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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很清楚,从她布局开始,大婶就必死无疑。
其实一切的一切,她都很清楚。
只是为了要和杨明争一口气,只是把一切都当做一场游戏,一盘局。
然而,那些黑白的棋子,冰凉而无生命,但是,那些鲜活的人,和你笑过,拥抱过,甚至骂你,惧你,当羁绊产生,再剪断,又会有多么的痛。
任你说覆水难收无法挽回也好,任你有多少迫不得已也罢,早已身陷其中。
大婶是被强权胁迫,她输,输在亲情难舍,而凌若雨,她也许会赢,却把自己的心输了。其实,她更卑鄙,玩弄人心,比谁都要卑鄙。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淡定了,没法淡定了,我竟然设置成2011…07…08…11…00…00了……我真的没法淡定了……还好爬上来看看……
峰回路转
凌若雨的目光从大婶身上转移到杨明身上,一抹笑浅浅漾开。
昨晚还派人暗杀她来着,今日,却是将她打扮一番,沐浴更衣,还抹了熏香,真是好兴致呀。
杨明颔首而笑,觐见父皇,自是不得马虎。
“朕今日亲自审问,张徐氏,欺君罔上,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还不从实招来?”
皇帝高坐龙椅,龙袍冠冕,一派威严,张徐氏只是伏地而跪,并不敢抬头。全身却是抖得厉害。
她断断续续将一月之前到前日公堂上之事,一一说清楚,声音越来越抖,“小人——罪妇张徐氏,前日所说是遭人胁迫,并非实情,还望皇上明鉴!”
“是何人胁迫?”
“……”
“还不快说!”
“罪妇,罪妇不敢说!”
“大胆说,恕你无罪。”
“是……是太子殿下……”
御书房陷入沉寂,张徐氏紧抿着唇,黑白交错的发丝微乱,惨白的脸,殷红而发紫的唇,淡淡的血迹濡开。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沉重的气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可以感觉得到那尖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针如芒。
“大胆!一国太子,岂容你如此污蔑!”
极有威严的,震怒。
“回皇上,罪妇所言句句属实,投毒事件也好,供词也好,都是太子殿下威胁罪妇,罪妇不敢欺瞒!”
“荒唐!前日你说是澜演太子教你做这些事,今日又说是太子殿下胁迫你做这些事,你当朕是何人,当禁宫为何处,把皇家威严置于何地?这说法究竟是何人教你?!”
“不是!真的不是!罪妇再不敢说谎!是太子殿下抓了我女儿,说,要是罪妇不听他的话,就要杀了我女儿!所以罪妇才不得以!真的不是,真的不是说谎!”
“你——”
凌若雨道:”禀皇上,张徐氏确有一女,叫小猫儿。多日前的确已经失踪,四下寻找,也不知何踪。这一点,她却是没有说谎。只是这孩子究竟是不是在太子殿下手里,那应该只有殿下本人知道吧?“
“父皇,既然她说是儿臣指使,那不如让儿臣来问,可否?”
皇帝沉吟一下,“好。”
杨明拂了袖子起身,一派从容,笑容可掬。
“张徐氏,你为何肯定是本殿指使你做了这一切?在你的故事里,从头至尾,本殿都未曾出现,即便真是本殿策划这一切,本殿会愚蠢到将自己的身份暴露给你?”
“是那个阿三说的,说他的主子是太子殿下,如果不听他的话,不仅小猫儿会死,罪妇也会死,所以罪妇才下了毒。后来,经过那件事,王爷府不再来接济我们,变成了太子殿下。罪妇虽然愚笨,但其中一些缘故还是看得出来的!再后来,那些人带走小猫儿,要罪妇陷害夫人身边的侍卫,罪妇虽然于心不安但为了小猫儿还是答应了,也是那天,有些在城门附近乞讨的乞丐告诉我,好像看到小猫儿在轿子里被抬进宫里了。太子殿下,亏心事做多了,是要下地狱的!”
杨明只是淡笑,并不把她的诅咒放在心上。
“你的话,漏洞太多。首先,若真是本殿,本殿是绝不会透露身份的。其二,你说有人看到你女儿被抬进皇宫?这似乎太过荒谬,哪有绑架人却做的这么马虎大街上随便几个人便能发现的?
再者,张徐氏,你说本殿用你女儿来威胁你,那如今,你女儿可是平安了?”
“不——罪妇一直在牢里,小猫儿她,一定还在您手里,求求您,放过她,求求您!”
“既然你女儿还在本殿手里,现在你又来指证本殿,是不想要你女儿的命了?”
张徐氏浑身一颤,“可是,可是我不说实话,我会死,我会死啊!”
“或许,从头至尾,前日种种,今日种种,都是计划好的?”
杨明有意无意地看向凌若雨。
“皇上,太子殿下宅心仁厚,臣妾也觉得不是太子所为。不过臣妾倒有两个建议,或许对查清事实真相有所帮助。”
“哦?不妨说来听听。”
“其一,既然张徐氏一直强调她是由于女儿被抓受到胁迫,那么我们何不先找到她女儿,给她一颗定心丸,否则,也不过是无休止的猜疑谎言,难以信服,也终究查不出任何结果。臣妾想,凭借皇家,在小小京城里找个小女孩应该不是难事吧?”
“所言甚是。目前唯一的人证便只有张徐氏,她这般前后不一,确实难以服众,也难以给澜演太子一个交代。好,传令下去,着画师画像,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多谢皇上!”张徐氏连连磕头,额角破了,流出血来。
“皇上,其二,是关于那毒。臣妾虽然对药理不是很精通,却觉得奇怪。小猫儿先是中毒,症状为上吐下泻,且手臂上有三条红印,后来便和大家一样,张徐氏,是这样么?”
“是。”
“可是,后来,臣妾也服了那毒,却并没有那些症状,而是头晕身乏,浑身疼痛难耐,高烧不断。最后都是服了洛公子的解药而痊愈。可是这不是很奇怪么?同一种毒,却是不同的反应,是小猫儿体质特殊,还是这毒,另有玄机?”
皇帝眼睛一亮,“如此一说,果真是值得一探究竟啊!”
“皇上,敝人虽不才,关于药理,却有一番研究,还望皇上能将此事交与敝人。”
“呵呵,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那便好,此事就交与你。”转而看向澜演,“澜演太子,再多等几天,可好,朕定会给一个交代。”
澜演却像陷入了沉思,并没有回答。
皇帝有些急,难道是不愿等?
“澜演太子?”
“好。”
低沉的声音,王者之笑,凌若雨已是多日未见。
澜演啊,你已经回到你的位子上了……
翌日下午,小猫儿已经找到,禁军在郊外破庙里寻得她。问她这些日子去了哪儿,看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摇头。
不像是被威胁,也不像失忆,就是不知道。
不过,凌若雨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至少,她答应过的,可以实现。
张徐氏见到小猫儿,紧紧抱在怀里,眼泪像是山泉一样不会枯竭。心里的担忧心里的不安还有对她的愧疚,终于可以放下来,终于可以歇一歇。
小猫儿却是什么都不知道,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娘亲,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么?”
她替她擦了眼泪,像是安慰,轻轻拍她的背,“娘亲不哭,娘亲还有小猫儿。”
“恩,娘亲不哭,我的小猫儿!”
凌若雨别过头,真的要这样么?
然而,雪球会越滚越大,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已经不能停止。
无力感,铺天盖地而来。
好恨呐!
澜演蹙着眉,望着凌若雨,若有所思。
“张徐氏,女儿已经找到,今日,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斩立决。”
皇帝纵然为这一幕感动,但是他考虑的,更多,是皇室的威严,是离国的威严。
小猫儿显然被吓到了,死死抱住娘亲的脖子,“娘亲,娘亲,皇上为什么要杀你?”
张徐氏拍了拍她的头,“小猫儿先去外面等着娘亲,好么?”
“哦。”
一个太监领着她出去,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她回过头来,一瞬不瞬望着自己的娘亲,低低呼喊着。
“去吧,在外面等着。”
“张徐氏。”
“是,皇上,罪妇坦白,所有一切,都是太子殿下指使。”
“大胆狂徒!事到如今还是不肯说实话么!”
“回皇上,罪妇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君!”
“你!”皇帝气得眉毛拧在一块,要不是碍于皇帝身份,定要下了台阶亲自扇她几个耳光。
不满的眼光落在杨明身上,你这个太子是怎么当的!
心里甚是不满,却不能溢于言表,更不能在别国太子面前出丑!
“拉出去斩了!”
圣令一下,有谁敢违抗?
张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