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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刻聚会,某人的借酒消愁以及随后的突然离场、一去不回统统有了答案。顾西辞眼角上挑,眼底的兴致陡然增高。
旧情人狭路相逢,庸俗狗血的意外合他胃口。
盯着卫如苏远去的方向,此前要求道歉的姑娘,难免好奇一贯耐性不佳的顾西辞温和的态度:“这人谁呀,该不会是你某个余情未了的前女友吧?”
他长臂一勾,把人拉进怀里,桃花眼春水波荡,捏着姑娘的腰侧,一字一顿:“红、颜、祸、水。”
祸害他亲爱的男同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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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子驶远,躲开后背那道灼人的视线,卫如苏才能够平心静气,回想这段旧友街头的不期而遇。
数年前伴在那人身侧的时候,自然要接触他的朋友,顾西辞便是此中她印象最深的一位。
她不喜那人这个游戏花丛的密友,顾西辞也不喜发小有个嘴巴不饶人的女朋友。
往往话不投机半句多,也无旧可叙,唯一的话题也是尴尬的禁忌。
顾西辞似乎没怎么变,依旧桃花朵朵开。而她,却早已失了那时的鲜活。
时光掠地,旧梦余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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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顾西辞就到傅氏报道,盯着傅青城专心工作的侧脸看了不足一分钟,就已耐心耗尽,不吐不快:“昨儿个在君悦外面碰到一个旧识,碰巧围观了一出车祸现场。”
傅青城充耳不闻。
“那丫头几年不见,如今倒是女人味儿了许多,懂得不能对哥哥我大呼小叫了。”
对面仍是石头一尊。
“也不好说,救命要紧,不见得她能分心叙旧?”
遒劲的笔锋一顿,墨深的黑眸对上他调笑的桃花眼,冷冽的声线紧随:“你很闲。”
简短直接的鉴定,无波无澜,听不出半分喜怒。
顾西辞摇摇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小青啊!你说你——”
“滚!”
太没人情味了,顾西辞继续顶着冰刀四射的压力吐完下半句,只是临时改换了说辞:“旧人你再试试看,若不行,哥哥改日给你找个兔儿爷培养培养情趣。”
话刚落就蹭蹭夺门而出。
傅青城看着兀自静默的门口,不禁苦笑。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若能放下,又何必一人一心一身,守到今日?
作者有话要说:某苏】儿子出场,鼓掌欢迎。
小顾】(白目)果然,我是后妈养的。
给顾西辞(季念琛)改名字,没动内容
、第三章
那天在街角
遇见一个背影很像你的女子
我隔着人群喊出你的名字
世界空空荡荡没人回应我的坚持
——————爱是一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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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意料之外,第二天,卫如苏等来的消息是剧组已经协调各方,愿意调整拍摄日程,配合顾念养伤。换角风波尘埃落定,导演接受采访甚至连连美言顾念敬业。
这样一来,似乎又是一出皆大欢喜。
只是顾念养伤的日子过得异常缓慢,除了新专辑的筹备工作依然照常进行,这期间很多通告取消或者延后。
顾念一个人在医院呆的百无聊赖,好不容易熬到出院可以回家静养,同样一个人宅在家里,毫无作为。
星光跟着卫如苏去书店捧回一摞书给顾念看。顾念拎起来最上面的那本,一看书名《美味私房菜》,立时炸毛。
“我是养伤,让我看些修身养性的书已经够没人性的了,这是什么,培养储备煮夫啊!”
卫如苏从玄关进来,手里还拿着几本书,“那是我买给自己的,放在你要看的书上面而已。这些也是你的,正好多补补英语,不然《枯等成灰》里的角色拿下有风险。”
顾念脸一黑,果断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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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念那里出来,卫如苏回家简单收拾一下就开车前往郊区。不是清明,也非周末,再加上雾雨淅沥,秋暮山人影罕至。
卫如苏捧着一束白百合,在山脚下抬头看向半山腰,雾霭轻绕,不似人间。
她摘下手套,指尖轻轻抚摸墓碑上的黑白人像,触到还未来得及被细雨冲刷干净的薄薄一层沙尘。
一别五年,您还好吗?
照片上的男人太过年轻,与她熟悉的那个温文慈笑的父亲不同。几许陌生,和着万分沉痛。
即使您在遗言里坚持死后把这张照片挂在墓碑上,以那个人离开时的样貌长存于世,她可会回来看一眼您化做的尘灰?
身穿的风衣已经被雾雨打湿,丝丝冰凉透进了心肺。手握的百合也已挂满水珠。
卫如苏轻轻放下花束。百合,父亲最喜欢的,为着它一番“百年好合”的寓意。
不久,风里裹挟进一阵轻微的呜咽。
为什么不能像我一样当她死了呢?您这悲苦的一生,哪里有关于“百年好合”的半分期冀可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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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旧阴雨。早起拉开窗帘,外面纷飞的雨丝拍打着窗户,节奏渐强。
浑浑噩噩过到午后,白帆的一通电话又打乱了卫如苏偷来的半日闲暇。她的效率很高,开口直奔主题:“三点半,云水湾。邋遢也好,精心打扮也行,人到场是重点。”
“阿白,我好像并没有答应要去相亲吧。”
“我觉得我最近听力记忆力都很好,不记得你有说过不可以。”
卫如苏叹了口气:“R市并不大,云水湾平时出入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我不想如此出现在那个圈子里,生出意外的枝节。”
她等这一场相遇太久,久到失去承受失去的勇气。
“你出息点儿行不行,他连你身在何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以他们家的能力,这么多年,找个人出来有什么难。”
卫如苏明白白帆的话,却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他的骄傲。更何况,当初是她选择的一刀两断,那条路,退无可退。
卫如苏一时默言,白帆悠悠叹了口气,“那就当帮我个忙,那谁好不容易把这位爷拉出来,你就勉为其难见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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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在云水湾半开放的隔间坐下来,卫如苏还是有些犹豫。数着隔帘上青竹的叶片数,以此打发时间。
对面阴影压下来的时候,看到那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卫如苏眉目立时一震,特别想打电话控诉白帆的审美标准,对她其余的字句也渐渐开始怀疑。明明就是祸水一只,看起来就是不容轻易触碰到的那一类人。服务生男男女女不时瞥向这个方向,成为针眼的感觉也让卫如苏感觉异常不舒适。
一个脂粉未施,一个魅惑倾城,两两相对无言。现下的状况并无和谐之处可言。
“唐先生是吗?我是卫如苏,白帆的朋友。”
男子手指扣在桌面上,敲击声规律而低沉。
“卫、如、苏?”他细细打量裹在白色雪纺裙里的卫如苏,“或许,你之前认识我吗?也或许,我应该认识你吗?”
“您是开玩笑吧。”她眼里的反讽未加掩饰。
“想必卫小姐是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的名字有些耳熟,仅此而已。”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这时过来一个侍应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笑笑打发走,回身的瞬间,脑中闪过几个画面,立时醍醐灌顶。嗯,希望回去不会死得很惨。
“卫小姐急着结婚?”他唇边的邪肆越发张扬。
“并没有。我想我们今天的会面是由多个误会交错而生的产物。”
卫如苏开始耐心解释一番。
他的视线游离,没有任何反应。卫如苏刚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却像是有感应一样,立时回身,与她四目相对,将她转了一半的头,拨了回来。
画面渐渐放缓,他变魔术一般将手中不知何时握着的硬质卡片,覆上卫如苏的手背:“确实是误会一场。其实我也是代人相亲,不如我们不谈感情,晚些细聊。”
对面男子明显不怀好意地笑,卫如苏一阵恶寒,白帆他内人果然是个涉世未深的弟弟,看人完全没有准头。
她自然地抽出他覆在手心的房卡,悠然地笑,下一秒,手中的高脚杯泼出的液体,已经淋湿那人的脸和衣衫。
“先生,您的玩笑开得真是别致。”
伊人远去,他看了看斜前方角落里眉头蹙起的男人,心想,被酒泼,总比被拳头招呼来得痛快。这一激,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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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大部队,面对顾西辞的嘲笑,尚瓷的脸越发阴沉。
“唐四那个死人临时出了幺蛾子,要我顶包相亲,我命不好撞到老佛爷,这事儿就这么好笑?”
“说说,具体怎么个情况?”
这时,刚刚去洗手间的某人回来,二人立时噤声。
尚瓷把皱死的脸捋开,大义凛然的说:“今儿这单我买了,谁都别跟我抢。”
一直淡定旁观的傅青城,这时终于出声:“跟十一说,今晚包场。”
“靠!”尚瓷果断内伤吐血。他招谁惹谁了,友情救场还附带大出血。明摆着欺负人,要异性没人性,插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