与平时一样安详,守在那儿的是另一位陌生的私家看护,家俊躺在床上的样子与以往没有分别。
“美国脑科专家来过了吗?”家杰问。
“中午我刚接班时来过。”护士的年纪比较大,模样比较冷漠,“很仔细地检查过病人,结果还未有。”
“什么时候有结果?”
“医生没有说。”
“医生还在医院?”
“听他们的语气,他到贺家去了。”
家杰望着卓依,她明白他的意思,是问她愿不愿去贺家大屋。她不能拒绝,家俊的事她应该最关心。
她点点头,家杰心领神会,两人相识相处的时间极短,却有了默契。
从医院坐的士到贺家。
车上两人都没说什么,各人想着自己的心事。在家杰面前,卓依最心虚,她始终觉得家杰是最容易发现她秘密的人,尽量少说话该比较保险,沉默是金。
医生并不在贺家,他们一家人却全聚在大厅,好像在讨论什么。
“美国专家来过。”贺志坚立刻说:“他说家俊的情况并不乐观。”
“什么意思?”家杰皱眉。
老祖母已拖着卓依的手,亲热地安排她坐在她身边。
“正式报告还没出,他观察所得,压着神经的瘀块太大,而那部位不能开刀,太敏感,刀没有把握。”
贺氏夫妇脸上全是忧色。
“那怎么办?总不能任他这么躺在医院。”家杰不安,“没有另外的方法?”
“他们会尽量想办法。”志坚看两人一眼,“你们在门口碰到?”
“在医院碰到。”家杰抢着说:“我们想知道专家检验的结果。”
家杰隐瞒了警署调查的事。
卓依十分合作,保持沉默。
“我们每天都在祈祷,全家每一个都是!”老祖母平静地说:“我相信家俊会好,真的。”
她说得很肯定,带给所有人一个极大的鼓励。
“对,嫲嫲说得对。”小家珍拥着祖母,“大哥一定会好。”
“对了,你去过家俊的住所吗?”母亲问。
“去过!一切正常。”家杰含糊地说:“也去过他的公司,取回他的几本存折,只是公司里他的私人保险箱打不开,没有密码。”
他把几本存折交给父亲。
“在香港他存款并不很多,也许只是流动资金。”家杰再:“听他拍档说,他有瑞士银行户口。”
志坚没作声,对钱财的事他一点也不重视。
“律师楼怎样?”他只问。
“完全没有问题,罗渣说很好。”
“人家说很好就很好?”志坚到底经验丰富,“找一天你和我去一趟,我得仔细看看。”
“该相信渣,他跟家俊从小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