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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傅云聪的轮椅离开展厅的时候,傅青城一个回头,撞上了一个类似于嘲笑的东西。
他向来大人有大量,暂且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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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还有第三次。
那一晚和尚瓷约在皇冠酒吧,他正津津有味地听尚瓷八卦情绪低迷的季念琛那段兄妹情深,却被不远处的响动夺走了注意力。
是个熟悉的身影,该死的运气。
一旁吧台处,身着侍应生衣服的女子,刚刚拿起托盘上的啤酒瓶猛然一摔,杂乱的瓶茬接口对准了她前方晃晃悠悠的客人。
那人依然笑眯眯地靠近她,一脸的肆意妄为完全不加遮掩。
“姑奶奶我今天不伺候了,你再靠近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傅青城能够清晰地看到她肩头的颤抖。
那人笑着对周身的同伴打趣:“还是个烈性子。”
他猛然站起身来,尚瓷微微拉了他一下。傅青城摆摆手,示意无碍,向着场中走了过去。
只是她并未等到他出现,就已经用碎玻璃捣向伸过来的爪子。那人周身的爪牙见血群情激愤,眼看就要拳脚相加。
傅青城叹了口气,抄起身旁的椅子摔了过去,一把拉过她护在身下。卫如苏清晰的记得那一刻耳边瓮声震动的一声“砰”,伴着他溢出的闷哼,一定很痛。
他一把推她离开这个混乱的包围圈,拿起倒地的椅子,冲着跳杀过来的男子肩头狠狠砸了下去。尚瓷也坐不住前来帮战,二对六,一时场面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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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着实狼狈。
傅家和尚家的面子,皇冠自然要给,最终送那几人入了局子。
傅青城皱皱眉看着自己打斗中不慎碰到玻璃渣的手臂,鲜血外渗。他突然想起来折腾一晚漏掉了什么,找了一圈却没能找到那个罪魁祸首。
消失的可真快。
两次内伤出血,一次外伤见血,那丫头完全是一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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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皇冠没几步,找了半天也不见车钥匙。正焦躁着,却见月光下走出一个娇俏的身影。
傅青城站在原地等她靠近,却没等到自己想象中的感激涕零。
她隔着三步距离抬头看他,黄金身高搭配,异常和谐。
“好心会有好报的,我收回以前送你的话。”
这感谢人的方式还真是独特。
傅青城突然间有一种心底流泪的感觉,他刻意把自己正滴血的胳膊亮给她看:“我们来简单聊一聊,你要怎么报答。”
她转瞬看他的眼睛就变了颜色,却不是感激他血都为她献了,而是赤、裸裸的担心写在脸上。
“喂,丫头,你怕什么啊!”他看着眼前倾城月色,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怕我非礼你不成?”
他自顾自笑着,笑得她莫名其妙转身欲走。
他自身后一把将她拽回来,摁在一旁墙上,下一秒薄唇压上她的香软。
短短相贴即分离,她心底恼火和雷雷鼓声齐齐吵闹,却见他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声音朗润:“我的味道是不是还不错?”
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这是我初吻,折腾一晚还倒贴。丫头,从今以后,你欠我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遇见那个人之后,你会明白,真爱总是值得等待的。
那段动听的时光,已经露出一角模样了吧?
第十九章继续拖延,忏悔已经无用。。。。
小青的形象有没有高大起来?我真是亲妈啊,青城君,请相信我舍不得往死里虐你。
、第十九章(已修)
从此以后无忧无求,故事平淡但当中有你,已经足够。
——《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有没有人说过?每一个受伤的男人身体里都住着一颗随时会变身为混蛋的心。
这是真理。
混蛋吃人还不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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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纷繁嘈杂,卫如苏觉得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有四面楚歌、草木皆兵的觉悟。
等她从床上爬起来,已是日上三竿。身畔的位置早已不见余温,动一动只觉得全身酸软,实在记不得昨日是怎样被搬到床上去的。
本着成年人的责任心,她摸起床头的座机电话拨给白帆。
一遍正在通话中,一遍无人接听。
再一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姑奶奶你还记得我啊!”
卫如苏把话筒搁得离耳朵稍远一些,以免被她荼毒到:“我好像是按公司的要求暂时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明明你最好是在伦敦停一停,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跑回来。”
卫如苏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明知故问,你故意的吧!”
白帆也不否认:“夏初年前的所有通告都已经摆平,你就当修年假好了!有那谁谁谁在,你的饭碗基本就是铁打的,顾念那里我暂时盯着。”
“阿白,我突然有个想法。”
“什么?”卫如苏能够听到电话那端的白帆手指划过纸张的声音,规律而整齐。
“我想求婚。”
类似于石破天惊。
白帆一激动,嘴巴大张,脸颊贴上触屏,不小心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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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被从被窝里拎出来,顾西辞的脸色绿幽幽的难看。偏偏面前的男人还挂着一副你死都和我无关的淡漠表情,看着着实闹心。
“有话快说,我说我是长得很像知心大姐吗?怎么你们一个两个抑郁了都跑来找我。”
还有谁抑郁了?
傅青城看着眼前顾西辞鲜有血色的一张脸问:“住院怎么都没告诉我一声?”
“你该不是良心发现,所以才约我到酒吧这养、身、养、性的地方来关心我的吧?”
傅青城拍拍他的左肩:“实话虽不好听但是既然你想知道——我其实是想看看你让自己清醒清醒。”
顾西辞的脸又白了一分,这该去死一死的过来人身份。
“这回又堵哪儿了?”顾少本着三分看热闹的良善之心问得一本正经。
傅青城慢吞吞喝下杯中酒,喉咙微动:“我说——不如我们两个凑合着过吧!”
差点被噎死,顾西辞收回自己摆出的准备配合他伤秋怀春的正经神色,一脸拧巴:“想我英年早逝也不是这么玩的吧?找尚瓷那妖孽去!”
“也是,你都已经投资十五年,半路换人的确亏大了,白白便宜别人。”傅少话题一转,正戳某人心窝。
顾西辞解开袖扣,慢斯条理地挽起袖口,露出白皙的半截小臂。
“想打架是吧?”
傅青城眼中笑意轻快溢出,的确正合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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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蹭了蹭被卷起的棉被,卫如苏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清醒。
听到相思声音的时候,如自己所想首先得到的是一通抱怨。
“爸爸是死了吧?所以我见不到。其实你可以直说,我完全接受的了。这是第四次,你骗我说会见到他。舅舅告诉我中国有句古话叫事不过三,简单来说,就是他怀疑你不识数。”
电话那端转瞬传来杀猪叫一般的挣扎声,卫如苏轻轻抚额,只听电话里换了个声音说:“你关机两天,然后我在这儿被折腾了两天,这情况您还满意吗?”
“木头,你能不能带相思回来?”
“你说什么?”
“你们,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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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傅青城微微动了动,用胳膊推推一旁“横尸”的顾西辞。
嘶痛声转瞬传来,伴着顾西辞一声低咒:“你小子下手可真狠!”
哪里狠?只不过还了一下,不巧打在他脸上,影响观瞻罢了。
“手下留情,这是我贯彻这四个字最彻底的一次。”
打人只打脸,这情留得好,顾西辞歪嘴哂笑。
动手招呼几下,他就知道眼前这人其实就是单纯想挨揍而已。他从来善解人意,当然没客气好好关照傅青城一番。只是身体尚未完全复原,手劲小了些,搁在那人身上怕也只是微痛微痒。
“你说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有点儿有主的自觉呢?”
准备好的安慰又被堵了回去,顾西辞侧头看过去,捕捉到那人眼中一闪即逝的浓墨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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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来电的时候,傅青城已经到了心湖公寓的门口。
“傅先生,下午的会议材料已经整理完毕。”
“取消下午的一切日程安排。”
“可是上午的——”
“长安,我放你假。”
长安立时噤声,选择千年等一回的“被放假”。
冬阳如蒙轻纱,傅青城在门前短暂停留,才开门入内。在一楼并未寻得卫如苏的影子,只有卫小傅摇着尾巴蔫蔫地向他走过来,在他脚边蹭来蹭去。
他微俯下、身拍拍卫小傅的头,待它享受状眯眼昂起下巴,才越过他向二楼走去。
床上的棉被正随意摊开,露出女子白皙的额头,乌发四散,一派慵懒。
他倚在门旁看了好一会儿,如同清晨醒来时长久注视过她那般,眉目坚毅。眼底除了兜住一汪清水,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