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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的迷惑,她不知自己是梦是醒。
但是,自己显然不是在做梦。她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高档艳丽的南韩质料睡衣,而睡衣里竟一无所有!
她吓了一大跳,惊恐地急忙跳下床上下翻飞着寻找自己的内衣,然而她一无所获!
她的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她不知道这间屋子会不会有人进来,万一有人闯入,那她将是何等的尴尬与无地自容!
这时她听见客厅里面有一些响动,细微的那种,好像是有人故意压低了音响。
她怯怯地走到门口,探出头朝客厅里望去。这是一间诺大的客厅,足足有80平方米,客厅里的家具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她无从辨别它们的出处。是的,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虽然她的家已被人称雷百万的公公装饰得分外奢侈,但是比起来这间客厅的豪华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又朝客厅的另一端望去,天哪!是整个西城!那高耸的大楼,笔直的马路,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来来往往的汽车,一切尽收眼底。她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睡衣,好像自己已经完完全全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中一般。
“你醒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晨露儿吓了一大跳,等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她的眼睛惊恐得几乎拉直了,好像眼珠子都被吸了出来又在半空被定格了一般!
“天哪,是你?!”
“喝杯咖啡吧,醒醒神,你睡得太久了。”他说。
“我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这里的一切你不喜欢?”
“我是问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他没有言语,过了许久才说:“喝杯咖啡吧,不要把我当成敌人,我对你已经心仪已久了。”
“我在问你!”
“肯定不是我接你来的,是有人送你来的。我从来不做不光彩的事情,那样会使自己的心灵很黑暗。”
晨露儿发现自己已经快要垮掉了。她闭上眼睛,拼命地摇着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就到了这里呢?是的,自己明明是在家里的,是躺在自己床上的,是和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为她过完生日的……
这时候他却突然将手中的遥控器按钮按了一下,接着墙上巨大的平面电视里播放着两个人的境头,她瞪着眼睛看了许久之后才惊异地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是她自己!
天哪!这是多么可耻的场面!是谁这么卑鄙无耻,下流污秽到如此程度,竟将这些情节完完全全地记录下来!
她愤怒了,箭一般跨上去想夺去他手中的遥控器。
这时候电视却自动关闭了,他将遥控器递到她手里:“你看吧,想看就看,这两天你久睡不醒,我一直守着它打发日子,以后你要是不来了我还会一直守着它的,因为我要永远地把这一场景铭刻于我心的深处!”
“卑鄙!”
别用这么肮脏的词语来骂我,在西城没有一个人敢这样骂我的,除了你。为什么?只因为我喜欢你!你不要以为我会用这个东西来要挟你,不会的,实话实说这个东西我也是怕被人发现的,一旦被人发现,我的一切就都完了。我之所以敢这样做工,能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心底的那份情感。是的,不错,我是县委书记,是一个80万人口的父母官,但是,我首先是人,是一个男人,一个健康的男人,一个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爱恨情仇的男人,但是,我的一切却被人忽略了,这个社会强加于我的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除了开会还是开会。今天这儿遭灾了,明天那儿需要救助了,教师的工资发不出去了,工厂不行了,工人要下岗了……所有的一切都得从我一个人身上下去,所有的问题得由我去解决。而回到家里,我的爱人除了要钱去赌博、上美容院和购买名牌时装以外什么都不能给我,人们好像已经忽略了我是一个人,忽略了我是一个男人,人们只知道困难的时候找我,而我渴望的时候又能找谁去诉说呢?
露儿,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自从你们结婚那天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一直渴望你成为我的新娘,然而许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克制着自己。我想,我要把你放在我的心上,梦里念着你心里想着你,从而走完我的一生。但是,人内心的冲动却是无法压抑的,我现在甚至到了一日不在县委大院里看到你一日就无法工作的程度!
当然,只要我愿意我会有很多女人。但是我在见识了许多女人之后我发现她们与你比起来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太远了。你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你是那种使人的心灵魂魄都完全被你占据的女人,而其他女人,卑俗得使人谈论起他们舌根都有些发麻。
看见这间房子了吗?不瞒你说这是西城宾馆的老板专门送给我居住的。但是,来西城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踏进过这间房门半步,更没有让任何女人染指过。我觉得不配,没有一个女人配得上这间屋子,没有一个女人配得上这里的装饰,没有一个女人配得上这些名贵的衣服。只有你是一个例外。那天雷明钦把你送来的时候只是告诉我说那天是你的生日,你多喝了两杯。我并没有在意,更没有主动地靠近你,只是静静地看着梦中的你。但是,两个小时以后我却感觉你发烧了,身体烫得厉害,露儿,当时我真的吓坏了,我抱着你准备出门,但是,却发现你是主动的——甚至是疯狂的,加上我从心底对你的爱慕,所以,一切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就都发生了……
“够了!……”
晨露儿厉声止住了他的谈话。她的浑身在瑟瑟地发抖,她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天在旋、地在转、这间屋子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可怕和狰狞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灵,当看见他的脸,看见他身上和自己的睡衣完全相同的情侣装,看见那耀眼的玻璃窗时,她恐惧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
“露儿,露儿”,他大声地呼唤着她,并一把扔掉了自己手中端着的咖啡盘子,将她的躯体紧紧地搂在怀里。“露儿,露儿……不要害怕,从今往后,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我会保护你,爱护你,呵护你,你绝对不会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绝对不会……”
晨露儿终于从他的怀里挣扎了出来,她大声地叫着:放我走,放我走,我要回……她刚想说:“我要回家”,但却猛然停住了,像一个机器人高高举起了双臂又突然停电似的停在了半空,好久之后她才说:“放我走,我要出去!”
马小潘无奈地说:“露儿,我知道你会痛苦,但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痛苦。这件事情如果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恐怕偷着笑都来不及呢……”
“你住口!”
“我当然会住口的,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不比你的雷明钦逊色,更不比你那位疯狂的作家逊色,我是指我对你的感情。至少,我比你的丈夫雷明钦要光明和伟岸得多!噢,对了,你回去可以顺便告诉他一声,西城县组织部长的职务我给他了,但是,我也同样赢得了和他争夺你的权力!从这一点上来说,现在,我们是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我们的一切都将从零开始!
“你以后再在我面前提那个畜生我就废了你!”晨露儿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这样最好,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你当初真应该跟了那个疯子!”马小潘说。
第十八章
秋雨噼噼啪啪地敲打着这个城市,把这个世界原本繁华的一切敲得七零八落,那原本还算鲜红的花朵,原本还算碧绿的树叶,原本还算温暖的空气,被这场无情的秋雨扫荡得一片狼藉。世界开始变得无情,天宇开始变得阴霾,就连天宇之间流走的气体也骤然间变得冷酷起来。
人们纷纷回家了。当寒冷降临的时候鸟儿开始归巢,人们开始回到自己的空间里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寻找各自的温暖,身体的、心灵的、物质的、精神的。这个时候,关切和关心对于一个游子来说是多么珍贵的事情!
然而,晨露儿无处可去的。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又被烈火焚烧了家园,在风雨中无奈地飘荡。雨已经将她浑身的羽毛无情地打湿了,她的身体冰冷着,彻骨的冰冷着,那湿湿的羽毛围裹着她,缠绕着她,使她的皮肤没有呼吸空间和余地。寒风袭来她身体有着刀割一般的疼痛。但是,她浑然不知。她就像一朵已经被风雨凋残的花朵,自己已经失去了知觉,已经失去了继续生存的勇气,风雨击打着的已不再是她的生命,而是她的空壳,一个已经完全与肉体脱离的游离于这个无情世界之外的空壳。她的头上现在已经有了一挂瀑布,那挂瀑布就这样泻着,泻着,通过她优美的背部滑落到修长的腿部,然后融入更大的河流当中去了,她的脸上全是水,她自己早已分不清那是来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