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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绝不难看,关键是他高耸的鼻梁和炯炯的眼睛,让人感觉到他的坚毅,虽然坚毅却不死板,比起那些自诩为圣人门生的人,他更像闲云野鹤。而且他穿着朴素,没有丝毫的修饰和夸耀,但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衣服绝对是一流的布料和一流的裁缝的完美结合。
成茹斜眼看了看廉劭,见廉劭的眼中也对那人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哦?这位施主,老衲如何不近人情了?”
“这个年轻人,他的父亲病重,千里迢迢的来求方丈的祝福,对于方丈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出家人慈悲为怀,可方丈您为什么都不行这个举手之劳呢?”
“施主,并非老衲不愿行这举手之劳,来本寺进香者千千万,只有至诚之人,老衲才会亲自施为。如果来一个就要老衲施与祝福,老衲怎么能满足这么多香客的需要呢?再者说,佛门虽然慈悲为怀,但也不能助长世人贪得无厌之心,非至诚之人便无缘求得老衲祝福。”
“方丈说的在理,可依在下看,眼前的这位施主便是至诚之人。”
“哈哈,老衲却不这么认为。”
“方丈何以为据?”
老方丈并没有马上答话,旁边的小沙弥见方丈如此,便说道,“方丈大师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他老人家自然独具慧眼,识得至诚之人,又岂是你等小儿可以意会的?”
“无知小僧不得无礼,”方丈训斥道,但他的口气里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既然方丈大师您如此博学,可否让在下见识一二?”这摆明了是要单挑啊。
“哈哈哈哈,施主是想考考老衲,好吧,既然老衲的弟子都把话说出去了,那么老衲也就不好再推辞。”
这个方丈还挺自信的呀,成茹心想,看来他真的“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把他考住。
“请问方丈,在上古之初,那种人兽共存、栖巢卧穴、茹毛饮血的蛮荒时代,我们的英雄祖先东方大帝在去往具茨山的路上,遇到了什么凶险?”
“遇到了两只银白色的大蛇,但东方大帝无所畏惧,力战大蛇,最终把蛇斩于剑下。虽然腿上被蛇咬伤,但他仍然忍着剧痛坚强的踏上具茨山。”
“那么大师可知道,他为何事要上具茨山?”
“为了给病重的母亲采药,据说是只有具茨山上才有的一种树。而且,那种树三年开花,三年结果,再过三年果内才会长出种子,而东方大帝需要的正是那种子。”
“方丈所说一点不错,可您知道东方大帝上了具茨山之后又怎样了呢?”
“东方大帝要找的树根本连花都没开,于是他坐在树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发誓要等到开花结果,接出种子。东方大帝的诚心终于唤起了奇迹,在那三天时间里,树上果真开花结果,接出种子。”
“没错,那么方丈承认东方大帝的这份孝心是至诚之心吗?”
“东方大帝的孝心的确是至诚之心,但他力战银蛇,苦守树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的孝心就可以比拟的。”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东方大帝的英勇和智慧,但只要有那份孝心,同样可以是至诚的吧。”
“施主此言差矣,如今之人受先贤教诲,几乎人人都有一颗孝心,如果有孝心便有至诚之心,那么放眼天下,就没有几人不存在至诚之心了。”
“唉!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两人的辩论中,突然出现了成茹的声音。“你们两个人啊,要是辩论的话,自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的口才好谁占上风,但真理未必就掌握在占上风的人手中呀。”
“女施主此言差矣……”
“行了行了,方丈大师不用跟我辩论,我们可不可以想一个快一点的办法,赶快把这件事解决了。大家都围在这里看了半天了,你们也想快点出个结果吧?”
这时,周围的人都跟着附和,有人说,“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的办法很简单,方丈大师,如果问问题能把您问住,就是您要是答不上来,就给这位施主祝福,你看怎么样?”
“好啊,女施主是否有问题要问?”
“没错,既然方丈您答应了,那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的问题简单明了,您要是答不上来,就给他祝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时候您可不许反悔啊。”
“老衲言出必行,绝不反悔。”
“好,方丈果然快人快语,那我可要问了。”
“女施主请讲。”
“有一匹母马怀孕了,生下来的却是一头小牛,您说为什么?”
“这怎么可能呢?”
“方丈只需回答我的问题,您知道还是不知道。”
方丈只能说“不知道”。
“方丈,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喂草啊。”
“什么?原来是这个喂!但是,马怎么可能生下牛呢?”
“就算它生下的是马也喂草啊,方丈,问题您没答出来,是不是该给他祝福了呢?”
廉劭微笑着观看成茹的“表演”,这对于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对于别人来说却不是如此,刚才跟方丈辩论的年轻人差异的看着成茹,一副难以琢磨的表情。
“这不能算,是老衲误解了施主的问题。”
“难不成方丈想反悔吗?”
“是老衲误解了施主的问题,怎么能说是反悔呢?再者说……”
“算了算了,把您的再者说收起来吧,我可不想跟您辩论,纯粹是浪费时间,我就再出一道题。您把什么东西打死了,可它流的却是你自己的血?”
“老衲是不杀生的。”
“假如,我是说假如。”
“不管什么东西,都流的老衲自己的血,众生皆平等,老衲既是被打死的人。”
“大师,我可不是在跟您打禅语,请您确切的说上一样东西,被您打死了却流着您自己的血。”
“这个……”
“别浪费时间,大师到底知道不知道?”
“就当不知道吧。”
“大师,是蚊子啊。”
“这……女施主,刚才老衲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而且老衲自问回答得没有错处,这只是另一种答案罢了,不能当作老衲未能作答。”
“唉呀呀,看来大师还不是一般的能赖啊。”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那我再出一道,如果大师您答不上来,不管什么理由,希望您都不要再反悔了。”“念一遍金刚经最短需要多长时间?”
“如果非常熟练只需一刻钟的时间。”
“错了,大师,只需要一刹那的时间,大师您看,‘金刚经’,念完了。”
“女施主,你这纯粹是取巧,也不能算。”
成茹有点生气了,这个老和尚也太那个了吧。“大家评评理,我的问题,难道方丈大师答对一个了吗?”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起来,人们还不敢公开的批评万福寺的方丈。成茹一见,更生气了,这不是话语霸权吗?“方丈,那我就再出一题,要是这回您能答上来,我就没有问题问了。”
“好吧,女施主。”方丈心里也没底,刚才的几问都刁钻古怪,谁知道她还会出什么样的问题。
废话,一个老和尚怎会知道现在的脑筋急转弯呢?其实这些问题也真没什么难的,要是问一个小孩子说不定很快就会答出来,但是那个老方丈满脑子“道貌岸然”的想法,怎么会用“三教九流”的思维方式来思考问题呢?
“有一个人家养了猪和驴两种牲口,每到过年的时候,这家人都会杀一个牲口。请问方丈,今年过年,他们会杀猪还是杀驴呢?”
“老衲可否先问问施主,去年杀的是什么?”
“去年嘛,杀的是猪。”
“那么今年想必该杀驴了吧。”
“啊!方丈,您简直太棒了,猪就是这么想的。”
全场寂静了一秒钟,紧接着所有的人都哄堂大笑。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至少那位“德高望重、博古通今”的方丈脸色铁青,用颤抖的手指着成茹说,“你……你……你骂人……”
“方丈不要生气,出家人戒嗔戒嗔,戒骄戒躁。再说,众生皆平等,您就是猪,猪就是您,方丈,这不是您刚才教我的吗?”
成茹不理会众人的笑声和方丈吃人的目光,跟廉劭走出了万福寺。
“叶子,你是从哪学的这么多花样?”
“你把它叫做花样吗?就是这样的花样,你也未必是对手呢。”
“是吗?”
“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尽管提问。”
“这次不提问,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有爷孙俩打鱼为生,一天他们出海遇到的风浪,风大浪急,把他们的船桨打断了。爷爷无奈的对孙子说,乖孙儿啊,桨(讲)完了。”
廉劭立刻反应过来,“好啊,你占我便宜。”成茹咯咯的笑起来。
这时候,只听身后,“二位请留步。”回头一看,却是那适才与方丈辩论的年轻人。
“在下杨小义,来寒吴奔亲的,不知二位……?”
廉劭:“在下魏廉劭,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