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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鸣时不时看向轿边,别说是他,论谁也不会料到镇南王妃已乔装打扮,堂而皇之在城中逛了一圈,他后知后觉的回忆过往……这才醒悟她方才所问的每一句话亦是暗藏玄机,而且自己还知无不言的道出实情,真可谓喜忧参半。
铃铛见顾长鸣一脸凝重,不由朝他一笑,“顾大侠不必太过担心,王妃自会帮你的”这话完全倒戈反贼一头,似乎完全忽略自己的身份。
“……”顾长鸣尴尬的抓抓马缰,“姑娘莫再唤顾某大侠,待罪之身难辞其咎”
“王妃若不想帮你,便……”
“咳咳咳!”军师简直要抓狂了,就说顾长鸣相貌斯文清秀,但反贼就是反贼,国有国法,岂能与之同流合污?
待抵达知府衙门,贾笑笑由铃铛搀扶走入审堂中,她稳坐审案椅之上,决定先不审顾长鸣,而那报仇的小火花已在心中攒动,“请知府大人上堂”
顾长鸣朝手下示意请知府,目光依旧落在贾笑笑身上……她此刻落落大方端庄威严,与方才刁蛮任性的小乞丐有着天壤之别。
知府大人在几人的推推搡搡下进入堂中,当他听说镇南王妃前来,就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感谢上苍的眷顾,他都想好了,这会儿有镇南王妃给自己撑腰,他打算口沫横飞、添油加醋的痛斥顾长鸣罪行,定要将顾长鸣打入十八层地狱。
“参见镇南王妃,您要替下官做主啊——”知府大人一进门便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反贼顾长鸣煽动朝廷士兵造反,怂恿全城百姓与朝廷对抗,不但禁锢下官自由,还拿下官一家老小性命要挟,逼迫下官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此人视王法而不顾,羞辱朝廷命官,罪恶滔天忤逆犯上!株连九族都难平复顾长鸣对紫滇城所带来的灭顶之灾,请王妃务必明察秋毫,还下官一个清白啊——”
“说完没?说完先看看本妃”贾笑笑一手架在案面上,一只手把玩着下板令牌。
知府大人听这声音有些耳熟,他心中一惊胆怯的抬起眼皮……不由揉了揉褶皱的眼皮看了又看,随之不确定道,“下官好似在何处与镇南王妃有过一面之缘?”
“哟,这是什么记性,才见过面您就忘了?”贾笑笑和蔼可亲的笑容僵在嘴角,顿时将手中令牌扔在知府大人膝盖前,“先打五十大板唤醒你的,记忆!”
命令一下,听命于顾长鸣的衙门官全是一愣,不过镇南王妃已发了话,只见两个走上前将知府大人一翻板压在地上,杖刑官高举木板狠狠打在知府大人的大肥屁股上,只听知府大人鬼哭狼嚎的大喊冤枉,“镇南王妃饶命啊,下官再想想、再想想……啊!——”
贾笑笑一扬手,杖刑官即刻收手一旁听命,“本妃不懂刑法,请教知府大人一个问题,若有人言语辱没了皇上,该不该挨打呢?”
知府大人不假思索的点头,“打?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有辱当朝圣上?罪该当诛!”
“……”顾长鸣站立一旁无奈一笑,镇南王妃还蛮记仇的。
“哦,这样呀……”贾笑笑慢条斯理的又拿出一根斩杀令,“本妃似乎听到某人言之凿凿的提出皇上偏袒镇南王,什么俸禄呀、饷银呀多出其余官员数倍,那人还说,有本事的就去告御状,没本事就赶紧滚……可有此事呢?”
军师不动声色、静观其变,一听此话便知知府在不识镇南王妃真身的情形下口无遮拦诋毁镇南王,他顿时愤怒的抽出宝剑架在知府脖子上,“你胆敢污蔑镇南王?!”
知府大人吓得鼻涕横流、魂不附体,颤颤巍巍的向镇南王妃狡辩求饶,“罪臣有眼无珠罪臣罪该万死,王妃息怒、军师息怒,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方才、方才是被反贼顾长鸣逼迫之下才冒死说得那番话啊,罪臣冤枉——”
贾笑笑嘴角一抽,这知府姓“赖”吧?
“本妃不管其一其二,只信亲耳听到的内容” 贾笑笑边说边站起身,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向知府方向,“无论我今天是王妃还是普通百姓,请记住,人与人之间最起码是尊重,你连这点都没学会,凭什么当官?朝廷又凭什么理由把千万百姓交给你管理?本妃没有审判你的权利,押往京城等皇上处理,到时该罢职还是该砍头,听皇上的”
知府深知乌纱帽不保,他以苟延残喘之势咬住顾长鸣不撒嘴,“罪臣即便有罪也是被顾长鸣逼的,王妃难道要放过此反动之人吗?!”
贾笑笑清冷一笑,随之将顾长鸣呈上的官员贪污证据摔在桌面上,“顾长鸣当然有罪,经本妃了解,他有理却无处申冤,逼的出此下策举兵起义,确实为扰乱朝纲之举,一起送往京城由皇上查办,不过,本妃会替顾长鸣向皇上求情,至于知府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贪赃枉法、无缘由增加赋税,铁证如山罪无可恕!记住,不是本妃非要为难你,是贪婪要了你的命。”话音刚落,知府大人已被五花大绑拖出堂外,随着一阵阵哀嚎消失在宁静大堂之上。
贾笑笑气呼呼的坐下身,最烦这样的人,有错不认也就算了,还要诬赖他人,话说,这类人在地球上生存的还挺自在,就像恶心的蟑螂般难以灭绝。
顾长鸣似乎对贾笑笑此举感到震惊,她在审案中威严的气势绝不亚于任何一位正直的官员,镇南王得此贤妻实属大幸。他自行跪在堂前,“镇南王妃深明大义、秉公断案,现已还紫滇城一片净土,罪民顾长鸣甘愿以死谢罪”
铃铛按捺不住的碰了碰贾笑笑手臂,贾笑笑平复下情绪,平和道,“你的死换不回紫滇城原有的平静,现在紫滇城内大乱,事由你起、你来解决,你若真心改过便该尽所能安抚民心、军心,话说,将功补过才是王道,之后该如何处理由皇上定夺” 贾笑笑站起身由铃铛搀扶走出伏案,她扶起顾长鸣,“我能做的事都做了,还是那句话,有战争就要流血,论谁也不希望家中守望的妻儿老小等回一副冰冷的尸体”
顾长鸣沉默许久,他似乎看到贾笑笑神色中一丝担忧,看到一位妻子在翘首以盼丈夫归来,他不由脱口而出,“镇南王去打仗了?……”
贾笑笑抿抿唇不语,甚至有点想鼻酸,静玄峰已离开十天,她虽人在紫滇城,但天天等着云地城那边送来的消息……依旧杳无音信,静玄峰究竟能不能平安无事的回来还是未知数。
铃铛微微叹气,随之拍了拍贾笑笑手背,安慰道“镇南王吉人天相,绝不会有事”
此话一出,贾笑笑也忘了自己在众目睽睽的厅堂之上,她搂住铃铛“吧嗒吧嗒”掉眼泪,“我想他,想去找他,一分钟也等不了了”
“那铃铛陪王妃去找王爷好不好?”铃铛如哄小孩般抚摸她脊背,心被牵动得润了眼眶。
顾长鸣见此情此景不由怔了怔,方才正义凛然的镇南王妃在一瞬间变得如此柔弱,或许她为了镇南王才强撑住一份责任,其实心底只想做个等候丈夫归家的小女人。
——云地城援兵浩浩荡荡的迁回本营,而紫滇城的事已告一段落,贾笑笑命铃铛以监管一职看着顾长鸣平复紫滇城内的混乱,也算给铃铛牵线搭桥了,她当然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她已等不到与静玄峰约定的时间,决定即刻回云地城收拾行囊赶往东沁国。
王妃也得靠骗钱过日子
虽铃铛留在紫滇城与顾长鸣培养感情,但贾笑笑迫不及待要见静玄峰,她原本设计得挺好,随便带上一两个丫鬟,坐马车去东沁国。可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万事俱备后才发现静玄峰事先有交代,军师如盯贼似的根本不准她出府半步,她趁着月黑风高也翻了几次墙头,但因为看不见路,不是翻入后院就是翻出前门,最终再由军师“遣送”回房。
经屡遭失败后,贾笑笑觉醒了一件事,没有铃铛在身旁她好似失了左膀右臂,而府中其余丫鬟都是胆小怕事的主儿,禁不住军师三两句吓唬全都乖乖成了“奸细”。
不过,铃铛迟早一天会嫁人,求人不如求己,此刻,她手持拐杖计算寝宫到府邸偏门的步数……二百四十七、二百四十八……老管家伫立一旁观瞧片刻,依旧发现镇南王妃嘴里似乎在默念着什么,他再次的热情走上前追着问,“王妃,您遛弯呢?还是迷路了?是否需要小的送您回房呢?”
“……”二百四十九!烦人,话说这老头已经第四次问她话,难道王府就一条路怎么的?每次都这么巧碰见她。
老管家见贾笑笑不理人以为没听见,锲而不舍继续跟着,还特意加大音量喊了一嗓子,“王、妃!您这是要去哪啊?!——”
“二百五!”贾笑笑拐过朝地面一戳,原地不动做记号,她随朝老管家“语重心长”道,“老爷爷,您能不能别跟我打招呼?每次都是您来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