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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知姨娘肯不肯狠下这个心肠。”
柳姨娘此时正伤心,只觉愧对父母,这些年贪图安逸,对家中的事情越发淡了,且当时她自以为父亲贪污,有辱斯文,又害了全家,这些年对父亲一直怀着几分怨言,如今的见母亲亲笔书信,才知道自己竟然误会父亲多年,自己从小就敬仰的父亲,自己竟不相信他,思及此处,只觉又悔又恨,若不是方巧姝和方巧妗两姐妹在场,只怕便要一头撞死了。如今又听方巧姝所言,似是还有写转机,便也强压住心伤,开口问道:“三小姐若是有什么良策,不防说出来听听。”
方巧姝见她伤心,少不得不敢明说,只旁敲侧击道:“我小时候听母亲说那白娘子被镇压在雷峰塔下的故事,说是后来因的她儿子高中状元,皇恩浩荡,准她将母亲接出塔中,若是他日宇儿高中,皇帝钦点之日能说出这段故事,当今天子又是一个重孝道,爱风月之人,未必就会以为他信口雌黄,到时候再派人查探,若是能拿出柳大人被诬陷的证据出来,必然事半功倍,柳家说不定也能重见天日,姨娘你也不必再躲着做人了。”
柳姨娘闻言,只阖眸饮泪,自己一个粗心,居然耽误了十年,如今也只得如此了,又道:“只是苦了宇儿了。”
方巧姝方才只是安慰之言,她自然知道这十年前的冤案,若想翻案,牵扯众多,指不定还会闹出多大的乱子,但见柳姨娘悔恨交加,恐她一时想不通,才想了这个缓兵之计,只要她将心思一心一意的用在方宇身上,他日就算方宇中不了状元,定然也能得方侯爷的青眼,日后必有别的一番作为。
“姨娘委实不必过于担忧,常言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宇儿天资聪颖,姨娘若是不肯放下心来,只把他护在身后,他日只怕要伤仲永矣?”方巧姝见柳姨娘还带着下不定决心,便索性又开口道:“实不相瞒,母亲生前曾有将宇儿记到名下的想法,只因的母亲和姨娘你是闺中好友,她怕你往歪处想,以为她要夺你子嗣,你在这府中全靠这宇儿才能过活,母亲是再清楚不过的。”
柳姨娘原先只本着混日子的想法在侯府度日,后来有了方宇,为人母之后,才真正将方侯爷视为自己倚靠终身的男人,与赵氏感情虽好,却也并未担心过赵氏会夺其子,为了方宇的前途,她也并不是没想过记名一事,只是此时若是自己开口,被那周姨娘知道,还以为她攀附主母,被人知道终究不好,于是就一拖再拖,以至于赵氏仙去,柳姨娘都不曾有机会开口,如今听方巧姝这么说,柳姨娘却是豁然开朗,原来赵氏也有此想法,却因为姑娘姐妹情分,并未开口,一时间又感慨万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5 章
方巧姝见柳姨娘果然动容,便又安慰道:“如今母亲去了,到底有些遗憾,我却只把宇儿当自己唯一的嫡亲弟弟一样看待,这一点,姨娘自然是能看得出来的。”
柳姨娘点头不语,自赵氏死后,方巧姝确实帮了自己不少,但说方宇能拜到楚长青这样的师父,便是她以前都不敢想的。柳姨娘前思后想终是开口道:“终究还是我的瞻前顾后耽误了宇儿,三小姐的这番话,我今日记住了,下次若是三小姐还有用的着宇儿的地方,尽管开口,今日是我唐突了。柳家冤案一事,并非凭我一人之力可以反转,还请两位小姐守口如瓶,我不想宇儿知道。”柳姨娘言毕,便起身告辞,那边方巧姝见她要走,忙将那玉观音拿了出来,本想还给她,又见这玉如今掉了下来,倒不如等修复一新之后,在谴人送去,便又瞧瞧的拢回了袖中,与方巧妗一道将柳姨娘送了出去。
方巧姝目送柳姨娘离去,只回到厅中,又长叹了一口气道:“真是事实难料,不过柳姨娘当真是太护着方宇了,未必就是好事。”
方巧妗见柳姨娘离去,也长叹了一声,闻方巧姝在那边自言自语,只开口道:“当初母亲不是一样这般护着你我。”
方巧姝见方巧妗这么说,只是淡然一笑……当初,当初若不是自己被护得那么周全,大抵也不会发生后来那许多的惨剧,更不会有现在这个自己。
第二日一早,原因是方鸿卓沐休之日,因的昨夜他派人回来传话,说今日营中还有事务,不便回家,所以今日的祭祖也取消了,只让几个老嬷嬷在那边按例供奉香火,其他一并人都往老太太的松涛院来了。
因的屋子里人多,周姨娘便让下人多摆了几块窖冰进厅里,又在屋里忙里忙外,方巧姝来的时候,沈氏已经到了,方巧姝见了,只与平常一样,上前行礼问安,彼此都问过安之后,便一一落座,方老太太自然是坐在阶上的软榻,梅香惠香在两边伺候,因的今日有祭祖,所以两个老嬷嬷都不在,方巧姝又和对面的方巧慧、方巧雅两姐妹招呼了,才和方巧妗两人一起坐了下来。
不多时方巧娴、大少爷方旭、二少爷方晨并柳姨娘也领着方宇一起到了,方老太太见人来齐了,便开口道:“昨日已通知过了,你们也不必都一早过来,记得我这个老太婆,什么时候想到便过来看看罢了。”
这时候方旭和方晨两人也已进了厅中,见了方老太太,便跪拜行礼道:“孙儿给老太太请安。”
如今方旭有了差事,方晨又是齐王侍读,见方老太太的次数也是少的可怜,自那日送赵氏的灵柩匆匆一见之后,倒也有些日子没见,方老太太平素喜欢方晨,本想招手喊他就这身边榻儿坐下,又见方泽方宇都在场,便也作罢,只让梅香都赐了坐,一家人便围坐谈了起来,先问起方旭的差事,方旭只道不过是因了老爷的关系,在兵部做了一个会同馆的副使,官职虽小,却不敢怠慢,只怕丢了父亲的脸面。
方老太太见他恭谦,也只点点头,对这个孙儿,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是周姨娘所出,性格倒有些像赵氏,且从小是赵氏带的,所以反而不亲热,不然按照常理,长孙岂有不宠的道理。
“你也不必太累了,如今房中既然有了喜事,也该收些心思,好好想想以后的事情。”老太太言下之意,你快当爹了,还是想想看怎么当一个好爹吧。
而方旭此时对那红纹,却还是有几分说不出的感觉,只是自己酒后犯浑,竟然真的做了这种事情,便不能不认罢了,只开口道:“老太太放心,孙儿省得。”
沈氏见闻,也笑着道:“说来也是喜事,我今日倒忘记了备礼了,改日再送过来。”
方老太太忙道:“不急,毕竟还在孝中,说不清楚,礼就免了,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方巧姝见方老太太的态度与那日颇有改观,想必是她那天的一席话也给方老太太敲响了警钟,便只坐着笑笑,那边沈氏是惯会看人脸色的,也只忙开口道:“就按老太太的意思,等孩子出生了再说,如今只让她好好养胎便是。”
周姨娘听老太太的口气变了几分,心里便不由抽动了一下,怕再讨论下去,方巧姝又张嘴搅局,忙开口道:“晨儿,你也说说你最近功课如何了?如今你三弟弟都拜了名师,你是和齐王殿下一起在国学里的,不会连他都不如吧?”
方晨听见周姨娘问他这些,便有些头疼,齐王有三个侍读,另外两人一个是前任太傅的幺儿,另一个是齐王母妃家中的堂弟,他在那里要文不行,要武不行,只配做他们的跑腿儿,平常除了在学堂是一起的,另外两人皆嫌弃他是庶出的身份,都不与他结交。方晨也是从小未受过委屈的身份,有一次争吵便说到了这个,当时生气,张口便道:“你们两个看不起我,怎的就去巴结齐王,他还是皇帝小老婆的儿子呢!还不也是一个庶子。”两人听闻之后,本想告诉齐王,又怕齐王打动肝火,闹出些什么来,便也作罢了,只后来再便也不带着他了,这个侍读之名只当摆设罢了。
“先生教的深奥,我说了你们也不懂,这边那么多姐姐妹妹都在,聊这些,平白让她们觉得无聊罢了,不如我给老太太讲个笑话,保准大家都觉得有趣。”方晨不想说,便想尽了办法打马虎眼。
老太太正要嗔怪他油嘴滑舌,那边外面来了一个小丫头,微微挑起帘子露脸,惠香见状,便出去瞅了一眼,复有进来回话。原是那老姨太想起今日是祭祖的日子,便让那边的老嬷嬷送了香烛来,那边祠堂里的老嬷嬷不敢擅自那进去,便让小丫头跑腿来问问老太太的意思。
方老太太闻言,先是脸色不太好,又觉得今日人多,且又是小辈,不应在小辈面前表现出自己善妒的一面,便只沉吟了半点,并未说话,周姨娘一心想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