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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王府里丫鬟奴婢很少,她经常见到的只有左管家和绿桐,也就是带她回王府的那个女子。
她现在的身份是洛王府里一名小小的婢女兼医侍。说好听点是伺候王爷的一等丫鬟,说不好听那就是一帮子下等奴婢的头儿。
能够有机会摆脱神棍生涯,她当然很高兴,特别还是在王府里当一个有点高等的丫鬟,虽说不能作威作福,耀武扬威,但至少还是可以捞点油水。
不过,这个想象,在得知王爷的迷雪园就只有她一个丫鬟的时候破灭了。
不止捞不到好处,就连端茶送水,沐浴更衣……都由她独自一人扛着,至此,她很是郁郁寡欢了几天,抓紧各种空闲时间享受生活,左管家见此,也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卜真气闷的却是,来了这么多天,连王爷一个影子也没有瞧到。
*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外响起,卜真飞快的甩掉脑海里的回忆,起身前去开门,门口左管家一身紧身黑色武士装,腰佩一把精致弯刀,正怒目而视。
她也想不透,为什么管家会这么年轻。
左汐皱眉看了一眼神游天外的卜真,不满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卜真恍然道:“哦……我刚起。管家有什么要事么?”
清越的声音响起,“昨晚王爷房里闹了盗贼,搜了一晚上也没有找着,绿桐说有可能躲在各个厢房里,我就来看一下。”
卜真扯了扯嘴皮,让开身子紧随左管家一处一处检查,“我昨晚很早就睡了,居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会不会我被迷烟给迷了?”
左汐回头看了她一眼,“……有可能。”
卜真站在书案前,磨蹭,“那不见了什么东西?重要么?”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那时王爷出生时就一直戴在身边的如意而已。”
“……怎么?你见过?”
“哪有,我是看左管家亲自来找,以为丢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而已。”
“嗯。”左汐将卜真房里寻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之后,转身离开,走前回头对她道,“王爷待会儿就会回来,你好好候着。”
卜真乖乖的点头,应了一声是。
房门关上,屋内视线再次黑暗起来,卜真倒退到床边,摸索着从被褥里掏出一块温润剔透的玉如意。她摇了摇头叹息道:“哎,我再怎么人品差,也不能偷人家出生时的东西,这万一是他家人留给他的,那她岂不是……哎……”
……
偷偷摸摸的潜进王爷房间,轻车熟路的打开书柜上的暗格,然后将玉如意轻轻的放回软垫上。
“无缘的东西,咱也不强求……等什么时候有缘了,我再来看看你吧……”卜真安慰自己,又摸了一把玉如意,而后才恋恋不舍的关好格子,退出屋内。
因为她是王爷的近侍,所以两人房间离得非常近,别人见她在这附近溜达,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还以为她刚从自家门出来。
*
午后,左管家告诉她,王爷回来了。
卜真一听,风风火火的端上备好的糕点,狂奔去迷雪园。
迷雪园,不是雪,而是千千梨花。迷的也不是梨花,而是你刚一走进,就会被此美景迷住心神。
卜真一边吻着空气里的清香,一边绕过梨花丛,来到清幽的池塘边,抬眸间,正好见到左管家和一名身着雪白华服的男子暧昧的坐在一起。
卜真乖巧的唤了那穿着深紫衣衫的男子一声,“左管家。”而后,视线落在那个雪白身影上。
左汐示意,“还不参加王爷。”
卜真愕然,这……这……这……居然是王爷,她疑惑的将二人扫了几眼,难道是她猜测错误,见到左管家冷下来的脸,卜真收回杂想,朝那人唤道,“王爷好。”
听到她的声音,那坐在那儿静得可怕的男子终于抬头扫了她一眼。
风起,梨花犹如落雪纷飞。
落在流水般的墨发上,也落在那本就如雪般白的衣襟处。长睫掩下半边眸光,不知看向何处。粉润的薄唇微抿,也不知是笑也还是不笑……
一朵梨花慢慢的掉进他宽松的衣袍里,她盯着那露出的锁骨,渐渐出了神。
脸上火辣辣的烫人,她知道……自己多半红透了脸,这不丢人,丢人的是……鼻血也来参一脚,蜂拥澎湃的喷发了出来。
“小卜!”
一道怒吼在耳边炸开,卜真猛然转过头,只见左管家的衣服上,到处都是鲜血滴落在上晕开的痕迹。
卜真意识到危机,将糕点放在桌上之后,就仰着脑袋跑开了,还一边嚷嚷道:“左管家,不是我的错……”
不是她的错……都是王爷惹的祸……
于是,和王爷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匆匆的过去了。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厢房里的每处角落。
屋子里的摆设很朴素,朴素得有点过分的简陋,几乎占据一张床那般大的书案上,除了文房四宝,竟有花红柳绿的衣裙几套,一叠陶瓷白盘沾着不知名糕点的碎末搁在案上最边缘,摇摇欲坠。
这生活,可真是萎靡又堕落。
二月的天气,温温热热,正是睡懒觉的好时节。
王府唯一管家左汐在屋外等了许久,见某个懒散之人还未出来做事,他恼怒的推开了这间屋的房门。
恰逢里面传来“嘣——”的一声闷响。
卜真揉着额头从书案下爬出来,两眼昏花的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左管家么?我马上就给王爷送药去。”
说着,赶紧拍拍屁股取下衣杆上的一身青灰色道袍,胡乱套在身上就准备出门。
一双手将她拦下来,“这里不是道观!”
……
半个钟头过去,卜真苦着一张脸换下了自己一身神棍装,她这辈子最中意的就是这件袍子了,不仅可以挡风还非常合身,穿在身上还挺潇洒。
“待会随王爷去城主府。”留下这么一句话,左管家旋即转身离开。
安静的厢房里,徒留她一人。
3
3、◇◇三、逼人喝药 。。。
王爷房里的门虚掩着,卜真端着绿桐刚熬好的药偷偷潜进了屋。
宫止洛正趴在案上休憩,但并没有熟睡,他听到动静,从臂膀间抬起脸,平平淡淡的看了一眼屏风上的两个黑乎乎的小洞。
卜真从自制的猫眼里收回视线,走出来,“王爷,喝药。”
“把药拿出去。”他眼也没有抬一下。
想到左管家那一张铁块脸,卜真浑身一个哆嗦,威逼似的将碗搁在他手边,“喝!”
“不喝!”
“喝!”
“……”他懒得开口了。
卜真两眼一闭,决定豁出去了。“砰——”的一声闷响,她硬生生的跪在地上。
“你不喝,绿桐就会告诉左管家说我没有尽到服侍王爷的责任,就会抄我鱿鱼把我给赶出去的。”她两眼泪汪汪。
“自己走吧。”
“……我不是怕他将我给赶出去,我是舍不得王爷想要留在您身边照顾你啊,您看您,如此身娇肉贵,如此让人怜惜,如此……呃,不方便行动,如此的……”
“不需要”
“……”抽搐中……深呼吸深呼吸……“王爷,你就忍心见死不救么,不过喝一碗药而已。”
好半响,当卜真以为他要乖乖喝药的时候,他竟然只是抬起头瞥了她一眼,然后说了句“你死了?”
“谁说我……”卜真猛的止住,我问候你全家大爷!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小卜,左管家问王爷把药喝了没有?”
一道悦耳宛若黄莺的声音从伴随着轻轻的叩门声传进屋。
卜真闻声大骇,立马跪走到王爷跟前抓着他的手臂直摇晃,“大哥……大爷……你赶快喝了吧,以前不都喝了么,现在为什么不喝啊,是不是今天的药特别苦?要不我给你拿糖,你先喝着吧……”见某个人一脸淡定的任由着她动作,她急得快要炸毛了,“爷爷……祖宗……我都喊你祖宗了!你受得起么!呜呜……祖宗……”
“小卜?你怎的不回话?管家让我拿盘子过去。”
卜真扭头吼,“不!不用了!我拿过去就行了,反正刚才也是我端的。”
“……可是管家让你马上去他那里一趟,你还是不要耽搁了,盘子我来拿就好。”
“……那你等等,王爷正在洗脸,先别进来。”今天的事儿怎么这么多啊,以前端药的时候,没有出现这种状况啊,莫非是这几天偷吃厨房,人品降低了?
半柱香过去。“小卜,王爷洗漱好了么?”
“正在穿衣服!”
一炷香时间过去。“小卜,王爷这会儿应该穿戴好了吧?”
“……还没。”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唔唔唔……王爷……有人……唔唔……”
绿桐站在外面红了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