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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我想我真得对你刮目相看了,你毕竟也在皓康齿科待过一段时间,不用做得那么绝情吧?”
林晓璇冷笑一声,“柳椰子,我的事儿不用你来提醒。再说,你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那你说说看,你安排陈朗进皓康齿科,究竟有何意图?”
俞天野的脸色在一刹那间不停变幻,缓步拐过走廊的拐角,出现在二人面前,“林医生,柳医生,能否请你们二位给我一个解释?”
柳椰子看到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俞天野,扎扎实实地吓了一跳,说话有些结结巴巴,“老,老俞,你别误会。”
林晓璇在一瞬间也有一些慌乱,但是马上就镇定下来,轻蔑地看了柳椰子一眼,“敢做却不敢当,别让我小瞧你。”
柳椰子惊诧地看着林晓璇,气愤莫名,心想:当年脑子一定进水了,会喜欢这个女人。于是也毫不客气,“你自己搞的鬼,怎么推到我身上?”
林晓璇冷哼一声,“得了吧,你嫉妒俞天野那么多年,不用否认吧?”
柳椰子完全能感受到俞天野那冰得可以让人冻僵的眼神,简直郁闷至极,“我,我是嫉妒,那又怎么样?我不会背后做小动作。”
林晓璇一时语塞,耳边传来俞天野异常压抑而又克制的声音,“林医生,我只想请你解释一下,我们皓康的病例资料怎么会流失到你那里?”
林晓璇反问道:“扣这么大的帽子给我们皓健,请问你有什么根据?”
俞天野步步紧逼,“你不觉得两家诊所的病例报告内容雷同?其实不用我说那么清楚吧,你应该心中有数。”
林晓璇面露奇怪的表情,“雷同吗?我不觉得。再说了,即便你们皓康齿科的病例资料真有流失,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那也应该仔细查查你们皓康的自己人,究竟是谁泄密的。”
俞天野面无表情,“这个不劳你费心,我们自己会清查,但是请你不要否认已经发生的事实,给我一个解释。”
林晓璇轻轻抬眼,悠然地看了紧盯着自己的俞天野一眼,“想知道,是吧?可是我现在没空。”
一阵静默之后,俞天野才万分忍耐地问:“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林晓璇不再看俞天野,抿嘴轻轻一笑,“你也总算惦记我了?以前我找你的时候,你不是从来都没空?那么你找我,我为什么就得有空?”
俞天野被林晓璇这句绕口令噎得说不出话来,连旁边的柳椰子都跟着出了身冷汗,忽然内心闪过一个念头,“幸好,幸好面前这位艳若桃李的林医生,从来没有惦记过我。”
就在三人处于僵持状态的时候,有组织会议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几位医生进去吧,一会儿还得投票呢。”
柳椰子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诊所的复杂病例还未展示,赶紧率先告退,剩下俞天野和林晓璇二人。俞天野已经基本放弃想要从林晓璇嘴里问出点儿什么的想法,片刻之后,便也转身,往会议室方向走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得林晓璇在背后道:“如果你真想知道点儿什么,今天晚上七点,老地方见。”
俞天野呆滞了一下,继而大踏步朝会议室方向走去。可是他的脑海里,一直有林晓璇的声音在起起伏伏,“你安排陈朗进皓康,究竟有何意图?”
此时此刻,位于遥远的欧洲大陆的包赟,躺在阿姆斯特丹的宾馆的大床上,昏昏沉沉地翻来覆去。手机又滴滴两声,包赟从枕边拿起手机,果然是叶晨发来的短信,上面的内容虽然简单,却让包赟一下子清醒了,“险象环生,结局完美。”
包赟情不自禁地挑了挑眉,险象环生?什么意思?便回了三个字:“怎么了?”
叶晨看着包赟发来的短信,回道:“情况复杂,你回来再说。有惊无险,不必担心。”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是还没有入睡,还是刚刚晨起?”
很快那边就发回来一条,“因想念祖国,导致思虑过重,由时差折磨,以致难以入眠。今在荷兰,明日返德,后日返京。”
叶晨看到中间的“想念祖国”四个字,不由得嗤笑一声,摇摇头,他想念祖国是假,估计思念美女是真。
包赟他们一行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荷兰?那是因为截至昨天下午,德国的展会便已经结束,包赟带着刘总和黄医生等人连夜前往荷兰的阿姆斯特丹,按照某些中年男人的需求,除了感受一下异域风情以外,还要顺便领略一下资本主义社会的特色产物——鼎鼎大名的运河红灯区。
阿姆斯特丹其实也算是一座水城,在没踏入红灯区之前,夜晚的运河安静迷人。可红灯区内却是另一幅景象,摩肩接踵,人声鼎沸,霓虹闪烁,暗香浮动。这里有许多并不算高大的小楼,下方有无数玻璃橱窗或者小门,每一扇橱窗内都会有一位仅着三点式内衣的女郎,正对着橱窗外搔首弄姿。
连一向严肃的刘总都不禁大叹,“醉生梦死,醉生梦死!”
黄医生却对一扇紧闭的看不见人影的玻璃门感兴趣,悄悄问包赟:“为什么这扇玻璃门的帘子放下了,门口却排着许多人。”
包赟看了一眼垂在玻璃门上的粉紫色的帘子,解释道:“门口站的人越多,说明人气越高,除了看热闹的,便是排队等候的入幕之宾。”
这番话听得几位老男士频频咂舌。黄医生斜着眼睛看了看包赟,“你小子,懂得够多啊,来玩过吧?”
包赟微微一笑,除了用一句“食色性也”打个哈哈搪塞以外,不做他语。
这一折腾便折腾到半夜,他们用眼睛、耳朵感受完性情文化之后,好不容易才回到订好的酒店休息。刘总发表感慨道:“也没觉得怎么样,不过就是合法化了。”
黄医生有些意犹未尽,追问道:“那明天我们去哪儿?”
包赟想了想,“明天去海牙。”
黄医生略微有些失望,“海牙是在海边吧,有什么可看的?还不是老样子。”
包赟皱了皱鼻子,做沉吟状,“嗯,也许会有天体浴。”
黄医生做了个了然的神色,拍拍包赟的肩膀,“不错,不错,不像俞天野带我们出来,一点儿都没有调剂。”
包赟哑然,十月的荷兰已经到了穿厚外套的季节,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有不怕冻的鬼佬在海滩英勇献身,让黄医生一饱眼福。当然,接下来大家各怀心思,进自己的房间休息。
包赟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时差的缘故,最近休息得不好。他想了一会儿陈朗和自己的关系,便觉得懊恼;再想一想俞天野和陈朗的关系,更觉得绝望;过了一会儿想起自己发出去的那批免费洗牙卡,觉得有些不踏实;再琢磨着十佳诊所的复杂病例评比正好是今天,于是干脆给叶晨发了短信,询问进展。
叶晨的回信让包赟略略吃了定心丸,可是给陈朗这些天发去的短信如石沉大海,让他有些灰心的。反正也睡不着了,虽然目前身居海外,可是国人的劣根性在包赟身上显露无遗,自己好过不了,也不想让别人好过,闻着空气里湿乎乎的味道,他眼珠子一转,便给陈朗发了条短信,“陈朗,江湖救急,我家里的海龟饿了好几天,再不喂食该去见上帝了。”
逃避了最后一天的种植培训,回到种植中心整理病例资料的陈朗,见到这条短信,不由得一愣,第一反应便是问同事:“王鑫呢?今天又没来上班?”
同事“嗯”了一声,“说家里有事,他请假不来了。”
本来并不抱什么希望的包赟终于第一次收到了陈朗的回信,“怎么帮你?”
包赟尽管明白陈朗是出于朋友的立场,还是没来由地兴奋起来,以最快速度报上自己家地址之后,还写道:“钥匙在门口鞋柜最右边的底层。请替我去超市买点儿新鲜鱿鱼,那是我家海龟的最爱。”
陈朗很快就回道:“下班后我会去。”
这么简单的一条短信,却看得包赟的心情上下起伏,拉开窗帘往外看去,清晨的阿姆斯特丹原本薄雾缭绕,却一点点地被阳光所突破,渐渐便能看见街道两边尖尖的屋顶,还有各色鲜亮的油漆百叶窗,阳光照过来,倒映在墙上,似闪动着的条纹舞,宛若包赟此时逐渐灿烂的心情。包赟还不忘给自己的老妈发了条短信,“美女,这两天会有朋友去喂玳瑁,你就别去了,免得它被撑死。”
和包赟的心情正好相反,俞天野一直皱着眉头,直到评比结束,仅仅在最后得知皓康齿科在本次复杂病例评比中获得头筹时,微微咧了咧嘴,但很快便收敛。叶晨和邓伟对视一眼,邓伟开口道:“刚才你找到林晓璇了?”
俞天野点头。
邓伟又问,“那她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