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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过了变声期,少年的声音仍然清亮,清亮的极具威慑力,只是光听他的声音似乎就可以预见他不凡的未来。
“刚遭仇家追杀,我的护卫皆被那群走狗杀害!好在我随时准备了迷针,让那堆贼人为我的手下陪葬!”说道恨处少年腾的坐起来攥紧拳头!
月亮从浓密的云里露出一个角,光打在少年的脸颊上,刚巧反射到谢思的眼里,只是那一瞬,月又藏了起来。
“那就替那些死去的人好好的活,好好记得他们。”谢思笨拙的拍了拍少年的肩。
“嘶”少年怔了一下缩回肩膀倒抽一口凉气。
“你怎麽了?”谢思忙凑近看,原来那肩膀衣襟上的竟不是图案,莹白的外衣上全是鲜红的血迹,正是少年一直拉著他的右臂!
“你受伤了!”谢思慌乱的说道!
“没事!死不了。”少年咬著牙说道,这才从包里拿出瓷瓶,谢思怕他挣开伤口忙接过来,“我帮你。”
解开少年的衣襟,颤抖的拉开与肉粘在一起的亵衣,明显看到少年因为隐忍而抖了下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谢思连忙道歉,可他已经小心到不能在小心。
“废话那麽多,我又没说疼。”少年咬著牙掩饰道。
半个肩膀裸露在月光下,少年的皮肤虽然白皙,却也不似谢思想的那样纤瘦,微微隆起的肌肉线条优美,已经快有男人的味道,少年也有著男人的坚强。
药粉洒落在肩上的时候少年始终咬著牙未吭一声,可原本白净的脊背上却沁满了汗,原本风干的头发也被沁湿。
谢思从後面心疼的搂住少年,这个如同自己弟弟那般年纪的孩子竟要受这样的苦楚,无法与亲人相聚,被仇家追杀,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甚至还有难以卸载的重负。
“还有哪里有伤吗?你这个傻孩子,有伤为什麽不先说出来。”
回答他的只有轻不可闻的呼吸声,少年俨然已经熟睡,或者是昏了过去。
怕衣服会再次粘到少年的伤口,谢思没敢再未他穿上衣服,一直抱著少年为他取暖。少年要比他矮上半头,总让他想著人间还有一个弟弟,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在了,但他却对亲情有著浓浓的不舍和追溯。
好像这一切都是来到人间後开始的,但他的人性似乎慢慢的复苏了。在神界即使过了那麽久,他始终无法忘记,无法割舍。
“啪”“啊!”
谢思突然睁开眼,就看到少年捂著脸委屈的睁大眼睛看著自己。
“啊……那个,不好意思,我以为是蚊子之类的……”感觉到脸上痒痒的,所以本能的驱赶,没想到却……
少年挣开谢思爬起来把衣服拉拢,本来少年落难孤身一人还受了伤,少年那时用受伤的手臂拉著他恐怕又撕裂了伤口吧,自己非但没帮到什麽,刚睡醒就给了人家一巴掌,谢思越想越觉得惭愧不已。
、第二十七章
“没事啦!”少年突然想到什麽的说道:“我叫桀,你呢?”
“谢思。”
“你的名字很好听。”桀说道。
“咳额……我们辈分为‘思’,所以直接取名叫‘谢思’了。”谢思不淡不咸的说道。
桀揉了下鼻子,本来想拍下马屁的,结果拍到蹄子上了。
“倒是你的名字听起来不错。”
“你知道?”桀朝他天真的眨了眨眼睛。
桀的眼睛幼圆天真,释著少年的天真。但是谢思却从这双眸子看到了几分杀戮之气。
“桀骜不驯,简练桀俊。”那份刹气是天生便有的,似乎是从出生便注定他会不凡。
“母亲说我会像太阳那般耀眼,并且不可像父亲那般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定当有所作为!”桀坚定的说道,“虽然我从前并不这麽想,但是,我不可以让跟著我的属下白白送命!总有一天,我要为他们报仇!”
“你会的。”谢思摸了摸桀的头。
少年像得到什麽丰厚奖品似的露出白牙齿笑了起来,眼睛还是晶亮晶亮的。
即使只看他的眸子,也能猜到他的名字。有时候世事就这麽奇妙,人如其名。
“你像是母亲曾经所说的智者。”桀说道,“母亲说,将来我会遇到智者,我必须邀请他与我同行,我便如有神助,若不然,我将会面临极大的挑战,甚至有可能误入歧途。”
“我想我需要你的引导,你愿与我同行吗?”桀伸出半大的手邀请道。
谢思盯著那双白皙的手掌看,虽然手指骨节分明,但是手掌的肉很厚实,皮肤如天宫果盘里的果实那般通透,真是个美丽却又固执的人。
“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但是我想邀请你,也许这不够正式,但是……如果我有幸能活著遇到我的母亲,我一定会追加给你隆重的仪式,我可以把我的任何东西与你共享。”少年见他不答,忙补充说道。
也许他说的太过急切,连眉毛都微皱起来,说道一半便不知如何表达,但他的话却刺痛了谢思柔软的心。
如果我有幸能活著遇到我的母亲……
对於一个刚死里逃生的孩子来说,他需要有大人保护著他,谢思此时不能放任他一个人,也许他并没有什麽能力保护这个孩子,但是坐视不理他真的做不到。
他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也许我还不能答应你什麽,但我可以陪在你身边,直到将你送到你母亲身边。”谢思回答道,可是手臂始终不肯抬起交送到少年手里。
如若做了,那便真的是一种承诺。
“我不需要什麽仪式,也许什麽都不需要,我并不是你口中的智者,我想只是你一时的错觉,将来你会遇到的。”谢思伸手想将少年伸出的手臂放下,却不想被少年一把抓在手里。
“或者你并不需要什麽智者,而你本身便是,你可以完全引导自己的人生和未来。”少年的个性执拗,光对上那双倔强的眸子也可以预见他是个武断专横的人,他无法想象这个孩子会听取他人的意见的模样。
这孩子的决绝是他所没有的,也正是他羡慕的。
“不!我需要你!我说我需要你我就需要你!”小孩死死的拽著他的手。“我的内心告诉我,你便是给我带来光明的那个人。”
面对孩子的坚持谢思已经说不出反驳的话,这个孩子远比他想到还要强大。
那个孩子的包裹里除了银票食物和仅有的两瓶药粉再无他物。而这些全是他母亲给他的,所以他逃命也要带著。
桀带著谢思一直往东走,翻了一座又一座的山,鞋磨破了,脚长出了水泡,谢思用荆棘将两个人脚下的水泡挑破,用绳子编出草鞋,他并不记得草鞋该如何编制,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溪边想上半天,拿著草在手中研究,入夜之前编出了两双虽然不合脚,但总算能用的鞋出来。
再後来食物吃光了,他们只得在山中猎食,好在往南走,山中的果实较多,很少需要猎杀活物。
这期间两人没有遇到危险,用桀的话说,那些追杀他的人都被他通通烧死在村落里了。
经常没有水来洗漱的时候,两个人就能接连几天都不喝水也不洗澡,活像两个脏鬼,好在桀随时带著把匕首,在路上遇到散发著香气的树木,桀劈下一个手臂般粗的枝,坐在树下雕刻,谢思在旁边静静的看,等成型的时候才恍然原来是把梳子。桀把梳子送给谢思作为一直陪伴他的谢礼。
虽然没有天界用的那般华丽,也没有人间来的那般精致,但是却让谢思觉得很有分量,很小心的装起来。
、第二十八章
桀的母亲并没有谢思想象中的那麽好看,亦然没有富贵人家的威仪,但她的确是为慈母。两个人过了近一个月的原始生活,再出现在城池时竟有种陌生的错觉。
而桀的母亲竟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孩子。
“小桀,小桀!”还没来得及从震撼中回过神,便听到一个妇人的呼唤声。
“母亲?”桀迷茫的在人群中寻找,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拉著谢思,惊觉一个慌乱的人影拨开人群奔向他们,一把将桀抱住,俄而又方觉失态的放开,保养的甚好的手掌抚上桀天真的面孔。
“真的是你,大老远就觉得像,果然是你。”妇人因为奔跑钗环已经有些许凌乱,手甚至有些颤抖。
谢思无法想去该怎麽形容这位女子,若除去这一身的华裳,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一个爱著自己孩子的慈祥的母亲。
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但著妇人显然要比同龄人显得沧桑上许多,眼角已经微微的下垂,眉梢眼角居然与桀很少有相像之处,除却那双唇。不可否认,这女人有双很好看的唇,即使年华不再,那双唇似乎没有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