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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我只想抱你,不会挡著电视的!”他紧挨著她坐下,强而有力的双臂以一种占有的方式环住她。这样拥著她,让他觉得安心。
岳毓宁小脸涨红,“别这样!”
阎毁挑了挑层,邪佞一笑,“这样不好吗?你看你的电视,我抱我的……皆大欢喜!”
“欢喜你个头啦!”岳毓宁颤声抗议。
他使坏的双手在她身上恣意游走,极尽挑逗之能事,她静得下心来看电视才怪!
“放手啦!”
“嘘……别说我没警告你,你再乱扭的话,后果自己负责!”阎毁凑近她耳边,低沉嗓音挟著炙人的呼息,击入她耳膜。
岳毓宁浑身一僵。
她知道,她愈是抗拒,愈是激起他霸烈的占有欲……再说,不管她再怎么挣扎,最后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该怎么办!?难道要一动也不动地任他胡作非为?
她强迫自己盯著电视萤幕,但根本不晓得电视在演什么,只知道这个男人在渴望著她!
她全身的神经敏锐地感受著他的每一记爱抚……
“这样才乖。”阎毁痦哑低语,封闭已久的阴暗心房,因她难得的柔顺态度而松懈,流露情意。
“我……”岳毓宁怔然。
这时候的他,跟平时的冷酷霸道截然不同,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眼神是那么眷恋多情……
她一颗心无法自已地悸动狂跳,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刻的他才是真实的他,他不是冷酷无情的,相反的,他其实是在乎她的!
“阎毁……”岳毓宁在他怀中软化,被他热吻过的唇,颤栗而甜蜜地逸出他的名。
“恩?”他把她压在沙发上,解去她身上的衣物。
“你爱我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侮了!
她好像不是问了一句任何动情的女人都会问的爱语,而是抛下一枚威力惊人的炸弹!
阎毁高大的身子僵了僵,脸上的柔情在听闻这句话后一扫而空,眸底升起狼狈和窘意。
该死的!这个女人竞想窥视他的内心!?
“我的字典里,没有‘爱’这个字!”他狠狠地把她压住。
他是冷绝无情的霸主,他的世界不需要有爱!
“好,当我没问过!”岳毓宁气得浑身发抖。
她气他,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混蛋,他凭什么在上一秒给她被爱的感觉,却在下一秒狠狠地彻底推翻?
她更气她自己!
她是哪根筋不对劲了!?跟这种人说爱,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她应该知道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她还学不乖?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将你娶进门?”他口气鄙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人!”岳毓宁推拒著他精壮的胸膛,气苦又难过地控诉:“既然不爱我,那就让我走……”
“休想!”
他俊脸阴沉,俯下头,疯狂地占领她的唇。岳毓宁不甘如此被吻,挣扎中,两人纠缠著从沙发上滚到地上。
“混蛋!放开我!”
岳毓宁委屈得红了眼眶,激动的心情,不但令她的判断力失了准头,连观察力也大大减弱。
她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从沙发上滚下来的时候,阎毁巧妙地一个翻转,以自己的身躯护住她娇弱的身子,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
“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他无情地加上一句:“在我玩腻你之前,绝对不放!”
“你……你混蛋!”岳毓宁难过得掉下眼泪。
天哪!她怎么会惹上这个魔鬼?她怎么会……放任自己为他动了心!?
她的世界、她的人生……全被他毁了,而现在,她居然双手奉上自己的感情,任他践踏!
“随便你怎么说!”阎毁俊容肃杀。
“你越想走,我越不会放你走!懂吗?”无视她心碎难过的样子,他冷绝无情得像地狱来的魔鬼!
他宁可当一个魔鬼,也不允许自己爱上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岳毓宁哀泣。
“没有为什么!”他撇了撇唇,残忍地说:“反正,绝不会是因为我爱上了你,懂吗?”
爱……这是他最厌恶的细菌,绝不能在他的心里滋生繁衍!
一个无情无爱的人,才是零弱点的人,也才是真正的霸主本色!
“你有一副无瑕的胴体,我喜欢。”
他语气邪佞,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开始无情地享用她毫无反抗能力的柔软诱人身躯。
“住手!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岳毓宁心痛得无以复加,眼泪不停地滴落苍白的腮边。
天哪!为什么他一定要令她这么痛苦?她不想跟他纠缠下去啊!
不容她拒绝,他一意孤行地在她身上撒下火苗,要她的理智随著他引起的燎原野火,焚烧殆尽……
他没有回答她,但是,低头舔去她眼角的泪时,心里却有个细小的声音响起——
到我不再受你折磨的时候!
是的!有朝一日,当她的泪水再也揪疼不了他的心、当她的一颦一笑再也干扰不了他的情绪、她的一切的一切再也“折磨”不了他了……
到那个时候,他自然会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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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在衣香鬓影的宴会中,身心俱疲的岳毓宁显得面容苍白,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愁绪。
她不明白,为什么阎毁坚持要带她出席这种宴会?
独自伫立在角落,黯然神伤地望著被包围住、鹤立鸡群的他,她将手中的苦酒一仰而尽。
然而,酒精浇灭不了她的愁,也麻醉不了她的神经。
她可以感觉到周遭的人对她投来的有色眼光,感觉到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看吧!那就是岳家的千金……”
“上次结不成婚,原来是搭上了更有来头的男人。”
“可不是!她那位准夫婿真可怜,居然爱上这种见异思迁的女人!听说他还苦苦哀求她回头呢!”
“哈,别傻了!方家也只不过是开银行的,一介小小的总经理,怎么比得上霸主有财有势!?”
还有更多更难听的话,有意无意地飘进她耳中。
虽然她行得正、坐得直,无愧于心,但是,听到诸多不公平的风言风语,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垂下螓首,她往侧门走去。既然这里并不需要她,她想到外面的庭院透透气,清静一下。
“毓宁。”
听到这声呼唤,她猛地抬眸,杏瞳进出希望的火光,但是,在看清楚来人并不是“他”之后,她黯下水眸,不由得苦笑,笑自己太傻了!
天哪!她在期待什么呀?
阎毁逼她来,却故意把她冷落在一旁,目的就是要让她难堪、要她受众人的羞辱,他对她怀有多深的憎恨,她还会不清楚吗!?
岳毓宁啊岳毓宁,醒醒吧你!别作梦了!这冷血的魔鬼才不会在乎你的死活呢……
“毓宁!岳毓宁!”
“啊?”她恍然回过神来。
“你还好吧?”谭永赫一脸关切地询问。
“永赫……”见到交情还算不错的熟人,岳毓宁绽出笑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嗯,我也没想到……你会跟阎先生一起出席。”
她苦笑不语。
谭永赫定定地凝视她好一会儿,没有错过她眼中的苦涩,“抱歉,我好像不该提起他。”
她耸耸肩,“不想提起他的人是我!如果你是来探听八卦消息,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探听八卦消息?款,小姐,我没那么无聊好不好?再说,我是工程师,不是记者!”
岳毓宁失笑,“谁晓得,我以为你改行当狗仔队了呢!”
谭永赫口气认真,“我得承认,我也是有好奇心的,不过,我比较关心的是你,你看起来……”
“怎么?我看起来……很糟糕吗?”她下意识抚著自己的脸颊。
“不。”谭永赫含笑摇头,“你像任何时候一样,仍然是那么的漂亮!只是,看起来很不快乐……”
“有吗?”她笑了笑,笑容满是苦涩。天哪!她的不快乐,真的那么一目了然吗?
谭永赫眸光关切,那是朋友间真诚的关怀,“毓宁,我不晓得你身上发生什么事,但是,如果有我帮得上的地方……”
“你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