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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白成要被处死?!”我大喊着冲进苏公公的房间,正好撞见苏若阳从里
面出来。我停下来,有些呆滞地看着他。苏若阳微微皱眉,目光一沉,快步走去。我一把拉住他:“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苏若阳扭过头去,我能感觉到他丝丝的颤抖。“我救得了你,救不了他。”说完他猛地一甩袖子,飞快地离开了。
“爹!”我冲进去。这简直难以置信!不是赢了么?!“为什么要处死白成?为什么要抄满门斩?!平定平王白成不是立了大功么!”
“荷儿……”苏公公打断我,“正是如此,才是他……”他缓缓地开口,“十五年前的公案免不了被翻出来,总要有人替罪才是。”
我彻底心寒了。拳头捏地死死的,我冷笑了一声,扭头就冲出门去。这算什么?替罪羊?!就这么着这么多条人命就没了?!白成啊白成!看你出生入死忙到现在竟是为了一个族灭么!!!去TMD狗屁政治!!!一群疯子!!!
回到屋里,小河焦急地询问情况,我只好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没办法。”看着他焦急而绝望的样子,我只是无能为力而已。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因为……我轻笑了一下。
因为这场阴谋从十五年前就已经开始,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球评论啊!!
☆、神器
白成问斩的时间很快,算起来离叛乱平定不过二十几天的时间。这期间苏若阳去探望过几次,每次回来都是一脸的凝重。虽然我几次要求跟着一起去,但是总是不被允许。我好说歹说,最终苏若阳同意在临行前那天带我进去最后看他一眼。
幽暗而阴冷的空气让我毛骨悚然,身上隐约又记起了当时在平王手中所受的痛楚。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怎么也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有些惊讶。失去了往日调笑的口气,我听得竟然有些酸楚。白成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看着我,又看看苏若阳,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就是明天了。”苏若阳淡淡地开口。
白成笑笑:“我知道。反正早晚有一死。”他扭过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个平时嬉皮笑脸叱咤一时的人明天就要死了,安慰自然是多余的,更主要的是,我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锦荷,你待在这里不合适,快点回去吧。”白成又叹了口气,似乎想赶我走一般。我点点头,却仍旧站着一动不动。他看了我一眼,皱了下眉,想了想,又说:“没什么,早晚的事。”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么?”我突然问。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我只好拼命忍住不让它落下。
白成突然略带犀利地扫了我一眼,又飞快地瞥了下苏若阳,随后竟然笑了起来。我呆呆地看着他声音越笑越大,然后又变成了一种无奈和悲凉。“什么为什么!有什么好为什么的?”他很好笑似地问我。“你知道,是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白成摆摆手:“知道又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辅佐君王,建一场功名,我从小就是如此希望的。只是……”他叹了口气,“也太狠了点。”
“白成。”苏若阳喊了一声。白成转头看他,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等着下文。苏若阳顿了顿:“对不起。”白成摇摇头,笑了一声:“没什么,与你相识一场,也不枉我此生了。”苏若阳似乎还要说什么,被白成摆手打断。
苏若阳沉默了一会,说:“那,我们先回去了。明天……我来送你。”白成点点头:“嗯。明天锦荷就别来了……那种场面,还是不看的好。”我咬紧下唇,死死地握着拳头:“但是这根本就……”“锦荷,有些时候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这件事,本来不想把你也卷进来……你还是太小,很多东西未必懂得,但是……你至少该体会到你大哥的用心。”白成说完便背过脸去,不再言语。
从牢里出来,一路无声。不该知道么。我无奈地笑笑。什么建功立业,屁!不过都是权力和欲望的玩物。我想起西弦,不知道此刻,他坐在冰凉的龙椅上是什么心情?王者孤独,更何况他目前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从此,我们就真的不再是一路人了。
淡淡的月光洒在书桌上,朦朦胧胧的,就像个幻境。我躺在床上,默默地算着日子。眨眼之间回金陵也已经快十天了,林青叶若是走得快,应该已经回无字宫了,那么,再等个十几天,估计五月初就可以见到他了吧。算起来我到这个世界也快一年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我至今仍然怀疑这一切是否真实。为什么偏偏是我呢?为什么正好赶上这么一个时代呢?或许,那一方不大的密室里,那个不过十三四岁模样的女孩知道答案?又或许……根本就没有答案……
我翻了个身,胸前的小镜子垂了下来。我举起来,对着月光看了看。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啊,为何说是神器呢?想着想着,就发现怎么都睡不着了。我下了床,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披上,坐在桌前,呆呆地望着月亮。桌上整齐地落着各种书籍,其实苏锦荷不是那么爱看书的人,因为随手翻一本就能发现,书中夹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诸如图画的纸,树叶,信件等等。我轻笑了一声,简直就像是以前我把杂志漫画夹在辅导资料里偷看的场景么!我点起油灯,打开抽屉乱翻起来。或许我这个演员不怎么尽责吧,因为我从未想过好好了解一下苏锦荷曾经的生活,了解一下他平时究竟在做些什么。没露馅也是奇迹了。
翻到各种写满了诗词的信纸,有收到的,也有未寄出的,看来这小子文学水平还可以嘛。我怎么想到了某个含着玉的小哥呢?正事不行闲事来劲。大部分诗词都是很婉约的,只有一首,我撇撇嘴,念起来。
“画弦以为歌,对镜以为情。夜寒鸳鸯冷,月漫孤灯明。困兽思旧土,羁鸟忆故林。何必双飞作,从此葬残荷。”
感觉……好惨。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似乎有种撕心裂肺的痛。苏锦荷你才多大啊,怎么写这种不吉利的东西!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最后一行小字落着行小字:赠青叶 平宝元年秋锦荷书于金陵
我再次摇摇头。随后,突然觉得有一丝诡异。不和谐……总觉得这行字……怪怪的。想着想着,只觉得有些冷汗直冒,我赶紧站起来。
“哐当。”手一滑,一本书被我碰落。
有脚步声传来,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都紧张起来。
“公子,怎么了?”有个温柔的声音问我。我猛地转头,舒了口气:“雅诗兰黛!吓我一跳……没什么,马上就睡。”随后我又皱了皱眉,“你跑哪去了?江兰不是说你好久没现身了么!”雅诗兰黛笑笑:“上次动乱,我就赶紧回家看我家里人去了,我妹妹小,我不放心。现在平定了,我自然就回来了。”我哦了一声,便不再多问。
“公子您睡吧。”雅诗兰黛又说了一声。我点点头,尴尬地笑笑,把那首诗压在砚台下,顺手捡起掉落的书放回原位,爬上床去。
四周渐渐又恢复了寂静。
平宝元年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平宝不就是西弦的年号么?那么……平宝元年不就是今年……但是今年的秋天明明还没有到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封信是未来的?!还是说因为我的穿越时空已经错乱了呢?越想越觉得可怕,终于忍不住又一跃而起。
不对,不对!如果这封信的日期是未来的,如果这不是我的幻觉,那么一定还有其他的信件也是未来的!不可能就这一封!不可能……吧?我狂乱地翻着夹在各个角落的书信,这里,这里,那里!……都不是都不是……那么这本呢?不对也没有……这本呢?也不是……难道就只有那一封?我移开砚台,然后愣了两秒。
那张纸呢?
我刚才压在下面的那首诗呢?
我立刻在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海里重新翻起来。难道被我刚才乱翻乱扔弄掉了?不是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丝丝的虫鸣显得得夜格外的静。我越来越着急,怎么搞的,难道真的凭空消失了?老天爷你玩我呢!我的诗呢我的诗呢你给我出来啊!
“哐——哐——”守夜人的锣鼓悠悠地飘来,已经是寅初了。似乎听到了早起的佣人的声音,我只好丢开已经惨不忍睹的桌面,悄悄爬回了床上,一边想着这幅情景明天要怎么解释。
“公子,还不起来么?”
我揉揉眼,猛地坐起来,看到江兰脸一红,一低头,赶快拉了拉衣领,然后飞快地瞥了一眼书桌。
整整齐齐。
我瞠目结舌地指了指:“你收拾过了?”江兰被我问的莫名其妙:“什么?”“桌子啊?昨晚不是乱七八糟的么?”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