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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累就再睡会儿吧。”
傅青城沉默接受她的安抚,末了才问:“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
她收敛了情绪,手臂收回怀抱胸前:“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我现在明显就是一副准备倒贴,嗯,倒追你的样子。”
依旧是他熟悉的理直气壮。
墨色黑眸里光华流转,傅青城淡淡地回视她:“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
“不用,我有个更好的建议。你要是还恨我的话,不如接受我的倒贴,然后再甩了我。”
卫如苏说得一本正经,傅青城深眸微眯,不置可否。
**
冬日天短,等卫如苏从香气四散的厨房里钻出来,透过阳台,只看到一片漆黑。不同于其他楼盘的楼距紧蹙,视线之内,暖黄色的灯光都鲜有一盏。
第一次涉足二楼的空间,卫如苏打量了一下,大体锁定卧室的位置。尚站在门口,思索等一下该如何进门以及掀、被、子。却不想,傅青城突然从内里拉开门,颀长的身影顿时罩住她,让她一瞬间不知所措。
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下一秒她就推他入内,厚重的门被摔关闭的一瞬,巨大的碰撞声让两人心底巨震。
傅青城动了动不知被何物堵住的嗓子,胸腔内火热的心脏怦怦直撞,一阵清晰的闷痛。她挑衅地笑,离他近在咫尺。
下一秒,他近身勾住她的腰将她锁在怀里,温热的气息霎时扑入耳后额前。
卖身一晚,换美人一笑,卫如苏觉得这买卖还是相当划算的。
“我想你”。她的声音罕见的低沉起来,似是伴着水汽氤氲而来,裹住傅青城的心脏,步步勒紧。
他以激烈的吻作为回应,她适才设防,他大军已临城下,一触即发。
卫如苏攀着他的脖颈,双腿交错盘在他的身上,二人一路跌跌撞撞砸向床铺。不知是谁不够小心,倒下去的那一刻,只听到他的闷哼,触到的是冰冷的地板。
她看着身、下的男人,眼底闪烁着妖娆的颜色,纤长的手指抚上他的下颚,含笑贴上他冰凉的薄唇。
灼热的体温互相传递,交错的迷蒙气息充斥眼前。他一个翻身,反下为上,瞳孔里散出深沉的夜光。
旧欢如梦。
被他弯身抱起的那一刻,卫如苏想起了数天前那个明媚的日子,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前,无缝相依。
偶尔勾、人一下,不算犯罪吧?
前所未有的急不可耐,积攒了五年的寂寞夜色在这一刻通通砸了下来。短暂撕扯后,就已是坦诚相见。
掌下是久违五年依旧记忆清晰的温度和触感,卫如苏恍惚间听到他的喟叹。她在他墨色浓重的眸间寻不到自己的影子,只余下越发深刻的纠缠。
一室旖旎,白、浪翻腾。
规则的铃声突然划破一室风光,卫如苏瞬间从情潮中拔、了出来。双臂一撑,隔着数寸与他相视。
“对不起。”
她必须要停下来,去接这个电话。
怀中的温度骤然散去。傅青城看着她套上被扯的凌乱的衣裙,快步离开卧室,末了不忘带上厚重的木门。
明明一室重归寂静,心头的火热也被瞬间浇熄。可他还是觉得脑海一片翻腾,声声不休,胸脯震荡间,熟悉的痛感也再次光临。
**
挂掉电话,卫如苏深呼一口气,又一次站在卧室门前。内里是何情况,她完全没有把握。
种种恣意妄为,不过是因为她笃定他的不忘和那份久经洗礼、依然建在的偏爱。
推开门,面前漆黑的世界中,只余一个寥落的背影。她慢慢靠近,直到他的侧脸轮廓清晰出现在眼前才止步。
她将那句顶到嘴边的“对不起”咽了回去,转瞬听到他低淳如昔的嗓音:“我们谈一谈。”
直觉不会有好事发生,卫如苏现下却也拒绝不了傅青城的这个提议。
她认命地回应,平静有余:“我觉得谈话在天亮之后进行会更加合适。”
果然,他闻声立时转过身瞪着她,卫如苏终于借着浅薄的月光看清傅青城眼底完整的自己。
“我要一个答案。”字字心伤。
她下意识得转移话题:“我们聊一聊未来好不好?”
“告诉我,五年前你的苦衷,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
他说得字字分明,她想装作听不清楚都不可能。
没有忽略她身体的瞬间僵硬,傅青城从床上慢慢地走了下来,站在她的面前,四目相对,不给卫如苏任何回避的机会。
没有任何预兆,晶莹的液体转瞬从她的眼角溢出。
“我爱你。”低沉而坚决。
这个理由够吗?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这是更文以来最瘦的一章,但是有***
另外,卫如苏接到的电话,夏初的出现,都有料哦。
我在剧透什么,摔。
明天争取补回来这章少更的字数。爱你们。
23日,微修。我有把后面几章重写一遍的冲动,可是想到23日白天要更得新章依旧空白,只好。。。。
、第十二章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一个人,
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天黑黑
好像世间所有的爱情,都难逃这样简单的三个字。
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一旦爱起来,就会忍不住小题大做,想要把每个日暮晨昏霸占,明明容不得半分瑕疵,却又往往因那人是你而频频破例。
不是不在意,只是更怕失去。
这三个字,若从傅青城口中说出来,基本等于世界末日来临的最后遗言,但是如今从卫如苏那里被扔出来,就有讨饶的嫌疑。
傅青城面上神色镇定的看她眼角的泪滑落,心底却痛恨自己如此轻易的丢盔弃甲。
最终这场交谈以他的长叹告终,他伸出手轻触她的眼角,泪碰触的那一刻,像是被烫灼一般。
再一次,他先认输。
***
一夜再也无话。
清晨卫如苏离开的时候,体贴地给蜷缩在沙发上的人搭了一条薄毯。
只是,次日晨光,终究敌不过昨日沧海。
卫如苏在前去和夏初汇合的路上,思绪飘到五年前的萧索冬日。
与后来她悉心观察的数个冬天相比,这一年唯一的特别,可能就是那一场令人念念不忘,纷扬不休的大雪。那时,是他陪着她走了整整一个无味的冬天,让她这一生就此戒不掉那宽厚的脊背。漫漫雪海中,他背着她,很容易就走到白头。
所以后来每当冬日来临,她总会禁不住怀念。他的体温向暖,他的浅笑若虹,以及他那宽厚无双的脊背。
对于那些自始至终都和“我们”二字有关的一切,始终念念不忘。
孤枕难眠的深夜,不是没有想过,倘若此生没有遇见他。也许早已在别处,冠着另一个人的姓,结婚生子,就此终老。
仅是想一想,都会遗憾,可惜那人不是你。
**
到了约好的地点,夏初包裹的很紧,压了压帽檐,从路口麻利地钻进车子,卫如苏示意她翻看新的拍摄流程。
现场人员稀落,卫如苏大概扫视一圈,才知道白帆之前所说的运气,果然只是她家夏初一个人的吉星高照。久未碰面的成苏岩扎眼的站在场中央,直让卫如苏想调头就走。
广告导演被替换,与前任相比,成苏岩算是导演界名咖,段位提升不少,乐见其成的人自然不在少数。白帆曾经提过,是导演坚持要用夏初,厂商做出的妥协,想必那时所谓的导演就已经是面前的成苏岩。
卫如苏不相信此刻的会面是巧合一场,却也不知道成苏岩已经在背后做了多少功课。她安排这样狗血的一出相逢,下一步又会有什么举动,更就不得而知。好像她周围的人都是一副背地搞鬼的癖好。
更无力关心,让施奈松口的成苏岩,用了什么办法。
等夏初进入正常拍摄流程,卫如苏瞅准时机就从搭建的场景一侧溜了出来。毕竟随时被一双眼睛盯着的感觉并不愉快。
一方面还在担心夏初的现场发挥,另一方面又不想回去面对成苏岩。进退难以抉择之间,卫子慕突然拨来电话。
“帮个忙。”他倒是直截了当。
“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有什么能劳驾到我?”
卫子慕清咳两声:“那什么,我有个同学想去了解一下你们的工作环境,你有什么想法吗?”
“女的?”她问的饶有兴致。
“大叔。”他答得垂头丧气。
“那不行,我这儿正拍内衣秀呢,不合适。”
“放心,西方人热爱审美,没关系。”
卫如苏回身扫了布景处一眼,那抹纤瘦的身影异常刺眼,她认真而严肃的说:“真的不合适,我不是在开玩笑。”
卫子慕这端对着电话晃了晃脑袋,装作恍然大悟:“我懂了,不、方、便,是吗?您忙,您忙。”
是很不方便。如若和那人碰面,她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