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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水向陈默投去求救的眼光,被陈默避开。
“白小姐,这是为了妳的安全,请妳理解。在下和陈默二人不能日夜不离妳身边,而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有什么保护不周的地方,在下亦心难安生。”缺水诚恳地说。
“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白杜鹃眼中泄出怨恨的光芒。
钻牛角尖的女人还真可怕,陈默在心中暗笑。
叹口气,缺水鼓励自己接着说下去:“明日一早,陈默会暗中把妳从水路送回袁家庄,不用担心,陈默的功夫不比我弱,他会保妳安全,我则驾驶空马车,想法引开留燕谷杀手的视线。白小姐,请妳宽心,等我们把留燕谷的底细探明后,一定会让人去袁家庄通知妳。”
白杜鹃什么都没说,起身向门外走去。
“白小姐,妳去哪里?”
“回房休息!”白杜鹃头也不回地冷冷回答。
“那妳、妳没意见么?”
“你不都决定好了,我又能表达什么意见?”
“啊,哈,那……那妳好好休息吧。”缺水揪揪耳朵,尴尬万分。
等白杜鹃离开他们的房间后,陈默终于“呵呵呵”的笑出声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嗯?”
“陈默……你别损我了。”缺水浑身脱力地坐倒在椅子中。
“白杜鹃可能希望你送她回去。”
“那不是更纠缠不清?”缺水抱住头,第一次和女孩子有这样的纠葛,一点点变化都把他弄得筋疲力尽。
“想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想要成为一代大侠,怎么样处理和女子之间的感情也很重要,很多伟人毁也是毁在女人手里。”
陈默警告缺水。
缺水埋着头小声嘀咕:“我才不要做什么一代大侠,也不想成为什么伟人。”
“你这话最好别给你爹听见。”陈默笑着伸指弹了弹他的头顶,“好了,你先歇一会儿吧。我守上半夜。”
“嗯。”
缺水在想要不要把碰见燕无过的事告诉陈默,还有他那个奇妙荒谬的感觉。
想想还是算了,他怕说出来又惹陈默笑他。
次日天未亮,缺水去请白杜鹃出发。
一敲,无人答应,再敲,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陈默!”缺水冲回房间,对正在收拾行囊的陈默焦急地喊道:“白杜鹃不见了!怎么办?她会不会被……”
“她的包袱在不在?”陈默冷静地问。
“包袱?好像也不见了。”缺水焦急得六神无主。
“你昨晚可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
“以你我的功力,如有敌人来袭,你认为我们会听不到任何声响吗?”
缺水愣住。
是啊,以他和陈默的功力,除非白杜鹃自己乖乖走出去,否则不可能察觉不到任何动静。
“你说她……”
“她的包袱也不在,看来是自己离开了。”陈默总结道。
“她自己离开?她自己回袁家庄了?”缺水呆呆地问。
“你认为可能吗?”看来这小鬼对女人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
在这种情况下,白杜鹃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回袁家庄?陈默摇头叹息。
“那她去哪里了?”
陈默放下手中活计,顿了一下回答道:“去她能找回尊严和面子的地方。”
啊?缺水不懂。
“唉,小缺水啊,你已经十七岁了——”陈默拖长声音。
缺水皱起眉头。
“女孩子,尤其是白杜鹃那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她们需要时刻被人捧在手心里,你明白吗?”缺水再次摇头。
“她去找柳如飞了。”陈默说出推断。
“什么?她一个人?”一阵沉默,缺水拎起行李转身就往外走。
“先追追看,看能不能追上她。她一个人太危险了。陈默,我们快点!”
辞掉马车夫,一路急赶。
于当日傍晚,缺水二人赶上柳如飞一行。
询问下,白杜鹃并没有和柳如飞他们会合。
这下柳如飞也急了,口中不免对缺水有了责怪之意。
缺水有苦说不出,只能和柳如飞约好分头寻找白杜鹃,谁一有消息立刻前去通知另一人。
途中为了增大搜索范围,缺水和陈默亦兵分两路。
沿着来路,缺水得到在前台村还有人看见白杜鹃的消息,但这之后就没了踪影。
想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他开始拼命打探从前台村离开的马车消息。
抱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心理,选中一辆听起来形迹最为可疑的马车,跟在其后打探其行踪。
一路跟到夹在苏州和昆山之间的小镇柳乡,忽然间完全失去了这辆马车的线索。
丢掉线索的沮丧、对自己能力的怀疑、对白杜鹃安危的担心,以及应该对这个女子负责的责任心笔笔重压在肩头,给刚出江湖的他带来了第一次沉重打击。
不提父亲亲手把白杜鹃交给自己,已代表她是自己责任一事,光说白杜鹃是个女孩子,又是一个没有出嫁美丽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子落到那帮杀人如麻的匪徒手上……不敢想象后果的缺水,在柳乡的小河边,顺着柳树无力的坐到地上。
不管这件事结局如何,说起来他是造成白杜鹃失踪的最初原因。
如果不是他拒绝白杜鹃后又惹她不快,白杜鹃也不会一怒之下一个人跑掉。
如果白杜鹃遇到……咬咬牙,他告诉自己,他会负起所有责任!
一阵几不可察觉的轻微波动告知缺水有人来了,而且还是名顶尖高手。
缺水迅速打起精神提高警惕。
“你在找白杜鹃?”阴森森的声音在柳树背后响起。
缺水没有回头。
“你是袁正啸那个老匹夫的儿子?”讽刺的笑声再次响起。
“不准侮辱我父亲!”缺水稳住自己沉声回道。
“侮辱?骂他老匹夫还是高抬他。本尊再问你一次,你可是在找白渊的女儿白杜鹃?”
“她在哪里?”
“你想知道?”
“我会让你告诉我。”缺水缓缓站起身。
“你可以试试。”
声音在他身后消失。
缺水不转不进,一跃登上柳树顶,顿时四周视线分明。
一个黑衣人贴身站在缺水左手边的老柳树旁。
黑衣人见自己已经落入缺水的视线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站到空旷处。
“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笨。”
黑衣人嗤笑。
“多谢夸奖。”
表面上缺水镇静如常,其实心中却震惊万分。
这是怎样一个人!他一直以为白杜鹃可能因为害怕而夸大形容,没想到,这世上真有人面容如鬼!是的,你想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这张脸。
除了一个鬼字!
缺水看过各种各样颜色的面孔,但他从来没有看过,一个活生生的人脸会是一种腐烂的灰黑色。
一块一块隆起的瘤疱似乎在皮肤下滚动,上、下两张眼皮像被缝在了一起,细得几乎看不见眼仁。
可就算如此,你还是能够感到那人锋利的目光。
黑衣人的年龄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稀稀疏疏贴在头皮上的头发也是黄不拉几,分不出黑白。
这样一个人,别说是女孩子的白杜鹃,就连缺水,如果是深夜看见了,说不定也会吓个一大跳。
“你是谁?”缺水跃下地面。
“白杜鹃呢?你是不是留燕谷的人?白府一家是不是你们所害?你来找我何事?”
“桀桀桀。”鬼面人阴笑连连,“你一口气问那么多,要本尊先回答哪一个?”
“白杜鹃在哪里?”
“她是你什么人,要你这么关心她?”
“这不关你事。”
缺水想要出其不意活擒此人。
虽然没什么把握,但值得一试。
“怎么不关本尊的事!桀桀桀!白杜鹃可是本尊看上的女人,本尊不想在还没有尝鲜之前,就得穿别人的破鞋!”鬼面人笑得得意,似乎一点没有看出缺水的意图。
深深吸进一口气,硬是压下涌上的怒气,缺水平静地问:“白杜鹃在什么地方?”
“她在……”鬼面人忽然收住话语,露出雪白发亮的犬齿阴阴一笑,“本尊要走了,袁小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就不会这么和你好相与了。”
“站住!告诉我白杜鹃的下落!”缺水飞身一掌击向鬼面人。
来不及了,鬼面