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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伟做坦诚状,“我这是实话实说。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包赟那小子也喜欢陈朗,就跟当年林晓璇的身后老追着一个柳椰子一样。”
俞天野不吭声,仅仅看了邓伟一眼,邓伟便举手投降,“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小子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觉得,林晓璇和陈朗虽然都是美女,但是内心不一样,一个世俗一个清纯,一个工于心计,一个与世无争,我不该拿来相提并论。”
俞天野用三个字对这段对话做了终结:“尽胡扯。”不过转而又正色道,“说正经的,昨天我见到柳椰子了,他在博文口腔混得不错。”
邓伟不置可否,“你要是去博文口腔,会混得更不错。那你们都说什么了?”
俞天野摇摇头,“其实也没说什么正经的,就随便聊了聊。”真是随便聊了一聊,新任博文口腔的医疗总监与现任皓康齿科的医疗总监在一起,聊了两小时的中国特色的连锁诊所所具备的特点,又切磋了一下不同性质的诊所之间的竞争,是要同化竞争还是差异化竞争,还探讨了一下由医学生到执业医生再到开业医生的道路上,医生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甚至扯到了医患间的诚信缺失问题是由多方面原因共同造成的……
只不过临走之前,柳椰子看着总算能与之平起平坐的俞天野,意味深长地道:“老兄,皓康齿科树大招风,你们还是不要麻痹大意,谨慎点儿好。”
俞天野微微一笑,颔首表示感谢。这样的话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的嘴里听过无数次,但是皓康齿科依然占据着高端齿科市场的最大份额,拥有骄人的口碑及业绩。
柳椰子看了看俞天野不以为意的样子,也不再多说,没头没脑地甩下一句,“现在的女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便告辞离去,让俞天野很有些摸不着头脑。
俞天野把思绪从昨晚拉回来,看了一眼邓伟,“老爷子昨天晚上和你说了吧,这回的德国展会你不能去了。”
邓伟垂头丧气地道:“我知道了,他们不是把“十佳诊所”的复杂病例研讨日期提前了吗?”继而又愤然道,“这帮官老爷,说改时间就改时间,一点儿也不体察民情。”
俞天野嗤笑道:“发牢骚也没用,直接执行就可以。对了,咱们皓康齿科复杂病例的PPT我都做完了,你这两天再过一遍,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
邓伟很干脆地回答道:“没问题。”
正说话间,护士长徐华玲敲门进来,“二位老大都在呢,有件事还得和你们说说。”
俞天野示意徐华玲进来,“怎么了?”
徐华玲“嗯”了一声,“今天Monica休息,不过她昨晚给我打过电话,说昨天下午最后一个病人,也是拿的免费洁牙卡,病人无意中说,她是在网上通过低价买到的。”
俞天野和邓伟都变了脸色,“然后呢?”
徐华玲继续道:“Monica昨天在家查了一下,网上的确有卖皓康齿科免费洁牙卡的店家,价格极其便宜,是我们正价的十分之一。”
邓伟和俞天野对视一眼,邓伟先开口道:“核实过吗?这洁牙卡是不是假的?”
徐华玲摇摇头,“Monica说,她和卖家已经联系过了,试探着问过,说如果是假的,用不了怎么办?”
俞天野紧蹙眉头,“对方怎么说?”
徐华玲继续道:“卖家说不可能是假的,如果用不了,保证金额原数退还。”
俞天野沉吟了一下,对徐华玲道:“你去把最近收回来的免费洁牙卡拿过来,让我看一下。”
徐华玲前脚刚出去,邓伟便道:“这事你怎么看?”
俞天野摇摇头,“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我只想知道一点,这卡是从哪个渠道流失出去的。”
一会儿,徐华玲拿了一沓免费洁牙卡走进来,邓伟和俞天野各取了一半开始翻看。俞天野翻了几下,就指着洁牙卡右上方的印戳处问道:“这图章代表什么意思?”
徐华玲和邓伟都凑过来看,邓伟不确定地道:“好像是咱们市场部的印章。”
俞天野脑海中灵光一闪,拿起手机就给包赟打电话,电话接通之后,连寒暄都没有,直接进入正题,“包赟,你们市场部最近是不是发过一部分免费洁牙卡?”
包赟的车已经驶在东三环上,听到俞天野的问话,愣了一下,回答道:“是啊,上个月给了广告公司一部分免费洁牙卡,抵掉了一部分现金,怎么了?”
俞天野的脸色放松下来,“行,我知道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你就踏实去机场吧。”
暗流1
包赟有些纳闷地挂掉电话,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刘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包赟摇摇头,老老实实地道:“不清楚,俞天野问我是不是签出去一拨免费洁牙卡。我的确是签过,会有问题吗?”刘总是知道包赟这个广告合约的,当时大家都赞扬包赟心狠手辣来着,于是宽慰道:“不会有什么事,再说了,这两大主任都坐镇在家,即便有事,他们也能化解掉的。”
坐在后排的黄医师也应和道:“就是就是。”
这边俞天野挂掉电话之后,对邓伟道:“市场部的确是给过合作的广告公司一部分免费洁牙卡,应该是广告公司拿到手里也派不上用场,所以流出去的,问题不大。”
邓伟还是有些犯嘀咕,“这事是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儿想不通,如果说为了盈利,为什么价格压得这么低?还有就是时间不对,现在是关键时期,别出什么岔子,给正在进行的“十佳诊所”的评定捅娄子。”
俞天野也觉得邓伟说得有理,想了想,便对徐华玲道:“从明天开始,暂停接受拿免费洁牙卡预约洗牙的患者,也别说拒绝,就说本月的洗牙预约已经饱和,等下月重新恢复。”
徐华玲领命而去。俞天野也从邓伟处告辞出来,往种植诊所方向走去,却在种植诊所的门口碰见了正在打电话的陈朗,只听她小声说:“我今天加班,在单位呢,只能晚上见了。”
俞天野注意到陈朗拿手机的手背上有一块红红的擦伤,于是驻足不前。俞天野也就刚一停留的工夫,陈朗就有所察觉,尴尬地冲俞天野一笑,就对手机那头道:“我现在有事,回头再聊。”便挂掉了电话。俞天野也就随口一问,“谁啊?”
陈朗愣了一下,回道:“我家一亲戚。”接着岔开话题道,“今天这个种植二期的部分我处理就可以了,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俞天野没有回答陈朗的问话,而是一脸严肃地冲陈朗道:“你跟我进来。”
陈朗接了这一通电话,原本就有些忐忑,被俞天野这么一说,心中自然七上八下,惶恐不安地跟着俞天野走进他专属的办公室,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却被俞天野按到椅子上,嘱咐道:“你先坐一下。”他又走出了办公室,独留下心虚的陈朗一人。
陈朗是第一次独自坐在俞天野的办公室内,心虚的结果便是四处打量这间办公室。以前她倒不是没来过,但都是有的放矢,并没有东张西望,仔细端详,不像今天,眼珠子上下左右滴溜溜随意打转,这才发现办公室的一角有一幅龙飞凤舞的临帖,挂在墙上。
陈朗走了过去,研究半天,连蒙带猜才认出临帖上写的是朱敦儒的一首《鹧鸪天》: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曾批给露支风敕,累奏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虽然临帖上的字迹过于狂放,给陈朗的辨认增加了一定的难度,但这首词陈朗还是比较熟悉,因为它曾经是于博文的最爱,在陈朗小的时候,还教陈朗囫囵吞枣地背过。长大后陈朗看到这首《鹧鸪天》时还想,舅舅为什么会喜欢,大概因为里面表现的清高狂妄及不羁豪情吧。
陈朗无比亲切地对着这幅临帖好一阵端详,却被拿着碘酒和棉签走进来的俞天野看个正着。关上房门后,他淡淡地问道:“你喜欢这个?”
陈朗“嗯”了一声,“我小时候就会背,因为我舅舅特别喜欢这一首,尤其是这一句: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
俞天野扬了扬眉毛,“你舅舅?以前没听你提过。”
陈朗“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道:“我舅舅也是咱们这个行业的,不过他刚去加拿大休养了,等他回来了,介绍你们认识。”
俞天野不以为意,“好啊。”一边说一边把陈朗再次按到椅子上,将她擦破皮的那只手拉过来,用蘸上碘酊的棉签细细地涂抹,嘴里还道:“那首《鹧鸪天》,我也最喜欢‘几曾着眼看侯王’这一句,堂堂正正做自己,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