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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夫人事物缠身,没那闲工夫,不过是我手下人正好路过月明湖畔,见着他们二人抱着铁黑子鬼鬼祟祟而已。”
话说这么多,罗如凤不耐烦,声色不由加重,“废话不多说,交出碧玉雕,那东西搁在他们身上,会害了他们的,还是交予我罢。”
苏砚语气变冷,“你莫不是想强抢!”
罗如凤抱胸而立,“强抢又如何,实力绝对一切。”
语落,罗如凤展开架势,让仅剩下的五个人摆出五行阵,而她则站在中央,飞身而起,拔出腰间弯刀就是一道划破空气的利砍。
“苏砚退下。”
随着清风一般的声音传来,苏砚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条件反射的往一旁闪去,就当这时,一道耀眼白光破开船舱,擦着他身边,往前方直冲而去。
苏砚抬头间,直来得及看到罗如凤脸上的惊恐,白光撞上她挡在身前的弯刀,竟然像烟花一样炸开来,爆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渐渐的,光华将所有人笼罩在其中。
饶是苏砚没有在中央,也被小小的波及到,五脏受了轻微的动荡,不过没有大碍。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视线才再次清晰,船外,除了苏砚安然无恙,罗如凤匍匐在地口出鲜血之外,其他人当场毙命无一生还。
“苏砚,去她身上搜出金珠。”
苏砚回头,却见主人正一脸悠闲的看着书,品着茶,要不是他手边那把剑还发着肃杀的气息,他绝对敢相信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
主人的吩咐不敢不从,苏砚小心谨慎的来到罗如凤跟前,在她瞪大眼珠威胁的视线下,从她腰间取下一个小锦囊,再在里面找出一颗金珠,又才将锦囊仍在她身上。
罗如凤伸出手,准备抢回来,无奈刚才被剑意所伤,不得乱用功,思量再三,决定日后再报仇,她恶狠狠的看了船里那人一眼,其后一头扎进水里消失不见。
目光落在水面微小的波动上,千寻侧过身缓缓道;“我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为什么罗如凤身上有金珠,咱会在后文解释的。
为什么师父在这个时候离开,也是有前因的v
32
32、◇三二、无知小子 。。。
翌日醒来,卜真发现船上的气氛很不对劲儿,韵白的光线将整个船舱照亮,但少了些熟悉的幽幽暗香。
心里徒然一阵发慌,卜真也不收拾一下,踏着舱门口那些碎木来到船头,四下一望,清淡的河风吹拂,船家背着身划着船桨,放眼望去,全是水。
不过——
没了!
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卜真紧抿着唇,缓缓倒退到船尾,却见苏砚双眼迷蒙,身心疲惫,却又一脸沉思的靠在船板上,时不时还会哀叹一两声。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将他一推,“我问你,我师父哪儿去了?”
要是答不上话,可别怪她心狠手辣。
苏砚吓了一跳,视线落在卜真阴霾的脸上,不由一阵发虚。“主人他……他有要事要办,让我照顾你。”
卜真眼角在抽搐,“那叶萦怎么也不见了?”师父不见了也就算了,那个女人居然也跟着一起不见,这不是摆明着让人误会嘛。
苏砚知道这句话要是答不好,肯定会被某人给一下推进水里去,于是他拍拍衣摆站起身,站到比较安全的空地上。
“银……叶……叶叶萦……”卜真眼睛一瞪,苏砚紧张,眼神开始飘忽。
卜真挑眉,“嗯?”她从来没发现,自己居然有如此逼迫人心的气势,果然是傍上了大树,就连小草也跟着扬眉吐气了。
也许是急上心头,苏砚灵光一现,拍掌“啊!”了一声,随后一个劲儿的道着“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叶萦昨晚被凤鸣派的掌门夫人给虏走了。”
“……”
睁着眼睛说瞎话吧你,既然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儿,岂会是说忘记就忘记,说想起就想起的。卜真瞥了苏砚一眼,一边揉着拳头一边无声的狞笑,直把他再次逼到船尾。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既然师父让你照顾我,是不是我说什么,你就得帮我做什么?”
苏砚点头,“不错,师父让我好生保护你。”否则,他的小命儿也将休矣。
卜真想了想道:“那好,我要去无双城。”
见苏砚狐疑的看着自己,卜真漫不经心的移开视线,佯装高深道:“我去见一位故人。”
*
远离河道的一座城池之外,有一处高耸入云霄的山峰,山峰脚下不是断崖,也不是山谷。
一颗参天大树被砍倒削平,横跨几丈高的飞天瀑布,掠过此地,就可以看见小径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狂草飞舞,写着凤鸣不落四个大字。
狂风突起,吹落山岗枝上的花朵,顷刻间,漫天都是细碎飞舞的花瓣,地上,水里,全都是嫣红斑驳。
随着气流不安分的肆虐,一道白色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小径上,白色渲染的纸伞缓缓抬起,露出桃花般红润娇嫩的唇瓣,只是,那唇角却勾出一抹让人凉到骨髓的笑意。
指尖微微发力,那把看似秀气的伞竟自个儿脱离,往上空飞去。
伞下的人,也终是露出了真面目。只消那一瞬,让人眼前大亮,不得不为之惊艳,感叹这天地万物之造化。
宽松轻薄的白衫,玉簪半挽的墨发,两者随风蹁跹在一起,宛若山水墨画。长睫扑扇着舒展开,露出一双水光氤氲的眸子,时而乍现点点的碧波。
若说用什么来形容,那么只能说,美若画仙。
他就站在那里,除却方才突然的夺目,之后竟仿若与整个天地融合在一起,谁也不是谁的背景,却足够让自然的气息随他而变动。
他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却并没有人生出奇怪的念头,就好像他本该就站在这里一样。这也就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上前拦下他,或者说是将他赶出去。
就是这么一个照面,就注定了凤鸣派必将大翻天。
守护在门派门口的几名弟子,终于意识到半空中那把非常不正常的伞,江湖上传闻,拥有此伞者,只有一人,这要是一个正义之士也就算了,但它的主人,却是一个凭自己喜好办事的亦正亦邪之辈,传闻这种人,最是难缠。
几个弟子,猛的回过神,徒然想起了掌门夫人前日负伤归来,并吩咐门下弟子苦练刀法,以用来备战,看来,这敌方已是杀上门了。
但是,谁来告诉他们,为嘛只有一人,而这个人看起来还这么的柔弱……
几名弟子面面相觑,谁也不相信这么无害的一个人,会将整个门派颠覆,说是前来送死还差不多。
会不会他们认错了,并不是以伞拿武器的就是那个魔头,也许别人只是风雅风雅而已呢。而且,这人看起来这么年轻,也不像那种武功盖世的老怪吧。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弟子,走上前抬了抬头问道:“那个……你是来干嘛的?”到现在,他都希望眼前这人其实是来看风景的。
伞下之人,不为所动,抬步就要进去。
几名弟子觉得自己被无视,很是恼怒,也不想想,这里是堂堂大派,岂是你想进就进的地方,当是自家园子么?
他们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将那人拦了下来。
“你不说清楚,就休想进去,若你还有什么其它的目的,别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白衣男子看似年纪比他们还小,但神色看来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他挑了挑眉扫了一眼他们手里的大刀,“今儿我心情好,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此后江湖上再无凤鸣派。”
起先那个年纪最大的弟子,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怒火中烧,这年头,年少鲁莽的人怎的就这么多,前些日子遇到个叫百里的说要挑战吴大师兄,今天又遇到个不知何处的小子扬言灭门。
“无知小子,大言不惭,知道这是什么地儿么?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凤鸣刀法就是出自这里,别说哥没有提醒你,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知为何,他今天的心情的确好的不得了,放在以往,早就将聒噪者扼杀在摇篮中,还等到现在被一些初生牛犊的弟子用刀架着脖子质问?
“告诉你们掌权者,她的克星来了。”
所有弟子动容,一起咋呼嚷嚷道:
“克星?小子,要不是我们见你年纪尚轻,不懂人情世故,我们早就将你五马分尸,扔下去喂狼了”
“你还如此狂妄,称呼自己是咱们派的克星?当心克死自己。”
“……”
白衫男子伸出手,宽大的袖子滑下,露出一截皮肤白皙细腻的手臂,纤长的手指在虚空轻轻划过,隐约勾出一抹亮光。
却见他头上悬浮的纸伞,飞快的转动起来。
“哎,让你们走,你们偏留在这里等死,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