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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不正言不顺,依我看,此事还是及早定下的好。”
方巧妗只蹙眉听着,便也睡不着了,又想着前几日写给宁远的信大抵那人已经收到了,心里又是盼着回信,又是着急这事儿,只翻来覆去不得安生,正这时候外面丫头梳洗完毕的便只挽了帘子往里面走,听见床里头动静便道:“两位小姐醒了吗?奴婢伏侍你们起身。”
方巧妗应了从床上爬起来,如珠只从外面进来,后面一溜烟跟着几个端盆奉布捧着香夷子的小丫头,方巧妗从床上下来,先洗了一把脸,坐在梳妆台前由丫头伏侍着梳头,正这时候外面小丫头传话来说:“绣房那边送衣服来了。”
方巧姝闻言,也从床上起来道:“当真是不催不出工,昨儿才闹了一下,今儿一早就送来了。”说着便从床上起身。
如梅见那小丫头来传话,便迎了出去,只看见王嬷嬷正坐在厅里,忙让小丫头去沏了茶来,又道:“嬷嬷这种跑腿的事儿何必自己亲来,只让丫头们送过来就是。”
王嬷嬷见是如梅迎了出来,因知道这也是三小姐面前厉害的丫头,也不敢造次,只说:“我寻思着这会儿小姐们也该起身了,昨儿忙到亥时总算做好了,没来得及送过来,今儿一早我送过来,眼瞅着小姐们试一试,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合适我也好拿回去改,若是让别的丫头过来,只怕说不清话,所以这才自己跑了一趟。”
如梅听闻,只笑着道:“嬷嬷想的周到。”正说着,便让丫头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起那几件衣服道:“送进去让两位小姐试试,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只传话过来,王嬷嬷还在这边等着呢。”
那丫头只点头应了,便拿着衣服进了卧房,又将如梅的话说了一边,方巧妗只开口道:“那先拿过来我试试。”
因的是孝里的衣服,故而样式也很保守,只是对襟收腰的普通褂子,下面是百褶裙,裙裾上绣着简单的文竹图样,清新淡雅,方巧妗对着镜子照了一照,那边方巧姝看了,只开口道:“样式到也还好,尺寸也合适,告诉王嬷嬷,不必忙了,就这么留下吧。”
方巧妗只点点头,又问:“你自己的不试试吗?”
方巧姝道:“你我身量都差不多,哪里需要那么麻烦,横竖也就在家家常穿穿,我不讲究这些。”
方巧妗笑着点头,又对那小丫头道:“就安小三姐的意思去回话吧。”只顿了顿又对一旁伺候的如珠道:“从我匣中拿两吊钱赏了她,让她回去随便打点几个点心给绣娘们吃罢。”
如珠只点头跟了出去,安方巧妗的吩咐,又赏了银子,那王嬷嬷自然是兴高采烈的走了。
方巧妗只让小丫头将新做好的衣服拿去后院浆洗了,早些两处来,以备三日后祭祖之时穿戴。
且说七日法事过去,那两个媳妇在佛光寺也算是过的潇潇洒洒,只坐着马车直接回了侯府,见时辰尚早,便未直接回去,只等丫头们通传了,在松涛院门口等着方老太太问话。
方老太太见两人回来,只先问了庙里的事儿,两个媳妇皆回复道一切都好,又说这次法事不必从前,是那佛光寺的住持出关之后第一次亲自主持的,自然与一般的功德法事不能比,只吹嘘了片刻,又听方老太太问道:“那日三丫头忽然要回侯府,你们两个可是知道为了什么原因?”
两个媳妇只面面相觑道:“这哪里知道,那日我们才做完法事,正安顿第二天的那一场,并不在菩提院中住着,只不过却是听闻那安郡王妃要见三小姐,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三小姐便病了,只说要回府,跟我们交代了几句,便回府了。”
方老太太闻言,只点了点头道:“她走时,是亲自交代你们话的?可觉有什么异样?”
两个媳妇只想了半天,摇摇头道:“没什么异样。”
方老太太只点了点头,并未再问,片刻又说:“这几日你们也累了,今日便放了你们回去,明日再到府里伺候吧。”
两个媳妇闻言,自是谢过恩典,离去不提。
且说那胭脂的娘从侯府出来,在门口便遇到了宝路的同班叫兴旺的,见了她便只跟在身后道:“谷大娘您可回来了,快回去看看你们家胭脂吧,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撵了出去,你们家宝路急得直跳脚,在大少爷面前求了几次也没用。”
那胭脂她娘一听,只竖起了眉毛问道:“你大白天造什么谣,这侯府谁不知道胭脂是老太太赏给大少爷的,指明了以后要收房的,谁那么打的胆子,敢忤逆老太太的意思。”她本就是一个破锣嗓子,这么一喊,倒是让经过的几个小丫头都听了去。
只一个平素和胭脂颇相好的芙蓉院的小丫头经过听了,便让其他人先走了,自己偷偷往这边来,见了胭脂她娘,便道:“何大娘你这几日不在府里,自然不知道府里除了大事,吗红纹如今有了大少爷的孩子了,胭脂就是得罪了她,才被撵出来的。”
胭脂她娘一听,只气的眉毛倒竖,叫嚣道:“反了天了,就知道当初这红纹进清风院是没安好心,如今果然得逞了,还开始挤兑人了……”
正说着,几个人见郑超往这边来,忙一下子散开了,胭脂她娘也知道这人的老头,只铁青着一个脸,从他身边经过,嘴里还低低唾骂道:“一家人都跟吃了一肚子坏水似的。”只说着,忙往府外去,回家找胭脂去不提。
那胭脂因受了委屈,在家不吃不喝,眼瞅着就瘦了一圈,又因昨晚他哥哥回家说了红纹有孕一事,只气的恨不得当场就一头撞死,本想着等她母亲回来,在老太太面前说几句好话,重新回清风院不是什么难事,可谁知道那红纹偏偏有了大少爷的孩子,以后就算是再回去,她是半个主子,自己却还是个奴才,只恐被她呼来唤去,哪里还有什么好日过,因的越想越伤心,只在家哭了一夜,只清早起来,一双眼睛红的跟核桃一样,任凭她哥哥喊她也不应,只浑浑噩噩抱膝坐在炕头,是不是噎两声,像是哭又不像是哭。
此时她娘刚进门,看见自己女儿这番光景,又是气又是恼,只上前一巴掌往她脸上糊过去道:“从小人人都夸你长的好,我还指望这你能嫁个好人家帮衬帮衬,谁知只做些下人杂事也做不好,你倒是说说,同样是房里的大丫头,你怎么就被撵了出来,人家怎么就身上多了块肉?”
胭脂本来年纪还小,以前从不曾往那边想,况且大少爷不是急色之人,对房里的丫头都也有理,这种事情但凡男人主动几分,女人半推半就也就应了,只有红纹那种不知廉耻,自己送上门去的,男人又是个偷腥的性子,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胭脂从没往那边想,也不敢想,听她老娘这么骂她,也越发气恼,只抱着被子哭道:“只怪你养不出那种不知廉耻的闺女,又来怪我做什么,我规规矩矩做事,哪里就得罪什么人了。”只说着,便把那天送荔枝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老娘,又说:“我原本不怕她,只想着等你回来,去回了老太太我还能回去的,如今那贱人有了孩子,我回去岂不是让她去使唤,我反倒不愿意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1 章
她老娘听了道:“你这是什么气话,不过是一团不会讲话的肉,还长在肚子里,难保什么时候就没了,你倒先怕起来了,依我看,你还照样回去,照样和以前一样当小姐,只怕她气个半死,生出一个怪胎来,那才爽快。”
胭脂听她老娘这么说,只拿哭肿的眼睛瞄了她一眼道:“妈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人这样咒人家娃的,更何况那孩子还是大少爷的。”
她老娘听了,又觉得方才的话似乎有些过头,便又开口道:“我那不过就是玩话,正经的你不必怕她,你们都是一样的人,谁也比不上谁高贵,论出身,你还是家养的,她不过是外面买来的,哪有你可靠的。”只说着,变有恶狠狠道:“快起来洗漱,随我去见老太太去,我就不行二姨太还能斗得过老太太,以前连太太都还拧不过老太太,就凭她这个虾兵蟹将的,还能拧得动老龙王?”
胭脂听闻,便止住了哭,又抽噎了半响,才从炕上下来,一边照着镜子梳头,一面又看着自己通红的双眸,越发觉得委屈,只又对着镜子蒙脸哭了一回,她娘见她磨磨蹭蹭,便在后面有骂了她几句没出息,这才亲手过来帮她收拾,两人换了衣裳又往侯府去了。
只到那松涛院外,她老娘才又看了她一眼道:“一会儿你只管跪着,别插话,一切有我。”
那胭脂只吸吸鼻子点头。院里和周姨娘好的下丫头见了两人在门口候着,早就不知不觉跑了出去通报消息。
周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