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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是不是应该拆开来——因为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她给我的和死刑判决书没什么区别。说不定比死
刑判决书更让人难以接受——毕竟死刑不是立刻执行的,而她给我的信却是马上可以产生作用的。思忖再三,
还是决定打开看看,毕竟总归要痛,还不如早一点。
拆信的时候,我觉得我就像正在上刑场的好汉,他们总是大喝一声“18年后俺又是一条好汉。”,但一般这
种场景之下总会有绿林英雄出来劫法场,要不了18秒他们就又能当一条好汉。而我就没那么好运了。
平凡,(印入眼帘的开头就是这两个字,连出于礼貌的“亲爱的”都没加,我估计我完了。)我很高兴上苍
可以让我在大学时代认识你,我觉得你真的很好,也很优秀,对我也一直很照顾。大概学文科和学理科的人的
世界是不一样的,因为学文科的人习惯感性的去看待这个世界,而学理科的人则更倾向于理性的看待这个世界
,所以学理科的我和学文科的你是不适合在一起的。我们就像两列开往不同方向的火车,虽然有擦肩而过的一
刹那,但仅仅是一刹那而已,一刹那过后,我们又会沿着不同的轨道行驶。在物理学中对于时间有两种观念,
一种认为时间是可逆的,一种则认为时间是不可逆的,我赞同后者,所以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我
希望你可以忘了我。
信的署名是“忘了我”。我呆在那里,脑海中一片混乱;我并不觉得很悲伤,也没有想哭的感觉,只是觉得
很郁闷。有一种不能用言语表达的感觉。如果实在要我描述出来,大概就像小情在信里说的那样本来以为是相
同方向的火车突然一下子改了方向留给人的那种感觉吧。
我突然很想找人说话,但又不想让人知道。我上了QQ,QQ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头像亮着——就是我昨天才认识
的芙蓉,我看着屏幕,有些发呆——我觉得我不是很喜欢和陌生人讲话。
'你好,说话轻浮的人。'她先发了条消息过来。
'说话轻浮的人很不好。'出于礼貌,我回了条信息给她,我很奇怪竟然把自己真正的心情打了上去。(后来
我才知道有这么一种说法:网络或QQ的存在其实是为了让人把在现实中压抑的一面,失败的一面都以另外一种
形式发泄出来,QQ就像是一个很大的湖泊,而你就是把你如同水一样的烦恼和痛苦注进去。)
'你怎么会不好的?'她问道。
'因为你认为我说话轻浮。'我回道。
'这样啊,那真对不起。'想不到这小丫头那么容易骗,我郁闷的心情顿时有所好转。
'对于爱情有什么看法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反正发过去的消息就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失恋了?'她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我吓了一身冷汗,连这都知道,这小妮子真厉害。我连忙看了看
她的IP号,确定不是我女朋友(应该说是前女友)寝室的IP号。
'小妹妹你真厉害,连这都知道,我失恋到现在只有1小时不到。'我觉得我没有隐瞒的必要,索性大大放放
的承认。
'哪里,我只是运气好。猜到的。'她倒是谦虚。
'这也能猜,以后你一定要告诉我彩票的头奖号码是多少,我一定去买。'我真搞不懂我怎么还会有心情开玩
笑,按照正常的模式应该是先哭一场,然后等老大和老二来安慰我,并负责我这个礼拜的伙食和生活起居。
'嘻嘻,看你的样子也太不像失恋了,除非你是花心大萝卜。'芙蓉果然也觉得我不应该有心情开玩笑。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叫“花心大萝卜”,看样子我极有可能步老二的后尘,成为新一代的“MM杀手”。
'你怎么不回我,是不是承认啦?'看样子这小丫头颇有律师风范,懂得不给“嫌疑人”申辩的权利,紧紧逼
供。这一招比传说中的十大酷刑之一的“屈打成招”更狠。
'才没有呢,只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做“花心大萝卜”,情绪上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我赶紧为自
己辩护,我觉得自己是一棵专一的铁树,只是现在唯一一个让我这棵铁树专一的人也“抛弃”我了。但我还不
至于去做一只留恋花丛的花蝴蝶。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小丫头发了这样一条信息。
'什么可能?'我赶紧追问。
可这小丫头像是要成心吊我胃口一样,慢吞吞的不肯回复。我把“什么可能?”这句话“复制”“粘贴”“发
送”了N多次后她才回了这么一句。
'你不爱她'我真的受不了,竟然这么说我。
我真的不爱她吗?我不禁问自己,我和她一起度过了那么多快乐的时光,当时我觉得神仙眷侣的生活也不过
如此。我陪着她数星星,牺牲我的睡眠陪她看日出。如果我不爱她,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真的是所谓的
“生殖冲动”?我曾经在孤独的想过她,在无助的时候想过她,有一阵子她似乎是我的唯一,难道这样也不叫
爱吗?那什么才是爱呢?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刚想问她什么才是爱,她的头像却早已暗了下去,聊天的窗口多了一句话'88,我先下了,做个好梦,忘记
一切明天会更好',我才发觉原来我想了那么长的时间,连她什么时候下的都不知道。
我关了电脑,开始想什么才是爱。想不到这个与死亡齐名的古老的哲学问题那么难懂。
元好问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大概爱也是类似的吧。
第四节 不会放弃森林
不久之后老大回来了,看见了我放在书桌上的信,又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以为我是因为失恋而想不开,马上就准备用他的历史知识开导我。他刚想开口,老二也吹着曲子回来了,当然在他踏进寝室大门的一刹那,他也发觉了气氛的异样,老大正用那双打算扫平本大图书馆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我则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他连忙把吹的好好的曲子给停下了,就像是司机遇到紧急情况刹车一样,虽然声音没了;但因为惯性作用,但嘴巴还是那种吹口哨的尖圆形。
“老三,你不要紧吧。”他嘴巴恢复正常以后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老大则没有吭声,虽然根据先来后到的原则是应该由他先讲的,就是按照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敬老”这一条也该是他讲,但老二对于这方面比较有经验,再加上他怕自己说晚了,就要先听老大说历史典故,于是抢着说。
“我?”我看着老二,心想我能出什么事啊?“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一点烦躁。”
老二邹了邹眉头,对着老大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来,老大于是走了过去。“老大,我看老三这次伤的不轻啊!”老二说道,故意压低了声音。
“有那么严重吗?”老大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二说道:“你不知道,大凡失恋有三种,一种是失了跟没失没有本质区别,就比如我,即使失败了也有一大堆后继部队,绝对不会死的难看的。”
“你倒还有自知之明。”老大讽刺道。
“算了,今天看在老三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往下你到底听不听?”老二问道。
“当然听”
“这第二种就是失了恋以后会大哭一场,然后悲愤欲绝,说不定就来个绝食什么的,也有可能用寻短见来代
替。这种是属于比较严重的,不过过几天就会好了。我看老二显然不是第二种。”
“那他是什么啊?”老大问道。
“据我估计他应该是属于最严重的那一种——第三种。就是失恋以后不露声色,其实内心却犹如刀割。你问他有什么事,他会告诉你没什么,然后说不定某天就横尸街头了。”
“不会吧?老三有那么惨?那女人也太狠了吧?武则天都没那么狠。”
“哎,最毒妇人心。”老二叹了口气。
“不行,我们去找那个女的,替老三讨回公道。”
“老大,你别去,我真的没什么。”他们的谈话再轻也瞒不过我这双顺风耳,我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你不要听老二胡诌,他就会瞎掰。我身体健健康康,睡得着吃得香,纯粹是一祖国的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