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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巧妗听闻,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只道:“这高枝儿攀的可不低,据我所知,这成郡王的世子尚未婚配,只说是要等着皇后娘娘亲自指婚,故而一直衍期至今。”
方巧姝道:“难不成这方巧娴竟想做世子妃不成?当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子。”她的嘴角不动声色的翘了翘,又冷笑道:“若是成郡王世子能看上她,到也是侯府的荣耀了。”
赵嬷嬷只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道:“都是猪油蒙了心的人,一个姨娘还这般不省心,只不要生出事情来才好。”
方巧姝只想了想,又问赵嬷嬷道:“春秀今年也有十五了?”
赵嬷嬷只道:“是,在过两个月便及笄了。”
方巧姝因点了点头道:“依我看,也是时候找个好人家,嬷嬷可别耽误了她,若是有看上什么人,想让我开口的,只管说,我就算不能亲自去,也能指派个靠谱的管家媳妇,帮您保这个大媒,那王忠的小儿子我倒是见过几回,现在只跟着老爷,听闻以前并不是个老实可靠的,如今倒也收敛了,不如再等他几个月,若是嬷嬷也满意,再议也不迟。”
赵嬷嬷只口口应下说好,不多时,那管家媳妇果然来了,只回说:“平王殿下也亲自来了,现下只在男宾处落脚,至未时才去前殿做法事。”
方巧姝听闻,便只点了点头,命她下去。
一时间用过午膳,众人旅途疲累,方巧姝只让大家都各处休息,自己也入了隔壁禅房,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只见眼前那珠帘一闪,翠缕摇曳,有一人从帘后走了出来,斜眉入鬓,青丝玉冠,脸上带着三分笑意,三分缱绻,又三分温柔,还有一分的惯有的高贵冷淡,竟叫人目不能斜视,方巧姝一个惊喜,忙从榻上起身,半支着身子道:“轩郎,你终于来看我了。”
那人只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姝儿,你受苦了。”
两人正情意绵绵之时,忽的门外一声响动,方巧姝只一翻身,再睁眼时,哪有半个人影。只见如兰挽起帘子透头进来问道:“小姐方才可是喊我?”
方巧姝忙道:“不曾唤你,门外是什么声音?”
如兰道:“是前面做法事鸣钟,嬷嬷带着她们几个出去观礼,大小姐方才听说钱尚书家的三小姐也在庙里,故而去前去拜会,只说一会儿就回来。”
方巧姝只懊恼方才的钟声扰了一番美梦,见已是睡不着,便索性起来,又想那钱侍郎家的三小姐,想了片刻才记得这个人来,不过又是一个可怜之人,只因的嫡母去的早,竟然被庶母算计着,嫁过去马尚书家,谁知那马尚书的儿子竟是有死病的,只不过半年光景,这钱小姐就守了寡。
方巧姝一时觉得烦闷,便起身走到院中散了散心,又问如兰道:“可知那钱小姐住哪个院子。”
如兰方道:“听说是菩提院,离这边不远,往南边走,不若我陪小姐去。”
方巧姝忙道:“这院子里没人,你看院子吧,我只在女眷这里走走,想必住在这儿的,大多是富贵人家的娇客,或是德高望重的老妇人,定不会有什么差池。”
如兰只好应了,留在院中看着,方巧姝得了空闲,只在这在这园中闲逛,佛光寺地盘极大,亭台楼阁,桥榭廊宇,无一不全,单单女眷这半个园子,大抵有十来个如悟禅院一般大小的五进大堂屋带着的大院子,又有十来个三间小别居,也各自都开着院门,拱形院门上都设有石匾,镌刻:听雪、卧梅、观雾、聆琴等各色字样。再细看那匾额上的留书,居然是先帝的御笔。
若不是鼻翼间传来的焚香之气,方巧姝只当是误入了那个公侯府第的后花园中,早已被园中的美景所震慑,怪不得方老太太每次来这里,必定要小住一段时日,果真是一个无人管束的人间天堂。
方巧姝只笑着,便又往前走了几步,却见有一假山挡着路,再往前去,便是一处分岔路口,用枯木树干做成指路的铭牌,古雅意趣,之间上面写着:男宾,女相,便知那半边定然是男宾的住处,再往前,便不是古刹大殿,只走到这里,便已能听见前面诵经之声,巍峨庄重,无端让人心生平静,方巧姝只阖眸静静听那妙语经书,只待再睁开眼时,却见那人正站在他面前不过一丈之处,她心下一唬,只连连退后两步,却又想起他的身份,才福身行礼道:“平王殿下万福金安。”
孟品轩只午后小憩,又听闻前面法事已行,只因下人怕叨扰自己午休,便不曾上报,只急匆匆往前面赶去,谁知待到了路口,本就想这样过去,却见一妙龄佳人,阖眸而立,白衣纤染,美玉一般的脸颊上神色肃穆,仿佛正畅游佛海经纶,一时间竟忘记自己的正事,只站在一旁不敢唐突佳人,待到佳人睁开眸子,那惊鸿一瞥只下,只觉得心襟荡漾,蓦然有一种久别重逢之感。
那人谦谦而语,声线入珠玉一般敲击心房,一时间竟忘了让她免礼。
作者有话要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第 29 章
方巧姝见那人单手而负,竟愣在了当场,又不让自己免礼,只单膝而曲,未免倒有几分酸胀,故而只又低下头去,提高了几分声线,又道:“武安侯府方巧姝恭祝平王万福金安。”
那边人听见了,猛地清醒过来,才又将视线落在方巧姝的身上,只开口道:“快快免礼,”方巧姝应言起身,又闻那人问道:“你原就是方侯爷家的三小姐吗?听说你母亲刚刚仙去,如今家中可好?”
方巧姝不曾想那人会知道这事情,又这样问她,脸上便忍不住露出一点绯红,只低头道:“一切都好,多谢平王殿下挂心。”因又想问他最近过的如何,却苦于如今他们只是初识,不得逾越半步,只又低下头去,不便多言。
那人见方巧姝脸颊微红,似是阁中少女羞赧,便亦觉自己唐突,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正要开口劝慰,那边身后只传来声音道:“我的殿下,您怎么自个儿跑了,让老奴好找。”
孟品轩转身,见是常跟着自己的老太监四喜跟了来,便道:“我不过就是去前面看看法事,你何必处处跟着。”
那老太监上前,却见不远处立着一个妙龄女子,便用眼神去偷睨孟品轩,那人只道:“这是武安侯家的小姐。”
那四喜老太监是用视线将方巧姝从上而下打量了一番,才往前两步,开口作揖道:“奴才还要谢谢小姐,谦让了今日下午的功德,奴才给小姐请安了。”
方巧姝忙退后两步,对于这个四喜公公,她是知道的,原来是侍奉孟品轩母妃的,后来娘娘没了,便一直跟着孟品轩,是个极忠臣妥帖的人,见人向自己行礼,忙退后了两步,只淡淡开口道:“公公无需多礼,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还要在这佛光寺住上几日,耽误个一天半日,也不甚要紧。”
那公公确实带着几分感激看着她,眼神中分明还透着几分赞许,方巧姝便大抵知道,自从孟品轩被拉下了太子之位,只怕没有少受各方冷落欺压,虽然目前还有爵位再身,可这平王的封号,与太子之位,何止千差万别?
孟品轩听闻,也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向方巧姝行了揖礼道:“原来就是小姐让了这半日出来,本王多谢小姐恩德。”
方巧姝只又退后两步,又开口道:“这也算不得什么,想必今日定然是什么极重要的日子。”方巧姝正说着,才凝神想了想,恍然记得前世孟品轩似乎提起过这日子,却一时不的记起,正冥思苦想,那边人开口道:“今日是我母妃的生忌,府中事务众多,一时不好安排,便想着直接来这佛光寺做一场功德,以表一片孝心。”
方巧姝闻言,不由触动心伤,只拿起手绢拭了拭眼角道:“难为平王殿下如此孝心。”
因的四喜也在,两人便没了私相授受的嫌疑,闲谈间也越发开朗,只又同是天涯沦落人,便相逢何必曾相识,四喜眼见的日头毒辣,便指着不远处一方凉亭道:“殿下不如请小姐过去坐坐,我只在这路口看着,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孟品轩本就正有此意,只有因初次见面,怕方巧姝见外,故而一直不曾开口。方巧姝知他唯礼是从,定然不会逾越半步,反倒也不拘礼,只开口道:“臣女倒是有些累了,去亭中坐坐也无妨。”言毕便转身往那亭中而去。
孟品轩见方巧姝如此潇洒磊落,一时间只又惊又喜,只转身朝着四喜使了个眼色,便跟了上去。
亭外四翠环绕,幽香阵阵,石桌上布有棋盘,左右角凳上又方有黑白棋子。方巧姝信手拿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一隅,挑眉道:“久闻平王殿下棋艺高超,今日得缘一见,小女子可否指教一二?”
那孟品轩原以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