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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暗暗失笑,她以为如此便能夺取他的兵刃么?索性一动不动,单等她来夺枪。
若雪眸中闪过促狭的光,手腕一转,如玉的柔荑竟覆在他执枪的右手背上,轻轻捏了一把,随即娇笑一声,拨马跑开。赵云只觉手背上一片酥麻,右手不禁一抖,亮银枪“啪”地落于尘埃,他立在原地,竟是呆若木鸡。若雪芙蓉面上也浮起一丝红霞,心头却是一片甜蜜,抬头笑道:“将军可认输了?”赵云回过神来,俊脸泛起两道嫣红,只好低头抱拳道:“在下输了。”若雪抿嘴一笑:“我也不为难将军,只要将军答应我一件事便罢。”赵云侧脸不看她那波光粼粼的秋水眸,只淡淡道:“除了不仁不义之事,赵云都可答应小姐。”若雪心中顿时芳心乱跳起来,面上也越发红了,欲一吐对他的爱慕之情,却因羞赧不能出口:“我……”正值此关键时刻,身后杀声震天,似是于禁大军杀来,若雪面色一变,忙道:“将军快走!莫忘今日之约!”赵云点头,冲若雪一拱手:“多谢小姐,后会有期!”说罢拨马而去。若雪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见才回了营帐。
☆、奉孝之计
因吕布已袭破兖州,进据濮阳,曹操恐首尾不能相顾,只得拔寨退兵去救濮阳。若雪心头又是烦乱又是欣喜,无意再战,中途称病回陈留养病。
若雪待在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发生一切事都不予理会。曹操整日忙着打仗,根本顾不上这个女儿,自从逢迎献帝回许昌后,就登上了丞相之位。挟天子以令诸侯,使曹操大权在握,铲除了不少异己势力,吕布也死于白门楼。之后曹操纵观天下,唯有河北袁绍能与之抗衡。能取河北,何愁霸业不成?
此时刘备得衣带诏欲联合诸侯讨伐曹操,唯有袁绍虎踞冀、青、幽、并诸郡,带甲百万,文官武将极多,能与之抗衡,便差人去袁绍处游说。袁绍听从众谋士劝说,便令陈琳作檄文遍行州郡,并于各处关津隘口张挂。曹操自引兵至黎阳。两军隔八十里,各自深沟高垒,相持不战。
若雪也随军来到黎阳,她探听得赵云已改投了公孙瓒,现身在北平,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他身边去。只是父亲看管得紧,又不能随意出门,整日里无精打采,神思恍惚。
这一日,若雪正靠在榻边冲着案上一堆竹简发呆,脑中全是心上人俊逸威武的身姿,禁不住勾起嘴角,偷偷地笑起来。帐帘被轻轻撩起,一人走了进来,口中轻笑道:“小姐一人在此作甚?”若雪抬头一看,此人长身玉立,一袭青衫,清瘦的身子,如同一株挺拔的翠竹,相貌虽不是非常俊美,却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一举一动都十分清雅潇洒。
“原来是先生,小妹闲极无聊而已,先生有事?”来者正是郭嘉,他面上带着温雅的微笑,跪坐在若雪面前:“小姐若闲极无聊,奉孝愿陪小姐对弈。”若雪看着郭嘉放于膝上的一双白皙如玉的手,苦笑道:“先生饶了我吧,先生便是让我半盘,我也赢不了。”郭嘉一笑:“小姐有心事不妨说出,看奉孝能否为小姐分忧?”若雪叹了口气:“先生帮不了我的。”郭嘉扬眉道:“何以见得?”若雪望着他:“与先生说不亚于与我父去说,断然被拒是当然的。”郭嘉笑着摇头,优雅地饮了口茶,若雪想了想:“那先生可不许对我父去说。”郭嘉点头:“自然。”若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去北平。”郭嘉一怔,低头轻轻咳嗽了两声:“小姐,北平路途遥远,局势又乱,大战一触即发,你去那里做什么?”若雪脸一红:“我……想去看一个朋友。”郭嘉盯着她的神色,眉尖微微皱起:“朋友?”若雪抿唇低下头:“嗯。”郭嘉声沉如水:“小姐担心主公不容你出门么?”若雪道:“正是。”郭嘉摇头道:“小姐孤身出门多有不便,不如禀明主公,让一队军兵随行……”若雪急切道:“都告诉你不许对我父说了!他要知道,宁可绑着我也不会应允的!你就帮我出个主意就好了,别的就不劳操心了!”
郭嘉望着若雪,深深叹了口气:“既然小姐心意已决,奉孝也不好再劝说。公孙瓒与袁绍素有嫌隙,而主公又有取河北之意……期间利害关系,小姐如此聪颖,不必奉孝多说;我早年游历四方,与公孙瓒有过数面之缘,也受过他款待之礼。如今他陷于险境,我就予他一计,以为回报吧。”
他写下一计封入锦袋交给若雪:“主公那里由我去说,小姐自知该如何做了吧?”若雪大喜:“多谢先生!我知晓了!”说完拜谢而去。郭嘉眼中的笑意慢慢散去,归于一片冷寂。他垂下头,掩住口不停地咳了起来,一道细细的殷红从嘴角渗出。他的心意……她始终不能明白么?或许不是她不明白,只是她的心都在那人身上罢了。
若雪终于得到曹操允许,去北平劝说公孙瓒发兵,一同攻打袁绍。她随身带了曹操亲笔修书和郭嘉的锦囊妙计只身奔往北平,中途听说公孙瓒在易京修了座易京楼,终日在那里下榻,便转道奔赴易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梦牵易京
若雪晓行夜宿,行了十多日,才到了易京城下。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若雪一路上又饿又累,且赶上城门军兵盘查,只得下马道:“我乃曹丞相派来的使者,来见公孙将军。”军兵见若雪是个美貌女子,便嬉笑道:“你一小小女子来此,难道是要献身给主公的么?主公姬妾众多,恐怕轮不到你呦!”若雪听罢,不禁大怒:“无礼!”那军兵又不知死活地凑上来,想勾若雪的下巴。若雪闪电般地将右臂一伸,抓住那军兵的胳膊用力向下一扯,只听“咯吱”一声,那军兵哀嚎着倒在地上:“我的胳膊……!”旁边众军兵见状一齐涌上来,各执兵刃要擒若雪,若雪只是灵活地闪躲,她知道若在此处和他们结了梁子,公孙瓒恐怕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只得凭着轻灵的身法左躲右闪。
那群军兵连若雪一片衣角也沾不到,各个累的气喘吁吁,若雪翻身上马:“看在公孙将军面上,本姑娘暂且放了你们,还不闪开!”正这时,一队军兵从城内鱼贯而出,两队一分,中间闪出一员白袍将军。若雪定睛一看,顿时又惊又喜:“赵将军!”
赵云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她会来此。一旁的军兵忙上前告状:“将军,这名女子打伤了我们弟兄,请赵将军为小的们做主!”赵云剑眉一轩,转目看向若雪,目光中透出探究与疑惑来。若雪扬声道:“此事不能怪我!”她用手一指调戏她的军兵道:“他出言调戏我在先,我才出手教训他!还有他们,看我教训了他,便一齐上来欺负我这小女子!试问赵将军,此事能怪我么?”赵云看了看那些军兵,沉声道:“可有此事?”军兵们唯唯诺诺地站着不敢吭声,赵将军一向治军严谨,但凡有作奸犯科之人,一概军法从事。赵云见他们这样子,心里有了答案,便厉声道:“此事不怪这位姑娘!你,给我过来!”那名调戏若雪的军兵早抖做了一团,战战兢兢地跪在赵云马前:“赵将军饶命!”
赵云面色不善,用马鞭一指他:“军法十七禁令五十四斩,第九条为何?!”那军兵吓得面如土色,颤颤道:“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赵云沉声道:“拉到辕门外——斩!”那军兵慌忙大呼求饶,一边的军兵也齐齐求情,若雪见状忙道:“算了!饶他一命吧!”赵云抬头看着若雪:“为何?他犯了军法,理当受此惩罚!”若雪微笑道:“我此次前来是作为曹军使者有要事求见公孙将军,不想生事。”赵云微微一笑:“既然是小姐求情,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回身对那军兵冷声道:“若再犯过,定斩不饶!还不快谢过这位小姐!”那军兵慌忙跪拜道:“小姐大恩,小人没齿难忘!”若雪一摆手,赵云命他们散开,转头冲若雪拱手道:“易京战事颇多,非久留之地,小姐只身前来,实为不妥。”若雪微笑道:“赵将军不知,我父愿与公孙将军一同抗袁,且郭嘉先生早年曾受惠于公孙将军,近闻将军有难,特地出了条妙计付与将军,以解易京之围。”
赵云闻言不由喜上眉梢道:“当真?如此……易京有救矣!”若雪见他星眸闪亮,唇角飞扬,不禁芳心大动,娇声道:“今日天晚,不便晋见将军,能否请赵将军为小女子找个安歇之所?我行了一路,连个茶棚都没找到,又累又渴呢!”赵云望着她那向自己撒娇的模样,眼中不知不觉现出一丝笑意,口气也柔了几分:“小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