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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人又是个爱吃零嘴的,他们那屋里头,真算起来,就息微对小青最为大方,衣物总是时不时赏上一些。
小青却是穿得少,总穿着他改的旧衣,欢欢喜喜蹦哒,到他们屋里说哪个侍人爱上息微赏他的衣裳,眼搀得不行,一个劲夸息微人长得好心地也好,挑得衣服也是那般出众,死活要小青让给他,说是想沾沾息微的灵气,对方求得心诚,他不好意思不给之类的,哄得息微开开心心的。其实那些衣物,都是被他卖给那些侍人了,价钱还不低呢。
那些鲜艳的衣物穿在他这种无势可仗无人可依的小侍人身上,只会惹祸而已,换了银钱傍身,不论有无跳出火炕的一天,总不会有坏处的。
他琢磨出这些时,心是极酸的,小青才几岁,便懂得这样算计了,半大的孩子,要不是被生活所迫,哪需如此?是人都想活得自在快活些吧,唯唯喏喏,小心翼翼盘算周糟的人和物,个中滋味,他想,应是没人比他更懂的了。
看着小青在恩主有意无意的娇宠下慢慢多了童真,他欣慰不已,却也担忧,若往后恩主不能护着小青了,那要如何是好?是以在小青一改从前的态度对待楼里的哥儿,大有要将他们都得罪光的意思,他急得不行,总会硬下心对小青泼上一盆冷水,可这个鬼灵精,对他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想怎么胡来还是怎么胡来。
而现下看来,他的忧心,倒真是多余的呢,这孩子远比他想像的来得精明,或许,哪一步要如何走,都细算过,而那些举止,想是也有深意的吧……
初临摇摇头,眨去眼眶里的酸涩,一指横上小青的头,“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仔细想多了变成糟老头!”
小青得意扬扬的神色慢慢变得纠结,似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巴掌大的小脸渐渐皱成一团,最后一跺脚,同宋墨告状。
“恩主,初临哥哥谁都不欺负,净欺负小青!”
初临不客气地一掌拍过去,“有时间想东想西,还不帮恩主将粥端过来。”
见小青嘟着嘴不情不愿开门让侍人将晨食端进来,初临回首想请宋墨用食,不料对上一双含笑的眼。
如同他戳小青那般,他也被横了一指。
“就这脑袋瓜能琢磨出什么?有人帮你还不好么?”
后又被轻拍一下脑门,“操闲心的糟老头。”
初临呆了,怔怔看着宋墨慢悠悠落座,目不斜视喝粥。
他有点纠结,真的。初临慢慢挪到宋墨身边,一边数着手指头,单两句,恩主就同他说了二十七个字,然后又主动碰了他两下,他是很高兴没错。可是,他才二十出头一点点,真的,他离糟老头还很远啊。早知道,就不拿小青开玩笑了……
恩主,不是说好女人不拿男人的年龄说事么,就算是间接的,婉转的,也有损君女风范呐!
二十出头了呢,他好像真的不年轻了说……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我被大家的留言说得愧疚死鸟,于是表示,这几天会努力更哒,呜呜,明天十五过节,不知能不能两章,但努力改出一章给大家看吧……
……两章的可能性真的不大的说~~~~
PS:那啥,看到有亲说要肉,默默对手指,不会写肉的拖面表示,咱们让小墨跟初临还是性、冷淡一辈子吧,一直清水下去,同意的举手,嗷,都举手鸟,全票通过,嘎嘎,拖面毫无压力地去睡觉~~~~~~~
☆、44和风吟2
只要望其色;便知这碗药极为难喝,初临用药勺拨弄手中稍凉的汤药;有些不忍让宋墨喝下。悄悄斜了一眼半躺在塌上的宋墨,收回视线;带着小小的希翼问道:“上人;真不能拿蜜饯给恩主送服么?”
弥修笑而不答。
那便是真的不能了。初临轻咬下唇,转而轻劝宋墨,“恩主,要不咱喝几口便好;初临拿水给您漱口?”顿一下,又硬着头皮说下去,“这药看着古里古怪;味儿也不是很好闻,可不定喝起来口感还是不错的……”
被宋墨冷扫了一眼,初临垮下脸,来回拨弄汤药。他实在编不下去了,这花花绿绿的颜色,又隐带焦味,这碗药怎么看怎么奇怪,且还不许他们用任何零嘴送服,说是会影响药效。他家恩主本就是不喜喝药的人,要劝她喝下这碗令他都打寒的药,实在是……
可总不能让她不用药?
“恩主,多少喝一口吧,上人给的药总不会有差,您要是不喝,这伤哪里会好呢……”初临细声细气劝说许久,宋墨态度未变丝毫,他叹了口气,将凉透了的药递给小青去温热,自己盯着宋墨发愁。
总不能哄恩主说喝完药带她上街玩吧,恩主又不是舒文……
就在初临愁得要去揪头发时,宋墨终于出声了,“巫道也能开出什么好药?”
弥修乐呵呵笑着,宋墨冷眼以待,初临怯怯地拉了拉宋墨的袖子,宋墨不耐地撇了他一眼,看到初临眼底满满当当的哀求,让她愣了一下,虽是极为快速地掩饰过去,却仍逃不过有心人的眼。
“不知姑娘可还记得自个现下这条命是怎么来的?”弥修微笑着起身,冲初临和宋墨行了一礼,“天色不早,老道就不耽搁姑娘休息了,告辞。”
她说得客气,宋墨回以冷哼,弥修脚不停步朝外走去,初临回神过来忙去相送,转出屏风,弥修对初临道:“公子且留步,不必相送。”
初临唯唯应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弥修对其笑言:“老道有两句话想劳公子转达姑娘,”听得初临急应声,她略提音调,“劳公子话于姑娘知,瞒天换命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受命者若死,续命者亦不能久活于世。”
初临听得一怔一怔,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恰巧小青温完药回来,初临接过手,揣着复杂的思绪给宋墨送药。
宋墨这回倒好说话,拿过药就喝个底朝天,只不过那阴沉的脸色和攥得青筋暴突的双拳让初临知道,他家恩主在生气。
“这个巫道!”
听她咬牙一字一顿如此说,初临想了想,蹲跪在她前面,双手轻抚她手上的青筋,似要平息她的怒火。
自相识来,他从未见过他家恩主如此憎恶一个人,若非他与刘君妇几人轮番说顶,弥修上人连进静怡厢都是不被允许的。寡言少语的她,却总在弥修上人为她诊治时,出口讥讽上两三句,有时说得甚是毒辣,刮人心肠。
他家恩主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如此仇视有救命之恩的弥修上人,其中定为缘由,虽不明究竟为何,但他信她绝不会无故憎恶谁。
她的过往有太多的伤痛,他不敢轻易去揭,唯恐一碰便是满手的血淋淋。若有一日,她愿亲口对他诉来,他自是用心倾听,若不愿,也无妨,他巴不得她永远忘却那些黑暗,能开心快活过日子。
初临一下下来回轻抚,待宋墨嗑上眼慢慢松开拳头,才仰头笑看着她,“恩主,您猜猜园子里的红梅可还在?”
现今可是四月。
宋墨沉默半晌,哼了一声,初临不在意地眨眨眼,反正只要一哄恩主,总免不是被嫌弃技巧拙劣,他习惯了,想来恩主也是习惯的了。
“恩主,初临同您打个赌可好?要是赢了,您便应承初临一件事如何?”初临轻摇宋墨的手,笑吟吟道,“初临赌红梅开得正艳。”
宋墨瞟了他一眼,不予置否,初临只当她应下了,欢欢喜喜扶她躺下。
“您刚喝完药,不好吹风,先小睡一会,醒来后咱们同去赏梅。”
初临对小青使了个眼神,俩人凑到一起耳语一番,就见小青点点头,守在宋墨床头,初临一跨出门屋,宋墨便睁眼朝小青看去,那孩子却是双手食指在唇上交叉,笑得贼兮兮的,宋墨见此挑了挑眉,道:“去外头守着。”
小青便嘟起嘴,“恩主,就算人家不想说初临哥哥做什么去了,您就不能追一下问么?”
“有什么好问的。”宋墨薄唇轻启。
小青冲她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出去,“恩主你是嘴硬,你一定很想知道初临哥哥做什么去了。”末了不小心把门关得乒乓作响。
倒还知道怕。宋墨嘴角微勾,复又沉下脸比了几个手势,嗖嗖几声,四道黑影两成两排单腿跪在她前面。
“你们有何话说?”宋墨声音冷得几近不带一丝人气。
“回主子,有!”答她话的,是领头那位女子,只见她双手抱拳,对宋墨恭声道,“主子走时叮嘱我等护初临公子周全,并未下令让属下几个出手刁难花楼的相公小倌,且,惊雷卫从不与老弱男孺一般见识。”她说着,扬起脸与宋墨平视。
女子一身漆黑暗卫正服,圆脸紧绷,圆眼满是正色,在宋墨骇人的阴沉逼视下不改其色。
“若非小青处处相助,他能在那群小倌手中全身而退?”宋墨满目阴霾,“任由他让小歌划破手腕,这就是让你们护着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