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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萧忙完我在医院最后一顿午餐,就自告奋勇跑去帮我去取换洗的外套。
然后……
“今天出院?恭喜。”
大捧艳丽的红玫瑰“噌”的一下从背后冒出,我被吓了一跳。
“……是你?”
又看到这双魅惑的蓝眼睛了……想来距离那次爆炸已经过三天。
李盛宇的笑容依旧,还是带着那份不羁与张狂,我注意到他的脖颈处有新伤,恐怕就是那次为了保护我。
“红色很衬你。”混血儿说着,硬是把鲜花塞进我的怀里,然后俯身在我颊上重重地吮了一记,我没有抗拒。
“大律师今天转性啦,居然那么配合。”他调侃道,又想凑上来亲我的嘴,被我一把推开。
“下流!”
不理会我的呵斥,李盛宇霸道地捱上我的床沿,笑道:“喂,我可是第一次送花给别人,难道不想犒赏我一下?”
“是么,”我哼了一声,“幸得三少垂青,可惜苏狄消受不起。”
他听我这般言道,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呢,你那警察朋友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吧,大律师?”他盯着我的眼睛,一边扳过我的手指玩弄,我一挣扎,他便立刻攥紧手掌。
“不错,唐人街的李家本来是黑道世家,我也是李氏的第三个儿子……”
自从李家的长子去世后,李家的主事人李佑民,便把家族产业交与他剩下的两个儿子打理,李家在曼哈顿市面上垄断了黄金的生意,而在地下又经营着赌场、红灯区以及一些警察也难找到痕迹的走私行当……
这些是镇萧告诉我的。
“……不过到现在家族产业都渐渐转向合法化,什么黑手党……这些即将成为历史。”
“历史……包括贩毒么?”我插嘴问道。李盛宇经常游走于香港、金三角、美国各州……活动的地域暧昧,让人怀疑。
那混血儿听闻怔了怔,然后笑道:“宝贝,如果是其它人问这个问题……我会一枪砰了他。”
语毕,又狠狠地捏了一记我的脸颊。我挣扎起来,大力挥开他不安分的手。
“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
终于不耐地朝他吼道,李盛宇这才收回他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道:“苏狄,做我的人吧。”
突然认真的口吻配上认真的表情,他还真把我唬住了,半刻钟的迟疑,我才故作轻松地笑问:“凭什么?”
“我喜欢你。”
这句脱口而出,就像不假思索,反倒让我不知所措起来。这是什么孽缘,自己和眼前这位少爷见面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凭什么一口咬定说喜欢我?
“三少说笑了,这些话还是留给您的情人吧。”
“苏狄。”他低唤我的名,一边又用力攥过我的胳膊,“这不是逢场作戏的话,我也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过这些……”
李盛宇抓握的力气相当大,都把我攥疼了!
“做我的情人吧……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这番诱哄的话,言下之意就是说他愿意做我的后台,愿意罩我。
真是滑稽,我再落魄,也没有沦落到由他李家三少爷来决定自己将来的命运。
“多谢青睐,在下承受不起!”
自以为是的家伙。我没好气地在心底补了一句。
混血儿噤声了,还定定地看我,要知道……被那对幽幽的蓝眼瞪着,真不是一般地吓人,背后都起了细细的鸡皮。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病房门口人影晃动……
还没来得及反应,李盛宇一下子箍住我的双手,将我推翻在床榻上,他很粗暴,俯身吻我的时候,甚至都磕到了牙齿。
这家伙真的就是行动派,侵犯我的时候,连知会一下的步骤都省略了,直接付诸实践……敢情他真的以为,只要一见面就把我摁倒,再亲得个晕头转向,就是“喜欢我”的证明了。
对于这种混蛋行径,我没有理由不挣扎
不过,接下来我却非常顺从地闭上眼睛任凭李盛宇放肆,任他胡乱地亲吻与抚摸……一直待他察觉到了异常,才松开了我。
门口站着人,是镇萧,他怀里正抱着他说过的要帮我取回的送洗外套,怔怔地望着我们。
李盛宇用敌视的目光瞅他,大概是因为他上次也像这样,没预警闯进来揍了他一拳的关系,不过才过了几秒,得意的微笑就浮现在混血儿的脸上。
“我不会放弃的。”他还想在我脸上补亲一记,被我躲过了。
“先走了。”
李盛宇总算要离开,他把手掌插进裤袋,然后转身过去的姿势非常潇洒不过这对于镇萧而言,却有另外的意义,傻大个般杵在原地……
或许是混血儿绕出去的时候,又做了什么挑衅的表情,镇萧的脸色愈变愈难看。
“镇萧。”
他动作僵硬得就像一个木头人,在他把外套笨拙地放在我的床前又要背过身去时,我叫住了他。
“看到啦?”我明知故问。
“嗯。”声音都是呐呐的,看来打击不小。
“先前说和李盛宇素无瓜葛,那是谎话,我和他有过ONENIGHTSTAND……”他的身体在震动,效果不错,我很满意。“镇萧……”赤脚下床,把他的身体拉转过来面对我
“就算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这样脏的身体……”
“不……一点也不脏,我……”镇萧激动地握过我的双肩,看到我偏移到肩膀的视线,他又缩回了手,是担心我为此呵斥他。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
真好笑,五分钟前有人对我说过与这同样的话,只不过前者自信满满,后者则是可怜兮兮。
“不,镇萧……你谁都可以喜欢,就是不要喜欢我。从现在开始放弃吧……不然你将来会后悔的。”
*
出院的时候,镇萧坚持载我回联体别墅。他执拗地陪着我上楼,确认我钻进被窝休息后,这才去值他的班。
看来那番忠告的话对他没有起太大的作用,尽管已经表明了对他的态度,可是这傻大个依旧执着得让我困扰。
真是……想到这些,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在床上挨了约莫半个小时我起身,决定再去一趟王子街。
打了车,停在写字楼对面,我正准备下车时,却发现迎面办事处出口,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白人
又是史密斯!居然让我第三次在法拉盛看到他作为他过去的下属,我一直都知道,若不是特别重要的案子,史密斯不会亲自出马,可偏偏几次三番他与付家人的会面均被我撞个正着,还真是交情笃厚啊……
如同前两次一样,这次的史密斯亦是行色匆匆,携着他常用的公文包上了辆出租车,飞快驶离。
有点奇怪他为何自己有车不开,不过此时我也无心过问这些,所以这个小插曲也很快被抛到脑后。
第七章
镀金的门牌旁贴着“谢绝采访”的告示,分外碍眼。
一想起这几天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的“华宝楼瓦斯爆炸事件”,我就觉得头顶纱布里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后怕不已。
径直走近经理室,想叩门却发现门是半捱着的。
我心怀惴惴,偷偷望进,发现办公桌后面背光坐着一人,他扶着额头,一副冥想的姿态……正是三日不见的付林!
……是在悼念他的亡妹么?
这情境……又怎容人打搅?我在门口踌躇半天,鼓足了勇气才敲门。
“……请进。”像是猛然惊醒,付林缓缓从办公桌后站起,发现是我,便生生挤出一个艰涩的微笑:“苏先生啊。”
这一声,听得我心里狠狠一揪,细细打量眼前的他……额发散乱,睡眼惺忪,连衣衫都不似过去的整洁。
那黯然神伤的模样……我甚至都可以想象这两天付林是如何过的了。
婚礼变成丧礼,家族大业的主事人尚在医院躺着,一夜之间,付氏庞大的根基被动摇了,还有诸多责任,统统压到眼前这个并不强健的男子肩上。
“很抱歉,住院的时候没有机会去看你……办事处这两天有点忙。”
实际上是忙得不可开交才对吧!我注意到沙发上有散放的毯子,恐怕付林这几天连家都没回,直接就在办事处里过的夜。
他生疏客套的态度让我有点难堪,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
突然,付林拉开抽屉,将一个公文袋拿到桌面上。
“我本来也想找个机会和你谈谈,不过既然苏先生今天自己来了……我就把事情说明了吧。这里是您在本公司签下的合同,这个月的工资以及违约金……”
“什么?!”我惊讶地站起,打断付林,“你要辞退我?!”
眼前憔悴,却依旧维持着风度的男子听闻抬眼看了我一下,摇摇头,道:“请听我把话说完。
“这两天付氏股票一路狂跌,我父亲也一直昏迷不醒,另外还有矜矜的葬礼……如今的付氏已经元气大伤,苏先生留在此地也难有作为。
“另外法律顾问的事,您已经知道,我父亲即使现在醒来,也不可能参加这趟的州选了,而且以他的伤势,将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