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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不再,那双唇似乎没有经历过岁月的洗刷。
“母亲!我们换个地方吧,在这里都堵住路了。”桀看看後面几个不满的路人对妇人恭敬的说道。即使那孩子没有说出来,谢思也一直能感觉的到那孩子对母亲的思念和依恋,桀有好几次都对著抱著糕点的丝帕发呆。
可是桀在妇人点头之後,也只是简单的揽著妇人的肩膀往人稀少的地方走,并不像妇人将浓烈的思念全都表现出来,似乎只是一时贪玩晚归家那样的简单。
妇人不时微笑著侧头看著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已经长得结实的孩子,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小桀都长那麽高了,我还一直当你还是一点点大,只会成天嚷著要吃甜食的小孩子呢。”妇人说罢比了个小孩子的高度,有些好笑的说道,“没想到你都长这麽大了。”
“母亲,我都十六岁了。对了,我找到了你说的智者。”桀破不急待的为母亲介绍谢思,“他叫谢思,在孩儿最困难的时候,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妇人这才注意到桀的身边竟还有一个人存在,是个样貌清秀的少年,不过二十的样子,妇人对他微笑著点头,“妾娘家姓袁。”
“袁夫人。”谢思立即意会。
“小桀,你怎麽突然回来了?你明知道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你快点离开!”还没等桀开口说什麽,还未从相聚的惊喜走出,妇人突然担忧的说。将自己的孩子藏在远离世俗的村落不过就是想保住他一条性命,没想到路过城门居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少年,尽管分别的时候那还是个孩童,模样都还没出来,十几年的变化可以很大,但她居然只瞟了一眼就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日夜思念担忧的孩子,这才不顾不管的跳下马车就往城门口跑。
“母亲,你派给孩儿的属下已经全部……牺牲,孩儿不知道该去那里,孩儿只想留在你身边,再危险也不怕。”桀坚定的说,“更何况现在有谢思在,我一定不会输的!”说罢紧了紧握著谢思的手。
妇人的视线移到紧握著的双手中,又瞟了谢思一眼,有些隐忍的对桀说:“小桀,我相信你。”
谢思本欲挣开少年拉著他的手,但少年却固执的牵著他。
妇人在另一边骄傲的挽著自己孩子的手臂往前走,焦急的仆人们在人群中因寻著自己的主人明显松了口气,但仍然战战兢兢的,带著几分警惕的看著两个浑身破败的陌生人。
“看什麽,这是你们的少主人,还不快些行礼。”女人用著近乎柔和的声音淡淡的说,甚至那声音有些无力。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效忠的姿态,不管有几分真几分假,他们齐声跪下,旗而有序的向少主人问好。
女人并没有多介绍谢思,但与袁夫人少主并行的人,身份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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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出来了。”女人疲惫的摸了摸肩头颤抖不安的蝴蝶,将凌乱的视线隐在黑色面纱之下,与她并肩站著的,是著一身冰蓝长袍的男人,他正直视著女人所指的那个方向。
“真没想到,居然是你最先找到他。”女人攥了攥苍白的指尖,看著那最初的青石被血液包裹,如废弃千年布满锈的铁块。那石头周围被层层鹅卵石与冒著烟沸腾的水流包裹住,稳稳的拖在半空之中,细看来,原来那沸腾著的水流皆是自最中间的石头底部涌流而出。
“原来生命之源是这般景象……”须臾由衷的叹息道。
“当年我恳请父亲赐我生命之源,可父亲不肯,我只得捏土造人,但却不想人类脱离了我们的掌控。”汝娲想著许久以前的事,看著那清澈的水从中间不断的涌出,那石头看似浑浊不堪,可最清澈的水流却从那石头底下涌出。
“如今倒好,生命之源只存在於我阿修罗界!哈哈哈!哈哈哈……”女人开怀大笑起来。
须臾并不打算理会女人的疯言疯语,只是盯著那块布满血迹的石头,再青石的最中心位置,燃烧著熊熊烈火。须臾的手缩进了衣袖之中,攥紧了又松开。
等他拂袖正要离开的时候,女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嘴角上挑著,但眼神痛苦的问他:“他是谁?告诉我,你从哪里弄到的?”
须臾看著汝娲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眸子,无视她的万分恳切与痛苦,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和冰冷的答案,“你勿需知道。”
汝娲抱住自己空荡荡的手臂,任她平时再如何洒脱,此时也掩盖不住再一次被拒绝的痛处,即使刮掉了父亲送他的神力,即使父亲已经不再,她扔被牢牢的拒绝在门外,看著他们那般亲昵。
“可明明我也是父亲的孩子啊!我比你还要先出生!为什麽!父亲总不愿多看我一眼呢……为什麽啊……”远去的男人听不见她的哭号,她仍然不甘的问道,明知道没有答案,没有任何人来回答她这个问题,她仍然对著男人离去的方向问道,“可为什麽父亲的眼里只有你呢,须臾,我和伏羲究竟算什麽?”
即便拥有了主宰万物的能量又如何,即便拥有了生命之源,阿修罗界从此可以屹立不倒又如何,她终究得不到渴望的亲情,得不到日夜企盼的父爱,她甚至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创造她,为何创造了她却又不爱她。
世人皆知女娲造人,却也只是史书上的寥寥几笔,又有谁知道她是盘古的孩子、当今上神的姐姐,又有谁知道她有著不下於须臾的美貌和无边无际的寂寞……
、第二十九章
须臾站在天镜前看著那个浅笑的青年,此时青年著一身青葱的翠绿色衣袍,正在跟另一位穿著白色衣袍青年低声交谈著什麽,两人的衣服虽颜色不同,但样式花纹皆是同一款,须臾有想捏死穿白色衣服的青年的冲动。
空源宫的後方有著模拟人间的瀑布悬泉,悬泉的背後是一个异常庞大的天镜,天奴们看到悬泉便会异常害怕匆匆离开,那实则是须臾为了掩盖背後的天镜。此天镜非一般仙人窥探人间的法器,只要穿过天镜,无需下界寻找,直接便能出现在镜中的所在地。
谢思带著桀穿山涉水时并非真的未曾遇到仇敌,而是须臾一直站在天宫看著他们,好几次轻巧的为他们化去危机,当他们入夜熟睡时须臾甚至为他们隐去身形,只有他们两人可以看到彼此。
谢思是自由的,但却从未离开过他的视线。
而谢思一直想要呵护的少年,如今已经长高了,甚至比谢思还要高上一些,身材也变得健硕,有了几分男人的味道,只是脸还是以前那样柔和的没有凸显轮廓,在经过兄弟百般算计之後,还能笑得那麽纯真。
谢思远不如自己想的那麽坚定,本来只是答应少年在把他平安护送到母亲身边就离开,可是当少年再一次以信任的眼睛看著他的时候他居然有几分动摇了,想著这样待下去也不错。当少年突然一把排掉仆人送到他手中的茶,脸色发紫的强忍住但还是吐了血的时候,他甚至不敢有离开的念头。
不过是刚到“家”的晚上,仆人送来安神茶,再差一刻就是夫人安排的洗尘宴,桀用像小狗般可怜巴巴的眼神一直盯著谢思,就怕他开口说要离开,连咽下去的茶水味道不对都没察觉出来。谢思被他盯的很不好意思,正要喝水别开桀的视线,没想到桀突然扑上来打翻手中的杯子,死死的捂住胸口。
“有毒!”谢思惊叫起来。少年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回答他,甚至不能给他安慰的眼神,捂住胸口蜷缩到一起,最後还是没忍住喷了口血。
谢思不敢离开,抱著少年向外面求救,好在仆人赶紧叫来了郎中和妇人,袁妇人看到桀痛苦的样子在旁边拉著桀伤心的哭。
万幸桀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平安无事,只是谢思不敢再大意,食物茶水在用之前都用银针试过,确认无毒才敢给桀吃。袁夫人不能日日守在桀身边,只是每次来看桀都会带上一包药材,吩咐谢思记得两人要服用。
没次都不同,刚开始谢思服用甚至觉得恶心,没隔断时间便忍不住干呕。
“这是毒药。”桀对谢思解释道,“别怕,谢思,微小的毒量不会死人。”
桀是袁夫人的亲生儿子,袁夫人不会害他。当知道桀出事不顾形象的飞奔赶来,看到桀痛苦的样子便伤心的流泪,一直一直抓著桀的手不愿意放开。袁夫人很爱自己的儿子,那时候她以痛惜的眼神看著桀,那是一个最慈祥的母亲对孩子全部的爱。他相信袁夫人定有她的深意。
“我小时候也吃过类似的东西,我母亲怕我被人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