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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造了什么孽?
是今天冲犯到什么吗?她真的得去吃碗猪脚面线改运了。前有狼、后有虎,结果呢……不是被狼,就是被虎生吞入腹。
最糟的是人在台上,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简直是被探照灯打着,逃狱的犯人也得举手投降。
“杨经理。”雷恩来到她面前,笑容充满自信。
怎么有人能笑得这么邪恶呢?快点帮找她雄黄酒好驱蛇啊!
“你疯了,花一百万……”
“有没有疯、值不值得由我决定。”
“你……”她愈来愈搞不懂这个男人。
他要的是什么?是凯凯,还是……她?
“我记得我能得一个吻作为红利。”雷恩此刻的眼眸,一如打算生吞猎物的野狼。
“我不……”唯心抗议的话还在嘴边,却遭他一把吻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热吻,真是太……煽情。
他纯然男性的气息,透过他的唇舌,不断地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像烧红的烙铁,硬生生地在她的意识里,烙印下他的存在,要她不必反抗,乖乖接受他的占领;又有一丝劝诱的意味,就像被蛇咬的酥麻感,想借此让她上瘾,成为一种戒不掉的毒瘾。
白雷恩当然知道明地暗里有多少男人爱慕她,一劳永逸的办法莫过于如此,看看还有哪个男人还敢蠢动,统统给我回家哭去。
够了!白雷恩这个男人真的太过危险,她竟让他吻得浑然忘我。
唯心回过神后自然一把推开他,随后给了正在拍手鼓掌、咧嘴而笑的秋彤和罗秘书很白的卫生眼。
观众不明就里就算了,这两个人也来瞎胡闹。
“哇!你爸爸好帅耶!”在二楼观战的贾醇对凯文说道。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那个人是爸爸。他们一家可以团圆了,凯文不由得十分兴奋。
爸爸果然没有忘记他……
爸爸回来了……他要去找他们。
原本和贾醇并肩而立的凯凯,突然间转过身便走。
“去哪里?凯凯。”贾醇问道。
“下去。”他严肃地回答。
“不行!妈咪和干妈说不能下去。”
“我要下去。我要去找爸爸。”凯凯倔强地说完便一溜烟往外走。
贾醇显得有些慌乱,照顾凯文是他的职责。
“等等我!”叫嚷着也随凯文而去。
* * *
相对于台上的拍卖会还在热闹地进行着,台下的气氛却两极化地一片僵硬。
“一百万呢?”杨唯心不客气地伸手,一副讨债公司打手的模样。“拿来啊!”
秋彤怯怯地拉拉她。“唯心—;—;”
她真搞不懂,为什么唯心一见到他就一脸不悦。他们是有仇吗?怎么没听她提起,再说白雷恩不惜花一百万换唯心一吻,应该是对她有意思,何必弄成这种火爆场面呢。
再说,她看这个白雷恩一表人材,个性似乎也挺好的,肯花一大笔钱得到唯心的青睐,唯心多少也该稍微应付一番嘛,而且……看他们在台上吻了这么久,她还以为唯心也该有些意思,怎么下了台全不是这回事,咦?真奇怪!
“这不是我出卖色相争来的吗?”唯心冷冷道。
“可是明天才是收帐日……”
雷恩平和地笑着,不在乎美人儿恶劣的态度,掏出支票和笔,迅速地写上金额、签名,交出去。
唯心一把收下。“如果跳票,别忘了告他。”她将支票塞给秋彤,不忘叮嘱道。
秋彤一脸尴尬,想着要说什么好打圆场,雷恩却不以为意,他的表情似乎看戏般地闪着趣意。
正当此时,却见到莎梅神色慌张地朝她急奔而来。
“杨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她气喘吁吁地嚷道。“凯……凯少爷他……从楼上摔下来了。”
凯凯……她觉得头一阵昏眩,像轰一声炸开似的。
“凯凯……”她不怀疑自己的心脏停了,只是……为什么她还能向前跑呢?
不、不是。她回过神来,发现不是她自己朝前跑,她是被雷恩拉着,不,是拖着。
“别担心!没事的。”那名她痛恨的男人,竟边跑边安慰她。真是……太可笑了!
为什么世界会在一瞬间失序呢?她的人生正面临重大的转捩点,她知道,但结果是怎样的呢?谁也不清楚。
她只求别让凯凯自她生命中消失,他是她系身于此人世唯一的锚啊!
神哪!别夺走我亲爱的儿子。
第三章
慌乱之后,紧接着便是冗长的沉默与寂寥。
夜是不管人喜怒如何,都会降临世界;就如同月亮依序升起一般,地球的运转是崇高的,没有任何人、事能将之改变。就算科技昌明,仍无法倒流时光,让一切重来过。
如若真的有神灵的话,她能感受到地球上人类挣扎着生存的痛苦吗?抑或是她这颗纠结的慈母之心呢?
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凯凯惨白的一张小脸,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呜呜的救护车是她仅有与死神拔河的工具;她所能做的,只是无助地望着儿子,内心祈祷他能挺过这次劫难,除此之外……什么……什么也不能……
她拒绝哭泣。只要武装的墙有了一丝丝的裂缝,她的坚强便会在瞬间瓦解,脆弱和悲伤便随之漫天迷地掩盖;不,目前她最不需要的便是这个。
秋彤因为是主办人,不能说走就走,唯一倍伴她的,便是她处心积虑防备的敌人—;—;白雷恩。
很奇怪,说出来可能笑死人。但她很庆幸陪在她身旁的是他,而非秋彤;她已无余力去安慰任何人,雷恩的沉着与安静,竟令她觉得心安。
“我们目前先替他做脑部断层扫瞄,看他是否有脑出血,请先在此等候。”一名护士上前阻拦了他们两人。“你们是他的双亲吧!请先到柜台办理、及填写表格……对了!令郎有无对药物过敏或排斥的纪录?”
唯心摇头。引颈观视被推入扫瞄室的儿子,眼底有着满满的忧愁。
护士干练地点头记录。“那么请及早到一楼的柜台办理手续。”说完便急急地走了。
她望着那曾开了又关上的门,觉得好无力。原以为掌握在手里的生命,其实是脆弱不堪,而且无能自主的。
蹒跚地步向电梯,一方面仍担忧不舍地望着合上的门。
“放心吧!有事我会通知你的。”雷恩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
他坚定的眼眸对她而言是一大支持,令她不觉孤单,抚平她不少焦急。
雷恩在唯心走后,才在长廊上拣个位子坐下,舒活舒活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肌肉。面部表情仍是严肃的,眸子就如秋日阴雨的灰蓝色。
杨唯心真是个令人折服的女人。他心底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一些。
就算受伤的是自己的爱子,也不曾哭哭啼啼,反而强忍着不安、恐惧,镇定地应变眼前的景况,实非平凡女子,难怪贾风会重用她,足证明她并非空有美貌,而且能力超群。
这样的女人会培养出怎样的孩子,着实令人期待,尤其这孩子可能是他的骨血。但雷恩并不是因此而对她感兴趣,而是……那分确定感。
不是他见到凯文时所涌现的亲子之情,却是种今生注定的确定。
她—;—;就是他此生所要的女人,她属于他,绝对错不了。
在未察觉出她的许多优点时,他早就肯定这个女人属于他。真令人惊讶!
在安娜死后那么多年,他至今才再度有这感觉,连他的未婚妻都不能引爆他如此强大的占有欲。
他想抱紧她。将她搂在怀中,温柔地抚慰,告诉她“她的身边还有他”,他会支持她。因为……只有他看出来,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恐惧,看似坚忍无比的她,内心脆弱得一如小女孩。
他握了握拳。
短时间内他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打草惊蛇是猎人们的大忌,要捕获珍贵而冷淡的月神,得多费些心神,但……她值得。更何况……
他的眉因忧虑皱起。凯文会出意外在他的意料之外,所有的计划都必须等诊断结果出来再考虑。
这孩子……应该没事吧!
啧!他母亲若看到这种情景,准会说:“你知道带大你们有多辛苦啦!”
唉!都还不确定是否是自己的小孩哩,他就已如人父地为子烦忧了。
医生走了出来,因扰的眼神似乎是不知该用什么语言同他交谈才好,正当他准备用英语开口的同时,雷恩抢先一步说:“我懂中文。”
医生如释重负地吐一口气,说道:“你是病人的家属?”他求证地问道。
雷恩点头。“他的情况怎样?”
“有些轻微脑震荡,其余为小擦撞伤,为求保险起见,请留院观察两天。”
“那就麻烦大夫您了。”雷恩说道。
“不客气。”医生笑笑地点头。
“对了!”雷恩灵光一现地叫住意欲离去的医生。“可否请您帮今小忙?”
“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