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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曲七脸上已有不快之色,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
“好了,好了。”洪擎天出声制止两人的争论,他不希望把气氛弄凝,“你们不用再多说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今天先告知他们是希望你们先有个心理准备,待在‘岳州大会’上,我会正式宣布并举行交接仪式。”他不容反驳地道。
在帮中,长老虽受帮主尊崇,但对于帮中的事务,仍须遵守帮主的号令,不得违背,而帮主都这么说了,曲七也只有乖乖听从的份。
“书恒继任帮主之后,你们仍要多多指导他。”洪擎天又道。
对于传位给凌书恒的决定,他并不存私心,他也考虑过凌书恒的年龄问题,但问题是,三位长老中,鲁直暴躁易误事,张青缺乏胆识,曲七野心太大,都不是帮主人选,他看来看去,还是智勇双全的凌书恒最适合。
于是在今年年初,他便派凌书恒去暗杀率金兵南下攻打大宋的统帅,为的就是要提高凌书恒在武林中的声望,如此一来,将帮主之位传予他才不致引起太多人的争议、不满。
“属下尽力而为。”三人齐声道。
“好,好。”洪擎天抚着下巴的那络白须子,微点着头,欣慰地道。
“帮主,属下身边正巧带了壶水酒,不如我们喝一杯,庆祝一下。”曲七建议,并解下腰间的那只酒葫芦。
“好哇!”洪擎天开怀地道,他原本还怕曲七会因此事而……幸好只是他多虑而已。
洪擎天和鲁直分别由怀中取出叫化用的破碗,曲七和张青用的则是弟子拿上来洁净如新的瓷碗,净衣于污衣的分别,在此可见一斑。
曲七拔开瓶塞,分别在四只碗中注入水酒。
“帮主,这……鲁直欲言又止,他怕曲七会在酒中动手脚。
“怎么?鲁长老伯酒中有毒啊?”曲七微湿地道。
鲁直才要开口辩驳时,就被打断了。
“鲁直不是这个意思,曲七你别误会。为表自己对他的信任,洪擎天捧起碗,“来,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个仰头,酒尽数进入肚中。
“帮主您果然爽快。”曲七赞道,暗地里却想,哼!你死定了。
跟了洪擎天那么多年,他的个性,作风曲七早熟知得很,他知道洪擎天为了丐帮内部的和谐,一定会喝下那碗酒,再来就换鲁直了。
果然,鲁直也继洪擎天之后,一口把酒喝光了。
“曲……”洪擎天正要问曲七和张青为何不喝酒时,突然腹部传来一阵抽痛。
“呃……”鲁直也感觉到了。
“帮主,鲁长老,感觉怎样?这酒还不错吧?”曲七露出狰狞的面孔,他心里明白得很,这酒的毒性发作了。
“你……在酒里放……放了什么东西?”鲁直表情痛苦地间,但仍很有骨气地不哼出声,而洪擎天也是一样。
“也没什么,只不过加了点‘七步断肠散’。”曲七一脸无所谓。
“什么?……你……呃……洪擎天已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知道,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不对?”不等洪擎天回答,曲七又继续说,“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帮主的位置。”
说完,他走到洪擎天身旁蹲了下来,“哼?我这么做为丐帮拼死拼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等你死后坐上帮主之位!没想到你竟然要传给凌书恒那小子,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当帮主?!我曲七第一个不服,他凭什么?凭什么?”
“而且你又屡次拒绝接受全国的招揽,执意抗金,告诉你,为了让我们丐帮有扬眉吐气的一天,我和张青决定联手杀了你和鲁长老,然后接受金国的封赠,到时我不但有权,也会有钱,哈哈……”
“你……你们竟……然想做……金人的走狗!”洪擎天咬牙切齿的道。
“啊!不叫走狗,是平南王。”曲七满脸得意,这是金国赐给他的封号。
“呸?”一口痰吐在曲七脸上,鲁直大吼,“走狗就是走狗。”
曲七抹掉脸上的疾,“骂啊!你尽量骂,要不然可就没机会了。”他神色快意地道。
突然一阵脚步声,几位在外看守的污衣派弟子奔了进来,带头的是鲁直的徒弟之———李明。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李明扶起鲁直,另有两人扶起洪擎天。
在李明等一干人进来时,曲七和张青便退到门口处,两人后头站着数十名净衣派弟子。
鲁直虚弱地指指曲七和张青,“他……们……下……毒……”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害帮主和我师父,快把解药拿来。”李明对曲七道。
“哼!好大的口气,可惜我没有解药,就算是有,也不会给你。”顿了顿,曲七又道,“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七步断肠散”由毒发到身亡须半刻钟,只见洪擎天和鲁直的脸色更是惨白了。
“你……书恒不会放过你们的。”李明恨道。
“是吗?凌凌书恒又不在这儿,怎么会知道他义父是谁杀的?”曲七一脸得意。
“我会向他揭穿你们的诡计。”李明愤恨地道。
“你?揭穿?哈哈,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他说去?来呀!”曲七向后比了个手势,“不准留下任何活口!”
说完,后面净衣派的弟子全涌了进来,人的比数是三比一,净衣是三,污衣是一,一场厮杀就此展开。
鲁直眼见几个弟子已居下风,再这么下去非全军覆没不可,趁着曲七和张青凝神观战之时,他咬紧牙,他尽全力地扶起洪擎天,接着掌力一送,把他朝最近的破窗子掷了过去,他希望洪擎天能有一线生机,即使十分渺茫。
“师父!”李明奔到鲁直身旁。
“好……好孩……子。”鲁直说完便辞世了。
“师父——”李明哀恸大吼,轻轻地把鲁直放下,“师父,徒弟一定替您报仇!”转身又加入厮杀中,但究竟寡不敌众,最后也随鲁直而去……
※ ※ ※
一路上人烟稀少,见天色渐暗,宫齐月和段玉蝶驾着马车尘仆仆地来到郊区外的一间破庙,待他们停好马车时,骤然听见破庙里有争执声,于是便躲在窗户外。
而说来也是凑巧,鲁直哪个窗户不挑,就刚好挑中段玉蝶所在的窗户把洪擎天丢了过来。
鲁直中毒后无力,且怕丢太急洪擎天会受伤,所以洪擎天的“飞速”并不快,按照道理来说,段玉蝶可以很轻易的避开他,然而她不想。
她躲在窗户边已非一时半刻的事情,对于里头的对话她全都听到了,虽然有些一知半解,但她至少知道谁是好人、谁是歹人,于是她决定做件善事——接住洪擎天。
不过,她似乎忘了自己的斤两,不被他压扁就不错了,还妄想接住人家,所幸宫齐月及时帮她挡了下来,否则她此刻早成了一块肉饼。
“宫……”
“嘘!”宫齐月禁止她出声,揽住她的腰往上一跃,三人齐上了破庙顶。
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冲出破庙外的净衣派的那些人,只见曲七站在刚刚段玉蝶所站的地方。
“人呢?”张青问。
“被人给救走了,你看。”曲七指着泥土的脚印,“由大小来判断,应该是一男一女,再由深浅来看,女的不会武功,而男的则是高手。”
“那现在怎么办?要是他们把事情……”张青紧张死了,如果这件事被揭穿了,就算是天涯海角,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了。
“放心吧!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和一名离死亡不远的人,无论他轻功再高也肯定跑不远,我们分头追。”曲七道。
此时破庙里的厮杀也告完结,数人便往四周的林子寻去,人声渐去渐远,直至听不见。
在破庙顶上的段玉蝶吁了口气,“呼——好险,好险!”她拍着胸脯后,倾身问,“老伯,您没事吧?”
暗淡的月光令段玉蝶没发现洪擎天的脸色已由苍白转为紫黑。
“我……谢谢……你……们。”洪擎天断断续续地道后,立即咳出一大口鲜血。
段玉蝶想起中毒的事,“老伯……老伯,您快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救您?”
“来……来不及了,我已经……不行了……小姑娘,我能不能……咳……我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件事?”他说完又呕出一大堆鲜血。
“什么事?您说,老伯。”
“帮我……帮我把这件事告诉书恒,凌书恒,还……还有……”洪擎天解下插在腰上的棒子,“把这支碧绿打……打狗棒交给他……”说完已有气无力了。
碧绿打狗棒,顾名思义是根通体呈碧绿色的棒子,而这根看似普通的棒子却是历代丐帮帮主的信物。就像皇帝的玉玺一样,有了它,就可以号令整个丐帮。
宫齐月本想阻止她应允已然不及,只见她应声“好”后,继问,“可是我要到哪里找凌书恒?”
洪擎天已气若游丝,段玉蝶只得扒下身,把耳朵靠在他嘴上才能听清楚他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