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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体总是站得如一把枪般挺直,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累,
国家,百姓,家族,友情,他的身体上压满了一块块的大石,每走一步,脚步都沉重得要留下一个重重的脚印,胸口,更是窒息得让人发疯!
多少次,他都想就此扔下一切,带着小蛮一走了之,走进莽莽样山,再也不问世事。
可是,如狼般窥视中原的外族,按耐不住,虎视眈眈,他不忍;父亲头上发丝染霜,渐渐泛白,他不能,尤其是无极陷入生死劫难之中,他更不能放任不理。
每次看着街头市井那些为了营生而苦苦奔波的小民,他的眼中总会有种旁人无法理解的羡慕。
如果,他只是一个寻常的百姓,或计,这一切就都不关他的事了!
正因为背负了如此多的枷锁,所以这份心力交瘁是一开始就是注定了的,逃脱不了!
当金缕绣鞋踏着蓬松的莘叶渐渐走近的时候,拓跋胭脂听见了自已心跳的声音。
很多年以前,当一个乌衣少年,迎着纷扰的刀光剑影,将自己从叛军头目的马背上抱下来的时候,她的那颗心已经不再是为自己而跳动了。
从此,爱的蛊毒在心中深种,爱得如此深切,如此刻骨铭心、融入骨血,
一直以为,自己的聪慧和容貌足以征服这个天下,但是在西门飞霜的身上,她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无论是恩,还是情,她只能得到他的感激!
他把自己所有的爱,全都留给了那个姓?的女子!
虽然,她有的是耐心和时间,但是却也有些倦了!
屋檐下的水滴,尚能在石头的心中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但是十年来,她却一步都没能走进他紧闭的心中。
草原上的族人,都叫她铁血胭脂,可是,唯独在情爱之上,她软弱,胆怯,患得患失!
遇见他,拓跋胭脂以为自已到了天堂之巅,明了他的心后,她却被推下地狱之门!
等了这么多年,已经够了!
拓跋胭脂的双眸,像旭日下的湖泊,清澈明亮却又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看上去既美丽又忧伤。
白嫩如玉的脚,从精致的绣鞋中伸出,踩着落地化为碎片的自尊一步步向村荫中人影靠近。
月光洒满草地,草丛中零散的衣裳折射着淡淡的光泽,一具雪白的成熟女性躯体,伫立在月下,似一尊完美的玉雕。
“你”
西门飞霜回头,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给惊呆了。
银色月辉下,拓跋胭脂裸着身体,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光着脚,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第一眼是震惊,第二眼是回避。
他立刻转过身体,面相水泡子:‘!胭脂,你这是做什么?“
“我也是女人啊,比她年轻,比她漂亮,你看看我就知道了,她能够带给你的快乐,我一样可以!”
无视他的回避和排斥,拓跋胭脂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走向西门飞霜。
滑如凝脂的玉臂,如风中的垂柳,不顾一切地攀缠上西门飞霜的身体。
压抑多年的情感,千军万马一般地突破而出,那种宣泄,如绝提后的洪水,不再有理智,也不再有任何的抑制。爱书屋
拓跋胭脂,以及其诱感的声音在西门飞霜的耳边呢喃让我做你的女人吧!
寂寞的深夜,旖旎的月下,一个空灵、细腻,温婉,高贵的美丽女人,光着身体,以近乎卓微的乞求着一个男人的爱。
女人因爱而渴求性,而男人则是因本能而追求性!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比巨大的诱惑,换做其他人,也许结果都是暂时忘却一切,一把抱住自己面前的温香软玉,沉醉一回温柔乡!
西门飞霜闭着眼睛,解下自己的外袍,用自己宽大的黑色袍子,将那具白玉一般的身体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目光清冽,眺望着远处水面的水鸟:“何苦如此作践自已呢?我有什么好,我只是一个畏首畏尾,顾此失彼,让自己女人不断伤心的男人而已!
“为什么要拒绝我,我哪里比不上她吗?!”
“你觉得喜欢一个人是比较挑选之后得出的结果吗?如果是那样,你应该喜欢的人是无极,是裴丞相,或者是其他计多人,而不是我!!!
心平气和得就像是饮茶,谈天,西门飞霜用自己的平静告诉拓政胭脂一个事实,他对她没有动心,一点都没有!
“可是,我遇上你了啊!”拓跋胭脂痛苦地看着这个不为所动的男人。
“是啊,正是因为遇上了啊,所以我喜欢她,还需要什么理由呢!拓跋胭脂,你是一个何等聪慧的女子,你该明白的,把时间花在我的身上,等同于浪费!我之所以愿意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换你一个承诺,一是想带回无极,二便是想要解开你的心结,正因为欠你太多,我更不愿意看你就此沉沦,清醒吧,我对你来说,只是过客,不是归人!”
只是过客,不是归人!
有时候,言语的力量要大过刀列。
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可造成的伤害却往往要比血流如注更加厉害。
那是一种看不见的伤口,正因为看不见,所以也会长久地无法愈合。
当拓跋胭脂,终于从西门飞霜的嘴里得出了最后的答案时,这个笑傲三军,面不改色的女子终于崩溃了!
这比在战场上的失利更让她难以承受,好像整个天地在瞬间完全抛弃她而去,光亮从她的世界消失,黑暗换而统治。
她,无力地瘫坐在草地上,无声地哭泣着。
出生以来,第一次哭得如此悲伤,此刻,她不是铁血胭脂,不是北齐的大公主,只是一个被爱情伤了心的女人!
财富,身份,地位,家世,也许人出生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是不公平的,但是至少有两样老天是公平的,那就是爱情和死亡!
无论是权倾天下还是富可敌国,一样会为情而殇,会不治身亡!
泪光朦胧中,西门飞霜的身影如风一般离去,消失。
生命中,当有人消失离开时,自然也会有人走进。
当元无极披着霞光站在拓跋胭脂的面前,看着他笨拙地解着自己的衣服,眼中流露出的担心时,拓跋胭脂,真的就差点误以为,这个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男人真的就是跟随自已多年的侍卫雪鹰了!
“是谁干的?公主,是不是那个大元人?我去杀了他!!”
看着一地凌乱的衣裳,元无极暴跳如雷。
拿着剑,很想转身去追杀西门飞霜,但是却有放不下神志已经有些不清的拓跋胭脂,这样脆弱的她,落在他的眼中,让他有种莫名的心痛!
“不要抛开我!”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很冷,需要温暖!
雪鹰也好,元无极也罢,只要一会就好!
拓跛胭脂靠在元无极的怀中,蜷缩着身体,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对与错,是与非,那么重要吗?
他们只是凡夫俗子,谁都有累到不想去分瓣的时候!
“一大早鸡鸭鱼肉的,真佩服你的好胃口!”
墨儿大惊小怪地看着我,以及满桌子的大鱼大肉,发出了惊叹!
“这阵子,肚子里的宝宝跟着我受苦了,现在开始,我要给他进补啦!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不知道当年我老妈,是不是也是这样捏着鼻子面对着一堆猪蹄,鸡腿之类填鸭的?
哎,将来要是生出来聪明又漂亮的宝贝也就算了,要是没达到我的标准,一定退货!
“对了,咱们今天真的要继续去飞云阁吗?”
墨儿想起昨天那个任性野蛮的郡主就有点头皮发麻,想着今天还要同她再打一天交道更是有些胆战心惊,尤其是她拿在手里的那根马鞭,好像随时会抽向别人似的。
她猜,这位郡主的爹妈在郡主小的时候一定没有教她女诫之类的必备读本!
“你就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去就好,时了,和你简风大哥保密啊,那男人一出场,保证冷场!”
忍着吐意,解决到一盘酱牛肉,我又把手伸向了旁边的熊掌!等等,这玩意儿会不会太补了,生出个猪头三怎么办?还吃点别的吧,于是转向一边的狍子肉!
“不行,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啊?”
“墨儿,你去了我才不放心吧,凭我的聪明才智,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啊?再说了,你去了,那野蛮郡主又该找你的茬了!”
“那你,很快就会回来的吧?”
“是,我保证!”
一再保证之后,我换上男装,挽起头发,乘着知不注意时,出了客栈。
轻车熟路,再次来到昨日相遇的酒楼,没想到的是,郡主和那位银衣贵族,早已到了,只是,看样子不像是喝酒吃饭的。
飞云阁,一地狼藉,客人早就作鸟兽散了。
除了郡主所坐的那张桌子之外,其余的全是四脚朝天,而店中伙计,偕同老板,老板娘,全部排成一排,贴着墙壁站着,全是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骗子,骗子,大骗子!该死的库伦居然敢悔婚娶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