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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小真要不要试试?”话落,展颜轻笑,露出雪白的贝齿。
卜真心里一个咯噔,浑身居然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麻痹感:咱绝对不是被这货诱惑的想歪了,绝对不是,咱一直贯彻着为人正直的原则,绝对不能轻易被别人给扭曲,绝对不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一句,作者疯掉了。'
*
也许,师父只是惩罚她,所以才这样做让她尴尬而已。
卜真在心里点点头,决定无论如何,气场上也不能太屈就人下。她鼓起半边腮帮子,终于一个狠心,自主将脸凑到千寻的脸跟前,并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两颗半露的雪白皓齿。
“谁说师父无齿来着,瞧瞧这牙齿多白多亮啊,都可以和珍珠媲美了,您说是不是啊师父?”
就在卜真秀气的脸在眼前放大,千寻不落痕迹的仰了头,眼底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听闻卜真的话之后,他果断坐回自己桌边继续喝手里的茶,挑眉正色,“问我?”
卜真摇手,“不不不,我那只是感叹而已,而且我并不是说师父无耻来着,我是说……”她东看西看,一手指向了旁边那名身穿玄衣的翩翩佳公子,“他!我刚说他来着,您是没瞧见,他刚在下面,那模样,真是娤得太纯良了,师父你打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个极品啊。”
“咳咳咳……”
千寻一口茶水呛在吼中,旋即屈指抹去了唇角茶水,他抬起头扫了一眼悲愤欲绝的属下,柔声道:“苏砚啊,不错,你现在拿着这个到西街一家画舫找银叶,她自会知道怎么办,事成之后,到东巷船头等候。”
说着,随意将腰间玉佩取下来扔过去,“记得,玉在人在。”
苏砚一改先前的憋屈,激动得差点情绪失控,“主人,我这是通过了?”他两手捧着一块盘龙玉佩,似乎那不是玉佩,而是拯救他于水火的救命之宝。
千寻难得没有不耐烦,垂眸看向一边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卜真,笑了笑,“嗯”了一声,这就当是回答了苏砚的问题。
苏砚宝贝一样的将玉佩放在怀里,再也等不及,转身夺门而出,竟忘记了向千寻这个主人告别以示礼貌。
卜真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切,脑海里浮现了一大堆的问题。比如说,他通过了什么?银叶又是谁?他找她又想要干什么?
起初,卜真还对师父没让她回避而感到高兴,可现在看来,她即使坐在这儿,听着他们说话,也听不明白他们到底讲的什么,也许,师父就是因为知道她听不懂,才觉得没必要赶她走吧。
“哼。”卜真将筷子一搁,饭碗一推,“吃饱了不吃了,我看热闹去了。”
千寻瞥眼,“赌气了?”
卜真吸气,一个“嗯?”字拉得老长,“我没赌气啊,我哪敢赌师父大人的气啊,您一根手指头就按得死我,呵……呵呵……”
“呵……呵呵……”
卜真,“……”
*
事实正如千寻所料,当大堂上要揭开最后一样奇宝碧玉雕的时候,天子二号房里所有人就离开屋子来到了楼下,并在原先定好的前排位置上落座,静待压轴宝的亮相。
吴然两双手不停的敲击着扶手,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在他的周围,分别是毒龙二煞和赤霄双珠,隐约间散发出肃杀的气息,一尺之内,几乎无人接近。
卜真站在楼梯间,想看看他们几个到底怎样夺得碧玉雕,依照师父的脾气,那碧玉雕,可不是他们那么容易就拿到手的,最糟糕的状况就是,落得一无所获。
依旧是,一张大红绸娟,依稀看见奇异的轮廓,黑色底盘上,是蛊惑人心的翠绿色的光影,可想里面那东西,应该是一样质地晶莹,通体透彻的饰物。
一时之间,呈上的白纸有了厚厚的两叠,那个叫玲珑的小姑娘则在旁负责审阅。
半柱香的时间,说长很长,说段也很短。所有人都知道,压轴的东西就算没有奇异的功能,那也肯定会是天下无双的宝贝,总之,拥有了就是足以让天下人艳羡。
年轻女子拿过玲珑递过的纸,朱唇轻启,“恭喜这位叫无风的公子,这件举世无双,足以说是天下无二的……神秘之物,就归他所得了。”
就在她话刚说完,场下就开始起哄,说是不甘心这样一件东西就糊里糊涂的归了他人所有,更何况,这件东西,都还没有让他们过过眼,起码也让他们开开眼界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到了别人手里,而且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这怎么不让人心烦意燥,怎能不让人义愤难当,其它宝物也就算了,可这是压轴的啊,一年才举办的一次拍卖会,一年才有的向世人展示奇珍的机会啊。
一个个凶莽大汉,一个个高深武士,一个个富贵少爷,一个个隐士前辈……全都瞪红了眼,恨不得将那个叫无风的给抓出来鞭策一百遍,什么人啊,居然能猜出压轴品,莫不是有内幕?
这时,所有人心里都起了一丝疑惑,毕竟他们都不是傻子。
场下的混乱有年轻女子和几个小姑娘平定,卜真躲在楼道间,眼尖的看着吴然一个人在几个很平常的小伙子掩护下从侧门进入第二楼,这时候,玲珑小姑娘也悄然隐退,她身材娇小,扎在人堆里,根本就不容易看见。
卜真眯眯眼,弓着身子,狗爬式的往二楼爬去。
不知是谁打开了五楼窗户,阵阵和暖的清风鱼贯而入,褪尽了堂内所有的浮华浑噩。最高处,窗外白云舒卷变换,窗畔前则是青影重重,就不知临风的是翠色窗帘,还是那如白云锁深峰的影迹。
当然,这一切,卜真并没有看到。
她悉悉索索的爬到最里一间也是最不起眼的房外,两手攀延着慢慢往上伸出头,仅仅露出半个脑袋,听到里面传来动静,她一个激灵,赶紧的侧身躲在柱子之后,舔了一下手指,顺手就在门上戳了一个小洞。
房里,赫然是刚离开的吴然和玲珑。当卜真将视线扫到桌上,顿时震惊了。
那碧光生辉的玉雕就是传说中这次的压轴品碧玉雕么,居然也被她看见了,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不过,听说这东西是师父以化名来拍卖的,那么,师父的东西也就是她的东西咯,她自己的东西,看看也没事儿的。
这样想着,卜真便更加肆无忌惮呃打量那碧玉雕,说实在的,这么有艺术,这么好看,这么绝品的东西,就算你不是个人,也是会勃然心动的。
可惜,她的偷盗技术不到家,她还是不要引火自焚,好好做个平淡人才是王道啊。卜真安慰自己,不下百次的强调,自己是一个淡定的人。
重头戏来了,吴然拿出那金珠子了。
“玲珑小姐,我以我派镇派之宝来交换,这总行了吧。”
玲珑虽年纪小,但对人对事却一点也不含糊,她两手撑住桌上,又将下巴搁在手背上,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我怎么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你凤鸣派的镇派之宝呢,你也知道,我们招财进宝是正规的商家,不可能知晓你们江湖武林中的辛秘的。”
吴然愕然,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问题,不由脸色有点难看,再三思量之后,他决定干一票大的,“这样吧。”他拧开自己的衣领,扯出脖上之物,那是一枚古朴的玉戒,玉戒被重力砸在桌上,发出吭的一声清响,“这是我吴家的信物,贵当家可以拿此到各大吴家商行换取五百万两白银。”
“如此?”
“这是我吴家信物。”
玲珑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一边拍掌叫好,一边将手边字据签好递给吴然,“甚好甚好,那就这样定了吧。”
吴然心里一颗大石终于落下,几乎没有看上面的内容,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在他心里,以招财进宝的名气和财力,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从他身上敲诈到的。
一颗不知名的金珠和一枚戒指,就这样换了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碧玉雕。
卜真见吴然落入网里,料想他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她瞥了瞥被玲珑迅速收在怀里的字据,总觉得上面应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同一时间,卜真再次缩在柱子跟后,瞧见玲珑从房里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躲躲藏藏,而是大摇大摆的走在楼道上,既然这么不在乎,那又何必再刚开始那样遮遮掩掩。
吴然继续从暗道里出来,但卜真这里却依旧能看得清楚外面的事物。幽暗看不见路的拐角处,飞快的闪过了几道人影,想必,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哎,你们玩完了。”卜真怜悯的看了一眼从侧门出去的吴然一伙人,“可惜,咱不是圣母,你自求多福吧,哎哎哎……”
卜真转过身,准备离去,垂头刚跨出一步,就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