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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杨子凤在官方新星排行榜之中排第五,排行第一的是紫琼派的大弟子,神秘地很,神龙见首不见尾,上百次对决仍旧保持着零败记录,此刻无人知晓他在何处,也许就在这武林大会现场,也许在阁楼中,也许在人群里,也许在更远处扮作了士农工商中的一员遥遥而望,又也许,他在极远处逍遥着或在进行一场不为人知却注定会扬名天下的决斗。排行第二第三的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其实不分高低,江湖亦总是将二人并称为黑白双侠,黑者为兄白者为弟,以此区别二人,只是他们使得是双剑且从不曾单独行动,以此他们虽坐于那楼阁之中,这武林大会注定与他们无缘。至于排行第四的葛斯文,则是苍山派的弟子,与杨子凤是生死之交,虽名斯文,却是个火爆脾气,火气一上来,能炸掉肝肺。如今见了自家兄弟竟被区区一个女子欺辱,心头那股无名火怎生消得下去!当即大喝一声,直奔比武台去。
这会儿江凌渡到真是被他惊了一惊,双手持剑堪堪挡住他那一刀,嘴里大骂卑鄙:“都说苍山派最为光明磊落,怎的你招呼不打一声便偷袭呢?!”
“对你这种卑鄙小人,何来光明不光明,磊落不磊落!”
他的刀法真正秉承了苍山派的浑厚大气,貌虽粗犷,招招单刀直入质朴无华,却又精细入微,既守住自己要害处又便于攻击。“张飞绣花”,大概是对葛思文最精妙的写照了。
江凌渡自知于力量上她定然拼不过葛斯文,也不能再试计谋来诓他,此番倒是真要靠实力来赢他了。不禁微微蹙眉,但若认为她是怕了,那便大错特错了。她怎会怕呢?只是手中长剑再不是熟悉的碧落剑,长短轻重厚宽,都不一样,真正用上刀剑功夫来,总是有些不顺。
葛斯文见她蹙眉,冷哼一声,加重力道,内力也多用了几分,看来是势必要完败江凌渡。
江凌渡挑了眉,颇有些不满。尽量不正面迎他的刀,而是借了他的力顺势或后退或左右移位或上下翻转,形如鬼魅,大概也只有女子才可以做到这般轻柔。如此便于无形中化解了葛思文的攻势,让他好是苦恼气愤。
“你打是不打?!”葛思文彻底怒了,如此纠缠下去,如何能分得出胜负,不过似象棋僵局来回移动棋子却是赢不得输不得罢了。
“怎么不打了?”江凌渡诡笑,右手持剑接下葛斯文一刀,左掌化了内力直朝他门面而去。葛斯文此刻正专注于攻,守势渐弱,顿时大骇。一般人持兵器比武便是兵器相交而战,鲜少有人一手握剑,一手却能化掌的。就像一人难以一手画圆一手画方而已。但是,事实就在眼前,江凌渡的确有这个能耐。不是她多天才,而是长久练习得来。就譬如说那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一次不行,两次不行,当同样的动作科学地重复千百次后,总会成功的。郭靖,是可以炼成的。江凌渡,就是那样炼成的。
葛斯文只好急急收住,结果未被江凌渡伤到,反被自己反震而伤。
“打架也是个脑力活儿!”江凌渡得瑟了。作为一个现代人,思维总是比古代人来得宽阔而敏捷。这是历史的必然,人类的进化,她虽然灵魂穿越了,心志却没有丝毫改变。
但是葛斯文既能排行第四,实力必然不能小觑。他的反应能力挺快,身手又敏捷,熟悉江凌渡套路后便闪过了她的攻势。
只是江凌渡做事从来都是一层套一层,就像你不会事先知道那个最大的俄罗斯木娃娃里还有几个子娃娃一样,也鲜少有人猜得到她的真正意图。
寒笑笑食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咄咄咄——”最后一声落定——
比武台上“刺啦刺啦”几声——“啪啪啪”,葛斯文的刀应声而裂,闷声落在猩红地毯上,不规则的碎片就像碎瓷上的纹理。他已失了武器。
兵者,命也,既失兵器,败将也。
葛思文紧紧攥着刀柄,双目死死盯着那本应是刀身如今却一无所有的地方,又低头去看那一地碎片,堆成一座平坦小山丘,震惊地难以回过神来。
他的刀……他引以为豪的刀……竟然碎裂了?
一时鸦雀无声。
“老大果然厉害~”朱璃在青痕怀里使劲鼓掌,笑得甚是开怀,清脆童音生生划破那沉静,全然不顾周遭的目光。寒笑笑勾了一抹笑,半眯着眼,享受正午的日光,透着慵懒,眸子的香椽色正是秋日安宁而闪烁的颜色。白剑和蓝岚暗自松了口气,重云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打起小盹儿,他是猴子那般坐不住的人,对那打来打去也没甚兴趣,倒不如趁这光景修身养性去了。
宁子辰无奈轻轻摇头,还是那样锋芒毕露啊,一点不给对方留下余地。
他可以看透许多人,掌握许多人,却无法看透江凌渡此人,因为她没心没肺到了无惧无畏,或者说是“唯恐天下不乱”,她所做每一件事都带着强烈的挑衅意味,挑衅这种种条框规矩挑衅这世俗冷暖,不同于那种愤世嫉俗,她是以这世俗为乐,是以别人所愤为乐,且是乐此不疲。这样的人,如何能掌握?连靠近都是困难。他自己是做不到的,他只是好奇,这种好奇甚至于胜过他的种种野心——都说一物降一物,究竟谁人可以将她制住呢?他曾以为那个人可以做到,因为他包容着她的一切,好的坏的,善良也好黑心肠也好,秘密也好诚实也好,那人始终会站在她身边,一边坚持自己的理想一边扶持着她,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燃烧爱恋,不急不缓,温润如玉,骨子里却有熊熊的火,他只是想爱罢了。也只有对那样的人,她才会褪去自己的坚硬和锐刺,变得柔软,甘愿被温柔织就的网包围,慢慢吐露心声,尽管那会很缓慢,也许需要花费一辈子的时间,但只要他一直爱着一切皆有可能。他是很期待的,却不曾料到,竟是这样的结局。
于是他将目光和期待放在寒笑笑身上,因为他的神秘,因为他的无所谓。太过相像的两人,要么互相吸引要么互相排斥。而这世上,同他们一道的人,太少了,出于各种本能,寒笑笑,江凌渡,必然是会相互吸引的。而那种相似,有意无意间,便是一种莫大的包容和放纵。天堂或地狱,短暂或苍茫,独自一人,总是寂寥,须得一人同享。此情无关风与月。
“宫主,你就这样放任她。”宁子辰挂着温和的笑,似问非问,更像感叹。
“她不归本宫管,又何谈放任与否。”
“呵呵,宫主真是一语道破玄机,妙哉妙哉。”
寒笑笑转过眼淡淡看了他一眼,执了茶杯浅浅呷了一口,掩住那为不可见的笑意。
台上,葛斯文恨恨扔了刀柄,扬言“此仇不报非君子”,怒气冲冲离了比武台,也未回苍山派所处楼阁,不知去了何处,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定是去独自泄愤反省去了,这是他每次比武输了必要做的课业。
那个可怜的工作人员又来了,都不敢去瞧江凌渡,指挥几人处理那一堆碎片。
“兄台,想不想也变成那副样子?”她分明是余恨未了。
那人腿打着颤,差点瘫软,匆匆检视一遍便带人离开了。
江湖前五,如今都已没戏,那之后的,自然不必说。当然,还是有人愿意同江凌渡过上几招的,不过是领教领教罢了。如此过了三人,年轻一辈中已无人可出,剩下的都是些江湖前辈,师父级的,实力又不在一个层次了。
江凌渡端起剑,仔细看着,美目映在剑身上,仿佛星光璀璨。“还有谁要比么?”
众人都在猜测,哪个有分量大的物会同她比试,好去杀杀那魔宫的气焰——不过转念一想,一个女子而已,竟有如此能耐,也算江湖一大奇事,不知那宫主是何等厉害。
“妖女,今日就让老夫来会会你!”
妖女?江凌渡挑眉,向那声源望去,只见一中年男子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神色严肃,一看就是个极富正义感的,两侧玄色衣袂飘飞,气势十足。原来是苍山派副掌门徐魏,亦是葛斯文的师父。
“徒弟输了,师父上?可真是上下一心啊!”言语间尽是讽刺。
“不必废话!”徐魏不待落地便出掌。对于真正高人来说,掌风袖风便是利器,而兵器此种身外物只是累赘。
江凌渡略一思索,干脆弃了剑,一手缠住锦帛,以此为器。
“哼,一会白衣公子,一会妖女,可真是善变呐!”
徐魏并不答话,只专注于一招一式之间。他的招式,相较之葛斯文的,更为浑厚,亦多了几分沧桑沉静,这是经岁月磨练和洗礼而成的,一收一放间便有千军万马之势。招招致命,非死即伤。
他之大气,她之诡谲。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