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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那报告书上有提及,港督的小女儿就曾以上床为由,想逼洛玮娶她,却无疾而终。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用性来绑住他,就连她也是一样,这点她相当清楚。
***
「嗯。」他率先往洛慕远的房间走去。
昕梦回过神来赶紧追上他。几个跨步,洛玮便走到房门口,他停了两、三秒,在她追到时,便开了门走进去。
「洛爷爷,您看,阿玮回来了。」昕梦轻声细语的在老者假寐的耳边说著。
「是吗?」洛慕远用力睁开精疲力尽的眼皮,有一瞬的难以责信。
「没错,我回来了。」洛玮用平整的语调来掩饰他心中的惊讶。
他还以为昕梦是他用来找回他的一步棋,没想到,洛慕远的身体真的大不如前了。
[那洛爷爷,明天我就安排您入院治疗好吗?」昕梦看著比她前去香港时精神更差的洛慕远,心中难忍担忧。
洛慕远紧盯著自己的孙子,相同的精湛眼眸中,交会著尽在不言中的明了,虽一时还不太习惯突来的和平氛围,但关心冲淡了一切的不愉快。
「想再继续管我,就快养好自个儿的身子吧!」洛玮平平的表达著他的关切。
「阿玮——你口气就不能再好一点吗?」昕梦看不下去的抱不平。
「没关系,昕梦,他就是这个调调,谢谢你帮我找回他。」洛慕远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
「洛爷爷,那没什麽,您这一两天觉得身体如何?」她欣喜著老者脸上的笑意,找回洛玮所付出的一切代价在这一刻都值得了。
「还不就是老样子。」洛慕远疲软的声音中,掺杂著见到孙子回家来的欢喜。
「那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医院喔!」昕梦拉著垂下的被子为老者盖好。
「嗯。」洛慕远同意地点头道。
洛玮不发一语地转身走了出去,他要先打电话去问问洛慕远的主治医师。
※※※
「阿玮,晚餐没看到你下来吃,我想你可能饿了!」昕梦温婉悦耳的声音在洛玮从起居室远眺窗外的背後响起,「我——我下了盘水饺,你要不要吃吃看。」
收回视线,他凝望著她洁白细致的瓜子脸。
那双如同小鹿般的水亮明眸依然如昔,许多次他生病时,就是无法拒绝那瞳眸中所展现的期盼,而吃下她手中的药。
昕梦看著他还是老样子,一言不发地坐下来,三两下便解决了那盘水饺,心中难以言喻的感觉弥漫开来,就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一般,但她十分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把她贞洁的身子给了他之後,她才真正明白她是爱著他的。
有多久了呢?大概是从他递手帕给自己的那一刻起吧!
她一直将这份感情放在心底深处,用自己和他的身分来压抑住那份不能表白的心意。
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无依无靠的小孤女,云泥之差的身分,怎麽也不可能有相配的一日。
可是,现下两人经历了那一夜,她的世界全部改变了;而他,恐怕是船过水无痕吧!
昕梦收拾起内心的希冀,在心中筑起一道墙,隔离起自己那被洛玮占满的思维,可不管怎麽样,总是会有疏松的缺口遗留在他身上。
「昕梦——」洛玮念著他从来没喊过的她的名字,好听而迷人的嗓音像吟诗一般。「那个主治医师姓侯是吧!」
「你知道他?」她先是听到他喊她的名字,然後又听到他说出洛爷爷的主治医师,接连的意外让她非常不雅的张大著嘴。
「他说开刀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洛玮第一次发现到她红滟的小口像成熟的樱桃般,让他想一口吞下腹中。
「你——你打电话给他了?」这是唯一的解释。
她还以为他对洛爷爷漠不关心呢!是她想错了。
「阿玮,你放下香港的工作跑回台湾来,那边的公司没问题吧?!」昕梦真心佩服他在香港闯出的成绩。
「那边我都交代好了。」言简意赅的回答一向是他的表达方式。
昕梦贪婪地注视著变得更成熟稳重的他,三年不见,他淬练得更是凛冽而精锐,摆脱大男孩的生涩,是个十足的男人了,而自己在他眼中只怕是生嫩得很。
她想起那报告书中说,和他交往过的女性,个个成熟而美艳,和他绝对是俊男美女般相配——甩甩头她不想再继续回想报告书上,那些和洛玮有关的风流艳史。
「那——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她看著他拿著玻璃水杯的手,想到那修长的指师曾亲昵地碰触过她最私密的一处,她的脸颊倏地滚烫了起来,找个理由,就想赶快离开,否则她铁定会昏倒的。
「昕梦——」就在她拿起盘子,想拿去厨房清洗时,洛玮那蛊惑人心的低沉嗓音再度穿过她的耳膜,有力地撞击在她的心版上。
努力地保持心跳的平稳,她转身看他,「还……还有事吗?」
「今晚十二点,准时来我房间找我。」简单的一句话在她力求规律的脉动中注入一剂骚乱。
「去……你的房间——做什麽?」她口吃般,艰辛地说出她的疑问。
「来了你就知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随你回来,不管我要你做什麽,你都愿意去做。」他坏坏地一笑。
「可是……」那时是在香港,现下两人已经回到家里了,这样不太好吧!
「你没来的话,明天一早我就回香港去。」
「好,好,好,我会过去的;你别又一声不响的走掉。」她不能由著洛玮又离家,那洛爷爷会受不了的,尤其在他已经答应住院接受治疗的这个时候。
昕梦拿著餐具静静地送回厨房。
※※※
深夜十一点五十分。
昕梦在她自己的房间来回走动不下数十次,犹豫不决著真要去洛玮的房间「报到」吗?这样两人的关系究竟算什麽呢?
对他而言,她连情妇也不是吧!她只是他发泄欲望的一项工具,她悲惨地想著。
在她深深爱上他的同时,却只能任由他无情地利用她。想到这里,昕梦的心更痛了。
十一点五十五分。
她的房间离洛玮的房间有点距离,打开房门,昕梦缓慢而静默地走著,她双手阖十,祈祷著洛玮早已忘了他所说的十二点之约上床睡觉了。
走得再怎麽慢,目的地还是到了,昕梦踌躇著是否要再等等看。
此时楼下吊钟敲打著十二点整的声响,让她差一点跳了起来,而更让她惊吓的是,洛玮的房门突地被打开了,那张俊俏而邪魅的面容正对上了她,昕梦小手一松一放,不断地在心底告诉自己:别紧张!别紧张!
「你很紧张。」他一句话戳破她刻意构筑起的防护网。
「我没有。」回答得太快了,昕梦几乎想咬掉自个儿的舌头。
「进来吧!」
那十二声钟鸣刚好结束,昕梦听见她胸口蹦跳的脉搏,怦!怦!怦!
举著沉重的步伐,昕梦硬著头皮走进去。
「要不要喝一点?」洛玮端起桌上的水晶玻璃杯。
昕梦看到一瓶少了三分之一的琴酒,和一桶冰块摆在那张她时常拭净灰尘的樱桃木矮几上。
洛玮的房间是她所熟悉的,因为她常常进来打扫。粗呢格子布面的沙发组,墨绿色的锦缎床罩,同色的窗帘,樱桃木的各种椅子、矮几、高低柜和置物柜,在她的勤於擦拭下,一直保持著他离家时的美丽光泽,等待著他回来的这一天。
可现下,洛玮本人就在他的房间里,整个空间有著不同於她单独一人时的寂静,并不是因为他发出声音,而是他本身的存在感,就令人无法忽略。
「好,谢谢你。」没错,她的确是需要一点酒来壮大她的胆子。
「昕梦,你不必那麽紧张。」洛玮难得的轻笑著。
「我没有。」她的否认还是太急了,昕梦接过酒杯,猛然灌了一大口。
那辛辣的透明酒液,像一道火焰般港著食道而下,灼烫她的五脏六腑,遏阻不住的猛烈咳嗽,震得她头昏眼花。
「昕梦,你太不会说谎了。」他在她杯中再添人一些酒液。
「我没有。」她粉颊通红,只能回答出这句话来。
「我问过律师了,爷爷早就嘱咐过他,只要我一回来,洛氏的一切继承权仍属於我。」他支起她晕头转向的小脸,冷不防地逼视著她。
「你知道了?」她的计谋被他拆穿了,昕梦刷白的脸色像失血过多。
「你的小伎俩太差劲了,用这个就想把我拐得上当,你太小看我了。」他放开她,走到黑漆漆的窗边,似在思索什麽。
「我——我只是想要你回来。」昕梦一口一口地喝著酒,害怕他会太过气愤而拂袖而去。
「哼。」洛玮是生气,对於她的欺瞒。
可是他倒不至於会再度意气用事的离家出走,他只是不懂,为何昕梦肯用自己来交换他的归乡,她和他们祖孙没有任何血亲关系,何以她会愿意如此牺牲?是为了替昕霓赎罪吗?
「阿玮,你可以把气出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