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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吧,我证明给你看。”萧寒玦道,在苏水音眼中,萧寒玦是挣扎着从床上掉在地上,然后艰难地靠着椅子站起来,最后全身
流血地只用嘴喝着碗里的面条,地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迹。
好惨烈的场面,但是萧兔斯基真的在喝面条啊!
苏水音长大嘴巴,看来这的确是幻象。
苏水音只好转过头去,不忍心再看,断臂的萧寒玦实在是太惨烈了。
而这时,萧家老大也在敲门,苏水音连忙去开门,结果见到了被斩首的萧家老大萧洌阳,确切的说,是没有头的萧洌阳,那具无头
的身体,竟然用很奇怪的口气道:“你们……呃……看来我也被‘梦魇’所迷了。”
苏水音吓得背过身:“我就这样看风景吧,你们有事就说吧。”
“我是想来告诉你们,梦魇之阵虽然能够令人神智错乱,但是你也可以用另一种方法来暂时抵制梦魇的影响。”“无头”的萧老大
道。
“是什么样的方法?”萧寒玦问。
“你所见的景象,拼命想象成你心中的常态,要集中精神,心中所想就会化为眼前的景象。”萧家老大道。
“原来如此。”苏水音呼了一口气,这样就不用对着断臂的惨烈萧寒玦看着难受了,他闭上眼睛,拼命地去想:萧兔斯基!萧兔斯
基!萧兔斯基!那个玉树临风的萧兔斯基!那个芝兰玉树的萧兔斯基!那个郁闷的萧兔斯基!兔斯基!兔斯基!兔斯基!兔斯基!!!
!!
然后他睁开眼睛,回头一看,顿时满脸黑线。
只见两只兔斯基,一只在吃面条,一只在抱着手臂看着自己。
“呃……呃……”苏水音汗水哗哗地往下淌。
可怕的是,由于刚才太过专注,之后无论他怎样努力,萧寒玦和萧洌阳都仍然是兔斯基的形象。
算了,与兔斯基在一起,总比无头尸和断臂人在一起的好。
萧老大兔斯基此刻道:“总之,百徒然正在设法破除梦魇的影响,只要过了明日午时,此阵影响就会消失。到时候,我得到消息,
再来通知你们破除下一次怪阵的方法吧!”
“多谢大哥。”萧兔斯基抖抖两只兔耳朵道。
等萧老大走了之后,萧兔斯基挥手叫苏水音过来,苏水音屁颠颠地走过来,萧兔斯基摸摸苏水音的头道:“叫一声喵来看看。”
“喵?”苏水音不解。
“真可爱。”萧兔斯基的线线眼此刻闪了一下亮光,苏水音明白了,自己在他的眼里变成了猫啊!!!
“该死!你在我眼里是大兔子来的!”苏水音气呼呼道。
不管怎样,果然,第二天午时过后,萧寒玦又变成了英姿飒爽的翩翩公子,苏水音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阵法的影响终于结束了
。
不过他们后来才得知,那梦魇的阵法,给船上带来不小的震撼,特别是后面几艘大船里面那些娇弱的男宠,不少因为被阵法所迷,
因受不了刺激自杀的、或吓死的,竟然还有不少人。苏水音莫名地担心起来,照这样的情形看,那阵法的威力绝不会是只让人胆颤心惊
,应该还有更大的阴谋在里面。
萧寒玦也赞同他的看法,并叫苏水音这两天不要轻易离开自己的视线。
而从这天的夜晚开始,七怪之阵的其他阵法纷纷开始生效,原来除了他们已经所见的第一怪阵——镜我,第二怪阵——梦魇。实际
他们已经遇到的还有第三怪阵——邪雾,以及第四怪阵、令船只迷失方向的——不返之阵,不过这四道阵法,在高人百徒然的帮助下,
已经一一克服,船队在坚定地朝预定的目标推进着。
而任天狂依旧霸气十足,每日依旧大宴狂欢,似乎信心百倍。
只是百徒然的眉头越皱越深,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终于,在第三日的夜间,百徒然在宴客大厅召集船上的能人,似乎要宣布什么,萧寒玦自然也在邀请之列,他于是带上苏水音,穿
戴一新,准备赴宴。
苏水音跟随萧寒玦,两人穿过悠长的船舱走廊,一直来到最里面的暗色花纹的大门,推门进入,里面就是百徒然召开议事会的大厅
,只见大厅里铺了地毯,帷帐重重,只有百徒然一人盘腿坐在中间,四周并无半个人影。
苏水音心中疑惧,百徒然却像了解他心中所想一样道:“你们来早了。”
原来如此,苏水音摸摸脑袋,真是的,萧寒玦来得也太早了,人家都没来呢。
“不过来早也好,我正想和剑阁之主单聊。”百徒然从打坐中睁开眼睛,一双蓝色的深邃眸子望向萧寒玦:“七怪之阵,剑阁之主
应该有所了解,传说自古以来,从没有人见过第七怪阵,也就是说,世上从来没有人能过得了前六阵。”
“真是遇到棘手的麻烦。”萧寒玦示意苏水音一同席地而坐,坐在地毯上与百徒然平视。
“那前六阵除了我们已经遇到的,剩下的还有什么呢?”苏水音问道。
百徒然从怀里掏出六张铁制的牌子,每一张牌子上都刻着古老的神秘图案,他将牌子依次排开,指着这些牌子道:“这是苗疆古老
流传的牌示,从第一张开始依次解说前六怪阵,根据我们的传说,七怪之阵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阵法,更是一种可怕的诅咒,一旦被七
怪之阵缠身,便只有凄厉的死去。
第一阵乃是邪雾,引导愚昧者进入圈套;第二阵是不返,使进入者失去归途的方向;第三阵乃是镜我,使迷途者看到自己的镜像,
一步步陷入迷幻恐惧的深渊;第四阵——梦魇,迷途者越陷越深,分不清梦魇与现实;第五阵,也就是即将出现的阵法,乃是——恶欲
。”
“恶欲?”萧寒玦和苏水音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恶欲之阵,意味迷途者在阵中逐渐被梦魇所迷,心中的欲望和恶意被引诱出来,入此阵者,将会面对内心最黑暗的欲望!”百徒
然深蓝色的眸子如凝结了一层寒冰。
就算是自认最高洁的人,都会有不可告人的欲望!而深藏在自己心底的可怕恶意和欲望,一旦被完全引诱出来,那将是怎样一种疯
狂的景象?
“那第六阵又是什么?”萧寒玦问。
百徒然指着最后一张铁牌道:“欲望被引发出来,迷途者终于到达疯狂的边缘,第六阵便是——魔狂,阵中之人终于陷入极度的疯
狂,最终狂颠而死,但是第七阵,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那你准备如何应对?”
百徒然伸出修长的手指,黑色的指甲指着萧寒玦道:“我要在这船上,找到两名意志绝对坚定之人,我要他们作为破阵之矛!”
“意志坚定的人?我不明白?”苏水音挠挠头,一脸不解。
百徒然用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圈道:“七怪之阵便是心魔之阵,之所以用邪雾、不返来混淆视听,我推算是因为布阵者其实就在附
近,像这般厉害的阵法是无法远程操作,必须近距操纵。而随着每一层阵法的深入,需要布阵者付出的精力就越多,恐怕到了第五阵、
第六阵之时,船上之人陷入癫狂,此时他们必定有短暂的空隙无暇兼顾邪雾和不返之阵。因此,需要两名意志极度坚定的人,不为狂乱
欲望所迷,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瞬间,一举击破七怪之阵!”
“那你怎么样找出意志坚定之人?”苏水音有种不好的预感,抓住萧寒玦的手臂问。
“我有一种名叫责心的阵法,阵法虽没有什么伤害,但是入阵者同样会被心魔拷问,勾起最痛苦最愧疚的回忆,能挨过责心之阵者
,必定是铁石心肠之人,那便是我最佳的的人选!剑阁之主,你,我很看好。”百徒然淡淡笑道,“另外一人,我有待考查。”
“我该将这看做是赞扬么?”萧寒玦微微扬起嘴角,“我想另外一人,你也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呵呵,剑阁之主果然敏锐。我心中人选,一则,是一生执着侠义、坚如磐石、无私无情之人,一则,则是一生罪恶毫无悔改、狂
放无边、冷血无情之人,此两人乃是两种极端,正好可以相辅相成,击破心魔七怪的诅咒!——只不过,你们究竟是不是我心中的真正
人选,还要经过责心之阵的考验。”百徒然语中所指,竟然就是任天狂!
苏水音欲哭无泪,终究萧寒玦要去冒险,他虽然早就知道萧寒玦来船上的目的就是为了涉险,但是事到临头,他终于害怕苦恼起来
,最苦恼的是,萧寒玦的搭档竟然是整个船上最危险的魔头任天狂!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苏水音和萧寒玦站起来,站到一边,因为此刻其他人已经鱼贯进入了。
百徒然当着他们的面把刚才对萧寒玦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