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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尔咬了两口手中的馅儿饼继续说道,“我是听得似懂非懂,只知道他们说的正是这‘兰儿’,大王子让我别管闲事儿,他们走后我们便直接过来找你了!我与大王子躲在灌木丛中,他们也没瞧见我们!”
“这兰格格可是十五阿哥未过门的福晋?”仓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那年随你与雍郡王一道来给温恪送嫁的姑娘?”
“可不就是她嘛!”胤祥无奈的点点头,“实不相瞒,我二哥对她确实有点儿意思!不过兰儿与二哥之间倒是很清白,并无任何苟且之事!”
“如是这样儿,你便个捎信儿给她!”阿穆尔耿直的说道,“我看太子八成正准备打她主意,让她自个儿注意一些,别吃了暗亏!”
“这是自然,我先替兰儿谢过了!”胤祥抱拳说道,“兰儿可是我皇玛嬷的心肝儿宝贝,若是这次出来有个闪失,只怕她老人家要大发雷霆呢!”
这时尔蝉捏着纸条回来复命,“十三爷,兰格格这会子不在帐里,她留话说去了冬梅福晋那里说话,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你说什么,兰儿去了冬梅那里!!!!!”仿若一道晴天霹雳,胤祥瞠目结舌的追问道,“你可知她去了多长时间?”
“奴婢不知道!”尔蝉摇摇头回答道,“听门口的侍卫说,我与尔雀离开以后没多久,兰格格就带着八斤半出去了!反正奴婢回来的时候,仍然没有看见他们!”
“怎么会这么长时间……”胤祥顿时手脚变得冰凉。
仓津见胤祥急得额上冒冷汗,好心开口劝解道,“十三阿哥别着急,兰格格不会有事儿的!兴许是去找姐妹说话,这也很平常的话!”
胤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拽住阿穆尔问道,“当时与太子说话的女人,是一副什么打扮?她看起来有多大年纪?”
阿穆尔毫不迟疑的用蒙语答道,“是个少妇,年纪在二十五岁上下!”
“冬梅!!!”胤祥二话不说,转身就去取挂在壁上的佩刀。尔蝉不知就里的看着胤祥,以为他要拿刀砍自己,惶恐的大叫一声冲了出去。
仓津赶紧上前摁住胤祥手腕,“你先别激动,大概只是巧合吧,太子殿下不一定敢打十五阿哥未婚妻的主意!倒不如先去探清楚了再做决定,若是人不在那里,咱们再往别处找去!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与太子硬碰呐!”
“你说该怎么办吧!”胤祥烦躁的将佩刀重重丢在地上,“兰儿八成是让他扣下了,除了皇阿玛亲自去讨,只怕他不会轻易将人交出来!”
“他不答应咱们就硬闯!”仓津提议道,“他私藏格格也见不得光,咱们且借酒装疯去闹一场!只要能将他绊在身边儿,时间一长她身边儿的人定要去寻,这样一来兰格格也没有危险了!”
我冷冷的反视满面怒容的胤礽。尽管至始至终皆非我所愿,一开始的前戏他行事还算体贴,自从进到我体内发现我并非处子,他接下来的行动便逐渐粗暴了起来。若是我能够说话,一定奉劝他一句“何必呢,就此撂开吧!”,可惜我无力阻止,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胤礽大概是忘记我被药力控制,居然一边做一边追问我谁是经手人。我不禁在心中暗自嘲讽。如果我能够回答,早就在他将舌头伸入我口中的之际,将它咬成两截了。他这个衣冠禽兽!!!!!
“说啊,那个男人是谁?”胤礽终于沉不住气了,跳起来一耳光猛摔在我左颊上,“小贱人,我让你说话!”
洋的瞄了我一眼,“无须猜也知道,不是雍郡王便是十四阿哥!又或者……他们兄弟俩都跟她有一腿,这也说不准呐!”
“你好大的胆子,我掐死你!”胤礽狂躁暴怒的伸出双手猛掐我脖子,“你只能是我的,居然敢跟别的男人有染!”
“爷,你快松手!松手”冬梅吓了一大跳,“她毕竟还是和硕郡主呢,死在咱们地盘上没法子交代啊!既然她是只破鞋,等药效散了让她走便是,这顶绿帽子交给胤禑去戴,想必她绝不敢把今天的事儿张扬出去!”
“你给我住嘴!”胤礽终于松开了我,回手一记耳光摔在冬梅脸上,指着她鼻尖儿骂道,“爷说过不要她了么,爷要的女人谁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二哥!!!二哥!!!!!”外边儿突然传来了胤祥的醉言醉语,“二哥,出来陪弟弟喝酒!这仓津带了好多的好酒来,咱们不醉不归!”
“爷,快!”冬梅按事先商定的应急措施,三两下脱下自己衣裳,麻利的跳上卧榻覆在我身上。于是当胤祥醉熏熏冲破侍卫拦阻闯进来时,只看到太子躯体下正一上一下躺着两个赤条条的女人,而胤礽的□此刻正嵌在上边儿那个趴骑姿势的女人体内。
不过那个□迷离,双肘撑着床板的女人,不是冬梅又是何人!她正预备将舌头递入躺在身下的女人口中,咋见有人闯入,吃惊的抬起头来,垂下的乌发将最下边儿那个美人儿的脸颊遮得严严实实。然而这只是短短几秒钟时间,待她回过神来,一声尖叫夺过手旁的纱被,推开身上的胤礽,将自己和下边儿的人连头带脚蒙了一个结实。
平安的良心
胤礽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儿套上衣裤,“混账,谁让你进来的?”
“那个……二哥实在不好意思,臣弟多喝了两杯!”胤祥也没料到会是此番情形,连忙背过身去赔礼。仓津与阿穆尔听到帐内的咒骂声,一并冲开侍卫的阻挠赶了进来,未敢抬头忙抓起胤祥手臂将他拖了出去。
“真是麻烦!”胤礽气咻咻的穿戴完毕走了出去,“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太子福晋的毡房也敢乱闯!”
“太子殿下实在对不住,十三阿哥并无恶意的!只是微臣几个刚才聚在一处饮酒,突然想起有此美酒不应该漏掉太子殿下,所以便打算过来邀您一并欢聚!”
仓津出来解围道,“才十三爷先前喝了不少,难免行事冲动了一些!再说他也不知道您跟福晋们正在忙,您大人有大量,别与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其实他什么也没瞧见!”
“哼,喝酒是吧?”胤礽心中正是窝火,也想畅快淋漓的痛饮一番,“爷这心里头正烦呢,也甭过去了!我做东,跟我来就是!”
听到太子一行人动静渐远,冬梅小心的揭开身上的纱被,拾起散落在卧榻各处的衣裳穿戴起来。冷不丁看见我睁圆眼睛瞪视她,羞愤的抬手一巴掌摔到我右颊上,拽着我小臂咬牙轻蔑的骂道,“不要脸的小□,还敢瞪我!呵呵……你倒挺聪明,知道在守宫砂上作假!可惜假的终究是假的,你猜猜看太子会拿你怎么样!”
看见她扭曲可怖的五官,我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她就是我的好姐妹冬梅。我努力的动了动嘴,却走岔了了气激得咳嗽不止。冬梅清顺完衣服,端起桌上一杯喝剩的残茶,反手泼到我脸上,顿时我清醒了不少。
“你……”我终于吐出了一个字,挣扎着扯过纱被掩住身体。
冬梅冷冷的将茶杯搁回矮桌,“你先悠着点儿吧,这也只是暂时缓解!时候未到药效未清,你甭想有力气逃出去!”
“冬梅,你为什么这般恨我?”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我仍然要问一个明白,“难道仅仅是因为胤礽玷污了你的清白?”
“仅仅???”冬梅蹙眉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这个理由还不够么,让我再想想!嗯……谁让你天生就是狐媚子呢,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讨厌你是吗?”
“别人我不管!”我含泪朝她吼道,“我一直把你当成好姐妹,你……你为什么要如此恶毒,你、你还算是人嘛!”
“我不是人,那也是被你害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招惹上太子!是,你是人……只有你才知道痛苦,我就活该忍受所有的不公与侮辱!”
冬梅冲上来劈头扇了我两个耳光,“你知不知道我刚到毓庆宫的时候,简直比死还难受!而你呢,封了格格,一步登天成了主子!那时候你可曾有片刻想过我,而不是假惺惺的流两滴眼泪!”
“那件事情根本就是一个意外,发生以后我也很自责!”忆起当日冬梅狼狈回到永和宫的情形,我啜泣着垂下头,“况且我也尽力弥补了,我一直开导胤礽希望他能好好待你,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呢!”
“弥补?你认为这有用吗?”冬梅嗤笑着滑落两行泪水,“我下半辈子就这样毁在了你手上,你现在一句‘自责’就想推得干干净净,没门儿……”
“那我又能怎么样!我不是神仙,不可能让时光倒流!”我含泪质问道,“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为什么你就不肯坦然面对现实呢?”
“我怎么没面对现实,我下了地狱你也别想好过!”冬梅一把揪住我头发,凑到我耳边说道,“所以你最想要什么,我就要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