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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呃……现在不太方便,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在电话里聊好了。”想起阎毁那惊人的占有欲,她心生顾忌。
“毓宁,你……”他叹了口气。
朋友见面吃饭,只是很平常的事,岳毓宁这位独立自主的新女性,什么时候变得一点自由都没有了?现在的她……真的快乐吗?
“你想说什么?”她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
“没什么。”或许,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一介朋友所能干预的,他表达了关心,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而已……
“那我去忙了,下次再聊。”
“好,我再联络你。”
那天之后,谭永赫真的三不五时就打电话来,虽只是短短地跟岳毓宁聊几句,也已充分地让她感受到友情的可贵。
她完全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互通电话,也会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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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谭永赫跟朋友合资的建设公司倒闭、他父亲炒股票赔了千万元、母亲在赌场输掉了他们家的洋房……岳毓宁的心直往下掉。天哪!该不会是阎毁那混蛋搞的鬼吧!?否则……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她用颤抖的手找出他的名片,拨电话到他上班的地方。
“我是岳毓宁,麻烦你,我找你们总裁……”
“请梢等。”
过了一会儿,话筒传来的,仍是那悦耳的女性嗓音:“请问,您确实是岳毓宁小姐吗?”
“是的。”她忍不住翻了下白眼。怎么?那家伙干了坏事,不敢听她的电话吗!?
“岳小姐,我们总裁说,您要找他,应该打他的手机。”总机小姐口气欣羡。
总裁的手机耶!“有幸”知道号码的人没几个……
“要我打他的手机!?”岳毓宁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请你帮我问他,他手机几号?”
“耶!?”总机小姐愕然,“岳……岳小姐,您是开玩笑的吧?总裁请您打他的手机,之前应该给过您号码才对。”
“恩,他是给了。”
但她没记起来,不行吗?她又不是嫌平时跟他吵得不够,没事喜欢打电话找他!
“那,就请岳小姐您直接拨他手机,祝您有个愉快的一天……”总机小姐愉悦地说。
“等一下!”岳毓宁慌忙开口,阻止她挂电话。
“还有什么事吗,岳小姐?”
“呵呵……是这样的,我……我忘了你们总裁的手机号码,小姐,你知不知道几号?”
“啊!?”什么?岳小姐不是总裁的亲密恋人吗?怎么可以把情人的号码给忘了呢?
“呃……我记性不太好……”岳毓宁讪笑,胡驺著借口。
“耶!?”总机小姐更加诧异了,谁不晓得霸主的情人是个顶尖的室内设计师?她优秀的脑袋里,应该有著一流的记性才对呀!
“小姐,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拜托,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他。”岳毓宁急切地恳求。
“什么要紧的事?”这时,传来的竟是阎毁没好气的声音!
这蠢女人快把他气炸了!她竟然大刺刺地对别人说,她不记得他的手机号码!
可见,她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
“总……总裁!?”接线小姐吓死了。天哪!总裁居然会偷听电话,幸好她没讲什么坏话!
“你……你不是说不听电话的吗?”岳毓宁拍著胸口。
“我说不听,但没有说不会偷听!”他一肚子火。
“钦,你很无聊耶!”没有骂他神经病,岳毓宁觉得,自己的修养真的很不错!
“蠢女人!你说够了没有?找我到底什么事?我很忙,就算你很想我,也等我回去再说!”
“我……我想你?”神经病!
“听到了,你不用吼得人尽皆知,难不难为情啊!?”
“总……总裁,对不起,我是不是……应该挂电话了?”总机小姐战战兢兢地问。
心里,她百分百肯定,自己是应该挂上话筒的,但是,她又真的很想聆听霸主跟女友之间“诡异”的情话……
不过,她可没那个胆偷偷地听,所以,还是礼貌地询问一下好了。
“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去忙你的!”阎毁说道。
“喔……”
好失望喔!她好想听一听后续发展。大家都说霸主很在意这位岳小姐,看来是真的!
“等等!”岳毓宁叫住她,“小姐,你来作证,刚才你有听到我说我想这个混蛋吗?”
“啊?”完了!这叫她怎么回答?
“没有吧?对不对!?”
“抱……抱歉?我去忙了……”总机小姐当机立断,慌忙挂上话筒。保住小命最要紧!
“怎么这样?”岳毓宁垮下脸。唉……仗义执言、实话实说,真的有那么困难吗?
“蠢女人!”阎毁不由得摇头笑叹。
他是霸主耶!谁人不忌惮三分?更何况是他公司里的工作人员,胆敢当面说出他不中听的话才怪!
“找我到底什么事?”他硬绷绷的口气中,掺入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纵容和宠溺。
“哼!”岳毓宁气呼呼的,最讨厌他开口闭口叫她“蠢女人”了!“你以为我喜欢打电话找你啊!?”
“说。”
“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去为难谭永赫……”
“不要跟我提这个人!”阎毁冷声打断她的话,敌意非常尖锐。
“你!”她闭了闭眼,声音颤抖,“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打电话给我,竟是为了这个男人!?”阎毁冷笑。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岳毓宁觉得他不可理喻,激动中,她也无暇深思。“你憎恨的人是我、你要折磨的人是我,你冲著我来就好了!”
她像火山那样爆发,担忧和气愤令她失却冷静,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不要把我身边的人拖下水!”
“你身边的人!?”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添油。
她如果说不要把“别人”拖下水,他或许还不至于这么火大,可她居然说“身边的人”!?
阎毁俊脸扭曲,心中燃起熊熊妒火。
“既然那小子对你来说这么重要,我当然会好好的‘照顾’他,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他冰冷的口气中,蕴含著骇人的邪恶意图。
“你……”岳毓宁倒抽一口气,“你还想怎样!?永赫公司倒闭了,家里又厄运连连,你搞的破坏还不够吗?你到底还想怎样!?”她愈说愈激动,“人家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他?”
“无冤无仇?哼!”阎毁愤声冷嗤。
姓谭那小子在宴会上勾搭他女人嫌不够,还天天电话热线、卿卿我我,哼!根本就是找死!
“他哪里惹到你了?你说啊!”
岳毓宁心中气苦,声音哽咽。拖累了一个无辜的朋友,她深感愧疚不安,饱受煎熬!
“哼!觊觎我的女人,他早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阎毁怒火攻心,她愈是在意那小子,他愈是恨之入骨!
“叫他有胆就自己来找我!”他嗤笑,口气冷绝,“哼,叫你为他求情,他会死得更难看!”
“你……”岳毓宁气得发抖,“你讲点道理!永赫他……”他事业垮了,家里也出了大乱子,他全都对她只字未提,大概是怕她担心吧!她还是辗转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该死的!”永赫长永赫短,叫得可真亲热!“别再让我听到这个名字!”强烈的妒恨一触即发,阎毁咆哮,“这是最后的警告!”
“你……你不可理喻!”岳毓宁气极,濒临爆血管的边缘。
连名字都不能提起,要她怎样跟他解释啊?
咦?她干嘛要跟这蛮不讲理的家伙解释!?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更没有欠他什么!
“呼……”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主意已定,毅然决然地说:“我不会再忍受你了!”
说完,她迅速地把电话挂上,瘫坐在办公椅上,把疼痛欲裂的头颅埋进双手中……
够了!真的足够了!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她已经受够他了!
问题是,她要如何摆脱他的纠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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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毓宁飞车回到郊外的别墅,搬出两个大皮箱,把自己的衣物和个人用品全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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