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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这样?这事跟吴月到底有什么关系?”
“李大哥……”石累尘轻轻一叹,将一直抱在手上的琴轻轻放在地上,坐在一块石头上低声道:“这件事我就告诉你,你不要跟吴月姑娘说,这一直是我一个人的意思,造成这个局面真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成成成,”李茂才怕石累尘三句话说不到重点,急忙道:“你放心,我不会跟吴月说的。”
“这事要从两年前说起……”
两年前,吴月十五岁,已经是柳巷小有闻名的舞姬。石累尘那时刚过二十,他哥哥的染坊刚刚起步,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生意,一家人真真是穷得叮当响。不过,石累尘的父母一直有个心愿,就是希望自己两个儿子中有一个能走向仕途,所以从小就让这两兄弟去读书。可是实在是太穷了,石累尘的哥哥不得不离了学堂出去给人帮工好让石累尘能好好在学堂上学。
那天正是学堂里公布成绩的时候,石累尘早早帮着夫子将名单贴好同时摆好桌椅板凳等着登记学生名册。
石累尘读的这个学堂有一点点不同。夫子极有学问,但是脾气有一点点怪,只收有天赋的学生,其他的不管是有钱还是有权一概不许进门。而评判标准就是夫子定的入学考试。
石累尘已经在这学堂上了好几年学了,他勤奋、踏实,夫子极为喜欢。看还没有什么学生过来这边看成绩,石累尘闲着无聊,随便找了本书看,刚翻几页,对面便有三个人往这边过来了,两女一男。石累尘淡淡扫了一眼,暗暗想:应该就只是这个男子来这里看成绩吧……
正想着,三人已经走近,石累尘和上书,朝那三人施礼,那男子也腼腆回礼,那年纪较小的小姑娘笑嘻嘻的福了一福,但是那年纪较长姑娘却施的是和那男子一样的礼。这让石累尘愣了一愣,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年纪较小的姑娘已经笑嘻嘻的道:“吴月姐姐,你错了,你这个礼错了!”
吴……吴月……石累尘一呆,这个名字他见过,就在夫子排的那个榜上,第十名,吴月,他当时还疑惑了好久,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子会取这样的名字,没想到竟是一个女子!
萧国与周边邻国不同,女子有条件有兴趣是可以读书的,也可以参加考试,若是足够优秀甚至可以入朝为官。一旦进了学堂的女子是可以在一些情况下用男子的礼节的,比如同窗见面。可是,夫子这个名单是昨天晚上才列出来的,这个吴月是怎么知道她已经入了选,在还没看名单的情况下行同窗礼?
吃惊不已的石累尘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吴月,而吴月完全没有理会他这边,倒是笑着敲了敲那个小姑娘的脑袋道:“你吴月姐姐我稍微一猜便猜到我这次一定是入了选,你说姐姐厉害么?”
小姑娘还没有回答,那男子已经蹦跶到吴月面前道:“吴月妹妹,你猜我,猜猜我能不能入选!”
“你?”吴月抬眉道:“想知道就去看榜啊,榜上又不是没有,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神仙。”
那男子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气恼,还真三步并着两步跑到榜上从最后一个名字开始看了起来。
石累尘看吴月已经牵着那小姑娘的手往他这边走过来,他连忙打开桌上那本名册一边翻着名册一边笑问:“姑娘可是吴月?可有意愿在这学堂学习?”说完一抬头,正对上吴月一双冷得吓人的眸子,把他吓得一跳,竟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这边正犯愣,吴月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已经咯咯笑道:“大哥哥你不是已经翻到我姐姐的名册了吗?你怎么还问?姐姐可是对像你这种故意上前搭话的男子很是冷淡的!”
“对……对不起!”石累尘连忙道歉,红着脸低头去看名册,找到那些要填的内容,连头都不敢抬,埋着头问:“吴月姑娘芳龄几何?家住哪里?父母是谁?可有成亲?”
话音刚落,一旁看名单的男子冲过来大叫道:“你小子是不是居心不良!你问这个干什么?”
听那男子一说,石累尘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问了些什么,他一张脸红得更厉害了,但为了表明自己不是居心不良,他连忙将手上的名册递到吴月手上道:“姑娘你看,我刚刚问那些话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是学堂里的要求的,不是我的个人意愿。”
吴月冷着脸接过名册看了几眼然后递给石累尘道:“我知道了,你写吧,我说给你听。”
一听吴月不怪他,石累尘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连忙接过名册,转身回到桌前,握着笔,凝神听着。
“年纪十五,父母已经去世,还未成亲,家在柳巷凝芙阁。”
石累尘的笔在柳巷那里顿了一顿,抿了抿唇,旋即端正的写下“柳巷凝芙阁”五个字。
石累尘写完,抬头看着同吴月一起来的男子道:“公子,你呢?”
那小姑娘也笑道:“对啊,师哥,你呢?”
“我……”被小姑娘称作师哥的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头道:“我……这次又没考上……”
一听这话,吴月立刻皱眉道:“李茂才,在考前我特地要你看了那几本书你看了吗?”
李茂才连忙点头,旋即又摇头。
“你这又摇头有点头的是什么意思?”吴月问。
李茂才再次不好意思的道:“看了,但是没看懂……”
吴月揉了揉太阳穴没再说话,倒是一旁的那个小姑娘担心的问:“啊……师哥,你这次又没有考上,师父会不会又要你抄书啊!”
一听抄书,李茂才立刻苦起一张脸道:“阿悦,你可要好好劝劝你师父,千万不要让我抄书了,我不是读书的命,还是将这银子省下来给你到时候上学堂吧……”
李茂才抓着那小姑娘哭诉叫的却是“阿月”,这称呼让石累尘一愣,他看他们说完才开口问:“这个小姑娘名字里也有‘月’吗?”
“是有悦,”吴月答着,看着那小姑娘笑道:“不过是‘心悦诚服’的悦,和我的月有不相同。”
吴月话音刚落,那小姑娘就看着石累尘笑道:“我叫典悦,我以后也是要和姐姐一样来学堂读书的!师父说‘腹有诗书气自华’。”
听到典悦的话,吴月温柔的一笑道:“那好,姐姐今天就和阿悦约定了,阿悦一定要和姐姐考到一样的学堂来!”
“好,一言为定!”典悦应着,与吴月击掌宣誓。
之后,吴月成了包括石累尘在内的学堂众男子朝思暮想的对象,不过她那张千年未变过的冰山脸却是让不少男子望而却步。而石累尘在一边望而却步一边又窃喜不已的心情下度过了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
一年后……
石累尘跪在父母面前,目光坚毅,抿着唇,低着头,一声不吭。石母坐在椅上,脸色发白,指着石累尘道:“你这个逆子!你再说这样的话试试?”
看母亲气得不轻,石累尘的哥哥石累风急忙上前道:“娘,二弟他只是一时糊涂,容我劝劝他。那个吴月,长得是有几分姿色,二弟为了她成了这样也正常。”
“一时糊涂?你可都听到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了吧?”石母指着石累尘,气得浑身发抖,“他说什么他早就钟情于吴月,说什么我跟他寻的这门亲事怎么也不答应,还说什么要是再逼他他就离家出走!”石母冷冷一哼道:“我告诉你,高家的那个姑娘你是娶定了的!马上我就让媒婆去高家,你有本事你就走啊!现在就走啊!我看你出了这个们还有什么用处!”
一听母亲这话不轻,石累风急忙道:“娘,娘,您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二弟是咱们家唯一有机会走上仕途的人,你这让他走了,您的心血不都白费了吗?”石累风说完,扭头看着石累尘厉声道:“二弟,刚刚的话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当做你是年少无知,一时迷了头脑,你看你把娘气的!快!跟娘道歉,让娘好原谅了你。”
石累尘朝着母亲深深一拜,道:“娘,儿子这么多年都听您的,您让儿子干什么儿子就干什么,这终身大声你就让儿子做一回主吧!儿子是真心喜欢吴月姑娘的,求您了……”石累尘声音一哽,再拜道:“就算儿子求您了!”
看石累尘痛苦成这样,石累风心里也不忍,看着母亲低声劝道:“娘,您看二弟是真心喜欢那姑娘,而且那姑娘并没有入娼籍,也读过书,识过字,您就点头答应了吧……收为妾也是可以的……”
“不可能!”石母反应极大,“石累尘日后是要走向仕途的,怎么可以有这么一个女人污了他的过去!不管怎么样,石累尘是要娶正经人家的姑娘的,如果不喜欢那个高家的,我可以再去物色一个。”
“娘……这……”石累风两边为难,两个人都这么犟,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